冯时行(1100—1163)宋代状元。字当可,号缙云,祖籍浙江诸暨(诸暨紫岩乡祝家坞人),出生地见下籍贯考略。宋徽宗宣和六年恩科状元,历官奉节尉、江原县丞、左朝奉议郎等,后因力主抗金被贬,于重庆结庐授课,坐废十七年后方重新起用,官至成都府路提刑,逝世于四川雅安。著有《缙云文集》43卷,《易伦》2卷。
潭心不冻处,雁鹜自相依。积雪正无际,因风忽起飞。
初惊如避弋,复下信忘机。偶得从公饮,聊书此景归。
汉昭帝逝世,昌邑王刘贺被废黜,汉宣帝刘询刚刚登上皇位。路温舒呈上奏书,奏书说:
昭帝崩,昌邑王贺废,宣帝初即位,路温舒上书,言宜尚德缓刑。其辞曰:
“臣闻齐有无知之祸,而桓公以兴;晋有骊姬之难,而文公用伯。近世赵王不终,诸吕作乱,而孝文为太宗。由是观之,祸乱之作,将以开圣人也。故桓、文扶微兴坏,尊文、武之业,
泽加百姓,功润诸侯,虽不及三王,天下归仁焉。文帝永思至德,以承天心,崇仁义,省刑罚,通关梁,一远近,敬贤如大宾,爱民如赤子,内恕情之所安而施之于海内,是以囹圄空虚,天下太平。夫继变化之后,必有异旧之恩,此贤圣所以昭天命也。“往者,昭帝即世而无嗣,大臣忧戚,焦心合谋,皆以昌邑尊亲,援而立之。然天不授命,淫乱其心,遂以自亡。深察祸变之故,乃皇天之所以开至圣也。故大将军受命武帝,股肱汉国,披肝胆,决大计,黜亡义,立有德,辅天而行,然后宗庙以安,天下咸宁。臣闻《春秋》正即位,大一统而慎始也。陛下初登至尊,与天合符,宜改前世之失,正始受命之统,涤烦文,除民疾,存亡继绝,以应天意。
“臣闻秦有十失,其一尚存,治狱之吏是也。秦之时,羞文学,好武勇,贱仁义之士,贵治狱之吏,正言者谓之诽谤,遏过者谓之妖言,故盛服先王不用于世⒅,忠良切言皆郁于胸,誉谀之声日满于耳,虚美熏心,实祸蔽塞,此乃秦之所以亡天下也。方今天下,赖陛下恩厚,亡金革之危、饥寒之患,父子夫妻戮力安家,然太平未洽者,狱乱之也。夫狱者,天下之大命也,死者不可复生,绝者不可复属。《书》曰:“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今治狱吏则不然,上下相驱,以刻为明,深者获公名,平者多后患。故治狱之吏,皆欲人死,非憎人也,自安之道在人之死。是以死人之血流离于市,被刑之徒比肩而立,大辟之计岁以万数。此仁圣之所以伤也。太平之未洽,凡以此也。夫人情安则乐生,痛则思死,棰楚之下,何求而不得?做囚人不胜痛,则饰词以视之,吏治者利其然,则指道以明之,上奏畏却,则锻练而周内之;盖奏当之成,虽咎繇听之,犹以为死有余辜。何则?成练者众,文致之罪明也。是以狱吏专为深刻,残贼而亡极,媮为一切,不顾国患,此世之大贼也。故俗语曰:“画地为狱议不入;刻木为吏期不对。”此皆疾吏之风,悲痛之辞也。故天下之患,莫深于狱;败法乱正,离亲塞道,莫甚乎治狱之吏,此所谓一尚存者也。”
“臣闻乌鸢之卵不毁,而后凤凰集;诽谤之罪不诛,而后良言进。故古人有言:“山薮臧疾,川泽纳污,瑾瑜匿恶,国君含诟。”唯陛下除诽谤以招切言,开天下之口,广箴谏之路,扫亡秦之失,尊文武之德,省法制,宽刑罚,以废治狱,则太平之风可兴于世,永履和乐,与天亡极,天下幸甚。”
上善其言。
鹫宫突兀傍银河,界破青冥一雁过。名士登高双泪下,故人回首万峰多。
新传蜃海登兵甲,若个鱼矶卧薜萝?尺五去天知不远,凭君才调问如何。
且莫说、天门井陉,汉榆苍古。弓鞍晓度。烟林外、断鸡催雨。
黄金满驮,搜马穷边无人阻。挂吟橐红杨,雁驿栖髯簿。
吏军孱,势难虎。
刁斗渐阑,戍帐灯昏,衔沙凉月吐。旧气紫已灭,但秋赭,浮烟楚。
剩四扇、斜门柱。借河阴,莲华山色拄。甚镜道尘恬,抱钥严稽拒。
过鸿愁铩羽。
还家转又辞家去,行时便期归早。箬雨今船,檐风昨枕,秋思较量多少。
征鸿满道。已衰尽江天,旧时芳草。怨笛谁家,更来吹得柳枝老。
依篷何限寂峭。短檠愁不寐,乡梦偏到。紫蟹黄菰,白头青鬓,赢却开樽一笑。
寒芦战晓。且健趁西风,放回行棹。海角城山,乱云昏未扫。
可怜仁化蒙君礼,讨贼昼夜多经营。当时不爇官陂砦,此际贼盗已临城。
戚戚辞故里,盛阳远行游。入门揖兄嫂,征马已驾辀。
日午登前冈,浮云逝南流。零汗透衣巾,仆夫行悠悠。
躯微惧命重,慷慨但怀愁。还望故所居,匹鸟鸣相求。
而我独何为,道路常怀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