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齐州灵岩四首 其四

鸡鸣峰外日曈昽,欲去踌躇兴未穷。索笔请题青石柱,留名愿附碧纱笼。

重裘迥触千山雾,回辔轻随一径风。跋马频频望苍翠,他时应与梦魂通。

  公元一〇三三年至一一一〇五年,字子骏,钱塘人。生于宋仁宗明道二年,卒于徽宗崇宁四年,年七十三岁。工诗文。皇祐五年(公元一0五三年)进士,除知袁州萍乡系。历福建转连判官,主客郎中。出为变路提刑。建中靖国初,(公元一一〇一年)除知明州丐宫祠,以左朝议大夫提举洞霄宫,卒。骧著有文集十八卷,赋二十卷,均《宋史艺文志》并传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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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由是而之焉之谓道,足乎己无待于外之谓德。仁与义为定名,道与德为虚位。故道有君子小人,而德有凶有吉。老子之小仁义,非毁之也,其见者小也。坐井而观天,曰天小者,非天小也。彼以煦煦为仁,孑孑为义,其小之也则宜。其所谓道,道其所道,非吾所谓道也。其所谓德,德其所德,非吾所谓德也。凡吾所谓道德云者,合仁与义言之也,天下之公言也。老子之所谓道德云者,去仁与义言之也,一人之私言也。

  周道衰,孔子没,火于秦,黄老于汉,佛于晋、魏、梁、隋之间。其言道德仁义者,不入于杨,则归于墨;不入于老,则归于佛。入于彼,必出于此。入者主之,出者奴之;入者附之,出者污之。噫!后之人其欲闻仁义道德之说,孰从而听之?老者曰:“孔子,吾师之弟子也。”佛者曰:“孔子,吾师之弟子也。”为孔子者,习闻其说,乐其诞而自小也,亦曰“吾师亦尝师之”云尔。不惟举之于口,而又笔之于其书。噫!后之人虽欲闻仁义道德之说,其孰从而求之?

  甚矣,人之好怪也,不求其端,不讯其末,惟怪之欲闻。古之为民者四,今之为民者六。古之教者处其一,今之教者处其三。农之家一,而食粟之家六。工之家一,而用器之家六。贾之家一,而资焉之家六。奈之何民不穷且盗也?

  古之时,人之害多矣。有圣人者立,然后教之以相生相养之道。为之君,为之师。驱其虫蛇禽兽,而处之中土。寒然后为之衣,饥然后为之食。木处而颠,土处而病也,然后为之宫室。为之工以赡其器用,为之贾以通其有无,为之医药以济其夭死,为之葬埋祭祀以长其恩爱,为之礼以次其先后,为之乐以宣其湮郁,为之政以率其怠倦,为之刑以锄其强梗。相欺也,为之符、玺、斗斛、权衡以信之。相夺也,为之城郭甲兵以守之。害至而为之备,患生而为之防。今其言曰:“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剖斗折衡,而民不争。”呜呼!其亦不思而已矣。如古之无圣人,人之类灭久矣。何也?无羽毛鳞介以居寒热也,无爪牙以争食也。

  是故君者,出令者也;臣者,行君之令而致之民者也;民者,出粟米麻丝,作器皿,通货财,以事其上者也。君不出令,则失其所以为君;臣不行君之令而致之民,则失其所以为臣;民不出粟米麻丝,作器皿,通货财,以事其上,则诛。今其法曰,必弃而君臣,去而父子,禁而相生相养之道,以求其所谓清净寂灭者。呜呼!其亦幸而出于三代之后,不见黜于禹、汤、文、武、周公、孔子也。其亦不幸而不出于三代之前,不见正于禹、汤、文、武、周公、孔子也。

  帝之与王,其号虽殊,其所以为圣一也。夏葛而冬裘,渴饮而饥食,其事虽殊,其所以为智一也。今其言曰:“曷不为太古之无事”?”是亦责冬之裘者曰:“曷不为葛之之易也?”责饥之食者曰:“曷不为饮之之易也?”传曰:“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然则古之所谓正心而诚意者,将以有为也。今也欲治其心而外天下国家,灭其天常,子焉而不父其父,臣焉而不君其君,民焉而不事其事。孔子之作《春秋》也,诸侯用夷礼则夷之,进于中国则中国之。经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诗》曰:戎狄是膺,荆舒是惩”今也举夷狄之法,而加之先王之教之上,几何其不胥而为夷也?

  夫所谓先王之教者,何也?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由是而之焉之谓道。足乎己无待于外之谓德。其文:《诗》、《书》、《易》、《春秋》;其法:礼、乐、刑、政;其民:士、农、工、贾;其位:君臣、父子、师友、宾主、昆弟、夫妇;其服:麻、丝;其居:宫、室;其食:粟米、果蔬、鱼肉。其为道易明,而其为教易行也。是故以之为己,则顺而祥;以之为人,则爱而公;以之为心,则和而平;以之为天下国家,无所处而不当。是故生则得其情,死则尽其常。效焉而天神假,庙焉而人鬼飨。曰:“斯道也,何道也?”曰:“斯吾所谓道也,非向所谓老与佛之道也。尧以是传之舜,舜以是传之禹,禹以是传之汤,汤以是传之文、武、周公,文、武、周公传之孔子,孔子传之孟轲,轲之死,不得其传焉。荀与扬也,择焉而不精,语焉而不详。由周公而上,上而为君,故其事行。由周公而下,下而为臣,故其说长。然则如之何而可也?曰:“不塞不流,不止不行。人其人,火其书,庐其居。明先王之道以道之,鳏寡孤独废疾者有养也。其亦庶乎其可也!”

雨洗海棠如雪。又是清明时节。燕子几时来,只了为花愁绝。愁绝。愁绝。枉与春风分说。
老夫时作白头吟,爨下焦桐孰赏音。
敢望荆溪作诗跋,自惭弊帚享千金。
今夕定何夕,秋垂满东瓯。悲凉怀抱,何事还倍去年愁。万里碧空如洗,寒浸十分明月,帘卷玉波流。非是经年别,一岁两中秋。坐中庭,风露下,冷飕飕。素娥无语相对,尊酒且迟留。琴罢不堪幽怨,遥想三山影外,人倚夜深楼。矫首望霄汉,云海路悠悠。
峡之西,逐之东,
更无平地二千里,惟有高山三万重。
不知谁人凿混沌,独此融结何其工
我本江吴弄水月,忽来踏偏西南峰。
不知尘界在何许?但怪星辰浮半空。
直疑飞入蝶梦境,此岂应有人行踪?
今朝平远见城郭,去是东川军府雄。
原田坦若看掌上,沙路净如行镜中。
芋区粟垄润含雨,楮林竹径凉生风。
将士懽呼马蹄快,康庄直与锦里通。
关年崎岖得夷路,一笑未暇怜飘蓬。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寻君腊八会,不遇竟空还。落叶一灯下,寒云双树间。

深栖知净理,强出愧清班。纳禄吾犹晚,惟应学闭关。

特特来从抵鹊山,一心都在献芹閒。非关楚国真难辨,举世人皆厌等闲。

离尘纲,出凡笼。*头垢面类愚蒙。眼如盲,耳如聋。金为箭,玉为弓。木人射透水晶宫。赴蓬瀛,玉路通。

胡儿匹马明玄霜,臂韝正立孤鹰苍。举头双影夕阳外,野鸭相呼云水乡。

苍鹰欲奋鸭惊逝,披图不觉增慨慷。天生万物贵得所,同类相残徒自伤。

沉沉庭院夜如何,坐看黄姑织女过。
月下偶然应识面,谁知人世有嫦娥。
绿云慢绾新梳束。这标致、诸余不俗。
邂逅相逢,情怀雅合,全似深熟。
耳边笑语论心曲。把不定、红生脸肉。
若得同欢,共伊偕老,心事忒足。

上滩路忽穷,一矶兀门峡。厓交若牛斗,高浪跨其胛。

窍怒鼻口呀,节蹄股插。划然忽中分,稍入石已压。

何年刌肺肝,?离爪谁掏。名异久惊疑,状诡滋恐猲。

奇气固难降,和平亦已乏。云阴屡亏蔽,远见天霅霅。

重山久思出,去水想观法。物理亮不诬,冥悟情已洽。

向晚溪上立,湍濑咽筝筑。暧暧夕阳昏,微微澹烟矗。

瞑色低上衣,秋籁虚振木。驱犊去遥村,归樵下层麓。

雀投灌丛栖,犬守篱根宿。故人溪北住,青苍绕松竹。

将往拟搴裳,孤彴浸寒绿。隔水试相呼,开门秉残烛。

言约诘旦来,秫穫酒新漉。独返寂无侣,山阿妨却曲。

迂折沿溪行,循涂往来熟。掉头凉月高,照我林东屋。

暑气侵人难久卧,夕阳故故度窗纱。不如散发浓阴下,细看游鱼饵落花。

并州南绛郎官署,庭前谁植山梨树。荫未及亩高及檐,拳曲不中工师度。

每逢朔望祀且诚,稍懈谓恐撄神怒。始作俑者何人斯,老吏为余言厥故。

云昔树方拱把时,县令已拟施刀锯。入夜恍惚梦见之,长捐谓君殊过虑。

于君无济亦无妨,相戕何必太相妒。自后争传树有神,数十年来深爱护。

我见此举心已疑,又听此言益不豫。不才臃肿实刺喉,托根官衙非所据。

留之或广仁民恩,列之月祀毋乃误。此令呓语本难凭,独怪后来无一悟。

有功于民祀则宜,树也何功殊忝附。君不见仙楼丈瀛与镜烟,又不见存云岭上姜嫄墓。

讹以传讹匪一端,难执途人为告语。何况此事由梦来,梦中说梦人无数。

拔剑便欲抉根株,非常之举庸人惧。聊凭毫素托深心,借谂来者知其故。

五五二十五,击碎虚空鼓。
大地不容针,十方无寸土。
春生夏长复何云,甜者甜兮苦者苦。
夜郎归未老,醉死此江边。葬阙官家礼,诗残乐府篇。
游魂应到蜀,小碣岂旌贤。身没犹何罪,遗坟野火燃。

甚匆匆、兰长笋老,残春暗里偷换。梦魂只道吴根近,万柳千亭遮遍。

寻不见。那一日、吹香嚼蕊晴湖面。江桥朱板。有多少堆蓑,鸭头燕尾,未解载情返。

纤离马,?影鞭丝鞯汗。秣陵又别吟伴。东齐北蓟重重驿,无那签程更远。

逢花店。纵抛尽、囊钱难买乡园馔。小轮轻线。好待我红秋,藤桡划水,来泊韭溪岸。

南望乡闾隔楚云,归心迢递更纷纭。
何因得共飞帆上,细看长江濯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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