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词三十首寄张子白杨鬯侯 其十九

此身只合老江皋,旁挺偏宜寄托牢。绿暗红稀君莫惜,鹅潭烟雨足风涛。

  成鹫(1637-1722),清朝初年广东肇庆鼎湖山庆云寺僧。又名光鹫,字迹删,号东樵山人。俗姓方,名觊恺,字麟趾,番禺(今属广东省)人。出身书香仕宦世家。其为人豪放倜傥,诗文亦卓厉痛快,尽去雕饰,颇有似庄子处。沈德潜誉为诗僧第一。作品有《楞严直说》十卷、《鼎湖山志》八卷、《咸陟堂集》四十三卷、《金刚直说》一卷、《老子直说》二卷、《庄子内篇注》一卷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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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旗冷落偏欺酒,众树芳菲欲并梅。
人意不知南亩望,只惊鸿鴈向川来。
病逢木上坐,携我曲栏行。
远水兼潮阔,层山带角横。
秋随北雁到,愁向暮蛩生。
正怯骚人句,诗坛莫浪盟。

高馆灯如绣。屈指算、摄衣登座,放颠时有。惯骂孟尝门下客,无过鸣鸡盗狗。

吾宁与、灌夫为友。曾被两行官伎哂,玳筵前、一片喧声透。

香醪泼,污红袖。

欢场百戏鱼龙吼。却何来、败人意兴,难开笑口。自顾无聊惟直视,夺得鸾篦搔首。

叱若辈、何堪秪候。事后极知余谬误,恰流传、更有黄冈叟。

疏狂态,谁甘后。

轩前有修竹,穿纸入窗棂。
清风动摇之,壁间影纵横。
轩后有修竹,山花依以生。
幽芳吐孤艳,不与翠色争。
愚翁坐其间,万虑蠢不萌。
不识动与静,但觉怀抱清。
千古愧张藉,眼明心已盲。

洪波漏金堤,河伯独不仁。不有封禅行,安知愁吾民。

翩翩海滨子,自以通鬼神。黄金成虚言,鸿飞邈无因。

武安玩天时,独秉万国钧。怆似宣房诗,郎吏终负薪。

寂寞千载间,真伪共沉沦。何乃忘谤书,世固无直言。

鵁鶄鸂鶒满晴沙,红杏夭桃乱着花。十里湖山开画障,一双小艇载琵琶。

秋风大梁城,沙海浩漫漫。临坪一以叹,哀壑多危湍。

成周昔东迁,九鼎定洛门。天命虽未改,郏鄏难久安。

楚人问大小,睥睨尚百年。何哉梁君臣,日夕谋窥关。

齐欲发士卒,颜率说以难。利害在一时,祸福各有端。

即事刎喉轻,倾辀已多艰。怀螫匪云毒,挟重将盘桓。

东秦得百二,何有赵与韩。亲雠更异心,唇齿骇易寒。

已矣勿复言,太息摧心肝。

衰杨夹高防,北风暮飕飕。随逢长老问,会言是邗沟。

相传开凿初,民劳天为愁。至今浊河底,时见白髑髅。

陆通梁宋郊,水漕荆吴舟。渠成万世利,虑始难为谋。

至今南北交,此土为名州。飞阁跨通波,张幄如云浮。

忆昨少年日,宝马珊瑚钩。经过剧辛辈,结托金张俦。

醉月琼花观,征歌明月楼。罗绮朝还暮,笙竽春复秋。

繁华逐逝水,一往不可留。向来歌舞地,茫然狐兔丘。

家老无儿孙,杖棰驱羊牛。少小心尚尔,不知今白头。

欲从乱离说,恐子增离忧。长揖分袂去,零泪如丝流。

重器推隆栋,驰光逐逝川。
人应骑尾宿,岁亦在辰年。
文思精天下,忠谋尽帝前。
唯无丰室累,清白是家传。
展也万夫特,翛然山泽臞。
朔风空汴泗,春水渺淮湖。
筹驿尹师鲁,诗坛梅圣俞。
绣衣归老去,有韫不轻沽。

炎火寒冰忽暗投,肺肠日与药为谋。拟寻画史图狮子,安得诗人咏髑髅。

月色自如閒度夜,虫声无赖乱吟秋。便当一起幽忧疾,濯发西风万里流。

车倦人烦渴思长,岩中冰片玉成方。老仙笑我尘劳久,乞与云膏洗俗肠。

心许征南破虏归,可言羸病卧戎衣。
迟迟不见怜弓箭,惆怅秋鸿敢近飞。

缕缕炊烟起陌头,随风缥缈上城楼。飞鸿渡岭云低就,触浪淘沙水急流。

日映荒台千壑冷,霜催古木万峰秋。前生欠得长途债,又自驱车下复州。

飘忽年华似电流,每瞻风木不胜愁。深惭禄养违初愿,敢谓名成喜壮游。

异地岁时聊俎豆,故山霜雪冷松楸。清尳未酬肠先断,何日貤恩下帝州。

秋雨苏苏滴井梧,风吹妾梦到东吴。
生来自恨青溪近,独处无郎似小姑。

小院烟笼衰柳,长空月挂高桐。捲帘时听草间虫,似把秋情细讽。

绣户凉生簟冷,画楼人静灯红。无端断续短砧风,敲破归乡残梦。

脱祸东奔壮气摧,马如飞电毂如雷。
当时若不听弹铗,那得关门半夜开。
青色头如菩提子,项上毛青靛染成。
牙铃更得芝麻白,任君尽鬭足欢情。

  余为董文恪公作行状,尽览其奏议。其任安徽巡抚,奏准棚民开山事甚力。大旨言:与棚民相告讦者,皆溺于龙脉风水之说,至有以数百亩之山,保一棺之土;弃典礼,荒地利,不可施行。而棚民能攻苦茹淡于丛山峻岭、人迹不可通之地,开种旱谷,以佐稻粱。人无闲民,地无遗利,于策至便,不可禁止,以启事端。余览其说而是之。

  及余来宣城,问诸乡人。皆言:未开之山,土坚石固,草树茂密,腐叶积数年,可二三寸。每天雨,从树至叶,从叶至土石,历石罅滴沥成泉。其下水也缓,又水下而土不随其下。水缓,故低田受之不为灾;而半月不雨,高田犹受其浸溉。今以斤斧童其山,而以锄犁疏其土,一雨未毕,沙石随下,奔流注壑涧中,皆填污不可贮水,毕至洼田中乃止。及洼田竭,而山田之水无继者。是为开不毛之土,而病有谷之田;利无税之佣,而瘠有税之户也。余亦闻其说而是之。

  嗟夫!利害之不能两全也久矣。由前之说,可以息事;由后之说,可以保利。若无失其利,而又不至如董公之所忧,则吾盖未得其术也。故记之以俟夫习民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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