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赠刘潜归陶丘

春老有时回,人老不再少。
草白有时荣,发白不再好。
人生不如春,发生不如草。
可堪送别春草前,青春未老人先老。
石延年
  石延年(994~1041)北宋官员、文学家、书法家。字曼卿,一字安仁。原籍幽州(今北京市一带)人,后晋把幽州割让给契丹,其祖举族南迁,定居于宋城(今河南省商丘南)。屡试不中,真宗年间以右班殿直,改太常寺太祝,累迁大理寺丞,官至秘阁校理、太子中允。北宋文学家石介以石延年之诗,欧阳修之文,杜默之歌称为“三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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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障重重翠幕遮。兰膏烟暖篆香斜。相思树上双栖翼,连理枝头并蒂花。敧凤髻,亸乌纱。云慵雨困兴无涯。个中赢取平生事,兔走乌飞一任他。
少年握槊,气凭陵、酒圣诗豪余事。缩手旁观初未识,两两三三而已。变化须臾,鸥飞观镜,鹊抵星桥□捣残秋练,玉砧犹想纤指。
堪笑千古争心,等闲一胜,拚了光阴费。老子忘机浑谩与,鸿鹄飞来天际。武媚宫中,韦娘局上,休把兴亡记。布衣百万,看君一笑沈醉。

彼美人兮。半面风姿。谁向妆台描五色,有顾恺传神,何郎傅粉,张敞休眉。

可惜红颜黄土,立而望、是耶非。问若个、小名君识否。

是罢舞西施,停歌子夜,不笑褒姬。

炎精无光蜀烬销,当涂坠地马蹴槽。矫时之枉遂过正,弃置礼法如毫毛。

太行之阳富脩竹,猗猗万竿似淇澳。一天爽气风声清,满地凉阴云影绿。

风流酝籍三四子,适从何来聚于此。中有一人龙凤姿,土木形骸出泥滓。

神交一世皆名贤,浑金璞玉人中仙。携琴沽酒对青眼,欣然神解皆忘言。

或作绝交书,或为大人传。穷为途中哭,同向树下煅。

颂酒有德,以酒为名。群豕每同饮,五斗乃解酲。寓情广陵琴,感旧山阳笛。

黄公炉畔互酣歌,广武观前闲叹息。作者七贤矣,一去不再来。

荒山既无旧墟落,枯株岂有馀根荄。我观竹林图,为作七贤歌。

晋人旷达尚玄语,其源起自王与何。二人开其端,七贤为之倡。

自从决去礼义防,狂澜颓波莫能障。后人欲知七贤谁,稽山两阮刘王向。

清门奕世古中州,洛水嵩山总旧游。见说斫云开鸟道,还闻溯月泛渔舟。

自趋紫闼来乌府,望使青云伴白鸥。老去披图思往事,几回飞兴到林丘。

鹤驾腾空春复秋,淡烟寒日锁林丘。
夕郎自是金门客,莫更临风思远游。

墨池旧有翰林堂,世远荆蓁迹已荒。闻说贤哉今复古,落成何日共徜徉。

浓露微霜菊正开,红梨紫栗共衔杯。云山百里头俱白,十五年间三度来。

桃花始放杏花飞,潋滟湖光接翠微。试向春风拼一醉,泉香酒冽笋初肥。

曲士怀轩裳,铢寸较得失。
纷纭战宠辱,矛盾相撞抶。
大方惟达人,天游寄虚室。
卷舒傥由己,出处要无必。
时来作砭针,一起当疗疾。
时去收龙蛇,夭矫自超逸。
隐见了无碍,妙迹那可诘。
我公天人姿,宿有补天术。
心缘静见理,心静与天一。
当年风雨会,黄道宾出日。
乾坤方疮痍,涂炭入忧恤。
神锋指幽燕,酋领将斧鑕。
世数有长消,忽忽谢簪绂。
归来卧林薮,道自无伸屈。
庆堂示馀彦,亲洒银笔述。
聊遗郢人斤,千载斫妙质。
定应山水观,中与胸趣匹。
仰看衡云飞,云静山崪嵂。
俯盼湘流水,舟楫空荡潏。
可怜天东北,狼烟暗郁律。
神州见苍莽,悲风为萧瑟。
再拜愿有期,经纶勿韬郁。
天心酌民言,讼再调鼎实。
风霆驱八荒,游戏须一出。

副墨分贻秘笈中,寄庐还往近城东。新知投分初倾盖,旧学传家愧绍弓。

异代星霜耆宿尽,名山风雨梦魂通。倚花亭子联吟地,把卷低徊读未终。

弭棹历尘迹,悄然关我情。伊无昔时节,岂有今日名。
辞贵不辞贱,是心谁复行。钦哉此溪曲,永独古风清。

月朦胧,灯摇曳。掩映画船佳丽。莹酒色,腻花香。轻风送夜凉。

呼回棹,人声扰。笛韵临风袅袅。筵乍散,曲初终。闲情笑语中。

别具光明景,风流实契予。玉山行朗若,妙品恰温如。

采药来仙路,寻师访道庐。此间无俗客,胜地不樵渔。

石室烹经久,云衢蹑足初。其人堪比美,杂佩有琼琚。

得閒多病后,微雨乍晴初。不远荒村路,来寻高士庐。

饱残新熟荔,剪断覆畦蔬。送我还山去,关门又读书。

{賢贝换玉}拳下喝少卖弄,说是说非入泥水。
截断千差休指注,一声归笛啰啰哩。

十年悲隙影,依旧叹云关。花发高低树,书藏大小山。

夜深络纬急,我老薜萝间。错比方干宅,吟诗涕满颜。

行行重行行,康庄驰骊黄。今年棘丛阴,昔年柏府霜。

运此柏霜心,棘丛春泽深。行逢问南畿,毋诵民劳吟。

髯君家本住中山,驾言出游安所适。
谓为小猎无鹰犬,以为意行有家室。
阿妹韶容见靓妆,五色臙脂最宜黑。
道逢驿舍须少憩,古屋无人供酒食。
赤帻乌衫固可烹,美人清血终难得。
不如归饮中山酿,一醉三年万缘息。
却愁有物觑高明,八姨豪买他人宅。
待得君醒为扫除,马嵬金驮去无迹。

  古之人,自家至于天子之国,皆有学;自幼至于长,未尝去于学之中。学有诗书六艺,弦歌洗爵,俯仰之容,升降之节,以习其心体耳目手足之举措;又有祭祀、乡射、养老之礼,以习其恭让;进材论狱出兵授捷之法,以习其从事;师友以解其惑,劝惩以勉其进,戒其不率。其所以为具如此,而其大要,则务使人人学其性,不独防其邪僻放肆也。虽有刚柔缓急之异,皆可以进之于中,而无过不及,使其识之明,气之充于其心,则用之于进退语默之际,而无不得其宜,临之以祸福死生之故,而无足动其意者。为天下之士,而所以养其身之备如此;则又使知天地事物之变,古今治乱之理,至于损益废置、先后终始之要,无所不知。其在堂户之上,而四海九州之业、万世之策皆得。及出而履天下之任,列百官之中,则随所施为无不可者。何则,其素所学问然也。

  盖凡人之起居饮食动作之小事,至于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体,皆自学出,而无斯须去于教也。其动于视听四支者,必使其洽于内;其谨于初者,必使其要于终。驯之以自然,而待之以积久,噫,何其至也!故其俗之成,则刑罚措;其材之成,则三公百官得其士;其为法之永,则中材可以守;其入人之深,则虽更衰世而不乱。为教之极至此,鼓舞天下而人不知其从之,岂用力也哉!

  及三代衰,圣人之制作尽坏。千余年之间,学有成者,亦非古法。人之体性之举动,唯其所自肆;而临政治人之方,固不素讲。士有聪明朴茂之质,而无教养之渐,则其材之不成夫然。盖以不学未成之材,而为天下之吏,又承衰弊之后,而治不教之民。呜呼,仁政之所以不行,盗贼刑罚之所以积,其不以此也欤!

  宋兴几百年矣,庆历三年,天子图当世之务,而以学为先,于是天下之学乃得立。而方此之时,抚州之宜黄,犹不能有学。士之学者,皆相率而寓于州,以群聚讲习。其明年,天下之学复废,士亦皆散去。而春秋释奠之事,以著于令,则常以主庙祀孔氏,庙又不理。皇祐元年,会令李君详至,始议立学,而县之士某某与其徒,皆自以谓得发愤于此,莫不相励而趋为之。故其材不赋而羡,匠不发而多。其成也,积屋之区若干,而门序正位讲艺之堂,栖士之舍皆足;积器之数若干,而祀饮寝室之用皆具。其像,孔氏而下从祭之士皆备。其书,经史百氏、翰林子墨之文章,无外求者。其相基会作之本末,总为日若干而已。何其周且速也!当四方学废之初,有司之议,固以谓学者人情之所不乐。及观此学之作,在其废学数年之后,唯其令之一唱,而四境之内响应,而图之为恐不及。则夫言人之情不乐于学者,其果然也欤?

  宜黄之学者,固多良士;而李君之为令,威行爱立,讼清事举,其政又良也。夫及良令之时,而顺其慕学发愤之俗,作为宫室教肄之所,以至图书器用之须,莫不皆有,以养其良材之士。虽古之去今远矣;然圣人之典籍皆在,其言可考,其法可求。使其相与学而明之,礼乐节文之详,固有所不得为者。若夫正心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务,则在其进之而已。使一人之行修,移之于一家,一家之行修,移之于乡邻族党,则一县之风俗成、人材出矣。教化之行,道德之归,非远人也;可不勉欤!县之士来请曰:“愿有记!”故记之。十二月某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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