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

金山目逆路之隅,峭壁奇峰画不如。若使峥嵘近京雒,未应声价减南徐。

  公元一〇三三年至一一一〇五年,字子骏,钱塘人。生于宋仁宗明道二年,卒于徽宗崇宁四年,年七十三岁。工诗文。皇祐五年(公元一0五三年)进士,除知袁州萍乡系。历福建转连判官,主客郎中。出为变路提刑。建中靖国初,(公元一一〇一年)除知明州丐宫祠,以左朝议大夫提举洞霄宫,卒。骧著有文集十八卷,赋二十卷,均《宋史艺文志》并传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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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中少平地,山水重叠生。别泉万馀曲,迷舟独难行。
四际乱峰合,一眺千虑并。潺湲冬夏冷,光彩昼夜明。
赏心难久胜,离肠忽自惊。古木摇霁色,高风动秋声。
饮尔一樽酒,慰我百忧轻。嘉期何处定,此晨堪寄情。
吾友吏兹邑,亦尝怀宓公。安知梦寐间,忽与精灵通。
一见兴永叹,再来激深衷。宾从何逶迤,二十四老翁。
于焉建层碑,突兀长林东。作者无愧色,行人感遗风。
坐令高岸尽,独对秋山空。片石勿谓轻,斯言固难穷。
龙盘色丝外,鹊顾偃波中。形胜驻群目,坚贞指苍穹。
我非王仲宣,去矣徒发蒙。
九里山前千里路。流水无情。只送行人去。路转河回寒日暮。连峰不许得回顾。
水解随人花却住。衾冷香销,但有残妆污。泪入长江空几许。双洪一抹无寻处。
绿底封书矞露光,试名仙局霭芸香。
固惭卫国乘轩宠,犹胜唐家脱腕郎。
舟过梢人屋,停帆去未能。
野梅皆是刺,滩水不为冰。
里数讹难准,官称俗可憎。
欲登岩石坐,有吏复无朋。
西城北渚旧追随。荒台今是非。白苹无主绿浦迷。停舟忆旧时。
双鸭戏,乱鸥飞。人家烟雨西。不成携手折芳菲。兰柳惆怅归。

石牛长卧此溪边,饥不青刍渴不泉。好倩六丁鞭策起,江南多少未耕田。

清莹玻璃水,巉岩石笋峰。孕才供世用,有道致时雍。

阀阅宋清节,源流唐靖恭。异时先太史,司匦事光宗。

忠愤排黄闼,忧危溢皂封。扶颠重立极,涉笔但司农。

馀地勤菑穫,连城荐璧琮。羽毛参薛凤,头角半荀龙。

赫奕誇分鼎,铿鍧响大镛。云霄才直上,时运快遭逢。

袖馥麋丸赐,芸翻蠹简重。亨衢无龃龉,按辔独从容。

监寺虽平进,班行叹乏供。赐茶经幄暝,濡笔殿坳彤。

晓陛荷囊拥,春墀革履跫。时来如邂逅,虑远妙弥缝。

霖雨睿思渴,云山归兴浓。入辞亲黼座,宣劝滟金钟。

可使安耕稼,无劳访枸筇。锦衣华故里,茸纛拂遐冲。

龙驾攀无及,乌号涕莫从。嗣皇初访落,达孝极思庸。

故老尤纡眷,庭臣孰比踪。威名震滇僰,治体嗣黄龚。

白羽閒春燕,黄埃敛夕烽。官刑惩纵暴,民气化醇醲。

北定风檐敞,西来雪浪舂。凭栏聊放目,忧国若为悰。

褒诏烦因任,真祠未许慵。定知频侧席,胡不趣追锋。

念昔联瓜葛,游谈及菲葑。驽骀劳剪拂,矿质费陶镕。

冰谷窘寒冻,石田加蕴爞。摄斋时缓缓,衔感志忪忪。

世论方胶柱,人情谨护痈。迟公归燮理,为国扫蒙茸。

溯日孤忠炯,飞霜两鬓松。欲酬青玉案,何有色丝胸。

自笑疏顽甚,犹须砭剂攻。兔丝虽小草,千丈托长松。

野东修竹欲连天,苦费西邻买笋钱。此是商鞅垦土令,不同凿空误开边。

野桃开后柳飞绵,长自负春妍。费尽买花钱,禁多少、风天雨天。

碧城十二,红桥廿四,往事总凄然。梦也不曾圆,只檐月、看人自眠。

郭西杨柳绿烟多,续续春舟载绮罗。落日千山眉敛黛,清江一曲眼横波。

偶追胜践千尘虑,坐惜芳华对酒歌。欲赴江南游子意,古原春草恨如何。

寄语南枝及早开,莫迟春信待人催。
我今已办千钟酒,准拟花前醉百回。

去岁中秋节,灯前病剧身。黄昏正风雨,白首独酸辛。

此日全微命,高堂失老亲。不如垂死处,尚见倚闾人。

十五年前楚塞行,竹枝三叠记分明。啼残蜀魄犹余恨,吟断巴猿祇费声。

夜雨飘镫闻驿馆,霜天落木听山城。岂知白发沧江上,一曲吴歌倍怆情。

罗扇半遮粉颊,宝钗长坠香肩。十二阑干凭曲处,敛眉此际堪怜。

却爱绿窗睡重,羡他红袜生妍。

宇宙皇图远,山川霸气收。
唯余汉时月,犹照越台秋。
天迥明城树,云空敛海楼。
清光对尊酒,莫作古今愁。
五马携壶上卧龙,四夔联骑与游从。
山中古柏岁寒色,应为清流作意浓。

风骚久寂寥,作者未多见。四灵晚唐家,讽咏使人倦。

恭惟浣花翁,下笔坤轴转。岂为黄陈私,万世当北面。

海阔苍天高,未易穷睇眄。吾曹夜迷方,仰斗可无眩。

读之三十年,陋质稍觉变。羡君得其髓,不随群鸟啭。

出户合车辙,两锋交快箭。织成紫绡衣,非假五色线。

官閒竹满轩,宾退云生砚。击节独长谣,连城肯轻换。

春山芝术香,委羽好修鍊。挂冠归何时,牛背射岩电。

逝将从游歌,抱月谨勿衒。

祖佛超谈问作家,困来宜吃建溪茶。

重阳日近开金菊,深水鱼行暗动沙。

  臣前蒙陛下问及本朝所以享国百年,天下无事之故。臣以浅陋,误承圣问,迫于日晷,不敢久留,语不及悉,遂辞而退。窃惟念圣问及此,天下之福,而臣遂无一言之献,非近臣所以事君之义,故敢昧冒而粗有所陈。

  伏惟太祖躬上智独见之明,而周知人物之情伪,指挥付托必尽其材,变置施设必当其务。故能驾驭将帅,训齐士卒,外以捍夷狄,内以平中国。于是除苛赋,止虐刑,废强横之藩镇,诛贪残之官吏,躬以简俭为天下先。其于出政发令之间,一以安利元元为事。太宗承之以聪武,真宗守之以谦仁,以至仁宗、英宗,无有逸德。此所以享国百年而天下无事也。

  仁宗在位,历年最久。臣于时实备从官,施为本末,臣所亲见。尝试为陛下陈其一二,而陛下详择其可,亦足以申鉴于方今。伏惟仁宗之为君也,仰畏天,俯畏人;宽仁恭俭,出于自然,而忠恕诚悫,终始如一。未尝妄兴一役,未尝妄杀一人;断狱务在生之,而特恶吏之残扰。宁屈己弃财于夷狄,而终不忍加兵。刑平而公,赏重而信。纳用谏官御史,公听并观,而不蔽于偏至之谗。因任众人耳目,拔举疏远,而随之以相坐之法。盖监司之吏以至州县,无敢暴虐残酷,擅有调发以伤百姓。自夏人顺服,蛮夷遂无大变,边人父子夫妇得免于兵死,之而中国人安逸蕃息,以至今日者,未尝妄兴一役,未尝妄杀一人,断狱务在生之,而特恶吏之残扰,宁屈己弃财于夷狄,而不忍加兵之效也。大臣贵戚、左右近习,莫敢强横犯法,其自重慎,或甚于闾巷之人,此刑平而公之效也。募天下骁雄横猾以为兵,几至百万,非有良将以御之,而谋变者辄败;聚天下财物,虽有文籍,委之府史,非有能吏以钩考,而断盗者辄发;凶年饥岁,流者填道,死者相枕,而寇攘者辄得。此赏重而信之效也。大臣贵戚、左右近习,莫能大擅威福,广私货赂,一有奸慝,随辄上闻;贪邪横猾,虽间或见用,未尝得久。此纳用谏官、御史,公听并观,而不蔽于偏至之谗之效也。自县令京官以至监司台阁,升擢之任,虽不皆得人,然一时之所谓才士,亦罕蔽塞而不见收举者,此因任众人之耳目,拔举疏远,而随之以相坐之法之效也。升遐之日,天下号恸,如丧考妣,此宽仁恭俭,出于自然,忠恕诚悫,终始如一之效也。

  然本朝累世因循末俗之弊,而无亲友群臣之议。人君朝夕与处,不过宦官女子;出而视事,又不过有司之细故。未尝如古大有为之君,与学士大夫讨论先王之法,以措之天下也。一切因任自然之理势,而精神之运有所不加,名实之间有所不察。君子非不见贵,然小人亦得厕其间;正论非不见容,然邪说亦有时而用。以诗赋记诵求天下之士,而无学校养成之法;以科名资历叙朝廷之位,而无官司课试之方。监司无检察之人,守将非选择之吏。转徙之亟既难于考绩,而游谈之众因得以乱真。交私养望者多得显官,独立营职者或见排沮。故上下偷惰取容而已,虽有能者在职,亦无以异于庸人。农民坏于繇役,而未尝特见救恤,又不为之设官,以修其水土之利。兵士杂于疲老,而未尝申敕训练,又不为之择将,而久其疆埸之权。宿卫则聚卒伍无赖之人,而未有以变五代姑息羁縻之俗;宗室则无教训选举之实,而未有以合先王亲疏隆杀之宜。其于理财,大抵无法,故虽俭约而民不富,虽忧勤而国不强。赖非夷狄昌炽之时,又无尧、汤水旱之变,故天下无事,过于百年。虽曰人事,亦天助也。盖累圣相继,仰畏天,俯畏人,宽仁恭俭,忠恕诚悫,此其所以获天助也。

  伏惟陛下躬上圣之质,承无穷之绪,知天助之不可常恃,知人事之不可怠终,则大有为之时,正在今日。臣不敢辄废将明之义,而苟逃讳忌之诛。伏惟陛下幸赦而留神,则天下之福也。取进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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