酬袭美见寄海蟹

药杯应阻蟹螯香,却乞江边采捕郎。自是扬雄知郭索,
且非何胤敢餦餭.骨清犹似含春霭,沫白还疑带海霜。
强作南朝风雅客,夜来偷醉早梅傍。
陆龟蒙
  陆龟蒙(?~公元881年),唐代农学家、文学家,字鲁望,别号天随子、江湖散人、甫里先生,江苏吴县人。曾任湖州、苏州刺史幕僚,后隐居松江甫里,编著有《甫里先生文集》等。 他的小品文主要收在《笠泽丛书》中,现实针对性强,议论也颇精切,如《野庙碑》、《记稻鼠》等。陆龟蒙与皮日休交友,世称“皮陆”,诗以写景咏物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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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宫一百四十五,多下珠帘闭琐窗。
何处营巢夏将半,茅檐烟里语双双。

我梦扁舟震泽风,莼羹到箸晚盘空。那知岭海炎蒸地,也有青丝满碧笼。

苏武挺奇骨,矻然不可移。齧雪兼咽旃,掘鼠还牧羠。

孤臣合穷死,不用青天知。区区惜朝露,故人真女儿。

夜水茫茫白,孤舟万顷开。乍看明镜合,忽涌断鳌来。

舵转神鱼出,崖崩老鹤哀。绿林间聚啸,生死莫相猜。

清晓微茫带远鸿,晚随残照上丹枫。莫将风笛频吹却,恐落乡园野树中。

缥叶湘丛照碧栏,几春都未见殷鲜。
栽培不得华腴地,岂是东君用意偏。

怜君桂玉苦羁栖,强项逢人未肯低。病里更贫犹爱客,酒中有得不谋妻。

长材无用虎为鼠,妙手岂论牛与鸡。考课会应书上上,促归行看紫封泥。

晚枫丹,丛菊老,乡梦乍萦绕。小雨城闉,旧约认鸿爪。

尽饶菰米炊香,鲈鱼破玉,话不尽、酒边愁抱。

听啼鸟。怕催镜里夫容,一夕带霜槁。相见湾头,又打木兰棹。

何如觅个樵青,招来萼绿,竟同泛、烟波圆泖。

八月曾殊选,三星固异仪。袝陵经灞浐,归赗杂华夷。
旌去题新谥,宫存锁素帏。重泉应不恨,生见太平时。
月落娥兼隐,宫空后岂还。衔哀穷地界,亲莅泣天颜。
旧住留丹药,新陵在碧山。国人伤莫及,应只咏关关。
配圣三朝隔,灵仪万姓哀。多年好黄老,旧日荐贤才。
道著标彤管,宫闲闭绿苔。平生六衣在,曾著祀高禖.

□□□□又新年,独对寒灯思悄然。宦迹岂能随事好,鬓华应不为人怜。

星躔遥与宫壶应,河汉还同禁署连。几度诗成仍未写,也应羞涩到君前。

昔赴公车日,官占忤大臣。归来从白首,老去有苍旻。

泉石心何固,文章气益神。谈玄竟络绝,怆恻重伤神。

北郭山花开赤鹃,东津榆荚作青钱。大江万里云连野,元气千春树接天。

豪杰尽随流水去,文章未许俗人怜。感时惜别俱常事,莫放清愁到酒边。

巫闾山上雪漫漫,何处峰头著幼安。木榻跪穿心久定,黄金锄去眼谁看?

沧江水涸蛟龙徙,大漠风高鸑鷟寒。我亦子陵台畔客,绿蓑青笠一渔竿。

一自良人逝,冰霜苦自持。红颜身不死,白璧行无疵。

镜里铅华谢,胸中铁石期。覆舟身不没,节孝有天知。

平生兴在酒,往往欢相持。所遇辄成醉,劝酬两不辞。

划然天地开,六合照心脾。荣辱共誉毁,纷纷久所遗。

古人亦已死,来者知为谁。悠悠万古心,峥嵘并须眉。

栽花春烂漫,叠石翠巑岏。小亭相对倚,数峰寒。主人寻胜,接竹引清泉。凿破苍苔地,一掬泓澄,六花疑是深渊。向闲中、百虑然。情事寄鸣弦。炉香陪茗碗,可望言。喷珠溅雪,历历听潺湲。尘世知何计,不老朱颜,静看日月跳丸。

屋边沱水日淙淙,风物元应擅楚邦。兰芷生连垂钓石,凫鹥栖近读书窗。

城东晓色闻孤角,畦外春流带九江。为约扁舟他日会,狂歌来和郢人腔。

浅白深红开合欢,丝丝香雨昼难干。
直须一日三百盏,无那东风十二栏。
水上新传锦字艳,楼头长怨玉箫寒。
可怜春色随花尽,留兴还应带月看。
圣敬通神光七庙,灵心荐祚和万方。
严禋克配鸿基远,明德惟馨凤历昌。

  郑子玄者,丘长孺父子之文会友也。文虽不如其父子,而质实有耻,不肯讲学,亦可喜,故喜之。盖彼全不曾亲见颜、曾、思、孟,又不曾亲见周、程、张、朱,但见今之讲周、程、张、朱者,以为周、程、张、朱实实如是尔也,故耻而不肯讲。不讲虽是过,然使学者耻而不讲,以为周、程、张、朱卒如是而止,则今之讲周、程、张、朱者可诛也。彼以为周、程、张、朱者皆口谈道德而心存高官,志在巨富;既已得高官巨富矣,仍讲道德,说仁义自若也;又从而哓哓然语人曰:“我欲厉俗而风世。”彼谓败俗伤世者,莫甚于讲周、程、张、朱者也,是以益不信。不信故不讲。然则不讲亦未为过矣。

  黄生过此,闻其自京师往长芦抽丰,复跟长芦长官别赴新任。至九江,遇一显者,乃舍旧从新,随转而北,冲风冒寒,不顾年老生死。既到麻城,见我言曰:“我欲游嵩少,彼显者亦欲游嵩少,拉我同行,是以至此。然显者俟我于城中,势不能一宿。回日当复道此,道此则多聚三五日而别,兹卒卒诚难割舍云。”其言如此,其情何如?我揣其中实为林汝宁好一口食难割舍耳。然林汝宁向者三任,彼无一任不往,往必满载而归,兹尚未厌足,如饿狗思想隔日屎,乃敢欺我以为游嵩少。夫以游嵩少藏林汝宁之抽丰来嗛我;又恐林汝宁之疑其为再寻己也,复以舍不得李卓老,当再来访李卓老,以嗛林汝宁:名利两得,身行俱全。我与林汝宁几皆在其术中而不悟矣;可不谓巧乎!今之道学,何以异此!

  由此观之,今之所谓圣人者,其与今之所谓山人者一也,特有幸不幸之异耳。幸而能诗,则自称曰山人;不幸而不能诗,则辞却山人而以圣人名。幸而能讲良知,则自称曰圣人;不幸而不能讲良知,则谢却圣人而以山人称。展转反复,以欺世获利。名为山人而心同商贾,口谈道德而志在穿窬。夫名山人而心商贾,既已可鄙矣,乃反掩抽丰而显嵩少,谓人可得而欺焉,尤可鄙也!今之讲道德性命者,皆游嵩少者也;今之患得患失,志于高官重禄,好田宅,美风水,以为子孙荫者,皆其托名于林汝宁,以为舍不得李卓老者也。然则郑子玄之不肯讲学,信乎其不足怪矣。

  且商贾亦何可鄙之有?挟数万之赀,经风涛之险,受辱于关吏,忍诟于市易,辛勤万状,所挟者重,所得者末。然必交结于卿大夫之门,然后可以收其利而远其害,安能傲然而坐于公卿大夫之上哉!今山人者,名之为商贾,则其实不持一文;称之为山人,则非公卿之门不履,故可贱耳。虽然,我宁无有是乎?然安知我无商贾之行之心,而释迦其衣以欺世而盗名也耶?有则幸为我加诛,我不护痛也。虽然,若其患得而又患失,买田宅,求风水等事,决知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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