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仲秉赴廷试五首

元龙湖海士,可但着茅庐。
诗老经从地,禹功疏凿余。
蜀峰帆影隔,郢树鸟行疎。
太史行天下,归来好著书。

李吕(1122—1198)生于宋徽宗宣和四年,卒于宁宗庆元四年,年七十七岁。端庄自重,记诵过人。年四十,即弃科举。好治易,尤留意通鉴。教人循循善诱,常聚族百人,昕夕击鼓,聚众致礼享堂,不以寒暑废。吕著有《澹轩集》十五卷,《国史经籍志》传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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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于花石间,怪状乃天然。中莹五寸剑,外差千叠莲。
月融还似洗,云湿便堪研。寄与先生后,应添内外篇。

数了归期还又数,今朝才是归期。独眠孤馆费相思。

梦阑鸡叫早,心急马行迟。

寄语同心双带结,休教瘦损腰肢。花明月满尽来时。

先凭双喜鹊,报与个侬知。

用儒沐休运,抚俗奉明诏。虽愧文翁治,犹非武城笑。

兹堂丞相规,颇尽泮宫妙。高阁横青冥,长廊骛䆗窱。

春秋大复古,修旧非所诮。庭坛一已新,丹垩欻相照。

迂疏赖众才,简默希坐啸。况多都邑贤,历讲道术要。

藩篱可目涉,弦诵或耳剽。泛乡亦何人,千载名独劭。

忆逐双旌下暮城,岁华垂尽魄哉生。瞬眸已见元宵月,归步犹淹累日程。

远想笙箫同众乐,坐怜刀笔久相婴。驰情只有清辉共,更走诗筒代寄声。

这曲破,先入破。迎仙客处休言破。勘得破,识得破。看看把我,肚皮都憋破。会做么,是恁么。奈何子午贪眠么。说甚么,道甚么。自家暗里,独自行持么。
元是西天住,飞来莫去休。
未凭仙佛国,好似帝王州。
彼树亦如寄,吾生应更浮。
白猿呼不应,松露滴猕猴。
野步上西门,宽平又一村。
疏篱围古井,密树拥高坟。
家有田园乐,氓知守令尊。
因思兴废事,变灭似秋云。

长空青茫茫,大泽泻月色。使君子何来,山椒远于役。

虎狼毒草丛,泪如铅水滴。更苦参与商,骨肉桂海隔。

问天何当归,天南星汉白。

闻道篮舆出行田,归来药裹手亲煎。旱而不雨热尤剧,节且立秋凉未便。

我亦南山成卧疾,弟犹北阙未回船。江南已自伤流落,何况湖南路渺然。

汉安设大响,周穆置高台。三里生云雾,瞬息起冰雷。

空持生识缚,徒用长心灾。慧人恒弃起,庸识屡邅回。

六尘俱不实,三界信悠哉。

古驿西风起,中含水国秋。官闲公馆静,鸟下吏人休。

移簟微凉入,登台晚兴留。乱蝉当槛急,众木抱城稠。

天迥抟苍鹘,山横走翠虬。虚无疑地尽,突兀并云浮。

绝景嗟才窘,微吟怯语遒。烟霏生变态,鸥鹭傲冥搜。

初月清如湿,残霞散不收。似乘牛渚舫,若在武昌楼。

娃馆今荒草,吴官祇废丘。按图非旧迹,访古莫深愁。

蘋浦渔歌断,枫根鬼唱幽。掠檐闻鹤警,照席数萤流。

止舍惭昭子,投亭愧褚裒。疏顽能稍稍,漂转付悠悠。

兹宇阅人久,伊谁似我俦?途穷翻一笑,鬓短耐千忧。

世故从飘瓦,浮生等置邮。三更星斗落,万事入搔头。

桂枝吐秀兰芽芳,鸾章凤綍何煇煌。黄金作壁玉作堂,满堂丝竹弹清商。

侍女如花粲成行,珠环玉佩声锵锵。八珍五鲭遥相望,蟠桃冷咽昆仑霜。

玉缺酒泻真珠香,势回北斗倾天浆。庭中白鹤相翱翔,雪眉霜鬓垂明珰。

灵寿杖扶康且强,羲和叱驭回扶桑,壶中日月如年长。

少小唯贪酒,病来才信医。问方逋客许,寻药野人疑。

夜捣全听惯,寒煎觉沸迟。古贤曾爱死,此意亦谁知。

银沙满路马蹄乾,貂袖笼鞭夜不寒。边塞行踪谁为写,万山奇雪月中看。

端居想气数,积久多繁忧。岁岁火云举,村村儿女啾。

但闻井里空,不见禾黍稠。年荒议论杂,心微涕泗流。

步出自西门,好雨从东畴。菜甲行可摘,稻花靡不抽。

三辅多稼穑,此外吾无求。

金谷桃李丛,畚插费培植。
寒冰犹未泮,花叶已薿薿。
贞松生南山,石老厥土瘠。
春回气尚浅,生意几欲息。
东皇本无私,托根异形色。
曾谓天地功,不及粪壤力。

天堂神宫拜图册,铜匦金轮置庭室。阿师血像高百寻,未有淫昏不佞佛。

斗南一人忠回天,鹉翼双垂幸未折。乐章旋奏桑条韦,晨牝当阳甘覆辙。

猖狂但乞二氏灵,慧范崇恩并加秩。帝后争营佛寺新,观亦落成景龙日。

莲台璎珞月双圆,椒殿衣裙云五色。至尊惨继东宫戕,仙佛几曾裨毫末。

景云反正由平王,冥助何关法善术。金仙玉真秾如华,两两黄紽改妆抹。

铸钟作铭帝观书,楷法犹徒八分出。铭辞骈俪踵齐梁,起草知经谁手笔。

得无昭容秤量余,鬼蜮风流巧涂泽。佛耶仙耶安可诬,地狱正为是人设。

榕叶堂前生昼阴。
姑苏宫,九层金台半虚空。雕楹璇题斗皎洁,
中有妖姬似明月。西见洞庭秋镜开,水华百里盘宫来。
越王采女能水戏,仙舟如龙旌曳翠。羽盖晴翻橘柚香,
玉笙夜送芙蓉醉。归帆平静君无劳,还从下下上高高。

  予友苏子美之亡后四年,始得其平生文章遗稿于太子太傅杜公之家,而集录之,以为十卷。子美,杜氏婿也。遂以其集归之,而告于公曰:“斯文,金玉也。弃掷埋没粪土,不能销蚀。其见遗于一日产,必有收而宝之于后世者。虽其埋没而未出,其精气光怪已能常自发见,而物亦不能掩也。故方其摈斥摧挫、流离穷厄之时直,文章已自行于天下。虽其怨家仇人,及尝能出力而挤之死者,至其文章,则不能少毁而掩蔽之也。凡人之情,忽近而贵远。子美屈于今世犹若此,其伸于后世宜如何也?公其可无恨。”

  予尝考前世文章、政理之盛衰,而怪唐太宗致治几乎三王之盛,而文章不能革五代之余习。后百有余年,韩、李之徒出,然后元和之文始复于古。唐衰兵乱,又百余年,而圣宋兴,天下一定,晏然无事。又几百年阳,而古文始盛于今。自古治时少而乱时多。幸时治矣,文章或不能纯粹,或迟久而不相及妇。何其难之若是欤?岂非难得其人欤!苟一有其人,又幸而及出于治世,世其可不为之贵重而爱惜之欤!嗟吾子美,以一酒食之过,至废为民而流落以死。此其可以叹息流涕,而为当世仁人君子之职位宜与国家乐育贤材者惜也。

  子美之齿少于余。而予学古文,反在其后。天圣之间,予举进士于有司,见时学者务以言语声偶擿裂,号为时文,以相夸尚气而子美独与其兄才翁及穆参军伯长,作为古歌诗、杂文旭。时人颇共非笑之,而子美不顾也。其后,天子患时文之弊,下诏书,讽勉学者以趋于古焉。由是其风渐息,而学者稍趋于古焉。独子美为于举世不为之时,其始终自守,不牵世俗趋舍,可谓特立之士也。

  子美官至大理评事、集贤校理而废,后为湖州长史以卒,享年四十有一。其状貌奇伟,望之昂然,而即之温温,久而愈可爱慕。其才虽高,而人亦不甚嫉忌。其击而去之者,意不在子美也。赖天子聪明仁圣,凡当时所指名而排斥,二三大臣而下,欲以子美为根而累之者,皆蒙保全,今并列于荣宠。虽与子美同时饮酒得罪之人,多一时之豪俊,亦被收采,进显于朝廷。而子美不幸死矣。岂非其命也!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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