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独坐翏翏亭看桂花得张子崧书问兼怀孟阳 其一

虽无千树小山丛,爱著繁花水榭东。十日花时连日雨,眼看狼藉欲随风。

李流芳
  李流芳(1575~1629)明代诗人、书画家。字长蘅,一字茂宰,号檀园、香海、古怀堂、沧庵,晚号慎娱居士、六浮道人。歙县(今属安徽)人,侨居嘉定(今属上海市)。三十二岁中举人,后绝意仕途。诗文多写景酬赠之作,风格清新自然。与唐时升、娄坚、程嘉燧合称“嘉定四先生”。擅画山水,学吴镇、黄公望,峻爽流畅,为“画中九友”之一。亦工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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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在马城西,今赋梅屏雪。梅雪相兼不见花,月影玲珑彻。前度带愁看,一饷和愁折。若使逋仙及见之,定自成愁绝。
红晕香腮粉末匀。梳妆闲淡稳精神。谁知碧嶂清溪畔,也有姚家一朵春。眉黛浅,谁碧颦。莫将心事付朝云。坐中有客肠应断,忘了酴醿架下人。
雾迥絙林趾,波生齧岸沙。
漫红披杏带,短碧上蒲芽。
鲑菜随宜有,浆醪不用赊。
行行乐萧散,未觉远京华。
射虎将军发欲枯,茫茫沙草正迷途。
小儿谩取封侯去,还是平阳公主奴。
绿槐夹道集昏鸦,敕使传宣坐赐茶。
归到玉堂清不寐,月钩初照紫薇花。
大专肫肫分四气,曜灵西征驾新霁。
人间万宝告成时,白帝畴功有良贵。
后皇嘉惠放一头,霓旌鸾毂恣晨游。
蜀锦步帐数千里,烂然一抹眼波流。
玉容沐露月梳晓,翠袖蹁跹舞微笑。
云舒霞卷竞芳穠,照水迎风为谁好。
水中木末眩骚人,拒霜宜霜名字新。
平生不识春宵暖,甘随青女嫁花神。
易岩胸中五千卷,景物驱归句中炼。
赏花不是少年心,见花依旧少年面。
石丁作主事难凭,子高那是梦仙瀛。
何如醉乡自广大,幕天席地山为屏。
诗魂醒处风光转,梅花已筑受降城。
泜水清且浅,沙砾明可数。
漾漾浮轻波,悠悠汇远浦。
千山倒空青,乱石兀崖堵。
我来恣游泳,浩歌怀往古。
逼侧井陉道,卒列不成伍。
背水造奇谋,赤帜立赵土。
韩信购左车,张耳陋肺腑。
何不赦陈馀,与之归汉主?

三策天人罢董山,谁怜日驭已西倾!游从麋鹿身将隐,谶应龙蛇意未平。

晋代犹留麋节谥,汉家原重孝廉名。即看墓石封题处,尚有贤书是「大明。」

渔艇官舟晓泊同,蜀江愁雾不愁风。
烟生野聚汀寒外,云满山城水气中。
曲岸川回翻似尽,遥天峰没却如空。
依稀往日丹枫路,稍见霜前远近红。

楸树馨香见未曾,墙西碧盖耸孤棱。会须雨洗尘埃尽,看吐高花一万层。

雨过黄陵庙,风生渭水波。当时卸帆处,苔石倚乔柯。

白日倾晚照,弦月升初光。炫炫叶露满,肃肃庭风扬。

瞻言媚天汉,幽期济河梁。服箱从奔轺,纨绮阙成章。

解带遽回轸,谁云秋夜长。爱聚双情款,念离两心伤。

问竖曾闻日几回,龙楼深处正徘徊。招贤不藉留侯策,豫教常悬贾谊才。

鹤驭风清调玉烛,蓂阶气盎接蓬莱。微臣更有承华颂,留对君王次第开。

凿破碧云开牖户,花多留得春长久。
种蔬种豆了生涯,心闲只与琴为友。

纨扇桃花细字明,黑头江令见须惊。琼枝玉树根长在,触著东风会却生。

锦绣峰随玉女峰,鸾箫仙佩响琮琮。相逢话指麻姑在,为饮琼苏酒一钟。

好山看不尽,游罢更须登。
石屋晴犹雨,天池夏亦冰。
寻仙碧霞里,飞步白云层。
松花飘满地,归路喜逢僧。
辘轳梦断金梧井,夜月沉沉风露冷。
起向庭中独自行,伴人惟有梅花影。

周子才如马脱羁,指挥百怪风雨驰。奇文巨册弃满簏,长枪硬箭森陆离。

有时作画爱雕刻,十日一水五日石。大穷元气细秋豪,写罢茫茫自嗟惜。

学书颇重包慎伯,端已而外画无敌。记挥老泪托生平,梦里伤心汉水声。

十五年中事反掌,包老亦作辞家行。幽冥万古负两友,戎马余生恋升斗。

即看一发是青山,那得扁舟同白首。湘潭文孙颇爱奇,扬州肆市偶得之。

朅来云台中,昂首赋新诗。三磊吞混茫,九龙拖威夷。

金牛玉女望不极,别峰幽岩森蔽亏。玩弄丈人松,颠倒翠屏姿。

画悬在壁诗在口,以画配诗左合右。天生神物有同归,包老大字妙奇魗。

夜深星月下中庭,山鬼入户秋镫青。琼花梅岭事荒忽,断缣遗墨嗟飘零。

乃知二老真精灵,往事独说无人听。来朝高挂云帆去,海天无际穷追寻。

  菱溪之石有六,其四为人取去,而一差小而尤奇,亦藏民家。其最大者,偃然僵卧于溪侧,以其难徒,故得独存。每岁寒霜落,水涸而石出,溪旁人见其可怪,往往祀以为神。

  菱溪,按图与经皆不载。唐会昌中,刺史李渍为《荇溪记》,云水出永阳岭,西经皇道山下。以地求之,今无所谓荇溪者。询于滁州人,曰此溪是也。杨行密有淮南,淮人讳其嫌名,以荇为菱;理或然也。

  溪旁若有遗址,云故将刘金之宅,石即刘氏之物也。金,伪吴时贵将,与行密俱起合淝,号三十六英雄,金其一也。金本武夫悍卒,而乃能知爱赏奇异,为儿女子之好,岂非遭逢乱世,功成志得,骄于富贵之佚欲而然邪?想其葭池台榭、奇木异草与此石称,亦一时之盛哉!今刘氏之后散为编民,尚有居溪旁者。

  予感夫人物之废兴,惜其可爱而弃也,乃以三牛曳置幽谷;又索其小者,得于白塔民朱氏,遂立于亭之南北。亭负城而近,以为滁人岁时嬉游之好。

  夫物之奇者,弃没于幽远则可惜,置之耳目则爱者不免取之而去。嗟夫!刘金者虽不足道,然亦可谓雄勇之士,其平生志意,岂不伟哉。及其后世,荒堙零落,至于子孙泯没而无闻,况欲长有此石乎?用此可为富贵者之戒。而好奇之士闻此石者,可以一赏而足,何必取而去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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