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颜子中都事韵

犹当相与守危关,自古忠臣铁作肝。非敢偷生忘故友,且须忍死报平安。

干戈荏苒情何极?礼乐隆平运未残。揽辔澄清当努力,诚心北望思漫漫。

刘鹗
  刘鹗(è)(1857年10月18日—1909年8月23日),清末小说家。谱名震远,原名孟鹏,字云抟、公约。后更名鹗,字铁云(刘铁云),又字公约,号老残。署名“洪都百炼生”。汉族,江苏丹徒(今镇江市)人,寄籍山阳(今江苏淮安区)。刘鹗自青年时期拜从太谷学派南宗李光炘(龙川)之后,终生主张以“教养”为大纲,发展经济生产,富而后教,养民为本的太谷学说。他一生从事实业,投资教育,为的就是能够实现太谷学派“教养天下”的目的。而他之所以能屡败屡战、坚韧不拔,太谷学派的思想可以说是他的精神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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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炉肃坐,听瓶笙、别有天然宫徵。纸帐屏山浑不俗,写出江南烟水。檠短灯青,灰闲山软,所欠惟梅矣。风飞无定,数声时颤窗纸。
试问夜已何其,呼童起看,月上东墙未。天外忽闻征雁过,还把音书来寄。短简埋烟,轻蓑鸣雨,已办征船计。放教归去,故乡江上鱼美。
芙蓉泣恨红铅落,一朵别时烟似幕。
鸳鸯刚解恼离心,夜夜飞来棹边泊。
圆于玉柱滑于龙,来自衡阳彩翠中。拂润恐飞清夏雨,
叩虚疑贮碧湘风。大胜书客裁成柬,颇赛谿翁截作筒。
从此角巾因尔戴,俗人相访若为通。

闲官逢献岁,拜揖亦纷然。须信家居日,方为已有年。

劬劳中外遍,名迹始终全。伯玉空搔首,蹉跎愧在前。

物外仙山十二台,松间骑马记曾来。思乡怀古肠堪断,感物伤时眼倦开。

窈窕一声青玉案,葡萄千斛紫霞醅。无边花柳皆愁思,何事东君费剪裁。

千绕青丛外,携觞只自留。
晚花兼素发,同是一悲秋。
倭堕低梳髻,连娟细扫眉。终日两相思。为君憔悴尽,百花时。
彻桑那复虑风寒,羁客相逢各好看。
谁辦草堂棲子美,会扶藜杖过苏端。

云归蘋叶齐,雨积波声小。日夕水容青,飞来双白鸟。

老后圃聊便,栽蔬夹芋田。坏轳牵远井,破屋傍邻椽。

脱帽当茶灶,持劖掘笋鞭。忽来新莫逆,幸忝旧忘年。

却说渠家圃,如承帝眷惓。瓜虽非五色,蒂却领双圆。

杵向秋砧挂,旒添晓纩县。孪胎咽并纽,蜼尾鼻俱穿。

自是生成偶,非关造化偏。瘿孤羞杜预,面对俨庭坚。

未羡三眠柳,那论并萼莲。娇黄浓鬓钿,浅黑撅针绵。

花谢知谁后,藤升许孰先。客欢浮自赏,妇喜用红缠。

野鼠分行抱,墙蜗别队缘。霜时争画捲,月令特书传。

杨尹诗几首,柳州表一联。合欢光简策,内履慎周旋。

骈拇从来贱,重■自昔怜。冯他閒估校,何处定媸妍。

千里追风蹶一坡,绊人骥足奈天何。雄名震敌危机伏,大义蟠胸热血多。

诸葛无缘兴礼乐,阿瞒从此拥山河。秋来无限苍茫感,细雨声中踏叶过。

嗟永诀,□极痛成空。二竖销磨眠未稳,夜台清梦杳无踪。

何处见慈容。

试逐赤松游,披林对一丘。梨红大谷晚,桂白小山秋。

石镜菱花发,桐门琴曲愁。泉飞疑度雨,云积似重楼。

王孙若不去,山中定可留。

春去。何处?雨溟濛,深径莺啼乱红。二十四番花信风。

惺忪。海棠愁正浓。

遥想翠楼天共远。肠欲断。春绪随春换。两相思。春不知。

不知。含情当语谁?

羁人随处念家山,月冷荒原梦度关。野草远连新水绿,夕阳斜照乱峰殷。

莺啼故国春无主,客到新亭泪自潸。风景不堪回首望,只凭杯酒洗愁颜。

平原空怅望,故国已荒丘。猎犬穿林出,滩声抱石流。

月明燕岭暮,霜结蓟门秋。尚欲停车问,悲笳动戍楼。

宵长倦观书,掩帙起微步。徘徊檐隙月,点缀竹步露。

寒空顽无风,寂历雁时度。不知何处村,尚急野塘戽。

哀哉当丙夜,取水穷沮洳。得无空鱼群,一举不复顾。

那知今竭泽,无复鱼可捕。天公仁百物,暴殄天所怒。

褰裳欲从之,告以盍长虑。浮云暗林野,恐堕荆棘路。

出门还入门,此意定谁喻。遣兴强微吟,凄凉不能句。

  人未有不乐为治平之民者也,人未有不乐为治平既久之民者也。治平至百余年,可谓久矣。然言其户口,则视三十年以前增五倍焉,视六十年以前增十倍焉,视百年、百数十年以前不啻增二十倍焉。

  试以一家计之:高、曾之时,有屋十间,有田一顷,身一人,娶妇后不过二人。以二人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宽然有余矣。以一人生三计之,至子之世而父子四人,各娶妇即有八人,八人即不能无拥作之助,是不下十人矣。以十人而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吾知其居仅仅足,食亦仅仅足也。子又生孙,孙又娶妇,其间衰老者或有代谢,然已不下二十余人。以二十余人而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即量腹而食,度足而居,吾以知其必不敷矣。又自此而曾焉,自此而玄焉,视高、曾时口已不下五六十倍,是高、曾时为一户者,至曾、元时不分至十户不止。其间有户口消落之家,即有丁男繁衍之族,势亦足以相敌。或者曰:“高、曾之时,隙地未尽辟,闲廛未尽居也。”然亦不过增一倍而止矣,或增三倍五倍而止矣,而户口则增至十倍二十倍,是田与屋之数常处其不足,而户与口之数常处其有余也。又况有兼并之家,一人据百人之屋,一户占百户之田,何怪乎遭风雨霜露饥寒颠踣而死者之比比乎?

  曰:天地有法乎?曰:水旱疾疫,即天地调剂之法也。然民之遭水旱疾疫而不幸者,不过十之一二矣。曰:君、相有法乎?曰:使野无闲田,民无剩力,疆土之新辟者,移种民以居之,赋税之繁重者,酌今昔而减之,禁其浮靡,抑其兼并,遇有水旱疾疫,则开仓廪,悉府库以赈之,如是而已,是亦君、相调剂之法也。

  要之,治平之久,天地不能不生人,而天地之所以养人者,原不过此数也;治平之久,君、相亦不能使人不生,而君、相之所以为民计者,亦不过前此数法也。然一家之中有子弟十人,其不率教者常有一二,又况天下之广,其游惰不事者何能一一遵上之约束乎?一人之居以供十人已不足,何况供百人乎?一人之食以供十人已不足,何况供百人乎?此吾所以为治平之民虑也。

伏审抗章得谢,释位言还。天眷虽隆,莫夺已行之志;士流太息,共高难继之风。凡在庇庥,共增庆慰。伏以怀安天下之公患,去就君子之所难。世靡不知,人更相笑。而道不胜欲,私于为身。君臣之恩,系縻之于前;妻子之计,推荷之于后。至于山林之士,犹有降志于垂老;而况庙堂之旧,欲使辞禄于当年。有其言而无其心,有其心而无其决。愚智共蔽,古今一涂。是以用舍行藏,仲尼独许于颜子;存亡进退,《周易》不及于贤人。自非智足以周知,仁足以自爱,道足以忘物之得丧,志足以一气之盛衰。则孰能见几祸福之先,脱屣尘垢之外。常恐兹世,不见其人。伏惟致政观文少师,全德难名,巨材不器。事业三朝之望,文章百世之师。功存社稷,而人不知。躬履艰难,而节乃见。纵使耄期笃老,犹当就见质疑。而乃力辞于未及之年,退托以不能而止。大勇若怯,大智若愚。至贵无轩冕而荣,至仁不导引而寿。较其所得,孰与昔多。轼受知最深,闻道有自。虽外为天下惜老成之去,而私喜明哲得保身之全。伏暑向阑,台候何似。伏冀为时自重,少慰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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