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赏芍药四首 其三

东皇倩汝送将归,小雨花间密复稀。色映凤池分晓润,香薰芸阁撷春菲。

金盘露滴凤重迥,玉盌风欹一尺围。不似江南三月见,萧萧篱落野人扉。

王鏊
  王鏊(1450—1524)明代名臣、文学家。字济之,号守溪,晚号拙叟,学者称震泽先生,汉族,吴县(今江苏苏州)人。十六岁时国子监诸生即传诵其文,成化十一年进士。授编修,弘治时历侍讲学士,充讲官,擢吏部右侍郎,正德初进户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博学有识鉴,有《姑苏志》、《震泽集》、《震泽长语》。
  猜你喜欢
玉颜恒自敛,羞出镜台前。早惑阳城客,今悲华锦筵。
从军人更远,投喜鹊空传。夫婿交河北,迢迢路几千。
问讯中秋月,瞥见一眉弯。婆娑桂影,今年又向桂林看。蓬天桑弧初度,罗带玉簪旧识,俯仰十年间。记得老坡语,颓景薄西山。碧虚人,应笑我,已苍颜。岁寒耿耿,不改惟有寸心丹。目断风涛万里,梦绕烟霞一壑,老矣甚时闲。不愿酒泉郡,愿入玉门关。

一冬无此寒,十日不得出。闭门坐如钩,老去万感入。

冶游亦馀事,况乃灯火毕。独怜镜湖春,一一各秀发。

枝条掇芳蕤,惨悴变仓卒。凡草何足云,谁吊梅柳屈。

东城有佳士,词笔最华逸。持此往问之,雨溅袍裤湿。

蛮笺定送似,来时诗意涩。醉里作蛇鸦,行草倩苏十。

静境清无敌,门前系鹿车。
买山凭野客,觅竹到邻家。
棋为寻图胜,书因借本差。
平时非厌仕,所乐在桑麻。

牛归坡草煖,船系岸花零。白堕尊同卧,黄昏月照醒。

岁月生涯短,诗书世泽长。今看墓木拱,犹自被恩光。

万顷烟波苍玉峙,画船摇曳夜仍宜。白公游处吾今住,惜也坡翁不到斯。

可叹人生有限身,终朝长是困嚣尘。
向来每愧为人役,今日方能保我真。
幸有一丘堪避俗,何妨百岁作閒人。
更烦妙句相褒借,顿觉柴门暖似春。

迩别非久淹,征驾憩南馆。黯黯金波灭,离离玉绳断。

绪言殊未竟,积思俄已满。行矣念相慰,裁音冀无缓。

老去无他念,追怀手足亲。
学成虽漫仕,客处只长贫。
在昔为三友,如今少一人。
青山未归窆,回首独伤神。

一閒茅屋暗尘埃,香火凄凉几奠杯。故国到今如传舍,后人复使后人哀。

垓下未闻歌散楚,泽中已见哭亡秦。乾坤到底归真主,愁杀鸿门碎斗人。

偶闻《渌水曲》,欲托黄金徽。
弦手不相应,心随别鹤飞。

秋水来天地,江波倾吕梁。临流天有堑,欲济河无航。

世路每如此,人情安可量。淹留幽思积,长啸发清狂。

霄汉勋名喜致身,薇垣望重自西秦。心应许国终怀赤,鬓为忧民早博银。

公道定知归太史,清朝无愧作閒人。从今勘破黄粱梦,习静虚堂养谷神。

宁教花片沾泥,莫遣随风乱飞。沾泥尚留春色,随风不返故枝。

和风和雨点苔纹,漠漠残香静里闻。
林下积来全似雪,岭头飞去半为云。
不须横管吹江郭,最惜空枝冷夕曛。
回首孤山山下路,霜禽粉蝶任纷纷。
闲卧东窗云,遂得天然趣。
枕上桃花源,花开不知数。
啼鸟自无心,何事客惊寤。
翩翩峰畔霞,亹亹溪前树。
俄顷梦还成,去尽春山路。

无言凝咽。难解柔肠千万结。倦倚妆台。惟愿慈亲入梦来。

白云望断。泪染罗襟红欲遍。愁压眉尖。怕见春光不捲帘。

  或有问于余曰:“诗何谓而作也?”余应之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夫既有欲矣,则不能无思;既有思矣,则不能无言;既有言矣,则言之所不能尽而发于咨嗟咏叹之余者,必有自然之音响节奏,而不能已焉。此诗之所以作也。”

  曰:“然则其所以教者,何也?”曰:“诗者,人心之感物而形于言之馀也。心之所感有邪正,故言之所形有是非。惟圣人在上,则其所感者无不正,而其言皆足以为教。其或感之之杂,而所发不能无可择者,则上之人必思所以自反,而因有以劝惩之,是亦所以为教也。昔周盛时,上自郊庙朝廷,而下达于乡党闾巷,其言粹然无不出于正者。圣人固已协之声律,而用之乡人,用之邦国,以化天下。至于列国之诗,则天子巡狩,亦必陈而观之,以行黜陟之典。降自昭、穆而后,寖以陵夷,至于东迁,而遂废不讲矣。孔子生于其时,既不得位,无以行帝王劝惩黜陟之政,于是特举其籍而讨论之,去其重复,正其纷乱;而其善之不足以为法,恶之不足以为戒者,则亦刊而去之;以从简约,示久远,使夫学者即是而有以考其得失,善者师之,而恶者改焉。是以其政虽不足行于一时,而其教实被于万世,是则计之所以为者然也。”

  曰:“然则国风、雅、颂之体,其不同若是,何也?”曰:“吾闻之,凡诗之所闻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虽《周南》《召南》亲被文王之化以成德,而人皆有以得其性情之正,故其发于言者,乐而不过于淫,哀而不及于伤,是以二篇独为风诗之正经。自《邶》而下,则其国之治乱不同,人之贤否亦异,其所感而发者,有邪正是非之不齐,而所谓先王之风者,于此焉变矣。若夫雅颂之篇,则皆成周之世,朝廷郊庙乐歌之词:其语和而庄,其义宽而密;其作者往往圣人之徒,固所以为万世法程而不可易者也。至于雅之变者,亦皆一时贤人君子,闵时病俗之所为,而圣人取之。其忠厚恻怛之心,陈善闭邪之意,犹非后世能言之士所能及之。此《诗》之为经,所以人事浃于下,天道备于上,而无一理之不具也。”

  曰:“然则其学之也,当奈何?”曰:“本之二《南》以求其端,参之列国以尽其变,正之于雅以大其规,和之于颂以要其止,此学诗之大旨也。于是乎章句以纲之,训诂以纪之,讽咏以昌之,涵濡以体之。察之情性隐约之间,审之言行枢机之始,则修身及家、平均天下之道,其亦不待他求而得之于此矣。”

  问者唯唯而退。余时方集《诗传》,固悉次是语以冠其篇云。

  淳熙四年丁酉冬十月戊子新安朱熹书。

  微信小程序
© Copyright 2021-2024 www.ayiya.cn 版权所有  蜀ICP备2021021491号-1邮件:fengxin1357@163.com
进入小程序
领美团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