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刘都宪廷式巡抚宁夏

北来烽火达甘泉,勃勃城高气势全。且喜大夫重授阃,悬知子弟总雄边。

汉家旧占河南地,魏国犹屯许下田。但使折冲樽俎上,奇功何必勒燕然。

王鏊
  王鏊(1450—1524)明代名臣、文学家。字济之,号守溪,晚号拙叟,学者称震泽先生,汉族,吴县(今江苏苏州)人。十六岁时国子监诸生即传诵其文,成化十一年进士。授编修,弘治时历侍讲学士,充讲官,擢吏部右侍郎,正德初进户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博学有识鉴,有《姑苏志》、《震泽集》、《震泽长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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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郭轩楹敞,无村眺望赊。
澄江平少岸,幽树晚多花。
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
城中十万户,此地两三家。

蜀天常夜雨,江槛已朝晴。
叶润林塘密,衣干枕席清。
不堪祗老病,何得尚浮名。
浅把涓涓酒,深凭送此生。

少陵野老吞声哭,春日潜行曲江曲。
江头宫殿锁千门,细柳新蒲为谁绿?
忆昔霓旌下南苑,苑中万物生颜色。
昭阳殿里第一人,同辇随君侍君侧。
辇前才人带弓箭,白马嚼啮黄金勒。
翻身向天仰射云,一笑正坠双飞翼。(一笑 一作:一箭)
明眸皓齿今何在?血污游魂归不得。
清渭东流剑阁深,去住彼此无消息。
人生有情泪沾臆,江水江花岂终极!
黄昏胡骑尘满城,欲往城南望城北。
赤阑桥畔斜阳外,临江暮山凝紫。戏鼓才停,渔榔乍歇,一片芙蓉秋水。余霞散绮。正银钥停关,画般催舣。鱼板敲残,数声初入万松里。
坡翁诗梦未老,翠微楼上月,曾共谁倚。御苍烟花,宫斜露草,几度西风弹指。黄昏尽也,有眠月闲僧,醉香游子。鹫岭啼猿,唤人吟思起。

平陵东,谁最雄,父为丞相子侍中。子侍中,气成虹,黄金不归大司农。

大司农,走钱龙,承相之室金为梁。金为梁,玉为圮,曷不舍去居天子。

月宫峨峨冷光射,桂树长生花不谢。玉宇琼楼闭早秋,金蟾银兔啼寒夜。

夜寒露下步瑶台,罗袜仙裙冉冉来。屏障乍开云母隔,帘栊遥望水精开。

明星迢渺斜银汉,谁拟丰神传素练。霓裳羽衣世莫闻,雾鬟雪貌人难见。

灵药空疑后羿妻,吹箫跨鹤几人迷。君欲遨游广寒殿,直攀万丈青云梯。

斜阳欲下。学西流弱水,如电倾泻。未免多情,弄影苍然,回光更恋亭榭。

明霞几缕霜情赤,掩映作、江山图画。最撩人、乌桕丹枫,常是借他声价。

依约黄昏近矣,齐飞并孤鹜,秋色潇洒。莫向楼头,赚得愁人,一地迷离生怕。

平芜衰草凄凉处,有多少、暮云归马。倩开元、小李将军,海岸断红描写。

万事荣枯一笑閒,情知使尼定谁关。编茅依石宽如斗,卧看溪云出岫还。

泠泠溜泣秋壑远,缠会沧溟便泛舟。
见说许由曾洗耳,可怜巢父更鞭牛。
寒暑分明说向君,不容拟议辨疎新。
匾担蓦折两头脱,举目长空一笑新。

西祀曾寻箭筈天,云台石室故依然。雪驴嗅地鞭不起,一笑太平三百年。

本自托山谷,年年春暮开。野人不爱惜,折送满城来。

皓雪千枝积,香风十里回。故人坟上路,见尔独兴哀。

人事重名实,趋向尽百端。丈夫负雄气,动欲追古贤。

于意少不惬,自放江海边。登高望八极,云气生我前。

万事何足问,所须惟酒钱。

妾家望江口,少年家财厚。临江起珠楼,不卖文君酒。
当年乐贞独,巢燕时为友。父兄未许人,畏妾事姑舅。
西墙邻宋玉,窥见妾眉宇。一旦及天聪,恩光生户牖。
谓言入汉宫,富贵可长久。君王纵有情,不奈陈皇后。
谁怜颊似桃,孰知腰胜柳。今日在长门,从来不如丑。
邓侯牵挽政难留,六十年来亦倦游。
至竟眼高无俗韵,不因人唤始回头。

谁将万柄青夫容,横空倒插成此峰。性情自出倒傍外,气势尚在回翔中。

孤根一削不盈尺,危乎殆矣逾玲珑。旁有巨穴幽且怪,以火来照天光通。

苔纹迸裂石乳腻,蝙蝠侧翅惊盘空。松杉千尺覆其上,长根乱走如蛟龙。

野亭一角就平衍,山光下射青濛濛。群流趋涧众响激,魂魄凄慄天无风。

冷泉判事有苏老,风流照耀谁能同。我来但得遂佳赏,归将眼福夸邻翁。

问尔几年辞印度,飞来傥有神灵护。冥冥雷雨满秋山,万石腾空待飞去。

清夜抱瑶琴,弹向青楼月。心乱不成音,哀弦半欲绝。

更阑玉指寒,曲尽阶苔滑。怅然忆远人,愁心不可拨。

绿塘深涨雨,红芰静舒花。卧上三竿日,晴喧两部蛙。

老饕犹善饭,水厄怯逢茶。拟到新池畔,来寻谢客家。

年年游览不曾停,天下山川欲遍经。
堪笑沙丘才过处,銮舆风过鲍鱼腥。
今年月有闰,菊花开较迟。
明年无赢缩,花开当及时。
有花与无花,摘蕊泛酒卮。
况是好时节,风日生光辉。
但愿身老健,长与花继期。
犹胜陶徵君,无酒空赋诗。

  汉用陈平计,间疏楚君臣,项羽疑范增与汉有私,稍夺其权。增大怒曰:“天下事大定矣,君王自为之,愿赐骸骨,归卒伍。”未至彭城,疽发背,死。

  苏子曰:“增之去,善矣。不去,羽必杀增。独恨其不早尔。”然则当以何事去?增劝羽杀沛公,羽不听,终以此失天下,当于是去耶?曰:“否。增之欲杀沛公,人臣之分也;羽之不杀,犹有君人之度也。增曷为以此去哉?《易》曰:‘知几其神乎!’《诗》曰:‘如彼雨雪,先集为霰。’增之去,当于羽杀卿子冠军时也。”

  陈涉之得民也,以项燕。项氏之兴也,以立楚怀王孙心;而诸侯之叛之也,以弑义帝。且义帝之立,增为谋主矣。义帝之存亡,岂独为楚之盛衰,亦增之所与同祸福也;未有义帝亡而增独能久存者也。羽之杀卿子冠军也,是弑义帝之兆也。其弑义帝,则疑增之本也,岂必待陈平哉?物必先腐也,而后虫生之;人必先疑也,而后谗入之。陈平虽智,安能间无疑之主哉?

  吾尝论义帝,天下之贤主也。独遣沛公入关,而不遣项羽;识卿子冠军于稠人之中,而擢为上将,不贤而能如是乎?羽既矫杀卿子冠军,义帝必不能堪,非羽弑帝,则帝杀羽,不待智者而后知也。增始劝项梁立义帝,诸侯以此服从。中道而弑之,非增之意也。夫岂独非其意,将必力争而不听也。不用其言,而杀其所立,羽之疑增必自此始矣。

  方羽杀卿子冠军,增与羽比肩而事义帝,君臣之分未定也。为增计者,力能诛羽则诛之,不能则去之,岂不毅然大丈夫也哉?增年七十,合则留,不合即去,不以此时明去就之分,而欲依羽以成功名,陋矣!虽然,增,高帝之所畏也;增不去,项羽不亡。亦人杰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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