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溪直院盛称起予草堂诗之善暇日览之多有可

胜负无常数,先观曲直知。
隐然壮吾国,孰改敌王师。
致讨皆声罪,徂征必有辞。
一言明逆顺,大势决雄雌。
缟素炎图定,包茅霸业基。
后儒喜穿凿,妄意说升陑。
刘克庄
  刘克庄(1187~1269) 南宋诗人、词人、诗论家。字潜夫,号后村。福建莆田人。宋末文坛领袖,辛派词人的重要代表,词风豪迈慷慨。在江湖诗人中年寿最长,官位最高,成就也最大。晚年致力于辞赋创作,提出了许多革新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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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池塘句,风流百千春。何人继珵美,之子称瑛珍。

蚕丛古域青衣水,炳灵毓秀王杨里。君家潭潭枕江湄,分源一一俱钟美。

天马出闲无暂蹶,芳桂秀林总骈蕊。司马高名在朔边,蝉嫣奕世更材贤。

清游阮氏竹林下,盛世韦家花树前。伯季文武声猷大,仲也东山恣云卧。

大雅先迹媲三陈,竞爽何曾弱一个。鹤池渺云霄,芳池华羽遥。

仙源谁缩千里地,觏予重赓春草谣。三玄亭上停鸾镳,五华烟霞迥见招。

碧泉仙舟影泛泛,苍山秀句气飘飘。天涯琐旅知音少,眼中之人吾独老。

欲问江中湛湛波,却怜河畔青青草。吾生摧颓思一丘,君今当途仍黑头。

功名在子岂殊我,坡翁有语君知否。开樽饮我酒,歌诗为我寿。

君诗巳抗三谢行,乡衮不必追王杨。愿君勋名继司马,大荒白首沾馀光。

淡烟平楚,又送王孙去。花有泪,莺无语。芭蕉心一寸,杨柳丝千缕。今夜雨,定应化作相思树。
忆昔欢游处,触目成前古。良会处,知何许?百杯桑落酒,三叠阳关句。情未了,月明潮上迷津渚。

一夜观星堕。步珊珊、碧空飞下,水仙花朵。名将儒风从来少,况有雏凰亲课。

喜娇小、名偏胜左。砚匣琉璃随身抱,拂红笺、吟尽书窗火。

九天外,落珠唾。

凝妆镇日临池坐。好清閒,书禅画圣,香名早播。始信大家声调别,福慧它年谁过。

觉展卷、自惭形涴。侬是人间伤心者,怕郊寒、岛瘦诗难可。

拈此阙,代酬和。

司祀名郎下紫宸,王师载主尚时巡。丕承配极威灵在,对越垂休命秩新。

幽梦想多春草句,清江为洗涅衣尘。行观前席来宣室,可但从容问鬼神。

南堤北堤布谷飞,堤边禾黍青离离。
堤上野花开复落,堤下行人行不稀。
唾露金销月似霜,云屏玉簟剩清光。
不如谁有高唐梦,翠被华灯彻曙香。

重冈复岭势崔嵬,照眼云山翠作堆。路转山腰三百曲,行人一步一徘徊。

文豹能藏雾,翠毛亦自珍。如何寒潭水,翻翳后车尘。

经纬精微在,步趋礼法陈。前贤心最苦,直指竟非真。

月夜宜披宫锦袍,定知公辈岂蓬蒿。文如修水波澜阔,人与庐山意气高。

伯氏最于三虎怒,凡儿何翅九牛毛。相逢径欲倒家酿,莫厌尊前持蟹螯。

蓬莱道山,群仙所游。清异人境,不风自凉。火云腾空,莫之能炎。

饷以冰雪,是谓附益。

爱雪不能寐,凌晨步水滨。断梢惊宿鸟,倒竹碍行人。

叠叠畬堪数,层层屋顿匀。梅花无处认,唯觉暗香春。

银钥春开虎豹关,万方拜舞玉珊珊。银河露湿金茎柱,宝炬光摇玉笋班。

风落钧天门左角,云扶帝座殿中间。欲知盛世无为意,退食夔龙纳谏还。

南塘冬日似青春,榕叶杨枝满水滨。画舫鸣琴嫌俗耳,朱楼被酒爱仙人。

不招鸥鹭谁为友,已涨汀洲共托身。莫把鱼竿还远去,眼中沙岸可垂纶。

湘南十载怅淹留,梦幻应随智北游。用拙官场空磔鼠,忘机心绪合盟鸥。

平情论世人犹怪,枵腹谈经我亦愁。稍喜南湖有薇蕨,不须远觅郑瓜州。

禾黍平连远陌,牛羊半下重冈。花影垂帘弄色,茶烟隔屋吹香。

北阙同云掩晓霞,东风春雪满山家。
琼章定少千人和,银树先开六出花。
汉殿初呈楚舞时,月台风榭镇相随。
如何牛女佳期夕,又待銮舆百子池。
良臣乃国宝,麾守去承明。外户人无闭,浮江兽已行。
随来晋盗逸,民化蜀风清。郛郭从彝典,州闾荷德声。
小人投天涯,流落巴丘城。所赖中和作,优游凿与耕。

废戍黄花旧,行缠白日休。兵戈馀孟蜀,厄塞控岐州。

苍壁雪云宿,青峰江水流。星台连故道,怀古动烦忧。

  贾母便笑道:“这屋里窄,再往别处逛去罢。”刘姥姥笑道:“人人都说:‘大家子住大房’,昨儿见了老太太正房,配上大箱、大柜、大桌子、大床,果然威武。那柜子比我们一间房子还大,还高。怪道后院子里有个梯子,我想又不上房晒东西,预备这梯子做什么?后来我想起来,一定是为开顶柜取东西;离了那梯子怎么上得去呢?如今又见了这小屋子,更比大的越发齐整了;满屋里东西都只好看,可不知叫什么。我越看越舍不得离了这里了!”凤姐道:“还有好的呢,我都带你去瞧瞧。

  说着,一径离了潇湘馆,远远望见池中一群人在那里撑船。贾母道:“他们既备下船,咱们就坐一回。”说着,向紫菱洲蓼溆一带走来。未至池前,只见几个婆子手里都捧着一色摄丝戗金五彩大盒子走来,凤姐忙问王夫人:“早饭在那里摆?”王夫人道:“问老太太在那里就在那里罢了。”贾母听说,便回头说:“你三妹妹那里好,你就带了人摆去,我们从这里坐了船去。”

  凤姐儿听说,便回身和李纨、探春、鸳鸯、琥珀带着端饭的人等,抄着近路到了秋爽斋,就在晓翠堂上调开桌案。鸳鸯笑道:“天天咱们说外头老爷们:吃酒吃饭,都有个凑趣儿的,拿他取笑儿。咱们今儿也得了个女清客了。”李纨是个厚道人,倒不理会;凤姐儿却听着是说刘姥姥,便笑道:“咱们今儿就拿他取个笑儿。”二人便如此这般商议。李纨笑劝道:“你们一点好事儿不做!又不是个小孩儿,还这么淘气。仔细老太太说!”鸳鸯笑道:“很不与大奶奶相干,有我呢。”

  正说着,只见贾母等来了,各自随便坐下,先有丫鬟挨人递了茶,大家吃毕,凤姐手里拿着西洋布手巾,裹着一把乌木三镶银箸,按席摆下。贾母因说:“把那一张小楠木桌子抬过来,让刘亲家挨着我这边坐。”众人听说,忙抬过来。凤姐一面递眼色与鸳鸯,鸳鸯便忙拉刘姥姥出去,悄悄的嘱咐了刘姥姥一席话,又说:“这是我们家的规矩,要错了,我们就笑话呢。”

  调停已毕,然后归坐。薛姨妈是吃过饭来的,不吃了,只坐在一边吃茶。贾母带着宝玉、湘云、黛玉、宝钗一桌,王夫人带着迎春姐妹三人一桌,刘姥姥挨着贾母一桌。贾母素日吃饭,皆有小丫鬟在旁边拿着漱盂、麈尾、巾帕之物,如今鸳鸯是不当这差的了,今日偏接过麈尾来拂着。丫鬟们知他要捉弄刘姥姥,便躲开让他。鸳鸯一面侍立,一面递眼色。刘姥姥道:“姑娘放心。

  那刘姥姥入了坐,拿起箸来,沉甸甸的不伏手,——原是凤姐和鸳鸯商议定了,单拿了一双老年四楞象牙镶金的筷子给刘姥姥。刘姥姥见了,说道:“这个叉巴子,比我们那里的铁锨还沉,那里拿的动他?”说的众人都笑起来。只见一个媳妇端了一个盒子站在当地,一个丫鬟上来揭去盒盖,里面盛着两碗菜,李纨端了一碗放在贾母桌上,凤姐偏拣了一碗鸽子蛋放在刘姥姥桌上。

  贾母这边说声“请”,刘姥姥便站起身来,高声说道:“老刘,老刘,食量大如牛:吃个老母猪,不抬头!”说完,却鼓着腮帮子,两眼直视,一声不语。众人先还发怔,后来一想,上上下下都一齐哈哈大笑起来。湘云掌不住,一口茶都喷出来。黛玉笑岔了气,伏着桌子只叫“嗳哟!”宝玉滚到贾母怀里,贾母笑的搂着叫“心肝”,王夫人笑的用手指着凤姐儿,却说不出话来。薛姨妈也掌不住,口里的茶喷了探春一裙子。探春的茶碗都合在迎春身上。惜春离了坐位,拉着他奶母,叫“揉揉肠子”。地下无一个不弯腰屈背,也有躲出去蹲着笑去的,也有忍着笑上来替他姐妹换衣裳的。独有凤姐鸳鸯二人掌着,还只管让刘姥姥。

  刘姥姥拿起箸来,只觉不听使,又道:“这里的鸡儿也俊,下的这蛋也小巧,怪俊的。我且得一个儿!”众人方住了笑,听见这话,又笑起来。贾母笑的眼泪出来,只忍不住;琥珀在后捶着。贾母笑道:“这定是凤丫头促狭鬼儿闹的!快别信他的话了。”

  那刘姥姥正夸鸡蛋小巧,凤姐儿笑道:“一两银子一个呢!你快尝尝罢,冷了就不好吃了。”刘姥姥便伸筷子要夹,那里夹的起来?满碗里闹了一阵,好容易撮起一个来,才伸着脖子要吃,偏又滑下来,滚在地下。忙放下筷子,要亲自去拣,早有地下的人拣出去了。刘姥姥叹道:“一两银子也没听见个响声儿就没了!”

  众人已没心吃饭,都看着他取笑。贾母又说:“谁这会子又把那个筷子拿出来了,又不请客摆大筵席!都是凤丫头支使的!还不换了呢。”地下的人原不曾预备这牙箸,本是凤姐和鸳鸯拿了来的,听如此说,忙收过去了,也照样换上一双乌木镶银的。刘姥姥道:“去了金的,又是银的,到底不及俺们那个伏手。”凤姐儿道:“菜里要有毒,这银子下去了就试的出来。”刘姥姥道:“这个菜里有毒,我们那些都成了砒霜了!那怕毒死了,也要吃尽了。”贾母见他如此有趣,吃的又香甜,把自己的菜也都端过来给他吃。又命一个老嬷嬷来,将各样的菜给板儿夹在碗上。

  一时吃毕,贾母等都往探春卧室中去闲话,这里收拾残桌,又放了一桌。刘姥姥看着李纨与凤姐儿对坐着吃饭,叹道:“别的罢了,我只爱你们家这行事!怪道说,‘礼出大家’。”凤姐儿忙笑道:“你可别多心,才刚不过大家取乐儿。”一言未了,鸳鸯也进来笑道:“姥姥别恼,我给你老人家赔个不是儿罢。”刘姥姥忙笑道:“姑娘说那里的话?咱们哄着老太太开个心儿,有什么恼的!你先嘱咐我,我就明白了,不过大家取笑儿。我要恼,也就不说了。”鸳鸯便骂人:“为什么不倒茶给姥姥吃!”刘姥姥忙道:“才刚那个嫂子倒了茶来,我吃过了,姑娘也该用饭了。”凤姐儿便拉鸳鸯坐下道:“你和我们吃罢,省了回来又闹。”鸳鸯便坐下了,婆子们添上碗箸来,三人吃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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