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字令 其三 述佛氏三戒

痴。梦里商量怕蝶知。心头事,细诉与花枝。

俞樾
  俞樾(1821-1907),字荫甫,自号曲园居士,浙江德清人。清末著名学者、文学家、经学家、古文字学家、书法家。他是现代诗人俞平伯的曾祖父,章太炎、吴昌硕、日本井上陈政皆出其门下。清道光三十年(1850年)进士,曾任翰林院编修。后受咸丰皇帝赏识,放任河南学政,被御史曹登庸劾奏“试题割裂经义”,因而罢官。遂移居苏州,潜心学术达40余载。治学以经学为主,旁及诸子学、史学、训诂学,乃至戏曲、诗词、小说、书法等,可谓博大精深。海内及日本、朝鲜等国向他求学者甚众,尊之为朴学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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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罍映玉俎,宾友纷宴喜。木兰泛方塘,桂酒启皓齿。
水榭临空迥,酣歌当座起。火云散奇峰,瑶瑟韵清徵。
土梗乃虚论,康庄有逸轨。穀成一编书,谈笑佐天子。

荒城绝所之,岁暮浩多思。病眼对湖山,孤吟寄天地。

用心长者间,已与儿女异。况排千年非,独抱六经意。

终非常情度,岂补当世治。幽怀但自信,盛事皆空议。

气昏繁霜多,节老寒日驶。局促去朋友,咄唶牵梦寐。

将论道精粗,岂必在文字?

胜游尚尔阻跻攀,自愧閒中亦未閒。多谢幽人分笋蕨,宛同春日到云山。

洞天上下烟霞里,溪水回环图画间。暂过岂能穷妙赏,结庐终欲老疏顽。

宇宙无声,天地一色。扁舟何人,去来无迹。言虽不传,意自有得。

千古真清,万里虚白。

谁阁重阴一日晴,清游应是惬高情。
遥知雨后山光好,但想云边屐齿清。
素壁虽曾雨旧字,沈疴不许插新盟。
因知关吏留鱼钥,谩遣奚奴候晚程。

蒲桃美酒金叵罗,银盘堆炙高嵯峨。请君酣饮当秋月,世上功名奈尔何。

月出凉州雪海涌,琵琶羌笛閒相弄。卫霍鹰扬自有时,荆专狗盗终何用。

我有纯钩一雌雄,三金吐焰芙蓉同。纷纷虎豹不足刺,出天入地如飙风。

自从搀枪犯帝阙,四渎波翻天柱折。包胥恸哭无人闻,勾践深冤难自雪。

因之游心八阵盘,奇正相生环无端。龙蛇变化在掌握,全师一掷非所安。

狐裘蒙茸垂锦带,遨游东走邯郸外。倾家交结高阳徒,燕姬酒楼争摴蒱。

千山杀气渔阳惨,五夜笳声大帐孤。逢君沙漠至,意气相欢呼。

长兄张子房,小弟周亚夫。肝肠剖出如白日,太山一诺堪捐躯。

岁月滔滔若流水,忽别江南数千里。天心不肯厌□孥,世态那能留国士。

我如梅福弃妻子,蓬头垢面栖吴市。桃花春满会稽山,鼓棹南湖苍翠间。

凭谁寄语鸱夷子,载取西施月下还。西施还兮一携手,逢君忽在胥山口。

衣服犹沾马汗红,风流不减虬髯秀。莫嫌三十犹沉沦,夷门曾有抱关人。

才似文渊不惜老,美如曲逆宁长贫。看花且乘青雀舫,朝斗且戴华阳巾。

悬黎追琢始成器,豫章郁结方有神。天生我技能穿杨,时来三箭谁能当。

汉贼繇来不两立,男儿岂必封侯王。瓶中况有丹砂在,只须功成便翱翔。

淮水汤汤,伐鼓镗镗。之子南行,征夫不遑。有翮者燕,集于堂巢。

我日不谒,而旬不朝。征夫况瘁,谁使告尔劳。谁经营四方,谁高门翱翔。

谁粲粲衣裳,谁饥渴载行。辰月弗振,乾月维雹。视天之威,伊胡云虐。

弗问则退,问言谁对。敬我友矣,式相求矣。询于道周,维教言是由。

母琐言是谋,母戏言是流。桓桓之罴,免罹于罗。如彼弋鸟,维恐不加。

无执猫狸,而舍彼虎豺。我视人之疚,如灾我躬。勿曰行弗动,勿曰言弗用。

曰我寡,惮彼有众。矢时弗颂,维云讽矣。伊谁之送,孝友张仲。

转徙宁论地,存留亦信天。露盘危欲折,劫火不同然。

洛下残经断,岐阳数鼓全。向无文字托,寂寞竟谁传?

孤亭四柱万花邻,碧瓦朱甍结构新。面面风来带香气,晚凉消受几閒人。

北涉南游二十霜,幻身重到赞公房。
苔侵素壁松枝偃,独自焚香拜影堂。

湛湛长江上有枫,予怀渺渺水云空。未誇湓浦逢商妇,剩喜桐滩有钓翁。

攲枕醉眠秋渚月,乱帆争趁夜潮风。晓寒难结思归梦,一宿秋霜压短篷。

经年困道路,此日复东行。为校军台政,来巡屯籍氓。

秋风吹旷野,夕照下边城。万里逢摇落,凭高无限情。

东湖水满葑云开,掠取烟光雨色来。未放官繇兴畚锸,且从鱼乐占池台。

野外高楼护紫烟,落花飞处独淹淹。谁家双燕不归去,日暮空依古树边。

秋风吹天香,先著桂枝里。
更挹月露清,芬馥唤睡起。
揽衣夜未央,泉喧不入耳。
有来蕊珠仙,黄袂翠盖底。
岂无碧云腴,为君一启齿。
醉卧金粟间,绝胜佩兰芷。

世尊拈花,迦叶微笑。不落宫商,是何曲调。古洞风清,寒潭月皎。

报公知,须晓了,融峰最好音声鸟。

百里严程两日间,挽舟驱马亦艰关。数声鸟过雨初歇,几片花飞春欲还。

地势自分江右界,岚光犹识广中山。因怜踪迹天涯遍,大道何曾见一斑。

郑子有才不可羁,卓立天骨矜权奇。郑子能文苦不遇,即今三十已虚度。

少年曾读等身书,寻常咳唾皆成珠。饥来一字不堪煮,吁嗟吾道其非欤。

小住京华歇行脚,依旧归心殊落落。如入宝山空手回,江湖与我同飘泊。

买鱼沽酒向沙津,一醉东风桃李春。英雄未必无知己,相尔岂是蓬蒿人。

远适庐陵郡,经旬泛楚天。江山晴绕枕,星斗夜随船。

  正月二十一日,某顿首十八丈退之侍者前:获书言史事,云具《与刘秀才书》,及今乃见书藁,私心甚不喜,与退之往年言史事甚大谬。

  若书中言,退之不宜一日在馆下,安有探宰相意,以为苟以史荣一韩退之耶?若果尔,退之岂宜虚受宰相荣己,而冒居馆下,近密地,食奉养,役使掌故,利纸笔为私书,取以供子弟费?古之志于道者,不若是。

  且退之以为纪录者有刑祸,避不肯就,尤非也。史以名为褒贬,犹且恐惧不敢为;设使退之为御史中丞大夫,其褒贬成败人愈益显,其宜恐惧尤大也,则又扬扬入台府,美食安坐,行呼唱于朝廷而已耶?在御史犹尔,设使退之为宰相,生杀出入,升黜天下土,其敌益众,则又将扬扬入政事堂,美食安坐,行呼唱于内庭外衢而已耶?何以异不为史而荣其号、利其禄者也?

  又言“不有人祸,则有天刑”。若以罪夫前古之为史者,然亦甚惑。凡居其位,思直其道。道苟直,虽死不可回也;如回之,莫若亟去其位。孔子之困于鲁、卫、陈、宋、蔡、齐、楚者,其时暗,诸侯不能行也。其不遇而死,不以作《春秋》故也。当其时,虽不作《春秋》,孔子犹不遇而死也。 若周公、史佚,虽纪言书事,独遇且显也。又不得以《春秋》为孔子累。范晔悖乱,虽不为史,其宗族亦赤。司马迁触天子喜怒,班固不检下,崔浩沽其直以斗暴虏,皆非中道。左丘明以疾盲,出于不幸。子夏不为史亦盲,不可以是为戒。其余皆不出此。是退之宜守中道,不忘其直,无以他事自恐。 退之之恐,唯在不直、不得中道,刑祸非所恐也。

  凡言二百年文武士多有诚如此者。今退之曰:我一人也,何能明?则同职者又所云若是,后来继今者又所云若是,人人皆曰我一人,则卒谁能纪传之耶?如退之但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同职者、后来继今者,亦各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则庶几不坠,使卒有明也。不然,徒信人口语,每每异辞,日以滋久,则所云“磊磊轩天地”者决必沉没,且乱杂无可考,非有志者所忍恣也。果有志,岂当待人督责迫蹙然后为官守耶?

  又凡鬼神事,渺茫荒惑无可准,明者所不道。退之之智而犹惧于此。今学如退之,辞如退之,好议论如退之,慷慨自谓正直行行焉如退之,犹所云若是,则唐之史述其卒无可托乎!明天子贤宰相得史才如此,而又不果,甚可痛哉!退之宜更思,可为速为;果卒以为恐惧不敢,则一日可引去,又何 以云“行且谋”也?今人当为而不为,又诱馆中他人及后生者,此大惑已。 不勉己而欲勉人,难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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