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养逸图 其二

荣贵匆匆仅目前,静中光景日如年。荆州运甓成何事,不博柴桑一醉眠。

文徵明

  文徵明(1470年11月28日—1559年3月28日),原名壁(或作璧),字徵明。四十二岁起,以字行,更字徵仲。因先世衡山人,故号“衡山居士”,世称“文衡山”,汉族,长州(今江苏苏州)人。明代著名画家、书法家、文学家。文徵明的书画造诣极为全面,诗、文、书、画无一不精,人称是“四绝”的全才。与沈周共创“吴派”,与沈周、唐伯虎、仇英合称“明四家”(“吴门四家”)。诗宗白居易、苏轼,文受业于吴宽,学书于李应祯,学画于沈周。在诗文上,与祝允明、唐寅、徐祯卿 并称“吴中四才子”。在画史上与沈周、唐寅、仇英合称“吴门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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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月复听琴,移舟出树阴。夜村机杼急,秋水芰荷深。
石静龟潜上,萍开果暗沈。何言奉杯酒,得见五湖心。
春风多可太忙生,长共花边柳外行。
与燕作泥蜂酿蜜,才吹小雨又须晴。

垂拱凌晨百辟朝,鸣鞘风引彻璇霄。鸳鸾杂遝趋鳞砌,无限黄金重满腰。

碧痕初化池塘草,荧荧野光相趁。扇薄星流,盘明露滴,零落秋原飞磷。练裳暗近。记穿柳生凉,度荷分暝。误我残编,翠囊空叹梦无准。
楼阴时过数点,倚阑人未睡,曾赋幽恨。汉苑飘苔,秦陵坠叶,千古凄凉不尽。何人为省?但隔水余晖,傍林残影。已觉萧疏,更堪秋夜永!
江阔风帆急,潮回沙露痕。
寒林无剩叶,茅舍各成村。
雁落烟波渺,雅归野色昏。
未知孤客棹,今夜泊谁门。

脩龄阆苑一仙翁,拜跪无妨岂是聋。松柏耐寒宜岁晚,池塘入梦泄春工。

群趋摘尾浑行鹭,一见降心赋草虫。莫谓田园动归兴,渭滨垂老尚三公。

怪此花枝怨泣,托君诗句名通。凭将草木记吴风。

继取相如云梦。

点笔袖沾醉墨,谤花面有惭红。知君却是为情秾。

怕见此花撩动。

我本三生人,寄身软红士。
方困京华老,谁识新丰旅。
稠中识章生,道周忽会雇。
谓余识奇骨,往往么告语。
许予两无心,解后适相遇。
闻余趋集英,一声耸臚句。
自谓吾术神,诵言诧俦侣。
我无百金装,生无箕帚女。
沘毫赋此诗,为生邮梁楚。

暖日蒸红,浓烟烘黛,又过一年春半。鸾啼镜掩,桂老蟾孤,芳草为谁如剪。

何处燕子飞来,入幕穿帘,似曾相见。问前朝王谢,风流安在,雪消冰泮。

还记得、翠幄笼花,琼阑搭柳,鸣佩响和清管。圆光易缺,急景难追,回首梦迷天远,绿□青蘋是他、玉树亭台,金莲宫苑。

且高歌对酒,趁取韶华未晚。

流水高山只自听,白云终不碍峰青。贪他一口龙潭沬,枉却金刚般若经。

淡日帘栊,嫩寒庭院,深情问有谁知。宿酲初解,缃缬上花枝。

约略靓妆人影,点春涡、半晕燕支。朱门侧、栏干倚遍,无地寄相思。

芳期今又过,猩屏掩恨,茸帕缄诗。正红窗睡重,燕子归迟。

斜搭秋千画索,傍花阴、闲袅游丝。黄昏近,茜纱银烛,更是恼人时。

病躯何处识君恩,卧地无令四体勤。客诵舍人诗句好,几将笔砚一时焚。

北风吹众木,木叶高下飞。笑此无家者,踽踽何所归。

百鸟投暮林,凤皇览德辉。嗟彼世中人,将是以为非。

鲁卫无公族,松楸有故枝。尚怀行露意,空及采蘩时。

岁久愁风雨,天高冷梦思。白云俱不返,遗恨鼎湖诗。

平生尚倜傥,壮大苦摧折。主人能结纳,佳境为铺设。

渺杳东江来,谽谺暮云裂。倡女稍多艺,市酒且供啜。

侠气复何聊,心朋幸相悦。解冠从放荡,大呼谁挽掣。

咄哉千里足,嗟乎三寸舌。海物唤龙取,天葩令鬼折。

艳唱声非雅,戏谈理当谲。帷房笑私昵,闾巷嘲琐屑。

更鼓莫催睡,夜风才去热。俗士鲜大志,于今重小节。

内行豕在泥,外貌犬伏绁。吾侪古豪杰,方寸浴日月。

被谤肯自疑,为欢顾犹拙。放饭彼不惭,使我无齿决。

?{/窮}一席眠还坐,蛙噪萤飞夜未央。僮仆舟人空寂寂,隔帘微月入中仓。

碧水清霜冷缊袍,无媒沧海诧相遭。冥鸿恋野有何意,独鹤横秋他自高。

三岛楼台生梦想,二仪风雨入诗骚。谁人更念苏司业,为解金龟换浊醪。

尝恨真风千载隐,洞天还得恣游遨。
松楸古迹一坛静,鸾鹤不来青汉高。
茅氏井寒丹亦化,玄宗碑断梦曾劳。
分明有个长生路,不几红尘白二毛。

一署耽行役,雨过觉心凉。记及来时路,梅雨正瀼瀼。

天生桥畔度,夹道丛苍莨。秀岩开锦壁,石涧响笙簧。

赖此怡心目,不厌溅衣裳。今也乘苇下,秋月聘溪光。

适会所经地,如友晤他乡。把盏试长眺,清飙一何扬。

僮仆亦以喜,巫峰路不长。明朝荡漾去,楚水接清湘。

  天下之患,不患材之不众,患上之人不欲其众;不患士之不欲为,患上之人不使其为也。夫材之用,国之栋梁也,得之则安以荣,失之则亡以辱。然上之人不欲其众﹑不使其为者,何也?是有三蔽焉。其敢蔽者,以为吾之位可以去辱绝危,终身无天下之患,材之得失无补于治乱之数,故偃然肆吾之志,而卒入于败乱危辱,此一蔽也。又或以谓吾之爵禄贵富足以诱天下之士,荣辱忧戚在我,是否可以坐骄天下之士,而其将无不趋我者,则亦卒入于败乱危辱而已,此亦一蔽也。又或不求所以养育取用之道,而諰諰然以为天下实无材,则亦卒入于败乱危辱而已,此亦一蔽也。此三蔽者,其为患则同。然而,用心非不善,而犹可以论其失者,独以天下为无材者耳。盖其心非不欲用天下之材,特未知其故也。

  且人之有材能者,其形何以异于人哉?惟其遇事而事治,画策而利害得,治国而国安利,此其所以异于人者也。上之人苟不能精察之、审用之,则虽抱皋、夔、稷、契之智,且不能自异于众,况其下者乎?世之蔽者方曰:“人之有异能于其身,犹锥之在囊,其末立见,故未有有实而不可见者也。”此徒有见于锥之在囊,而固未睹夫马之在厩也。驽骥杂处,其所以饮水食刍,嘶鸣蹄啮,求其所以异者盖寡。及其引重车,取夷路,不屡策,不烦御,一顿其辔而千里已至矣。当是之时,使驽马并驱,则虽倾轮绝勒,败筋伤骨,不舍昼夜而追之, 辽乎其不可以及也,夫然后骐骥騕褭与驽骀别矣。古之人君,知其如此,故不以天下为无材,尽其道以求而试之耳。试之之道,在当其所能而已。

  夫南越之修簳,镞以百炼之精金,羽以秋鹗之劲翮,加强驽之上而彍之千步之外,虽有犀兕之捍,无不立穿而死者,此天下之利器,而决胜觌武之所宝也。然而不知其所宜用,而以敲扑,则无以异于朽槁之梃也。是知虽得天下之瑰材桀智,而用之不得其方,亦若此矣。古之人君,知其如此,于是铢量其能而审处之,使大者小者、长者短者、强者弱者无不适其任者焉。其如是,则士之愚蒙鄙陋者,皆能奋其所知以效小事,况其贤能、智力卓荦者乎?呜呼!后之在位者,盖未尝求其说而试之以实也,而坐曰天下果无材,亦未之思而已矣。

  或曰:“古之人于材有以教育成就之,而子独言其求而用之者,何也?”曰:“天下法度未立之先,必先索天下之材而用之;如能用天下之材,则能复先生之法度。能复先王之法度,则天下之小事无不如先王时矣。此吾所以独言求而用之之道也。”

  噫!今天下盖尝患无材。吾闻之,六国合从,而辩说之材出;刘、项并世,而筹划战斗之徒起;唐太宗欲治,而谟谋谏诤之佐来。此数辈者,方此数君未出之时,盖未尝有也。人君苟欲之,斯至矣。今亦患上之不求之、不用之耳。天下之广,人物之众,而曰果无材可用者,吾不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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