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纱溪

朝看云横暮雨斜,东风一例送年华,旧愁新恨满天涯。

胡蝶一春随落絮,燕儿终日新飞花,此情何处不堪嗟。

  张惠言(1761~1802)清代词人、散文家。原名一鸣,字皋文,一作皋闻,号茗柯,武进(今江苏常州)人。嘉庆四年进士,官编修。少为词赋,深于易学,与惠栋、焦循一同被后世称为“乾嘉易学三大家”。又尝辑《词选》,为常州词派之开山,著有《茗柯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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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冬过寻历阳守,江沙半遮当利口。口头沙蹙浪如山,浦溆排舟鱼贯柳。

却畏浪高难苦留,闻解符来时不久。平明挂席入扬州,主人酿成百斛酒。

酒上玉蛆如笑花,一日倒空罂与缶。主人亦欲君旧友,请我迟君同此首。

清明君果渡江至,与君继舳曾无负。过淮风紧到洪泽,使人助我如臂肘。

暮春溯汴汴流涩,自假轻航去如走。千忧万阻经灵壁,留书津吏情何厚。

副之佳句二十言,文昌光芒夜侵斗。平时相恤以此稀,缓急求之更难有。

风牵月挽望符离,水馆野亭能驻不。葛巾轻服约登步,葱?冷淘誇其滫。

书中不说王平甫,应又先行君在后。我今趁君君趁王,趁入大梁须执手。

道樾阴阴密,畦泉活活流。
梨成津向润,瓜熟子相钩。

饵香鱼深逝,弋篡鸿高飞。商皓虽寂寞,幸免坑焚悲。

云何客卿辈,逐去还依依。一朝叹黄犬,骨肉异所归。

贵盛能有几,转盼倏已衰。衰荣苟如此,得酒无相违。

出处於人不偶然,当时已报赤城缘。
丹青有笔谁能画,圣则堂前月满川。
明月四时好,何事喜中秋。瑶台宝鉴,宜挂玉宇最高头。放出白毫千丈,散作太虚一色,万象入吾眸。星斗避光彩,风露助清幽。等闲来,天一角,岁三周。东奔西走,在处依旧若从游。照我尊前只影,催我镜中华发,蟾兔漫悠悠。连璧有佳客,乘兴且登楼。
孤云纵迹混风尘,蔼蔼阳和满一襟。
招得鸳班同胜赏,肯教牛铎嗣清音。
庵当黛面雪霜峭,洞琐玉台烟雨深。
何日与师携手去,胎仙同看舞琴心。
窗白鸟声晓,残钟度溪水。
此时幽梦回,独在空山里。
松岩留佛灯,叶地响僧履。
余心方正寂,无使群动起。

谁遣封姨吹画楫,晴湖蹴作涛声。轻寒罗袖最分明。

催花落尽。此别太生生。

薄福东君应自悔,一春云幔风旌。双蛾小皱縠纹平。

夕阳无赖,不管钿钗横。

雉子游原泽,芒芒非故林。寒秋草叶短,离离露华襟。

念昔志节士,抱道阅飞沈。龙争而蠖屈,华屋若邱岑。

辗转万变内,崎岖北与南。若辱全大白,蛟日破重阴。

寤寐岂不思,力弱无能任。申旦劳太息,悠悠但长吟。

篱外人行犬吠,树头日出乌惊。壁上高悬耕耒,织麻自补鱼罾。

花下挥杯对月邀,千金何处买春宵。
桃开旧面还如笑,柳长新眉不用描。
病后三分应重惜,愁中一片忍轻飘。
阳春绝调人间少,莫怪花朝变雪朝。
宅临殷羡投书渚,门拥维摩问疾人。
诏使舣舟应访道,雨花交影隔西津。

日软风柔,望暖红连岛,晴绿平川。寻芳拾蕊,胜晴陌上鲜妍。

玉骢归路,记青门、曾堕吟鞭。人去后,庭花弄影,一帘香月娟娟。

追念旧游何在,叹佳期虚度,锦瑟华年。博山夜来烬冷,谁换沈烟。

屏帏半掩,奈梦云、不到愁边。春易老,相思无据,闲情分付鱼笺。

生来事事可伤心,开口何曾有好音。自是不平方叹息,休嫌未病学呻吟。

元猿叫月霜初冷,杜宇呼春血不禁。满眼豪雄都得意,谁能为我泪沾襟。

淮海同三入,枢衡过六年。庙斋兢永夕,书府会群仙。
粉壁连霜曙,冰池对月圆。岁时忧里换,钟漏静中传。
蓬发颜空老,松心契独全。赠言因傅说,垂训在三篇。
深林拥苍翠,绝巘顷陂陀。
便欲褰裳去,乘风逸兴多。

峭壁陡立洪涛风,孤影倒入鼋鼍宫。建业千峰似奔马,磅礴至此形将穷。

蛾眉博望渺天际,大江东去青濛濛。我来吊古意怆恻,所惜不见大峨仙子锦衣玉带乘云鬉。

骑鲸仙去倏千载,空馀酒楼巀嶪撑苍穹。宋虞雍公亦健者,书生唾手成大功。

想其视师出仓卒,已有成竹藏胸中。或言破贼出天幸,此辈安足知英雄。

英雄千古浪淘尽,惟馀二子姓氏长留天地不与江流东。

问天搔首发悲咤,昏鸦如墨腾遥空。江波动摇忽变色,海天落日磨青铜。

馀霞半空散成绮,寒铓激射光熊熊。天公悯我所如独不偶,故幻异景娱双瞳。

忆昨夔巫返孤棹,亦于此地维乌篷。江风飒飒起遥渚,雨洗翠巘轻烟笼。

芦花荻絮白于雪,青枫乌桕酣初红。终竟山川秘灵怪,朝暮变幻羞雷同。

饥劬慰劳起斟酌,银鳞尺半初收筒。醉来閒抱水云宿,诗成啸傲夸穷工。

因之哦诗寄刘子,缄题留待东归鸿。

秦庭初指鹿,群盗满山东。忤意皆诛死,所言谁肯忠。
武关犹未启,兵入望夷宫。为祟非泾水,人君道自穷。
崇兰生涧底,香气满幽林。采采欲为赠,何人是同心。
日暮徒盈把,裴回忧思深。慨然纫杂佩,重奏丘中琴。
护生须是杀,杀尽始安居。
会得个中意,分明在半途。

  近奉违,亟辱问讯,具审起居佳胜,感慰深矣。某受性刚简,学迂材下,坐废累年,不敢复齿缙绅。自还海北,见平生亲旧,惘然如隔世人,况与左右无一日之雅,而敢求交乎?数赐见临,倾盖如故,幸甚过望,不可言也。

  所示书教及诗赋杂文,观之熟矣。大略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但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所不可不止,文理自然,姿态横生。孔子曰:“言之不文,行而不远。”又曰:“辞达而已矣。”夫言止于达意,即疑若不文,是大不然。求物之妙,如系风捕景,能使是物了然于心者,盖千万人而不一遇也。而况能使了然于口与手者乎?是之谓辞达。辞至于能达,则文不可胜用矣。扬雄好为艰深之辞,以文浅易之说,若正言之,则人人知之矣。此正所谓雕虫篆刻者,其《太玄》、《法言》,皆是类也。而独悔于赋,何哉?终身雕篆,而独变其音节,便谓之经,可乎?屈原作《离骚经》,盖风雅之再变者,虽与日月争光可也。可以其似赋而谓之雕虫乎?使贾谊见孔子,升堂有余矣,而乃以赋鄙之,至与司马相如同科,雄之陋如此比者甚众,可与知者道,难与俗人言也;因论文偶及之耳。欧阳文忠公言文章如精金美玉,市有定价,非人所能以口舌定贵贱也。纷纷多言,岂能有益于左右,愧悚不已!

  所须惠力法雨堂两字,轼本不善作大字,强作终不佳;又舟中局迫难写,未能如教。然轼方过临江,当往游焉。或僧有所欲记录,当为作数句留院中,慰左右念亲之意。今日至峡山寺,少留即去。愈远,惟万万以时自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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