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偶成

九日素秋晴,霜容淡倍明。香孤知菊傲,寒逼觉衣轻。

萧瑟茱萸佩,踌躇鸿雁声!不愁吹帽落,华发故多情。

张煌言

  张煌言(1620—1664年),字玄著,号苍水,鄞县(今浙江宁波)人,汉族,南明儒将、诗人,著名抗清英雄。崇祯时举人,官至南明兵部尚书。后被俘,遭杀害,就义前,赋《绝命诗》一首。谥号忠烈。其诗文多是在战斗生涯里写成,质朴悲壮,表现出作家忧国忧民的爱国热情,有《张苍水集》行世。张煌言与岳飞、于谦并称“西湖三杰”。清国史馆为其立传,《明史》有传。1776年(乾隆四十一年)追谥忠烈,入祀忠义祠,收入《钦定胜朝殉节诸臣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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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脱却戏衫回,又被官差唤出来。
疾恶念轻缘练历,好名心懒为摧。
莫愁白发家千里,且对黄花酒一杯。
信美江山非我土,倚空凝竚更徘徊。
妙甚丹青手,能移造化功。
三川山水国,半幅画图中。
玉局人何在,铜梁路可通。
巽岩扛鼎笔,文与画争雄。
衰老应难更进趋,药畦经卷自朝晡。纵无显效亦藏拙,
若有所成甘守株。汉武巡游虚轧轧,秦皇吞并谩驱驱。
如何只见丁家鹤,依旧辽东叹绿芜。
鹤信虽然到五湖,烟波迢递路崎岖。玉书分薄花生眼,
金鼎功迟雪满须。三秀紫芝劳梦寐,一番红槿恨朝晡。
未知朽败凡间骨,中授先生指教无。

玉镮坠耳黄金饰。轻衫罩体香罗碧,缓步困春醪。

春融脸上桃。

花钿从委地。谁与郎为意。长爱月华清。此时憎月明。

何柳不黄,何鸟不鸣。匪无良朋,怀我故乡。

静对残灯一缕。触起离怀如许。独自不胜情,靠窗影儿为侣。

无绪。无绪。生怕黄昏疏雨。

别有梓人传,精艺夺天工。便使玉人雕琢,妙手略相同。

宝殿网珠窗户,华盖狻猊床座,金碧斗玲珑。花萼间芝草,细缕一重重。

看挥斤,除鼻垩,运成风。多少巧心奇思,舞凤更翔龙。

纵使棘端猴小,与刻三年楮叶,难比锦心胸。快袖吴刚斧,修取广寒宫。

法章既设,初筵长舒。济济列辟,端委皇除。饮和无盈,威仪有馀。

温恭在位,敬终如初。

高檐飞远发辉光,向此心源默坐忘。岂忆布金抛旧地,便随飞锡起新堂。

竹间野鸽听斋鼓,湖上游人系夜航。却懊未能攀胜境,东南云下欲腾翔。

堂堂古遗直,心严貌无华。人见不妩媚,何以娱大家。

典午氏之盛时兮,余鼻祖曰子荆。
谋乐郊以隐居兮,颺潄石之清名。
有闻孙曰承公兮,尝令鄞与余姚。
爱会稽之山水兮,爰徙家於兹城。
当永和之九年兮,惠风畅夫莫春。
偕王谢之诸公兮,会修禊於兰亭。
赋临流之五言兮,寄幽寻之逸兴。
泛回沼倚修竹兮,松风落而冷冷。
维兴公尤好事兮,作流觞之后序。
助逸少之高致兮,齐芳誉於难兄。
既乃登陆而游兮,历天台与四明。
潄飞瀑於笔端兮,遗掷地之金声。
余自句章徙姚兮,倏绵历乎十稔。
慨风流之浸邈兮,幸犹为夫越氓。
掬清泉之潺湲兮,友过云之溶洩。
访樊榭之杳霭兮,栖石窗之玲珑。
客有过余兮,谓余博览而好古。
世为越人兮,胡不志夫越之风土。
余谢不能兮,伛余指而缕数。
前有灵符之记兮,后有龟龄之赋。
嗟彼皆已为陈迹兮,时亦随夫所遇。
傥含毫而不断兮,将羞余之鼻祖。

踪迹城山近已稀,重来游衍暮忘归。高台突兀凌虚白,古刹荒凉隐翠微。

上界僧归梵磬响,低林鸟宿佛灯辉。迩来自觉尘缘薄,不为入山不息机。

故乡隔西日,水去连长天。前路知几许,但指天南边。
怆恨极浦外,隐映青山连。东风满帆来,五两如弓弦。
遥羡绣衣客,冏然马首先。得餐武昌鱼,不顾浔阳田。
屈指数别日,忽乎成两年。百花已满眼,春草渐碧鲜。
岂是离居时,奈何于役牵。洞庭有深涉,曷日期归旋。
且作异乡料,讵知携手缘。离忧未易销,莫道樽酒贤。
高垣门十一,云是鲁城基。
浮浮化荆榛,孔庙存威仪。
奎门出浩荡,杏坛历逶迤。
古今帝王所,形仆影即随。
人间此天阙,可望不可跻。
诗书寿老壁,孙子绵遗规。
杲杲不可尚,百世当前知。
孤影渐高云外月,寒声特起竹间风。

糟粕空方策,屠沽有壮图。白头仍诵读,赤手已公孤。

说剑神俱王,当歌气益粗。果能开绝漠,汉将起人奴。

巫山凌太清,岧峣类削成。霏霏暮雨合,霭霭朝云生。
危峰入鸟道,深谷泻猿声。别有幽栖客,淹留攀桂情。
晚步入松阴,敛霁人影绝。
唯闻太古音,听之心胆裂。

  植曰:数日不见,思子为劳,想同之也。

  仆少好为文章,迄至于今,二十有五年矣,然今世作者,可略而言也。昔仲宣独步于汉南,孔璋鹰扬于河朔,伟长擅名于青土,公干振藻于海隅,德琏发迹于大魏,足下高视于上京。当此之时,人人自谓握灵蛇之珠,家家自谓抱荆山之玉,吾王于是设天网以该之,顿八紘以掩之,今尽集兹国矣。然此数子犹复不能飞鶱绝迹,一举千里。以孔璋之才,不闲于辞赋,而多自谓能与司马长卿同风,譬画虎不成反为狗也,前书嘲之,反作论盛道仆赞其文。夫钟期不失听,于今称之,吾亦不能妄叹者,畏后世之嗤余也。

  世人之著述,不能无病,仆常好人讥弹其文,有不善者,应时改定。昔丁敬礼常作小文,使仆润饰之,仆自以才不过若人,辞不为也。敬礼谓仆,卿何疑难,文之佳恶,吾自得之,后世谁相知定吾文者邪?吾常叹此达言,以为美谈。昔尼父之文辞,与人流通,至于制《春秋》,游夏之徒乃不能措一辞。过此而言不病者,吾未之见也。

  盖有南威之容,乃可以论于淑媛,有龙渊之利,乃可以议于断割,刘季绪才不能逮于作者,而好诋诃文章,掎摭利病。昔田巴毁五帝,罪三王,訾五霸于稷下,一旦而服千人,鲁连一说,使终身杜口。刘生之辩,未若田氏,今之仲连,求之不难,可无息乎?人各有好尚,兰荪蕙之芳,众人所好,而海畔有逐臭之夫;咸池六茎之发,众人所同乐,而墨翟有非之论,岂可同哉!

  今往仆少小所著辞赋一通相与,夫街谈巷说,必有可采,击辕之歌有应风雅,匹夫之思,未易轻弃也。辞赋小道,固未足以揄扬大义,彰示来世也。昔扬子云先朝执戟之臣耳,犹称壮夫不为也。吾虽德薄,位为藩侯,犹庶几戮力上国,流惠下民,建永世之业,流金石之功,岂徒以翰墨为勋绩,辞赋为君子哉!若吾志未果,吾道不行,则将采庶官之实录,辩时俗之得失,定仁义之衷,而一家之言,虽未能藏之于名山,将以传之同好,非要之皓首,岂今日之论乎?其言之不惭,恃惠子之知我也。

  明早相迎,书不尽怀,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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