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九日陈诚之送菊花小诗奉答

十月风霜动,篱边菊始黄。
从来司历过,失不闰重阳。
周必大

  周必大(1126年8月15日—1204年10月25日),字子充,一字洪道,自号平园老叟。原籍管城(今河南郑州),至祖父周诜时居吉州庐陵(今江西省吉安县永和镇周家村)。南宋著名政治家、文学家,“庐陵四忠”之一。开禧三年(1207年),赐谥文忠,宁宗亲书“忠文耆德之碑”。周必大工文词,为南宋文坛盟主。与陆游、范成大、杨万里等都有很深的交情。著有《省斋文稿》、《平园集》等80余种,共200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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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覆升沉百岁中,前途一半已成空。浮生暂寄梦中梦,
世事如闻风里风。修竹万竿资阒寂,古书千卷要穷通。
一壶浊酒暄和景,谁会陶然失马翁。
金街隆隆晓钟动,倚马禁门续残梦。
梦惊风雨摇江霏,恍如秋浦哦诗时。
觉来丝丝理前绪,犹记平塍蟹鱼句。
是日江风吹倒山,船头白浪高黏天。
两家儿女搅衣出,草草杯盘作生日。
自从补被趋帝京,二年不见波涛惊。
不知风色今安否,但见朝朝侍明主。
银鞍白马上晴空,鸣鞘戒仗天无风。
朝回为君庆初度,才上心来到秋浦。
君今去作什邡侯,归兴如山不可留。
只虞江上风色恶,不似帝城镇懽乐。
高楼大弟插云霓,烟花眩眼明春晖。
吾侪且可饮,勿问尚书期。
为我歌,毋庸归。

深深玉屑几时藏,出土犹闻饼饵香。弱水西流宁到此,荒滩那得禹余粮。

一片青石棱,方长六大字。何人妄刻画,减却飞扬势。

泉久污泥多,叶老鎗旗坠。纵有陆龟蒙,亦无茶可试。

刚直孔文举,鬼操岂能容;中怀欲杀之,犹畏众论詾。

?虑发其镝,路粹助其锋;遂使天下士,悼失人中龙。

虑本师郑元,粹亦学蔡邕;表表皆名下,甘作权门佣。

杀人以媚人,终为祸所钟;尤恨荀文若,竭智佐奸凶。

汲汲兴汉业,阿瞒笑其惷;及至加九锡,势成不可壅。

嗔目除异己,噬脐悔无从;上哲睹未形,伊人吾所宗。

何处移来石,堆成五老峰。五老相对语,石丈今成翁。

西北六盘山切云,一盘千折动星文。穿林列骑交愁入,峭壁哀猿近厌闻。

陇树遥连边塞尽,秦关中断渭流分。清秋忽报烽烟警,落日犹过虎豹群。

风霆冥冥日月蔽,帝遣真龙下人世。降精神马育天驹,足蹑奔风动千里。

萧条寄产大宛城,我非尔乘徒尔生。小羌杂种漫羁绁,枥上秋风时一鸣。

万里名闻汉天子,内府铸金求騄駬。将军受诏玉关开,灵旂西指宛王死。

天马出城天驷惊,塞沙飒飒边风生。执驱校尉再拜驭,护羌使者清途迎。

骐驎殿下瞻天表,天质龙姿自相照。翠蕤黄屋两逦迤,玉镫金鞍相炫耀。

东游封祀被和銮,甲子北来巡朔边。展才自觉逢时乐,致远不知行路难。

物生从类如有神,地无远近终相亲。君不见莘野磻溪耕钓叟,一朝吐气佐明君。

今年陪元戎游升山,诘朝始克修故事,则向之龙蛇满壁者,易以山水矣。拍阑一笑。游兄、几叟分韵得苦字,为赋商调龙山会
九日无风雨。一笑凭高,浩气横秋宇。群峰青可数。寒城小、一水萦洄如缕。西北最关情,漫遥指、东徐南楚。黯销魂,斜阳冉冉,雁声悲苦。
今朝黄菊依然,重上南楼,草草成欢聚。诗朋休浪赋。旧题处、俯仰已随尘土。莫放酒行疏,清漏短、凉蟾当午。也全胜、白衣未至,独醒凝伫。

蹉跎身世苦无悰,开遍来禽兴转慵。璞玉无言宁自炫,蛾眉已老为谁容。

馀光犹凿邻家壁,浪迹休嫌庑下舂。安得故园营十亩,一犁烟雨傍吴淞。

单于犯蓟壖,骠骑略萧边。南山木叶飞下地,
北海蓬根乱上天。科斗连营太原道,鱼丽合阵武威川。
三军遥倚仗,万里相驰逐。旌旆悠悠静瀚源,
鼙鼓喧喧动卢谷。穷徼上幽陵,吁嗟倦寝兴。
马蹄冻溜石,胡毳暖生冰。云沙泱漭天光闭,
河塞阴沉海色凝。崆峒异国谁能托,萧索边心常不乐。
近见行人畏白龙,遥闻公主愁黄鹤。阳春半,岐路间,
瑶台苑,玉门关。百花芳树红将歇,二月兰皋绿未还。
阵云不散鱼龙水,雨雪犹飞鸿雁山。山嶂连绵不可极,
路远辛勤梦颜色。北堂萱草不寄来,东园桃李长相忆。
汉将纷纭攻战盈,胡寇萧条幽朔清。韩君拜节偏知远,
郑吉驱旌坐见迎。火绝烟沉右西极,谷静山空左北平。
但使将军能百战,不须天子筑长城。

艳阳刚得见新红,到眼韶华一瞬空。自是天公悭雨露,却教桃李盼春风。

一筇循野岸,凉思集衣襟。雁阵迷秦篆,蛩声助越吟。

溪黄添夜潦,云黑载秋霖。未必号寒甚,前村急暮砧。

白公遗碣菉苕生,落日空亭见一泓。借问涓流争到海,何如终古在山清。

酒醴维醹,肴核维旅。
吹笙鼓篁,和乐且孺。
式序在位,以速诸父。
双莲合蕊更开花,报道金銮日未斜。
已草禁中新凤诏,趣君十日觐东华。

田地虚明不受尘,巢中人是个中人。勿言一色浑无迹,月到梅梢亦转身。

铁马颤楼阴。风撼疏林。荒烟满地乱蛩吟。街鼓迢迢更漏转,月色将沉。

何处捣寒砧。捣碎秋心。天边孤雁递哀音。啼彻城乌鸡动野,好梦难成。

度水飞将星影乱,入林团作野燐愁。东家织女无灯火,莫惜馀光过小楼。

  郑子玄者,丘长孺父子之文会友也。文虽不如其父子,而质实有耻,不肯讲学,亦可喜,故喜之。盖彼全不曾亲见颜、曾、思、孟,又不曾亲见周、程、张、朱,但见今之讲周、程、张、朱者,以为周、程、张、朱实实如是尔也,故耻而不肯讲。不讲虽是过,然使学者耻而不讲,以为周、程、张、朱卒如是而止,则今之讲周、程、张、朱者可诛也。彼以为周、程、张、朱者皆口谈道德而心存高官,志在巨富;既已得高官巨富矣,仍讲道德,说仁义自若也;又从而哓哓然语人曰:“我欲厉俗而风世。”彼谓败俗伤世者,莫甚于讲周、程、张、朱者也,是以益不信。不信故不讲。然则不讲亦未为过矣。

  黄生过此,闻其自京师往长芦抽丰,复跟长芦长官别赴新任。至九江,遇一显者,乃舍旧从新,随转而北,冲风冒寒,不顾年老生死。既到麻城,见我言曰:“我欲游嵩少,彼显者亦欲游嵩少,拉我同行,是以至此。然显者俟我于城中,势不能一宿。回日当复道此,道此则多聚三五日而别,兹卒卒诚难割舍云。”其言如此,其情何如?我揣其中实为林汝宁好一口食难割舍耳。然林汝宁向者三任,彼无一任不往,往必满载而归,兹尚未厌足,如饿狗思想隔日屎,乃敢欺我以为游嵩少。夫以游嵩少藏林汝宁之抽丰来嗛我;又恐林汝宁之疑其为再寻己也,复以舍不得李卓老,当再来访李卓老,以嗛林汝宁:名利两得,身行俱全。我与林汝宁几皆在其术中而不悟矣;可不谓巧乎!今之道学,何以异此!

  由此观之,今之所谓圣人者,其与今之所谓山人者一也,特有幸不幸之异耳。幸而能诗,则自称曰山人;不幸而不能诗,则辞却山人而以圣人名。幸而能讲良知,则自称曰圣人;不幸而不能讲良知,则谢却圣人而以山人称。展转反复,以欺世获利。名为山人而心同商贾,口谈道德而志在穿窬。夫名山人而心商贾,既已可鄙矣,乃反掩抽丰而显嵩少,谓人可得而欺焉,尤可鄙也!今之讲道德性命者,皆游嵩少者也;今之患得患失,志于高官重禄,好田宅,美风水,以为子孙荫者,皆其托名于林汝宁,以为舍不得李卓老者也。然则郑子玄之不肯讲学,信乎其不足怪矣。

  且商贾亦何可鄙之有?挟数万之赀,经风涛之险,受辱于关吏,忍诟于市易,辛勤万状,所挟者重,所得者末。然必交结于卿大夫之门,然后可以收其利而远其害,安能傲然而坐于公卿大夫之上哉!今山人者,名之为商贾,则其实不持一文;称之为山人,则非公卿之门不履,故可贱耳。虽然,我宁无有是乎?然安知我无商贾之行之心,而释迦其衣以欺世而盗名也耶?有则幸为我加诛,我不护痛也。虽然,若其患得而又患失,买田宅,求风水等事,决知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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