芗林

东皋溅寒水,西崦饶清阴。南埭奎壁丽,北垞静且深。

入门流绿波,竹树何箾椮。积石象云壑,高堂杳沉沉。

左通云水区,右径梅杏林。沼沚共回薄,观台郁差参。

纷吾千里游,发轫南山岑。过门得佳赏,慰此夙昔心。

缅怀企疏翁,岁晚投冠籫。婆娑此涧谷,俯仰成古今。

嗣德世有人,闻道我所钦。相见无杂语,晤言写胸襟。

怀旧复惆怅,命酒聊同斟。饮罢我当去,握手清江浔。

朱熹
  朱熹(1130年9月15日~1200年4月23日),行五十二,小名沋郎,小字季延,字元晦,一字仲晦,号晦庵,晚称晦翁,又称紫阳先生、考亭先生、沧州病叟、云谷老人、逆翁。谥文,又称朱文公。汉族,祖籍南宋江南东路徽州府婺源县(今江西省婺源),出生于南剑州尤溪(今属福建三明市)。南宋著名的理学家、思想家、哲学家、教育家、诗人、闽学派的代表人物,世称朱子,是孔子、孟子以来最杰出的弘扬儒学的大师。
  猜你喜欢
短疏萦绿象床低。玉鸭度香迟。微云淡著河汉,凉过碧梧枝。
秋韵起,月阴移。下帘时。人间天上,一样风光,我与君知。

天工忽忽度年光,料理人间富贵忙。闲里何曾关造物,一分风景亦收藏。

晨兴两塸脱粟,逼暮三杯浊醪。幸不妨他黄卷,犹堪拖故紫袍。

仆本山野之生民,不堪刺促拘冠绅。江湖自放老将至,岂悟岁月如驰轮。

谬随多士贡王府,浪得虚名通紫宸。遽从下列居第一,当时颇似称平津。

感激更恩报天子,僶俛从事希涓尘。滥书闺籍比朝旧,骤上天禄均儒臣。

肖躬顾影每自愧,譬如蒿艾参松筠。未能引分拂衣往,正用饱食惭悬鹑。

太平中外虽少事,贤哲驰骛犹辛勤。幸无官守逃吏责,自可昏醉穷青春。

夭桃花繁高倚楼,似若有意娱佳宾。浩歌大笑忘检局,座客欢倒知吾真。

东风瞥来能几时,况子东西南北人。人间会合常苦少,击鲜举白毋羞贫。

林端啼鴂风雨夕,异方相忆空酸辛。

东风吹面,又等閒春色,三分过二。欢事难期花易老,莫放阑干閒里。

怨极书空,愁来说梦,旧曲还慵理。春云无恙,林莺休诉憔悴。

遥指一角飞檐,百年裙屐,盛江家亭子。韦杜风烟天尺五,销得流光如水。

经醉湖山,笑人鱼鸟,自惜登临意。小桃红绽,嫣然知向谁媚。

微拆香喷鼻,低垂羞傍人。花中如此粲,未笑已生春。

南北各何之,重来宁有期。
相将行数里,欲别立多时。
野店人烟迥,前村草木衰。
只应今夜梦,未苦远分离。

绣隐芙蓉褥。更屏间、双双孔雀,间金盘绿。鹤别鸾离深闺悄,帐冷梅花夜独。

空梦绕、巫山千矗。雨意云情,红颜霜鬓,合欢再把鸾胶续。

事谐矣,意方足。

洞房春暖人如玉。怕的是、鸡声递晓,无情催促。笑拂菱花相依照,取次画成眉曲。

伊也道、临邛何辱。吉叶熊罴应入梦,看这番、桂子纷追逐。

为君喜,醉红烛。

肩舆晓踏新晴出,山色青青上客衣。昨日千林风雨过,满田白水鹭鸶飞。

对酒心是足。
故人来共持。
方悦罗衿解。
谁念发成丝。
狗性良为达。
求名本自欺。
迨君当歌日。
及我倾樽时。

东郊服牛秧未移,前者掠取称犒师。南湖蓄鱼家贾贩,昨朝一网俱无遗。

味甘得计启贪虐,日揣编户钻其肌。网罗已遍闾左右,根括流寓穷刀锥。

总兵三月官四易,方春殆若秋惨悽。谁能反此思报国,建功何事不肯为。

看山不觉暝,月出禅林幽。
夜静见空色,身闲忘去留。
疏钟隔云度,残叶映泉流。
此地欲为别,诸天生暮愁。

回看处处白云生,下有孤篷打桨行。前路何人长啸去,鸭头江水冻无声。

秋园白露初肥,家家拾紫登山麓。金风小罅,吴霜乍点,嫩黄才足。

未出瑶房,暗惊纤手,颦眉刺触。喜合欢腰细,于中微束,称鸳鸯比肩名目。

作意春尖笑剥,褪中衣、软温涩缩。漫投欢袖,可堪君口,情甜意熟。

度脆饴唇,回甘犀齿,秋魁冠玉。耻雕盘荐饰,红笺私裹,寄缄重复。

数家茅屋枕鱼矶,岁岁生涯在渺瀰。
鸡犬怪人奔竹径,儿孙逢客倚柴篱。
壁悬簑笠残烟雨,门对溪山阅盛衰。
一曲新歌一船月,夜深来往碧涟漪。

空林阒无人,爱此幽草芳。光风泛丛绿,猗猗烟叶长。

执衽撷其英,露气袭襟裳。缅怀纫佩者,千载那能忘。

白石生深林,托根有丛芳。幽艳间深翠,清风任披扬。

萧艾谁与群,不能化其臧。却笑桃李花,冶丽争春阳。

危石江心出,疏林见画堂。云烟媚帝子,风雨怒彭郎。

水落山容静,天空鹤影翔。妆台对碧藓,无复拥霓裳。

山田上下如划棋,十步五步沟通池。农家父子水为命,蓄积升斗同金资。

节宣起闭重分寸,兼察地势分高卑。自然服习等卧起,非有智巧夸神奇。

气疏每至风雨好,泽润并得疠札稀。扬州厥土惟涂泥,田实下下经所嗤。

沟渠未失古遗意,东南财赋天下推。北方惰农亦锄犁,禾生满野无町畦。

关门枕肘问晴雨,嗷嗷开口凭天时。禹勤畎浍首兖冀,谁其隳者不可稽。

遐哉卫李安所责,荆吴亦岂当年基。屡烦明诏拯疮痍,亦有使者纷躯驰。

奉行岂必尽不善,事等创造惊愚黎。中丞崔公纪昔分陕,下令凿井民犹咨。

于今稍稍食旧德,乐成图始理则歧。况今屯种逾安西,轮台蒲海咸得治。

遂人潴舍职不讲,奚取百万供军资。安得九扈官农师,赤坟白壤泽毕陂。

游谈莫问是与非,滮池汩汩禾离离。男耕女馌不敢嬉,三钱斗米何足希。

遥辞紫禁出都门,索莫穷居颍上村。乡国音书何日到,词林朋旧几人存。

夕阳远水连寒雁,落月疏钟叫夜猿。自叹浮踪如断梗,不须惆怅暗消魂。

  署之东园,久茀不治。修至始辟之,粪瘠溉枯,为蔬圃十数畦,又植花果桐竹凡百本。春阳既浮,萌者将动。园之守启曰:“园有樗焉,其根壮而叶大。根壮则梗地脉,耗阳气,而新植者不得滋;叶大则阴翳蒙碍,而新植者不得畅以茂。又其材拳曲臃肿,疏轻而不坚,不足养,是宜伐。”因尽薪之。明日,圃之守又曰:“圃之南有杏焉,凡其根庇之广可六七尺,其下之地最壤腴,以杏故,特不得蔬,是亦宜薪。”修曰:“噫!今杏方春且华,将待其实,若独不能损数畦之广为杏地邪?”因勿伐。

  既而悟且叹曰:“吁!庄周之说曰:樗、栎以不材终其天年,桂、漆以有用而见伤夭。今樗诚不材矣,然一旦悉翦弃;杏之体最坚密,美泽可用,反见存。岂才不才各遭其时之可否邪?”

  他日,客有过修者,仆夫曳薪过堂下,因指而语客以所疑。客曰: “是何怪邪?夫以无用处无用,庄周之贵也。以无用而贼有用,乌能免哉!彼杏之有华实也,以有生之具而庇其根,幸矣。若桂、漆之不能逃乎斤斧者,盖有利之者在死,势不得以生也,与乎杏实异矣。今樗之臃肿不材,而以壮大害物,其见伐,诚宜尔,与夫才者死、不才者生之说又异矣。凡物幸之与不幸,视其处之而已。”客既去,修善其言而记之。

  微信小程序
© Copyright 2021-2024 www.ayiya.cn 版权所有  蜀ICP备2021021491号-1邮件:fengxin1357@163.com
进入小程序
领美团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