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韵知命永和道中

灵骨閟金锁,梵宫超玉绳。道人住香火,独先开净行。

呼船久无人,月沉河汉倾。虚舟不受怒,故在蓼滩横。

黄庭坚

  黄庭坚(1045.8.9-1105.5.24),字鲁直,号山谷道人,晚号涪翁,洪州分宁(今江西省九江市修水县)人,北宋著名文学家、书法家,为盛极一时的江西诗派开山之祖,与杜甫、陈师道和陈与义素有“一祖三宗”(黄庭坚为其中一宗)之称。与张耒、晁补之、秦观都游学于苏轼门下,合称为“苏门四学士”。生前与苏轼齐名,世称“苏黄”。著有《山谷词》,且黄庭坚书法亦能独树一格,为“宋四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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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与清溪别,蒙将玉馔俱。无才逐仙隐,不敢恨庖厨。


乱世轻全物,微声及祸枢。衣冠兼盗贼,饕餮用斯须。

百年浑是客,白发总盈颠。佛国三秋别,云台五色连。
朝盘香积饭,夜瓮落花泉。遥忆谈玄地,月高人未眠。
禅心如落叶,不逐晓风颠。猊坐翻萧瑟,皋比喜接连。
芙蓉开紫雾,湘玉映清泉。白昼谈经罢,闲从石上眠。
德士名难避,风流学济颠。礼罗加璧至,荐鹗与云连。
尘世休飞锡,松林且枕泉。近闻离讲席,听雨半山眠。

再见狂胡力请平,将军无事罢屯营。传军已割淮壖地,牙帐仍收鄂渚兵。

胜日身犹堪杖策,衰年耳自厌鸣钲。角巾初了东归约,安用区区岘首名。

石罅来泉滴,松风杂涧声。天明有公事,还忆此时清。

烟霞深处一亭閒,石磴萦纡紫翠间。但觉峰峦劳顾揖,不知身到武夷山。

惊飙掠地冬将半,解鞍正值昏鸦乱。冰合大河流,茫茫一片愁。
烧痕空极望,鼓角高城上。明日近长安,客心愁未阑。
一片亭亭空凝伫。趁西风霓裳偏舞。白鸟惊飞,菰蒲叶乱,断续浣纱人语。
丹碧驳残秋夜雨。风吹去采菱越女。辘轳声断,昏鸦欲起,多少博山情绪。

下马一言,不及暄寒。昔年毛羽,今日肺肝。我怀如痞,君怀几许。

登堂直视,无心可举。明月浮空,清霜堕地。将军北园,金吾西第。

罗屏昼掩,金罍夜开。呼卢射覆,飞爵流杯。吾为若舞,若为吾歌。

剑去龙沉,逝将奈何。情长刻短,炉寒火青。歌尊乱箸,谁是主人。

鹏飞九万,为鸴鸠笑。我欲携君,连翩海峤。

书幌长清,帘衣渐裛,火罢炉灰生晕。小山畔、桂花迟放,曲栏外、海棠偏嫩。

爱青瓮、栽满菖蒲,恰称得幽人,碎愁零恨。怪满耳蛩声,凄凄切切,叫得雄心都尽。

病人悲秋浑未损。况剑寂琴虚,二毛偏近。答宾戏、支离自笑,送穷鬼、揶揄谁问。

十年事、偏上心头,便青鸟飞来,总虚佳信。只赋号愁霖,诗名苦雨,权寄眼前孤闷。

闽山东面启松门,梯石层层见梵尊。题表尚存唐节镇,地图浑似洛林园。

亭因聚远开幽径,栈至临危出小轩。最是跻攀宜健步,病身无羽亦飞鶱。

洞庭水上一株桐,经霜触浪困严风。昔时抽心曜白日,今旦卧死黄沙中。

洛阳名工见咨嗟,一剪一刻作琵琶。白璧规心学明月,珊瑚映面作风花。

帝王见赏不见忘,提携把握登建章。掩抑摧藏张女弹,殷勤促柱楚明光。

年年月月对君子,遥遥夜夜宿未央。未央彩女弃鸣篪,争先拂拭生光仪。

茱萸锦衣玉作匣,安念昔日枯树枝。不学衡山南岭桂,至今千载犹未知。

白发对黄花,又一番重九。相会年年少旧人,独酌杯中酒。世短意恒多,此语君知否。莫问明年健似今,且折茱萸寿。

满天风雨促舟回,万顷波涛雪浪堆。半幅蒲帆两枝桨,诗人已自画中来。

沿溪傍水便开山,我亦闻之拟往还。一日无僧浑不可,十年作客几能閒。

书成短偈堪留寺,说到真虚欲点顽。正有许多为政处,仅将心思付禅关。

画眉才了换花冠。帘雨细,篆香残。雀钗金腻涩烟鬟。

风勒柳丝寒。青一把,搭在小阑干。

贺监峭帆去,余亦归故山。回睇万松岭,云雾霾高寒。

君家好兄弟,文采蔚豹斑。不见数十日,迟我风雨关。

执手道近状,鸣瀑飞檐栏。小楼日高卧,翰墨有余闲。

折梅怀陆凯,当筵赠苏端。穷达贵适意,其余曷足观。

客里逢佳节,登高集野亭。帽欹须用□,杯倒不教停。

细雨滋黄菊,孤云掩翠屏。此回开口笑,何日又重经。

名园缥缈寻给孤,韶石磊落似砗磲。灵鹫宝林皆飞走,西域天竺东来储。

刹土毫光万里照,雁荡灵湫寓梵书。韶州之北舜张乐,韶州之南佛结闾。

白象辚囷兽蟠地,朱门灼烁金为居。香藤古树曹溪口,美室良田鹫岭初。

诸天高阁鸣钟磬,半夜长廊击木鱼。累朝受敕帝为护,八圣延光皇作誉。

法宝螭文首天语,虞书周诰锡当宁。眷兹大鉴属全智,故来一人谓起予。

况今纷纷学孔辈,视为月窟奔蟾蜍。阙里沙门道非隔,南华东鲁近通渠。

三千万忆周儒释,缝掖袈裟互卷舒。杏坛菀茂当兰若,作礼威仪比曳裾。

小子何当来忏悔,跏趺踧踖复与与。叹息孔庙蔑由至,遥瞻曲阜帝农墟。

閒来朗诵剑南集,句律快心成感伤。才士无穷千载往,此翁自许一生狂。

北征向后谁知杜,南渡以前无愧唐。三百篇中关治忽,须将世教验词章。

  草木鸟兽之为物,众人之为人,其为生虽异,而为死则同,一归于腐坏澌尽泯灭而已。而众人之中,有圣贤者,固亦生且死于其间,而独异于草木鸟兽众人者,虽死而不朽,逾远而弥存也。其所以为圣贤者,修之于身,施之于事,见之于言,是三者所以能不朽而存也。修于身者,无所不获;施于事者,有得有不得焉;其见于言者,则又有能有不能也。施于事矣,不见于言可也。自诗书史记所传,其人岂必皆能言之士哉?修于身矣,而不施于事,不见于言,亦可也。孔子弟子,有能政事者矣,有能言语者矣。若颜回者,在陋巷曲肱饥卧而已,其群居则默然终日如愚人。然自当时群弟子皆推尊之,以为不敢望而及。而后世更百千岁,亦未有能及之者。其不朽而存者,固不待施于事,况于言乎?

  予读班固艺文志,唐四库书目,见其所列,自三代秦汉以来,著书之士,多者至百余篇,少者犹三、四十篇,其人不可胜数;而散亡磨灭,百不一、二存焉。予窃悲其人,文章丽矣,言语工矣,无异草木荣华之飘风,鸟兽好音之过耳也。方其用心与力之劳,亦何异众人之汲汲营营? 而忽然以死者,虽有迟有速,而卒与三者同归于泯灭,夫言之不可恃也盖如此。今之学者,莫不慕古圣贤之不朽,而勤一世以尽心于文字间者,皆可悲也!

  东阳徐生,少从予学,为文章,稍稍见称于人。既去,而与群士试于礼部,得高第,由是知名。其文辞日进,如水涌而山出。予欲摧其盛气而勉其思也,故于其归,告以是言。然予固亦喜为文辞者,亦因以自警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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