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秋色薄山色,黄叶溪景瘠。
出门欲何之,失笑坐溪石。
冥鸿入层霄,感次万里翼。
手中铁拄杖,睨视难枉尺。
起舞衣袂扬,不借西风力。
浩浩天地閒,谁能省头白。
陈著
  (一二一四~一二九七),字谦之,一字子微,号本堂,晚年号嵩溪遗耄,鄞县(今浙江宁波)人,寄籍奉化。理宗宝祐四年(一二五六)进士,调监饶州商税。景定元年(一二六○),为白鹭书院山长,知安福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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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漏迢迢,乍寒天气,画烛对床。正井梧飘砌,边鸿度月,故人何处,水远山长。老去功名,年来情绪,宽尽寒衣销旧香。除非是,仗蛮笺象管,时伴吟窗。
词章。莫话行藏。且喜见捷书来帝乡。看锐师云合,妖氛电扫,随堤宫柳,依旧成行。梦绕他年,青门紫陌,对酒花前歌正当。空成恨,奈潘郎两鬓,新点吴霜。
秋日楼台在空际。画解声沈,历历寒更起。深院黄昏人独自。想伊遥共伤前事。
懊恼当初无算计。些子欢娱,多少凄凉味。相去江山千万里。一回东望心如醉。

郎潜暇日多冥搜,夜深独上千尺楼。天回海立月正湿,风起云涌山疑浮。

萦青缭白互变灭,浮岚飞雾寒飕飕。潜虬栖鹘声磔磔,山鬼木客鸣呦呦。

城中痴儿方呓语,有梦不到千山幽。遥岑寸碧目力远,欲溯汗漫凌风游。

高侯落笔万象泣,写出千古苍茫愁。无声诗与有声画,一夕异事传南州。

玉琴在膝酒在手,欲写天籁无庄周。凭谁为问华表鹤,城郭人民今是不。

青衣山下汲荒泉,道遇腥风走不前。
向晚归来号且哭,胡儿只为解腰缠。
犬以守御用,老惫将何为。
踉跄劣於行,累然抱渴饥。
主人恩义易,勿为升斗资。
黾勉然肯去,犹若恋藩篱。
屠脍意得逞,烹庖在须斯。
糟糖固非意,豚矢同一时。
念昔初得宠,青缰缠球丝。
饲养候饥饱,动止常相随。
胡云然终始,委逐在衰迟。
犬死然足道,固为主人悲。
揽衣切切念丝棼,当馈孜孜恤暑耘。
今岁麦收蚕又熟,万方何以答吾君。

侬肯将欢守。欢肯将侬负。说上元时,过清明节,早端阳后。

待挨将三伏、看中秋,又西风重九。

要撤难凭手。要信难凭口。苦泪难乾,酸涎难吐,辣肠难剖。

若再教误过、菊花开,怕万难禁受。

去年瓜大今年小,今年瓜迟去年早。去年瓜好雨亦好,今年雨涝瓜苗夭。

拖泥带水补种瓜,秋来的的瓜初花。风露清微日光爽,蜂腰莺脰交篱笆。

先生顾之色亦喜,晚食得少味应美。但莫秋雨复秋田,打落瓜花兼瓜子。

城外园丁一万家,可曾翻覆泥瓜车。

落日荒台,恁谁信、黄金无恙。空指说,颓垣蔓草,郭隗门巷。

都邑只今游侠少,风云要与悲歌抗。更单衣、短布拜秋郊,荆高冢。

卢龙塞,何苍莽,桑乾水,常还往。只匈奴牧马,谁堪乘障。

赞普颇申和地议,贤王自择防秋将。笑书生、不及羽林儿,封侯相。

刃下挑心,心头插刃,认来堪作良因。无明降住,有辱不生嗔。忆昔清河公艺,尚垂涕、降此和亲。无争士,常行大善,不敢暂伤神。人猜泥捏塑,逢刀坦坦,遇药申申。便是非不辩,强弱无论。师父重阳教我,消烟火、悟假修真。常忍耐,触来勿竞,端的做仙人。
攧不开,扑不破。
人言大士应身,我也疑他真个。
终南山,相应和。
喜动龙颜,百僚俱贺,
谁知别有弥天过。

老来身世澹无营,独坐虚堂万虑清。静看溪云兼树霭,细听泉溜带江声。

喜贪书卷慵仍掷,量怯壶樽浅亦倾。见说仙家閒不去,也消长日对棋枰。

我爱主人家,溪流带屋斜。得诗曾梦草,对谱旋栽花。

养鹤汀洲近,栖鸾枳棘赊。有孙能作赋,跃马入京华。

鸡犬相闻,溪山如画,梅花只在前村。逍遥杖屦,不过翟公门。前度春风已老,对芳草、还忆王孙。长安市,看花人去,车马正争喧。向来东海上,水南水北,如石如温。念鸥冷诗盟,何日重论。老我蓬蒿三径,开怀抱、赖有琴尊。公知否,萧斋雨漏,四壁篆书痕。
肃肃素秋节。湛湛浓露凝。
太阳夙夜降。少阴忽已升。
南国幽花比并香。直从初夏到秋凉。素馨茉莉古时光。
梅□正寒方著蕊,芙蓉过暑即空塘。个中春色最难量。

本是经霜劫后身,秋容零落老风尘。自怜傲骨成奇癖,也被东皇雨露仁。

短流色白灿瑶光,穿破山腰一株苍。
多少游人来又去,从教袖里有鞭长。

浩荡辞荆域,苍茫问下关。如闻三月火,好在六朝山。

天堑仍形胜,人群且燕闲。南枝烦近讯,胜侣许追攀。

  正月二十一日,某顿首十八丈退之侍者前:获书言史事,云具《与刘秀才书》,及今乃见书藁,私心甚不喜,与退之往年言史事甚大谬。

  若书中言,退之不宜一日在馆下,安有探宰相意,以为苟以史荣一韩退之耶?若果尔,退之岂宜虚受宰相荣己,而冒居馆下,近密地,食奉养,役使掌故,利纸笔为私书,取以供子弟费?古之志于道者,不若是。

  且退之以为纪录者有刑祸,避不肯就,尤非也。史以名为褒贬,犹且恐惧不敢为;设使退之为御史中丞大夫,其褒贬成败人愈益显,其宜恐惧尤大也,则又扬扬入台府,美食安坐,行呼唱于朝廷而已耶?在御史犹尔,设使退之为宰相,生杀出入,升黜天下土,其敌益众,则又将扬扬入政事堂,美食安坐,行呼唱于内庭外衢而已耶?何以异不为史而荣其号、利其禄者也?

  又言“不有人祸,则有天刑”。若以罪夫前古之为史者,然亦甚惑。凡居其位,思直其道。道苟直,虽死不可回也;如回之,莫若亟去其位。孔子之困于鲁、卫、陈、宋、蔡、齐、楚者,其时暗,诸侯不能行也。其不遇而死,不以作《春秋》故也。当其时,虽不作《春秋》,孔子犹不遇而死也。 若周公、史佚,虽纪言书事,独遇且显也。又不得以《春秋》为孔子累。范晔悖乱,虽不为史,其宗族亦赤。司马迁触天子喜怒,班固不检下,崔浩沽其直以斗暴虏,皆非中道。左丘明以疾盲,出于不幸。子夏不为史亦盲,不可以是为戒。其余皆不出此。是退之宜守中道,不忘其直,无以他事自恐。 退之之恐,唯在不直、不得中道,刑祸非所恐也。

  凡言二百年文武士多有诚如此者。今退之曰:我一人也,何能明?则同职者又所云若是,后来继今者又所云若是,人人皆曰我一人,则卒谁能纪传之耶?如退之但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同职者、后来继今者,亦各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则庶几不坠,使卒有明也。不然,徒信人口语,每每异辞,日以滋久,则所云“磊磊轩天地”者决必沉没,且乱杂无可考,非有志者所忍恣也。果有志,岂当待人督责迫蹙然后为官守耶?

  又凡鬼神事,渺茫荒惑无可准,明者所不道。退之之智而犹惧于此。今学如退之,辞如退之,好议论如退之,慷慨自谓正直行行焉如退之,犹所云若是,则唐之史述其卒无可托乎!明天子贤宰相得史才如此,而又不果,甚可痛哉!退之宜更思,可为速为;果卒以为恐惧不敢,则一日可引去,又何 以云“行且谋”也?今人当为而不为,又诱馆中他人及后生者,此大惑已。 不勉己而欲勉人,难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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