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沿江黄制置七首 其六

五龙阅古今,颜貌俨童孺。亦有赤松子,驾鸿凌紫雾。

静心遗纷华,定力养冲素。因知龟鹤年,非以服食护。

公身天地身,出处系王度。愿言保千龄,持用答三顾。

俞德邻(1232~1293)字宗大,自号太玉山人,原籍永嘉平阳(今属浙江),父卓为庐江令,侨居京口(今江苏镇江)。度宗咸淳九年(1273)浙江转运司解试第一,未几宋亡。入元,累受辟荐,皆不应。因性刚狷,名其斋为佩韦(本集卷八《佩韦斋箴》)。元世祖至元三十年卒,年六十二。遗著由其子庸辑为《佩韦斋文集》十六卷(其中诗七卷),于元仁宗皇庆元年(1312)刊行,另有《佩韦斋辑闻》四卷。事见本集卷首元建安熊禾序,《至顺镇江志》卷一九有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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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无是。好个闲居士。衣食不求人,又识得、三文两字。不贪不伪,一味乐天真,三径里。四时花,随分堪游戏。
学些沓拖,也似没意志。诗酒度流年,熟谙得、无争三昧。风波岐路,成败霎时间,你富贵。你荣华,我自关门睡。
野鹃啼月,便角巾还第。轻掷诗瓢付流水。最无端、小院寂历春空,门自掩,柳发离离如此。
可惜欢娱地。雨冷云昏,不见当时谱银字。旧曲怯重翻,总是离愁,泪痕洒、一帘花碎。梦沈沈、知道不归来,尚错问桃根,醉魂醒未。
乾元门上赭袍光,雉扇初开散御香。
郊祀一千年运祚,赦书三万里封疆。
人间早木沾皇泽,天上咸韶送寿觞。
惆怅昔年曾侍从,而今翻似鼠拖肠。
轻盈绛雪。乍团聚同心,千点珠结。画馆绣幄低飞,融融香彻。笑里精神放纵,断未许、年华偷歇。信任芳春都不管,淅淅南熏,别是一家风月。
扁舟去后,回望处、娃宫凄凉凝咽。身似断云零落,深心难说。不与雕栏寸地,忍观著、漂流离缺。尽日厌厌总无语,不及高唐梦里,相逢时节。
客斋开别住,坐占绿江濆。流水非外物,闲云长属君。
浮荣未可累,旷达若为群。风起高梧下,清弦日日闻。

洹河见水老如新,此见云何别妄真。心本佛心须作佛,境皆尘境莫随尘。

空中花果佛生眼,梦里悲欢现在身。万事卢胡吃茶去,不知谁主更谁宾。

少文阅世老不出,自画云山满墙壁。澄怀观道追所历,坐觉琴声隐金石。

我亦七年湖外客,梦中犹泛湘江碧。浯溪之图喜新得,身卧岭南心岭北。

忆尝留语溪边僧,异时人读唐中兴。说与此乃秦典刑,三句入韵之罘铭。

今欲复作谁可令,似有元结无真卿。风烟惨淡万古情,不如且寻画隐成。

趁秋早。向棚底斜阳,筠篮采到。讶一弯新绿,眉妩斗娇好。

玉人纤手灯前剥,忙煞麻姑爪。倩厨娘、翠釜燖来,再安茶灶。

红焰一炉小。更细著晶盐,料量多少。炙透兰心,休遣绿衣老。

拈来不独酒边宜,也是相思料。看青青、撮向茶瓯更妙。

丈夫轻别离,投老欲入广。
奈何干戈际,万里涉沆漭。
兹城颇阜庶,有女供奉养。
世乱得粗安,胡劳问乡党。
君言苦无家,一夕魂九往。
乡书昨日至,捧读屡泚颡。
四丧寄浅土,未得掩诸圹。
虽云弊庐在,谁复修祀享。
感兹归意迫,无力犹勉强。
齿发固已衰,尚足婴扰攘。
敢忘乡土情,偷安恋兹壤。
吾闻重感激,惜别复加赏。
天寒霜露繁,摵摵枯叶响。
水宿慎蛟螭,山行避魍魉。
田园虽荒芜,果实罗栗橡。
邻居喜均还,相邀具醅盎。
酒薄不得醉,且复歌慨慷。
人生还乡乐,无物堪比彷。
喜极继以悲,欢戚同反掌。
番思苏台月,照女夜绩纺。
此时父子情,两地同惚恍。
安得混车书,妻孥共罗幌。
兹事竟难期,泪眼一凄怆。
我家嘉陵江,踪迹久飘荡。
亦欲问前途,逡巡觅西瀼。

綵燕迎春入鬓飞,轻寒未放缕金衣。苑中忽报花开早,得从銮舆向晚归。

春漏永,对饮百花丛。沉醉了,风前鬟自乱,月下舞偏慵。

香腮元是晕微红。非关春酒浓。

烟潭泻月水鳞鳞,江驿迢遥弄早春。正恐倚楼一声笛,天涯愁绝咏花人。

曲按江罗,吟欹蜀髻,翠羽不愁春淡。讶瘦影无多,远村先见。

四百峰头开处,认蛎粉、墙阴闲庭院。雪香干树,为伊低衬,冷脂数点。

弄晚。湘箔卷。正猎猎寒催,墨云遮遍。又横幅半窗,夕阳微闪。

懊恼杜红儿去,便懒问、东邻寻疏艳。总怪得、石上吹霞,化作断魂风片。

灵御陪仁考,仙游侍太宗。
珠丘连翠殿,玉匣掞玄宫。
海宇扳号切,天庭陟降同。
遥知六龙驾,长度五云中。
夜浅月未生,春寒雪犹在。
吴僧携古琴,来与山人会。
诗心有是非,禅话无慷慨。
高鸿自冥冥,弋者复何害。

陇口山深草木荒,行人到此断肝肠。耳中不忍听鹦鹉,犹在枝头说上皇。

急涧无停流,行云那得定。
不息奔竞心,山林亦非静。

断云疏雨。人在幽窗秋梦里。绣榻今朝。画个双鸾又倒描。

天寒倚竹。翠淡绡轻衫袖薄。伫立风前。不见飞琼和雪笺。

野寺同游处,秋光雨后晴。空阶疏树影,古木乱蝉声。

客至僧还定,时危境自清。暂来忘俗虑,共坐夕阳倾。

  天下之患,不患材之不众,患上之人不欲其众;不患士之不欲为,患上之人不使其为也。夫材之用,国之栋梁也,得之则安以荣,失之则亡以辱。然上之人不欲其众﹑不使其为者,何也?是有三蔽焉。其敢蔽者,以为吾之位可以去辱绝危,终身无天下之患,材之得失无补于治乱之数,故偃然肆吾之志,而卒入于败乱危辱,此一蔽也。又或以谓吾之爵禄贵富足以诱天下之士,荣辱忧戚在我,是否可以坐骄天下之士,而其将无不趋我者,则亦卒入于败乱危辱而已,此亦一蔽也。又或不求所以养育取用之道,而諰諰然以为天下实无材,则亦卒入于败乱危辱而已,此亦一蔽也。此三蔽者,其为患则同。然而,用心非不善,而犹可以论其失者,独以天下为无材者耳。盖其心非不欲用天下之材,特未知其故也。

  且人之有材能者,其形何以异于人哉?惟其遇事而事治,画策而利害得,治国而国安利,此其所以异于人者也。上之人苟不能精察之、审用之,则虽抱皋、夔、稷、契之智,且不能自异于众,况其下者乎?世之蔽者方曰:“人之有异能于其身,犹锥之在囊,其末立见,故未有有实而不可见者也。”此徒有见于锥之在囊,而固未睹夫马之在厩也。驽骥杂处,其所以饮水食刍,嘶鸣蹄啮,求其所以异者盖寡。及其引重车,取夷路,不屡策,不烦御,一顿其辔而千里已至矣。当是之时,使驽马并驱,则虽倾轮绝勒,败筋伤骨,不舍昼夜而追之, 辽乎其不可以及也,夫然后骐骥騕褭与驽骀别矣。古之人君,知其如此,故不以天下为无材,尽其道以求而试之耳。试之之道,在当其所能而已。

  夫南越之修簳,镞以百炼之精金,羽以秋鹗之劲翮,加强驽之上而彍之千步之外,虽有犀兕之捍,无不立穿而死者,此天下之利器,而决胜觌武之所宝也。然而不知其所宜用,而以敲扑,则无以异于朽槁之梃也。是知虽得天下之瑰材桀智,而用之不得其方,亦若此矣。古之人君,知其如此,于是铢量其能而审处之,使大者小者、长者短者、强者弱者无不适其任者焉。其如是,则士之愚蒙鄙陋者,皆能奋其所知以效小事,况其贤能、智力卓荦者乎?呜呼!后之在位者,盖未尝求其说而试之以实也,而坐曰天下果无材,亦未之思而已矣。

  或曰:“古之人于材有以教育成就之,而子独言其求而用之者,何也?”曰:“天下法度未立之先,必先索天下之材而用之;如能用天下之材,则能复先生之法度。能复先王之法度,则天下之小事无不如先王时矣。此吾所以独言求而用之之道也。”

  噫!今天下盖尝患无材。吾闻之,六国合从,而辩说之材出;刘、项并世,而筹划战斗之徒起;唐太宗欲治,而谟谋谏诤之佐来。此数辈者,方此数君未出之时,盖未尝有也。人君苟欲之,斯至矣。今亦患上之不求之、不用之耳。天下之广,人物之众,而曰果无材可用者,吾不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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