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笳十八拍 第十六拍

雨声飕飕催早寒,岁暮穷阴耿未已。燕山雪花大如席,寒刮肌肤北风利。

群胡归来血洗箭,阵前部曲终日死。漫漫胡天叫不闻,日夜更望官军至。

李纲
  李纲(1083年-1140年2月5日),北宋末、南宋初抗金名臣,民族英雄。字伯纪,号梁溪先生,祖籍福建邵武,祖父一代迁居江苏无锡。李纲能诗文,写有不少爱国篇章。亦能词,其咏史之作,形象鲜明生动,风格沉雄劲健。著有《梁溪先生文集》、《靖康传信录》、《梁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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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外从军远,无家与寄衣。
散关三尺雪,回梦旧鸳机。
雄鹄衔枝来,雌鹄啄泥归。巢成不生子,大义当乖离。
江汉水之大,鹄身鸟之微。更无相逢日,安可相随飞。
南国有嘉树,花若赤玉杯。
曾无冬春改,常冒霰雪开。
客从天目来,移比琼与瑰。
赠我居大梁,蓬门方尘埃。
举武尚有碍,何地可以栽。
每游平棘侯,大第夹青槐。
朱栏植奇卉,靡碧为壅台。
於此岂不宜,亟致勿徘徊。
将看荣茂时,莫嗤寒园梅。
穆湖莲叶小于钱,
卧柳虽多不碍船。
两岸新苗才过雨,
夕阳沟水响溪田。

乍似榆钱飞片片。湿尽花烟,珠泪无人见。江水添将愁更满。

茫茫直与长天远。

已过清明风未转。妾处春寒,郎处春应暖。枉作金炉朱火断,水沉多日无香篆。

儿虽在,夫受累,此身不惜为夫代。夫既离,儿有依,此身不死将奚归。

璜溪一曲清无滓,白日在天身在水。浩然正气面如生,怀二之人心尽死。

噫吁嘻,地坼天崩此一时,世间曾得几须眉。

纱民趁商市日高,红女机杼仍分曹。双桥卧虹上下水,石脊瘦龙狂斗牢。

穑登尔场俗丰乐,匹马北客方滔滔。转将身挂利名网,掷此故岁如腾猱。

赠予鞋履。我赐贤家玄妙理。休别猜疑。早离尘缘得所宜。论其元首。清净精光牢固守。性不沉流。决继海蟾的祖刘。
青山流水晓葱胧,读遍黄庭万境空。
羔瓮无缘浇舌本,貘屏有分护头风。
人谋历历既未济,民力班班大小东。
陶写此怀须好句,殷勤时与寄来鸿。

听风病酒秋江路。笛怨萦花步。湖名空自号鸳鸯。怎不替流欢梦到横塘。

水西驿下走重系。楼阁斜阳里。萧萧红桕乱栖鸦。可是小桥东去那人家。

长啸还江国,迟回别海乡。
春潮如有意,相送过浔阳。

鄂王坟上草离离,秋日荒凉石兽危。
南渡君臣轻社稷,中原父老望旌旗。
英雄已死嗟何及,天下中分遂不支。
莫向西湖歌此曲,水光山色不胜悲。

秋月上中天,迥照关城前。晕缺随来减,光满应珠圆。

带树还添桂,衔峰乍似弦。复教征戍客,长怨久连翩。

轻飔变新燠,疏云酿微晴。幸接芳时燕,欢承嘉会情。

筵花始开杏,谷鸟未闻莺。不尽杯中意,更复驻前楹。

仙闱井初凿,灵液沁成泉。色湛青苔里,寒凝紫绠边。
铜瓶向影落,玉甃抱虚圆。永愿调神鼎,尧时泰万年。

步上危楼豁两瞳,冱云羃䍥酿寒风。春迟湖白山青外,人在梅香雪影中。

老树著花喧冻雀,芳泥沾絮戏轻鸿。寄言高卧清吟客,知我登临兴不穷。

武陵缘源不可到,河阳带县讵堪夸。
枝枝如雪南关外,一日休闲尽属花。

别后俱多难,归来独可怜。兴吟吴苑草,泪尽郢门烟。

万事还乡井,孤身历岁年。白头新赋草,零落竟谁传。

知在东篱第几重。佳名偏喜与兰同。爱他开紫不开红。

为折一枝珍护好,浅颦轻笑伴芙蓉。肯教沦落怨西风。

  内翰执事:洵布衣穷居,尝窃有叹,以为天下之人,不能皆贤,不能皆不肖。故贤人君子之处于世,合必离,离必合。往者天子方有意于治,而范公在相府,富公为枢密副使,执事与余公、蔡公为谏官,尹公驰骋上下,用力于兵革之地。方是之时,天下之人,毛发丝粟之才,纷纷然而起,合而为一。而洵也自度其愚鲁无用之身,不足以自奋于其间,退而养其心,幸其道之将成,而可以复见于当世之贤人君子。不幸道未成,而范公西,富公北,执事与余公、蔡公分散四出,而尹公亦失势,奔走于小官。洵时在京师,亲见其事,忽忽仰天叹息,以为斯人之去,而道虽成,不复足以为荣也。既复自思,念往者众君子之进于朝,其始也,必有善人焉推之;今也,亦必有小人焉间之。今之世无复有善人也,则已矣。如其不然也,吾何忧焉?姑养其心,使其道大有成而待之,何伤?退而处十年,虽未敢自谓其道有成矣,然浩浩乎其胸中若与曩者异。而余公适亦有成功于南方,执事与蔡公复相继登于朝,富公复自外入为宰相,其势将复合为一。喜且自贺,以为道既已粗成,而果将有以发之也。既又反而思,其向之所慕望爱悦之而不得见之者,盖有六人焉,今将往见之矣。而六人者,已有范公、尹公二人亡焉,则又为之潸然出涕以悲。呜呼,二人者不可复见矣!而所恃以慰此心者,犹有四人也,则又以自解。思其止于四人也,则又汲汲欲一识其面,以发其心之所欲言。而富公又为天子之宰相,远方寒士,未可遽以言通于其前;余公、蔡公,远者又在万里外,独执事在朝廷间,而其位差不甚贵,可以叫呼扳援而闻之以言。而饥寒衰老之病,又痼而留之,使不克自至于执事之庭。夫以慕望爱悦其人之心,十年而不得见,而其人已死,如范公、尹公二人者;则四人之中,非其势不可遽以言通者,何可以不能自往而遽已也!

  执事之文章,天下之人莫不知之;然窃自以为洵之知之特深,愈于天下之人。何者?孟子之文,语约而意尽,不为巉刻斩绝之言,而其锋不可犯。韩子之文,如长江大河,浑浩流转,鱼鼋蛟龙,万怪惶惑,而抑遏蔽掩,不使自露;而人望见其渊然之光,苍然之色,亦自畏避,不敢迫视。执事之文,纡余委备,往复百折,而条达疏畅,无所间断;气尽语极,急言竭论,而容与闲易,无艰难劳苦之态。此三者,皆断然自为一家之文也。惟李翱之文,其味黯然而长,其光油然而幽,俯仰揖让,有执事之态。陆贽之文,遣言措意,切近得当,有执事之实;而执事之才,又自有过人者。盖执事之文,非孟子、韩子之文,而欧阳子之文也。夫乐道人之善而不为谄者,以其人诚足以当之也;彼不知者,则以为誉人以求其悦己也。夫誉人以求其悦己,洵亦不为也;而其所以道执事光明盛大之德,而不自知止者,亦欲执事之知其知我也。

  虽然,执事之名,满于天下,虽不见其文,而固已知有欧阳子矣。而洵也不幸,堕在草野泥涂之中。而其知道之心,又近而粗成。而欲徒手奉咫尺之书,自托于执事,将使执事何从而知之、何从而信之哉?洵少年不学,生二十五岁,始知读书,从士君子游。年既已晚,而又不遂刻意厉行,以古人自期,而视与己同列者,皆不胜己,则遂以为可矣。其后困益甚,然后取古人之文而读之,始觉其出言用意,与己大异。时复内顾,自思其才,则又似夫不遂止于是而已者。由是尽烧曩时所为文数百篇,取《论语》、《孟子》、韩子及其他圣人、贤人之文,而兀然端坐,终日以读之者,七八年矣。方其始也,入其中而惶然,博观于其外而骇然以惊。及其久也,读之益精,而其胸中豁然以明,若人之言固当然者。然犹未敢自出其言也。时既久,胸中之言日益多,不能自制,试出而书之。已而再三读之,浑浑乎觉其来之易矣,然犹未敢以为是也。近所为《洪范论》《史论》凡七篇,执事观其如何?嘻!区区而自言,不知者又将以为自誉,以求人之知己也。惟执事思其十年之心如是之不偶然也而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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