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梅岭云封四绝

凿破青山两壁开,石头路上踏成埃。
梅花自与白云笑,几见夷齐出岭来。
戴复古
戴复古(1167年-约1248年),字式之,常居南塘石屏山,故自号石屏、石屏樵隐,天台黄岩(今属浙江台州)人,南宋著名江湖诗派诗人。曾从陆游学诗,作品受晚唐诗风影响,兼具江西诗派风格。部分作品抒发爱国思想,反映人民疾苦,具有现实意义。晚年总结诗歌创作经验,以诗体写成《论诗十绝》。一生不仕,浪游江湖,后归家隐居,卒年八十余。著有《石屏诗集》、《石屏词》、《石屏新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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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策东原旧草堂,槐阴风细昼生凉。晴窗铅椠诗书气,村具盘餐蕨笋香。

横浦渔梁犹略彴,直庵禅榻已沧桑。酒酣欲去频搔首,小为迟留倚夕阳。

江亭相送欲斜晖,黄叶西风动客衣。惆怅孤帆今北去,数行白雁又南飞。

荆卿辞易水,徐匕入西秦。误作登坛侣,惭他皮面人。

幽人无与娱,耳冷百不闻。
新米熟未知,但觉市酒醇。
沧洲散秋色,山水逾清新。
一醉不忍独,念我存故人。
干戈蛮触,问渠争直有,几何而已。毕竟颠狂成底事,谩把良心戕毁。生穴藜床,磨穿狂砚,自有人知己。摩挲面目,不应长为人*。过眼一线浮华,辱随荣后,身外那须此。便恁归来嗟已晚,荒尽故园桃李。秋菊堪餐,春兰可采,免更烦邻里。孙郎如在,与群共枕流水。

疏雨清明节,客中思不禁。荒山一抔土,孝子百年心。

竟岁身南北,终天悲古今。荐蘩托诸弟,挥涕满衣襟。

绿牖凉霏紫麝尘。宝猊晴暖瑞香云。蟠桃日日瑶池宴,玉桂年年月殿馨。潘岳赋,孟家邻。尽将歌酒寿良辰。慈颜剩为斑衣乐,眼底儿孙莫厌贫。
无物思量。万虑皆忘。坐两班、大众禅床。粗衣遮体,粝饭充肠。有一函经,一佛像,一炉香。功课寻常。道行非狂。爱山中、白昼偏长。翠苔岩洞,绿竹山房。有一天风,一天月,一天凉。

道山亭下梅花村,坡仙作诗为招魂。明姿照人隔寒水,瘦影带月欺黄昏。

先生颇厌郡斋冷,持书晚约窥山园。松风吹香清人骨,地炉烟销酒初温。

孤标已出群卉上,故遣雪意迷晴暾。和羹结子时较晚,先传春色来衡门。

天寒谷幽翠袖薄,岂知青鸟能传言。明晨看花重有约,呼童扫石罗清尊。

庾岭天开一种芳,金枝先到殿中央。
东皇为作阳春倡,压倒千花万卉香。
弱水蓬莱真胜地,祥烟闪烁霓旌。瑶池欢会下云軿。康宁新喜事,淑善旧家声。
戏彩捧觞真乐事,蟠桃献寿千春。从今更愿子孙荣。加恩封锦诰,学道诵黄庭。
罨画池亭,对十万、盈盈粉面。依翠盖、临风一曲,霓裳舞遍。亭上人如蓬岛客,坐中别有飞琼伴。占世间、风月最清凉,宜开宴。当盛旦,歌喉啭。齐祝寿,金尊劝。算才华合侍,玉皇香案。处事从来坚特操,立朝更要持公论。使他时、台阁振风声,朝天眷。

我闻痛心兼疾首,终夜徬徨绕床走。同为赤子保无方,断肠愧赧惟引咎。

传闻此番知大义,曾助王师歼丑类。有功不赏祸太奇,发指凶残频坠泪。

天地好生伤太和,况复皇恩浩荡多。化外何曾有征伐,生成遍德伏巢窝。

何物莠民敢戕害,罄竹难书其罪大。从来拓土与开疆,岂可编氓私越界。

拟议爰书申大义,当事震怒从严治。分檄奔驰文武官,机宜良策飞宣示。

宣示恩威孰敢违,先驱狼虎解长围。摧城撤屋散其党,还尔土田亦庶几。

仍彰国典警奸宄,罚不及众罪有归。

野寺经行处,秋风满客衣。僧残空法界,犬吠出岩扉。

木落寒山静,云深古径微。踌躇清梵杳,空带月明归。

落叶惊秋至,空庭大火流。雁来天外信,客老异乡秋。

玉笛他时恨,芙蓉此日愁。永怀江路渺,回首仲宣楼。

东溪小步晚烟随,玉点花疏竹外枝。风袭袖香清满径,匆匆好处恨来迟。

牂牁西下锦岩东,千里江流九派通。掩幔天开桥木里,采芳人醉万花丛。

辋川诗画王丞趣,鉴曲逍遥贺监风。何日扁舟浮海去,问奇应得过扬雄。

南山未解松梢雪。西山已挂梅梢月。说似玉林人。人间无此清。
此身元是客。小住娱今夕。拍手凭阑干。霜风吹鬓寒。
俎豆有馥,粢盛洁丰。亦有和羹,既戒既平。
钟鼓管磬,肃唱和鸣。皇皇后祖,来我思成。

  或有问于余曰:“诗何谓而作也?”余应之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夫既有欲矣,则不能无思;既有思矣,则不能无言;既有言矣,则言之所不能尽而发于咨嗟咏叹之余者,必有自然之音响节奏,而不能已焉。此诗之所以作也。”

  曰:“然则其所以教者,何也?”曰:“诗者,人心之感物而形于言之馀也。心之所感有邪正,故言之所形有是非。惟圣人在上,则其所感者无不正,而其言皆足以为教。其或感之之杂,而所发不能无可择者,则上之人必思所以自反,而因有以劝惩之,是亦所以为教也。昔周盛时,上自郊庙朝廷,而下达于乡党闾巷,其言粹然无不出于正者。圣人固已协之声律,而用之乡人,用之邦国,以化天下。至于列国之诗,则天子巡狩,亦必陈而观之,以行黜陟之典。降自昭、穆而后,寖以陵夷,至于东迁,而遂废不讲矣。孔子生于其时,既不得位,无以行帝王劝惩黜陟之政,于是特举其籍而讨论之,去其重复,正其纷乱;而其善之不足以为法,恶之不足以为戒者,则亦刊而去之;以从简约,示久远,使夫学者即是而有以考其得失,善者师之,而恶者改焉。是以其政虽不足行于一时,而其教实被于万世,是则计之所以为者然也。”

  曰:“然则国风、雅、颂之体,其不同若是,何也?”曰:“吾闻之,凡诗之所闻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虽《周南》《召南》亲被文王之化以成德,而人皆有以得其性情之正,故其发于言者,乐而不过于淫,哀而不及于伤,是以二篇独为风诗之正经。自《邶》而下,则其国之治乱不同,人之贤否亦异,其所感而发者,有邪正是非之不齐,而所谓先王之风者,于此焉变矣。若夫雅颂之篇,则皆成周之世,朝廷郊庙乐歌之词:其语和而庄,其义宽而密;其作者往往圣人之徒,固所以为万世法程而不可易者也。至于雅之变者,亦皆一时贤人君子,闵时病俗之所为,而圣人取之。其忠厚恻怛之心,陈善闭邪之意,犹非后世能言之士所能及之。此《诗》之为经,所以人事浃于下,天道备于上,而无一理之不具也。”

  曰:“然则其学之也,当奈何?”曰:“本之二《南》以求其端,参之列国以尽其变,正之于雅以大其规,和之于颂以要其止,此学诗之大旨也。于是乎章句以纲之,训诂以纪之,讽咏以昌之,涵濡以体之。察之情性隐约之间,审之言行枢机之始,则修身及家、平均天下之道,其亦不待他求而得之于此矣。”

  问者唯唯而退。余时方集《诗传》,固悉次是语以冠其篇云。

  淳熙四年丁酉冬十月戊子新安朱熹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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