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聘惠石菖蒲

静坐对珍丛,人疑道气充。
轩堂路益远,岩壑意潜通。
石自皱镌巧,苗因灌溉功。
暮年无嗜好,所向略相同。
  姜特立[公元?年至一一九二年左右],字邦杰,浙江丽水人。生年不详,卒于宋光宗绍熙中。以父恩补承信郎。淳熙中,(公元一一八一年左右)累迁福建兵马副都监;擒海贼姜大獠。赵汝愚荐于朝,召见,献诗百篇。除阁门舍人,充太子宫左右春坊。太子即位,除知阁门事。恃恩纵恣,遂夺职。帝颇念旧,复除浙东马步军副总管。宁宗时,官终庆远军节度使。特立工于诗,意境超旷。作有《梅山稿》六卷,续稿十五卷,《直斋书录解题》行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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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旋庭陛已多年,名器新颁秩九迁。价重一双和氏璧,赐同十万水衡钱。

摛辞每搢金坡下,对命高擎玉殿前。旧物青毡何足贵,好俱簪绶盛家传。

却饵英芝养道芽,赤霄曾辗绛云车。眼看碧海成夷路,心记蟠桃结实花。

东府灵方碧白石,上清香饭给胡麻。两双条脱皆金玉,可是南山萼绿华。

渤海城中台百尺,卧佛佛牙纪幽迹。丽谯前耸古郡名,滮池半带沧波色。

东望茅焦有隐居,西临千木旧精庐。省郎起家地官氏,藏寄台中万卷书。

台边翠柏手所种,槐阴满庭护云栱。花开红杏席茵游,荫借苍藤张幕拥。

我行住岳泰岱中,观涛亦过溟渤东。辟疆名园更栽竹,拄杖将寻张长公。

此人元本是天身,何物人间看不亲。却笑南泉无大手,不知还有热瞒人。

羁鸿常慕侣,谷鸟友先求。不尽龙宫兴,番成虎帐游。

夏深浓岸柳,雨减出芦洲。棹舣北沙稳,山迎西户幽。

江湖半落照,风水独离忧。旧部群公荐,新符百粤州。

天浮洞庭阔,海尽日南流。白首今遥别,金尊莫惓留。

青鼠毛衣可禦寒,秃襟空袖放身宽。遮头更著狐皮帽,好个侬家老契丹。

汤谷遥看接汉津,浮槎真可犯星辰。
天穷岛客西开户,水阔鲛人下结邻。
异鸟避风曾祀鲁,神鞭驱石想经秦。
桑田那接蓬莱上,翠辇东南总浪巡。
浊醪妙理契心期,小瓮新篘香满卮。
闲裹一生长是醉,饮中三昧有谁知。
幕天席地忘形处,枕曲眠糟得意时。
此味灵均应未解,独醒到死欲何为。
黛眉愁裹敛双蛾,别久无书事奈何。
欲待怨他还又忆,怨时较少忆时多。

亭亭寒菊,灼灼其英。芝兰和之,有美斯馨。松竹友之,盈于中庭。

静言对之,实获我情。

前路暝,澹月上尘襟。记得楚辞吟怨句,一篇山鬼重相侵。

恻恻女萝阴。

细雨和风漾柳堤,横塘春暖曙莺啼。采桑远陌秦家女,织锦空房窦氏妻。

文杏梁间窥乳燕,水晶帘下对灵犀。漫将眉黛争长短,可有风标到越溪。

小园休沐暇,暂与故山期。树杪悬丹枣,苔阴落紫梨。
舞丛新菊遍,绕格古藤垂。受露红兰晚,迎霜白薤肥。
上公留凤沼,冠剑侍清祠。应念端居者,长惭补衮诗。
晋公当日只平淮,何事都人尚尔怀。
客有昌黎韩吏部,独将大笔扫苍苔。

新晴快老读,斜日在遗编。吾非求甚解,会意即欣然。

梦幻影泡有限,风花雪月无涯。莫分粗俗与精华。日醉石间松下。
菜尽邻家解与,杯空稚子能赊。通幽即步尽横斜。不问墩犹姓谢。
平生爱奇石,如见古君子。
一卷窗牖间,时复为隐几。
兹行池阳路,终日乱山里。
道傍石丛生,牛羊乱虎兕。
中有篆籀文,鼎彝间罍洗。
纵横更簨虡,埋没见追蠡。
嗟予心好之,愧恨无能徙。
着手为摩挲,却立复睥睨。
有似南阳公,可就不可致。
是宜米元章,一见辄下拜。
徜可从予招,安车更加礼。
曷送住持芝下寺,祖翁一个破砂盆。
寒酸固是难开眼,煮饭犹堪煮菜根。

朝忆复暮忆,怜欢还念欢。夜雨没牛迹,蹄痕无日乾。

  臣前蒙陛下问及本朝所以享国百年,天下无事之故。臣以浅陋,误承圣问,迫于日晷,不敢久留,语不及悉,遂辞而退。窃惟念圣问及此,天下之福,而臣遂无一言之献,非近臣所以事君之义,故敢昧冒而粗有所陈。

  伏惟太祖躬上智独见之明,而周知人物之情伪,指挥付托必尽其材,变置施设必当其务。故能驾驭将帅,训齐士卒,外以捍夷狄,内以平中国。于是除苛赋,止虐刑,废强横之藩镇,诛贪残之官吏,躬以简俭为天下先。其于出政发令之间,一以安利元元为事。太宗承之以聪武,真宗守之以谦仁,以至仁宗、英宗,无有逸德。此所以享国百年而天下无事也。

  仁宗在位,历年最久。臣于时实备从官,施为本末,臣所亲见。尝试为陛下陈其一二,而陛下详择其可,亦足以申鉴于方今。伏惟仁宗之为君也,仰畏天,俯畏人;宽仁恭俭,出于自然,而忠恕诚悫,终始如一。未尝妄兴一役,未尝妄杀一人;断狱务在生之,而特恶吏之残扰。宁屈己弃财于夷狄,而终不忍加兵。刑平而公,赏重而信。纳用谏官御史,公听并观,而不蔽于偏至之谗。因任众人耳目,拔举疏远,而随之以相坐之法。盖监司之吏以至州县,无敢暴虐残酷,擅有调发以伤百姓。自夏人顺服,蛮夷遂无大变,边人父子夫妇得免于兵死,之而中国人安逸蕃息,以至今日者,未尝妄兴一役,未尝妄杀一人,断狱务在生之,而特恶吏之残扰,宁屈己弃财于夷狄,而不忍加兵之效也。大臣贵戚、左右近习,莫敢强横犯法,其自重慎,或甚于闾巷之人,此刑平而公之效也。募天下骁雄横猾以为兵,几至百万,非有良将以御之,而谋变者辄败;聚天下财物,虽有文籍,委之府史,非有能吏以钩考,而断盗者辄发;凶年饥岁,流者填道,死者相枕,而寇攘者辄得。此赏重而信之效也。大臣贵戚、左右近习,莫能大擅威福,广私货赂,一有奸慝,随辄上闻;贪邪横猾,虽间或见用,未尝得久。此纳用谏官、御史,公听并观,而不蔽于偏至之谗之效也。自县令京官以至监司台阁,升擢之任,虽不皆得人,然一时之所谓才士,亦罕蔽塞而不见收举者,此因任众人之耳目,拔举疏远,而随之以相坐之法之效也。升遐之日,天下号恸,如丧考妣,此宽仁恭俭,出于自然,忠恕诚悫,终始如一之效也。

  然本朝累世因循末俗之弊,而无亲友群臣之议。人君朝夕与处,不过宦官女子;出而视事,又不过有司之细故。未尝如古大有为之君,与学士大夫讨论先王之法,以措之天下也。一切因任自然之理势,而精神之运有所不加,名实之间有所不察。君子非不见贵,然小人亦得厕其间;正论非不见容,然邪说亦有时而用。以诗赋记诵求天下之士,而无学校养成之法;以科名资历叙朝廷之位,而无官司课试之方。监司无检察之人,守将非选择之吏。转徙之亟既难于考绩,而游谈之众因得以乱真。交私养望者多得显官,独立营职者或见排沮。故上下偷惰取容而已,虽有能者在职,亦无以异于庸人。农民坏于繇役,而未尝特见救恤,又不为之设官,以修其水土之利。兵士杂于疲老,而未尝申敕训练,又不为之择将,而久其疆埸之权。宿卫则聚卒伍无赖之人,而未有以变五代姑息羁縻之俗;宗室则无教训选举之实,而未有以合先王亲疏隆杀之宜。其于理财,大抵无法,故虽俭约而民不富,虽忧勤而国不强。赖非夷狄昌炽之时,又无尧、汤水旱之变,故天下无事,过于百年。虽曰人事,亦天助也。盖累圣相继,仰畏天,俯畏人,宽仁恭俭,忠恕诚悫,此其所以获天助也。

  伏惟陛下躬上圣之质,承无穷之绪,知天助之不可常恃,知人事之不可怠终,则大有为之时,正在今日。臣不敢辄废将明之义,而苟逃讳忌之诛。伏惟陛下幸赦而留神,则天下之福也。取进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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