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蒋莘田侍御

两代龙门天柱高,西台直节著清操。禁烟未散啼鸟树,宫月犹悬照豸袍。

书上螭头承霁色,朝回花下醉春醪。何时骢马来南国,得向都亭见节旄。

黎延祖(约一六二七—?),字方回。番禺人。遂球长子。明思宗崇祯贡生,以父荫锦衣卫指挥佥事。明亡,隐居不仕。有《瓜圃小草》。清同治《番禺县志》卷四二有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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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隔山海,作书问如何。
蚁垤既畜粮,蛙窟如鸣鼍。
积暑复一雨,斧斫仍手摩。
钩窗欲悬麻,出门已横河。
人言月离毕,未必致滂沱。
东皋繁草木,兰文不同科。
惊鱼畏密罟,独鸟鸣南柯。
稍无虫飞喧,复觉蝉语多。
因声作好恶,与物殊未和。
卧闻夜来雨,归种故山禾。
百年须下泽,万里付长罗。
先生断百好,尚以诗作魔。
缩子万言手,听渠七字哦。
室迩人则远,燕默劳者歌。
思君得老瘦,触热生积痾。
寻幽路穷处,略彴跨回溪。
一水虹相映,双华鹤自栖。
浅痕过钓艇,斜势截横堤。
弭节谁凭望,秋光遍水西。
江绕层城,重楼迥、依然山色。□□有、佳人犹记,旧家离别。把酒只如当日醉,挥毫剩欠尊前客。算平林、有恨寄伤心,烟如织。
湖平树,花连陌。风景是,光阴易。叹新声浑在,断云难觅。暮雨不成巫峡梦,数峰还认湘波瑟。但与君、同看小槽红,真珠滴。
阴云薄暮上空虚,此夕清光已破除。
只恐异时开霁后,玉轮依旧养蟾蜍。

西风瓢笠渡江关,秋满长干待尔还。莫更十方行乞法,文殊今在五台山。

焦桐为我发哀弹,但觉清风绕指寒。
老大虽思闻古调,莫弹别鹄感离鸾。

夕阳亭,马超超,车驱驱。问高贵,今何如?夕阳亭,行且止。

白沙一信南风起,千载髑髅夜生齿。项成大府摄鬼豪,论功阙剪当涂高。

竹书小儿既有罪,夕阳老魅诛何逃。呜呼,桐宫空毙金屑斝,鸳鸯榼中牛继马。

在昔有殷秉金气,吉金创制尊彝良。徵文蠹苦宋不足,斝盏间发千秋藏。

父辛伦鬲见阮笔,诏异?叔纷难详。子氏四辛薄齑臼,小衰凭蹙宜弗彰。

唯王曰旦纪辛干,立十四祀迈成汤。辛丁之间介沃甲,初及复世承宗祊。

尊为父辛善绍述,耿庇再造时平康。凌都新出自宝器,物聚所好归王郎。

王郎耆古辨奇篆,五字铸腹殊釜铛。鬲非款足义假格,禾为和省山用亨。

想其奉将入考庙,絜酎醴升椒香。无烦析木状负荷,不事立戈旌勇强。

?与寡与出谁手,酉壶辛爵同其相。土中剥蚀几元会,遇子特显精镠光。

金焦媵鼎有故事,虞山合庋群真觞。可以俯挹东海水,或更仰斟北斗浆。

投醪润泽遍天下,尧樽舜瓮波汪洋。白云垂霄虹绕屋,永为盛世储珍祥。

人生会合少知音,一榻高悬肯重寻。后日相逢应老大,何时一笑共登临。

三年京国尘埃梦,千里故人离别心。想见诗来愁擘纸,倚栏清快北风襟。

自悟

花愁色胆,其中识破,就里曾参。雨云情到底皆虚泛,可暂休贪。撮艳处从今怕揽,闹篮中情愿妆憨。这其间实心谈,一任傍人笑俺,再不将风月话儿谈。狂踪怪胆,索一奉十,暮四朝二,喜孜孜笑脸儿将人赚,就里虚耽。白茫茫蓝桥水淹,黑洞洞袄庙云缄。赤紧地他愚滥,情疏意淡,再不将风月担儿担。
彩胜黄金缕,青丝白玉盘。
内家迎淑节,先奉太皇欢。
汗血声利场,举贡循一思。
霜风老觳觫,松路石齿齿。
牛瘦仆夫疲,累累山谷里。
两翁非病狂,顾独不取彼。
牛背有佳处,未可语俗子。
夷齐向千载,凛凛有生气。

  洛阳处天下之中,挟崤渑之阻,当秦陇之襟喉,而赵魏之走集,盖四方必争之地也。天下当无事则已,有事,则洛阳先受兵。予故尝曰:“洛阳之盛衰,天下治乱之候也。”

  方唐贞观、开元之间,公卿贵戚开馆列第于东都者,号千有余邸。及其乱离,继以五季之酷,其池塘竹树,兵车蹂践,废而为丘墟。高亭大榭,烟火焚燎,化而为灰烬,与唐俱灭而共亡,无馀处矣。予故尝曰:“园圃之废兴,洛阳盛衰之候也。”

  且天下之治乱,候于洛阳之盛衰而知;洛阳之盛衰,候于园圃之废兴而得。则《名园记》之作,予岂徒然哉?

  呜呼!公卿大夫方进于朝,放乎一己之私以自为,而忘天下之治忽,欲退享此乐,得乎?唐之末路是已。(唐之末路是已 一作:矣)

见月喜其清,见雪喜其洁。况抱岁寒意,讵肯因人热。

欲买旗亭酒,远追高士辙。留此待月明,登山看奇绝。

五天何处望,心念起皆知。化塔留今日,泉鸣自昔时。
古苔生石静,秋草满山悲。莫道声容远,长歌白雪词。
高怀逢异境,佳句想吟频。月冷松溪夜,烟浓草寺春。
浮云将世远,清听与名新。不见开岩日,空为拜影人。
景物搜求歇,山云放纵飞。树寒烟鹤去,池静水龙归。
暗榻尘飘满,阴檐月到稀。何年灯焰尽,风动影堂扉。

年年踪迹感漂蓬,冷落柴门烟雨中。燕子归来迷旧垒,桃花何处笑春风。

长安深夜雪漫漫,欲觅心安转不安。
纵使言前开活眼,那知已被老胡谩。

狙击早销秦帝胆,借筹竟创汉家基。空疑状貌同雌伏,始信功名见猎迟。

帷幄总分黄石略,云山不负赤松期。高踪迥出韩彭外,紫柏千秋护旧祠。

万里迢迢殅色开,千秋蔼蔼野芳来。孤舟最喜青山伴,倦眼多为绿树回。

邑里过时惊薄俗,衡门深处念时才。可怜无尽乾坤内,百念消归一酒杯。

  巢谷,字元修,父中世,眉山农家也。少从士大夫读书,老为里校师。谷幼传父学,虽朴而博。举进士京师,见举武艺者,心好之。谷素多力,遂弃其旧学,畜弓箭,习骑射。久之,业成而不中第。

  闻西边多骁勇,骑射击刺,为四方冠,去游秦凤、泾原间。所至友其秀杰,有韩存宝者,尤与之善,谷教之兵书,二人相与为金石交。熙宁中,存宝为河州将,有功,号“熙河名将”,朝廷稍奇之。会泸州蛮乞弟扰边,诸郡不能制,乃命存宝出兵讨之。存宝不习蛮事,邀谷至军中问焉。及存宝得罪,将就逮,自料必死,谓谷曰:“我泾原武夫,死非所惜,顾妻子不免寒饿。橐中有银数百两,非君莫使遗之者。”谷许诺,即变姓名,怀银步行,往授其子,人无知者。存宝死,谷逃避江淮间,会赦乃出。

  予以乡闾,故幼而识之,知其志节,缓急可托者也。予之在朝,谷浮沉里中,未尝一见。绍圣初,予以罪谪居筠州,自筠徙雷,徙循。予兄子瞻亦自惠再徙昌化。士大夫皆讳与予兄弟游,平生亲友无复相闻者。谷独慨然,自眉山诵言,欲徒步访吾兄弟。闻者皆笑其狂。元符二年春正月,自梅州遗予书曰:“我万里步行见公,不自意全,今至梅矣。不旬日必见,死无恨矣。”予惊喜曰:“此非今世人,古之人也!”既见,握手相泣,已而道平生,逾月不厌。时谷年七十有三矣,瘦瘠多病,非复昔日元修也。将复见子瞻于海南,予愍其老且病,止之曰:“君意则善,然自此至儋数千里,复当渡海,非老人事也。”谷曰:“我自视未即死也,公无止我!”留之,不可。阅其橐中,无数千钱,予方乏困,亦强资遣之。船行至新会,有蛮隶窃其橐装以逃,获于新州,谷从之至新,遂病死。予闻,哭之失声,恨其不用吾言,然亦奇其不用吾言而行其志也。

  昔赵襄子厄于晋阳,知伯率韩、魏决水围之。城不沉者三版,县釜而爨,易子而食,群臣皆懈,惟高恭不失人臣之礼。及襄子用张孟谈计,三家之围解,行赏群臣,以恭为先。谈曰:“晋阳之难,惟恭无功,曷为先之?”襄子曰:“晋阳之难,群臣皆懈,惟恭不失人臣之礼,吾是以先之。”谷于朋友之义,实无愧高恭者,惜其不遇襄子,而前遇存宝,后遇予兄弟。予方杂居南夷,与之起居出入,盖将终焉,虽知其贤,尚何以发之?闻谷有子蒙在泾原军中,故为作传,异日以授之。谷,始名榖,及见之循州,改名谷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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