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伯祥席上送吴黎二贡士下第归岭南

相思吴越已经春,此日相逢啼渼新。
世路销魂惟有别,君今况是泣珠人。
(1509—1574)明苏州府吴县人,字淳父。黄省曾子。少有文名,学书于祝允明,传其笔法。中年以避倭寇徙家南京。晚年还乡,诗名益盛。有《贫士传》、《白下集》、《高素斋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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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宵钟敛,闺中曙火残。朝光曜庭雪,宿冻聚池寒。
正色临厅事,疑词定笔端。除苛囹圄息,伐枳吏人宽。
河内功犹浅,淮阳疾未安。镜中星发变,顿使世情阑。
年老逢春犹解狂,行歌南陌上东冈。
晴云高鸟各自得,白日游丝相与长。
草色无情尽眼绿,花林多思袭人香。
吾侪幸免簪裾累,痕饮闲吟乐未央。
云阴带残日,怅别此何时。欲望黄山道,无由见所思。

  余尝游于京师侯家富人之园,见其所蓄,自绝徼海外奇花石无所不致,而所不能致者惟竹。吾江南人斩竹而薪之,其为园,亦必购求海外奇花石,或千钱买一石、百钱买一花,不自惜。然有竹据其间,或芟而去焉,曰:“毋以是占我花石地。”而京师人苟可致一竹,辄不惜数千钱;然才遇霜雪,又槁以死。以其难致而又多槁死,则人益贵之。而江南人甚或笑之曰:“京师人乃宝吾之所薪。”呜呼!奇花石诚为京师与江南人所贵。然穷其所生之地,则绝徼海外之人视之,吾意其亦无以甚异于竹之在江以南。而绝徼海外,或素不产竹之地,然使其人一旦见竹,吾意其必又有甚于京师人之宝之者。是将不胜笑也。语云:“人去乡则益贱,物去乡则益贵。”以此言之,世之好丑,亦何常之有乎!

  余舅光禄任君治园于荆溪之上,遍植以竹,不植他木。竹间作一小楼,暇则与客吟啸其中。而间谓余曰:“吾不能与有力者争池亭花石之胜,独此取诸土之所有,可以不劳力而蓊然满园,亦足适也。因自谓竹溪主人。甥其为我记之。”余以谓君岂真不能与有力者争,而漫然取诸其土之所有者?无乃独有所深好于竹,而不欲以告人欤?昔人论竹,以为绝无声色臭味可好。故其巧怪不如石,其妖艳绰约不如花。孑孑然有似乎偃蹇孤特之士,不可以谐于俗。是以自古以来,知好竹者绝少。且彼京师人亦岂能知而贵之?不过欲以此斗富,与奇花石等耳。故京师人之贵竹,与江南人之不贵竹,其为不知竹一也。

  君生长于纷华而能不溺乎其中,裘马、僮奴、歌舞,凡诸富人所酣嗜,一切斥去。尤挺挺不妄与人交,凛然有偃蹇孤特之气,此其于竹,必有自得焉。而举凡万物可喜可玩,固有不能间也欤?然则虽使竹非其土之所有,君犹将极其力以致之,而后快乎其心。君之力虽使能尽致奇花石,而其好固有不存也。嗟乎!竹固可以不出江南而取贵也哉!吾重有所感矣!

秋风吹客帆,江上遥相送。明月更多情,来照离人梦。

东海西头是我家,门前花径接鸥沙。三年别后徒多恨,敢道诗书读五车。

未闻衲子着深功,但见龙孙送好风。
尊宿尚留双塔在,众丘皆让一山雄。
禅关暂到何须住,法窟虽深岂用穷。
若问如如心自在,梦魂不入大槐宫。
寒雁南飞度戍楼,一声天地有余秋。
家连沧海难穷目,人在蛮荒欲尽头。
莫效涓埃裨国计,况无毛发为身谋。
所须菽水能多少,踪迹飘然不系舟。
南国江山五十州,星郎从此播芳猷。
诗穷雅道皆清唱,官重名曹未白头。
望断蛮村雅树远,吟残岭月海风秋。
三年政满迎丹诏,谏署重膺仄席求。
几岁含贞节,青青紫禁中。日华留偃盖,雉尾转春风。
不为繁霜改,那将众木同。千条攒翠色,百尺澹晴空。
影密金茎近,花明凤沼通。安知幽涧侧,独与散樗丛。

自守苍梧北斗寒,九京王气拜衣冠。攀髯湖月光才满,泫雨燕云泪已乾。

日奉金舆清汉殿,天回玉扆肃周官。翠华想像千秋地,上谒时追问寝欢。

月旦花前岂乏人,风霜齿颊带阳春。江南野史馀芳论,绝世清如古逸民。

载宝出西域,献琛自南溟。仙人一叱之,化作青崚嶒。

粗布衣裳足禦冬,一针一线要从容。于今世路风霜重,切勿郎当大样缝。

金门人访竹林人,云向蓬莱驻书轮。
百越江山初作主,五湖图史未生尘。
劝耕定带齐船雨,卷白应留燕榭春。
论道频年有虚席,捕风一声好收身。

肯向卢沟策蹇无,龙潭佳处拟蓬壶。歇心亭上烹茶坐,好写奇峰散绮图。

朱门多好景,全宅在园林。
席上攀红艳,阶前蹋绿阴。
牡丹疑国色,孔雀是家禽。
珍重主人意,开樽日易沈。

寻君复不见,寂寞出林间。落叶溪边路,浮云海外山。

午烟桑柘隐,秋色户庭闲。爱尔幽栖好,归来亦闭关。

卜宅依寒水,朝回只闭关。见君当落叶,此地有空山。

雨歇秋仍暖,官贫老更闲。登高何处好,屦杖许追攀。

日落山寒云未收,褰帷随鹤度荒丘。猿哀肠断枫林下,雁杳书沉天际头。

烟洞有花疑梦蝶,风湍无地可眠鸥。楚云不断鸦千树,鼓角江城生客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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