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卯夏夜与友人携琴烹茗水月宫

水石幽寻快夙缘,相逢何意尽高贤。数杯清茗烹凉月,一曲流徽弄晚烟。

学古几人能避世,谈空无地不参禅。不知当日陶元亮,何事攒眉向白莲。

(?—1647)明广东高明人,字章闇。博学嗜古,长于书法,又善诗赋。崇祯四年进士。历上海、安肃知县。南明唐王时迁御史,起兵守高明,迎陈子壮入城。清兵至,城破被执,与子壮均不屈死。有《康山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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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光照旌节,关路晓无尘。吏谒前丞相,山迎旧主人。
东瞻军府静,西望敕书频。心共黄河水,同升天汉津。
闻君东山意,宿昔紫芝荣。沧洲今何在,华发旅边城。
还汉功既薄,逐胡策未行。徒嗟白日暮,坐对黄云生。
桂枝芳欲晚,薏苡谤谁明。无为空自老,含叹负生平。
倏又西风起。这一年光景,早过三分之二。燕去鸿来何日了,多少世间心事。待则甚、功成名遂。枫叶荻花动凉思,又寻思、江上琵琶泪。还感慨,劳梦寐。
愁来长是朝朝醉。剗地成、宋玉伤感,三闾憔悴。况是凄凉寸心碎。目断水苍山翠。更送客、长亭分袂。__山前梧桐雨,起风樯、露舶无穷意。君此去,趁秋霁。
温江异果,惟有泥山贵。驿送江南数千里。半含霜,轻噀雾,曾怯吴姬,亲赠我,绿橘黄柑怎比。
双亲云水外,游子空怀,惆怅无人可归遗。报周郎、须念我,物少情多,春酒醉,独胜甜桃醋李。况灯火楼台近无宵,似不减年时,袖中香味。
每岁登高尽醉归,未曾轻负菊花期。
今年枕上酬佳节,感泪双痕落似丝。
杨枝一放任西东,已把浮生比梦中。
今日算来真是梦,翩翩丹旐引春风。

破晓帘前望,园荒绿欲齐。春知来路阔,天觉过墙低。

惊笋有时折,野莺无数啼。萋萋一坡草,踏尔过桥西。

驿路回旋弯复弯,崎岖不惮屡登攀。云拖雨气横过岭,风卷滩声倒上山。

画意诗情随处见,乡愁旅恨暂时删。千重峻阪前途阻,何日仙霞返故关。

我初试缁尘,乡贡赴京甸。踏月款湘馆,始识先生面。

尘囊发鸣琴,行箧诵诗卷。清言似味蔗,往往耐嚼咽。

长安仕宦海,倥偬预计选。得官宰百里,孥仆欣以忭。

庶几抒夙抱,盘错利器见。谁知达者怀,自匿不可谏。

朝上投劾书,暮授文学掾。酸寒古梅峒,环堵坏不缮。

瓦吹风打头,床漏夜易荐。旁人或色难,先生乃安便。

陶然斗室中,弦歌杂谐宴。间吟七字诗,号占万象变。

雪风入牙颊,喷喝出璀璨。粼粼溪流清,触石蹙涡漩。

自然成文章,足可医汗漫。觥觥欧夫子,古处耄不倦。

缟纻半南北,目历几宿彦。独喜从吾游,款款似亲串。

飘然李郭舟,那顾望者羡。鲰生少为儒,兀兀事文研。

辞亲学干禄,妄想那能免。归来湖湘间,习飞始斥鴳。

移家就冷署,甘旨惧不办。差幸苜蓿盘,臭味同所愿。

惟惭论年学,短绠及道浅。祇有肝鬲间,迂拙不自贱。

何图君子知,刮目及蹇钝。资西盛桃李,簇簇花满县。

濂溪此遗泽,望古想空缅。懔然俎豆旁,何术盥昏懦。

枉辱忘年契,温奖惧非分。古人金石交,颂祷寓箴劝。

岁晚霜雪零,君躯幸保善。微诗聊以贽,并用志缱绻。

屋外青山青似莲,云溪隐者即神仙。桑麻杜曲非无地,鸡犬桃源别有天。

载酒邻翁时叩户,卖鱼溪女不论钱。卧龙何事烦三顾,祗合隆中老岁年。

炎炎白日长,窅窅孤云去。身縻心久归,别至情更苦。

良时难骤得,异县不同聚。名都亲友并,并翔文窎羽。

处独忽多闻,至乐欣所遇。拆理挹清风,吟诗看疏雨。

鸣琴挽幽听,评帖劣前武。有时纵登览,江山见吞吐。

行襟浦草青,解带湖柳舞。兹游岂不佳,归来胡遽赋。

顾兹山林姿,终非城市侣。故园芙蓉华,绿池照茅宇。

我怀讵能忘,宁为倦羁旅。长歌招隐诗,诸君果何许?

他夜宿山邮,明月照去住。

淮南秋月漾清波,照彻冰壶秋气多。二十四桥春似海,羡君骑鹤数经过。

月没帘衣。风紧一声南雁。五更头,孤枕畔。听思归。

背灯薇帐垂烟重。天远别,长无梦。病新来,愁旧种。

信今稀。

清浊难分圣与贤,醉来深愧洞中仙。病多愿畜君臣药,贫极须求子母钱。

饥鼠觊觎囊里粟,蠹鱼钻破案头篇。老夫自愧囊如罄,门掩萧条乐自然。

画舫风流六一翁,君分小样过江东。
拥袍坐对舒波月,不减披蓑雪浪中。

嶙峋笔架插天齐,眺望回看列岫低。一带晚烟凝翡翠,半空暝色映玻璃。

云开峭壁寒偏急,雨霁遥空望欲迷。郁结灵钟腾瑞气,馀光夜夜灿文奎。

久向双林,可曾游历。
及乎到来,果是殊列。
山环乎红,寺广人稀。
内空外空,无彼无此。
彷佛威音那圉,分明古佛家风。
不妨按下云头,钵囊暂且高挂。
坐则同坐,行则同行。
同苦同甘,同忧同乐。
必竟事作麽生,但看人情若好,
自然吃乎也肥。
春风习习,春日熙熙。
鸟啼东岭上,花发树南枝。
园林并紫陌,赏玩颇相宜。
行人半醉半醒,游客似憨似痴。
或歌或舞,或笑或悲。
头头尽是吾家事,处处全彰妙总持。
因甚把住,特地生疑。
辜他古德,努力披陈。
不省这个意,修行徒苦辛。

历乱秋风飒飒黄,棘篱椒坞隐微芳。非因仄径无由见,不遇闲人那觉香。

潦倒忍随秋草没,飘零愁见海田荒。柴桑三径俱榛莽,谁得如君只傲霜。

  近奉违,亟辱问讯,具审起居佳胜,感慰深矣。某受性刚简,学迂材下,坐废累年,不敢复齿缙绅。自还海北,见平生亲旧,惘然如隔世人,况与左右无一日之雅,而敢求交乎?数赐见临,倾盖如故,幸甚过望,不可言也。

  所示书教及诗赋杂文,观之熟矣。大略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但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所不可不止,文理自然,姿态横生。孔子曰:“言之不文,行而不远。”又曰:“辞达而已矣。”夫言止于达意,即疑若不文,是大不然。求物之妙,如系风捕景,能使是物了然于心者,盖千万人而不一遇也。而况能使了然于口与手者乎?是之谓辞达。辞至于能达,则文不可胜用矣。扬雄好为艰深之辞,以文浅易之说,若正言之,则人人知之矣。此正所谓雕虫篆刻者,其《太玄》、《法言》,皆是类也。而独悔于赋,何哉?终身雕篆,而独变其音节,便谓之经,可乎?屈原作《离骚经》,盖风雅之再变者,虽与日月争光可也。可以其似赋而谓之雕虫乎?使贾谊见孔子,升堂有余矣,而乃以赋鄙之,至与司马相如同科,雄之陋如此比者甚众,可与知者道,难与俗人言也;因论文偶及之耳。欧阳文忠公言文章如精金美玉,市有定价,非人所能以口舌定贵贱也。纷纷多言,岂能有益于左右,愧悚不已!

  所须惠力法雨堂两字,轼本不善作大字,强作终不佳;又舟中局迫难写,未能如教。然轼方过临江,当往游焉。或僧有所欲记录,当为作数句留院中,慰左右念亲之意。今日至峡山寺,少留即去。愈远,惟万万以时自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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