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南绛帐和韵

故老传经日,诸生立雪时。
瓶香人送酒,门响客催诗。
白发经秋短,青灯坐夜迟。
河汾有遗稿,读罢一兴思。
福建莆田人。以才辟为邑从事。后以诗文获吏部尚书赏识,历官无锡、桃源县丞,未几致仕。年八十余卒。善画山水,尤工诗,多与名流酬唱。有《竹溪诗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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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驻征轮野店间,悠悠时节又春残。落花风急宿酲解,
芳草雨昏春梦寒。惭逐利名头易白,欲眠云水志犹难。
却怜村寺僧相引,闲上虚楼共倚栏。

桃李皆开尽,芳菲渐觉阑。鸟声愁暮雨,花色疑春寒。

倚石攀藤蔓,窥林数竹竿。葛巾常半著,何处似当閒。

阉尹流凶遍海隅,飞章露奏计诚疏。黄门诏狱空忠鬼,天下何因遂扫除。

云端忽露碧孱颜,如髻如簪缥缈间。
惊骇舟中齐举首,不言知是九华山。
紫禁风光早,深仁夺化工。
试看澄碧殿,池冻已全融。
燕泥衔杏雨,炉薰隐篆,朱户昼。半窗松影碎,小语分茶,日暖唤青禽。那不见、招手楼阴。空自踏、落花归去,消歇酒杯心。沈吟。红墙几尺,远过蓬山,更难通鱼锦。换尽了,陌头柳色,愁满罗襟。梦中常订重逢约,甚隔帘,翻怕相寻。门又掩,碧桃一树春深。

矫矫松柏枝,在彼丘中阿。上盘青云端,苍翠郁嵯峨。

惜哉千尺干,严霜摧其柯。本为大厦用,不竟当如何。

乘暇访闲居,临行欲所须。
急沽龙口酒,忙打佛前鱼。

羽书日日过龙编,赤子殊方正倒县。领峤夕烽惊峒户,瘴江明月静楼船。

但期李献输降款,岂有冯唐惜暮年。早晚昆关真奏捷,洗马银海共归田。

银盘浴兔方二日,宝册蟠龙甫半旬。
甲观诞弥佳气郁,春宫衍庆{左纟右辱}仪新。
前星色正光芒远,少海波清润泽均。
鹤驾归来传密语,更将仁义域斯民。
长堤十里转香车,两岸烟花锦不如。
欲问神仙在何处,紫云楼阁向空虚。

岁暮柯山客,端居欲滞淫。空山唯古木,短日更层阴。

水国风霜晚,幽人井硙深。年饥无贷粟,冬暖有残砧。

静枕闻鸣雁,开门对远林。乌宾朝日上,鸡送曙河沉。

今古竟一致,乾坤固有心。悲歌激壮气,未觉鬓霜侵。

岁暮山园懒再行,兰衰菊悴颇关情。青青多少无名草,争向残阳暖处生。

贫居喜得有芳邻,早晚盘桓道味亲。数盏香醪同伴酌,半篮嫩笋共尝新。

算来饱暖人赢我,论到清閒我胜人。词客有情相顾盼,扫开花径每迎宾。

哨马纷纷一水间,渡头分戍要防奸。
可怜生计渔舟者,官给旗牌禁往还。

溪头黄蘖树,飒飒海风吹。日落归心定,秋深病叶知。

虫声无断续,客梦有惊疑。两桨榕城路,看山未展眉。

三三两两傍芦花,风动长江月净沙。多少孤舟未归客,十分秋思在天涯。

记从论画每谦辞,高眼于人寡索疵。与辨微芒折毫发,几曾赝鼎混真知。

石山如旋螺,土山如拾级。百里山行间,登陟穷险涩。

冈峦纷合沓,岚雾与出入。攀缘越岭重,颠顿经坎习。

频惊霜露繁,稍喜人烟集。悬磴逐鸟回,坟壤屹壁立。

团栾荫榆柳,高下错原隰。旅悰旷欲释,佳境静可挹。

笑为父老言,秋茅行将葺。

  或有问于余曰:“诗何谓而作也?”余应之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夫既有欲矣,则不能无思;既有思矣,则不能无言;既有言矣,则言之所不能尽而发于咨嗟咏叹之余者,必有自然之音响节奏,而不能已焉。此诗之所以作也。”

  曰:“然则其所以教者,何也?”曰:“诗者,人心之感物而形于言之馀也。心之所感有邪正,故言之所形有是非。惟圣人在上,则其所感者无不正,而其言皆足以为教。其或感之之杂,而所发不能无可择者,则上之人必思所以自反,而因有以劝惩之,是亦所以为教也。昔周盛时,上自郊庙朝廷,而下达于乡党闾巷,其言粹然无不出于正者。圣人固已协之声律,而用之乡人,用之邦国,以化天下。至于列国之诗,则天子巡狩,亦必陈而观之,以行黜陟之典。降自昭、穆而后,寖以陵夷,至于东迁,而遂废不讲矣。孔子生于其时,既不得位,无以行帝王劝惩黜陟之政,于是特举其籍而讨论之,去其重复,正其纷乱;而其善之不足以为法,恶之不足以为戒者,则亦刊而去之;以从简约,示久远,使夫学者即是而有以考其得失,善者师之,而恶者改焉。是以其政虽不足行于一时,而其教实被于万世,是则计之所以为者然也。”

  曰:“然则国风、雅、颂之体,其不同若是,何也?”曰:“吾闻之,凡诗之所闻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虽《周南》《召南》亲被文王之化以成德,而人皆有以得其性情之正,故其发于言者,乐而不过于淫,哀而不及于伤,是以二篇独为风诗之正经。自《邶》而下,则其国之治乱不同,人之贤否亦异,其所感而发者,有邪正是非之不齐,而所谓先王之风者,于此焉变矣。若夫雅颂之篇,则皆成周之世,朝廷郊庙乐歌之词:其语和而庄,其义宽而密;其作者往往圣人之徒,固所以为万世法程而不可易者也。至于雅之变者,亦皆一时贤人君子,闵时病俗之所为,而圣人取之。其忠厚恻怛之心,陈善闭邪之意,犹非后世能言之士所能及之。此《诗》之为经,所以人事浃于下,天道备于上,而无一理之不具也。”

  曰:“然则其学之也,当奈何?”曰:“本之二《南》以求其端,参之列国以尽其变,正之于雅以大其规,和之于颂以要其止,此学诗之大旨也。于是乎章句以纲之,训诂以纪之,讽咏以昌之,涵濡以体之。察之情性隐约之间,审之言行枢机之始,则修身及家、平均天下之道,其亦不待他求而得之于此矣。”

  问者唯唯而退。余时方集《诗传》,固悉次是语以冠其篇云。

  淳熙四年丁酉冬十月戊子新安朱熹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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