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香子

一剪梅花,一见销魂。况溪桥、雪里前村。香传细蕊,春透灵根。更水清泠,云黯淡,月黄昏。
幽过溪兰,清胜山矾。对东风、独立无言。霜寒塞垒。风净谯门。听角声悲,笛声怨,恨难论。

  韩玉,字温甫,南宋词人,韩玉本金人,绍兴初挈家南渡。毛晋刻入六十家词,称其虽与康与之、辛弃疾唱和,相去如苎萝、无盐。著有《东浦词》,世人又称其“韩东浦”。王国维 《人间词话》中认为他与辛弃疾词开北曲四声通押之祖:“稼轩《贺新郎》······与韩玉《东浦词·贺新郎》以“玉”、“曲”叶“注”、“女”,《卜算子》以“夜”、“谢”叶“节”、“月”,已开北曲四声通押之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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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公在洛师,未尝弃嘉节。今宵秋半分,空羡西园月。

天色湛澄清,风声冷骚屑。笑言羡可亲,引领望金阙。

赖有箧中诗,端居数披阅。

赭丹濡笔狱无冤,佐守初依凤沼莲。
南土出藩申伯宠,辟书为首嗣宗贤。
蟠龙运厌山围国,燬角宵凉水际天。
哲辅定知三入相,期君同赴渭滨畋。
一剪梅花万样娇。斜插梅枝,略点眉梢。轻盈微笑舞低回,何事尊前,拍手相招。
夜渐寒深酒渐消。袖里时闻,玉钏轻敲。城头谁恁促残更,银漏何如,且慢明朝。

今日南风来,吹乱庭前竹。低昂中音会,甲刃纷相触。

萧然风雪意,可折不可辱。风霁竹已回,猗猗散青玉。

故山今何有,秋雨荒篱菊。此君知健否,归扫南轩绿。

春冷江城里,端居到日斜。闭门生径草,空砌堕邻花。

乱帙从行鼠,分飧与聚鸦。千生弹指过,何处惜年华。

远近僧垣共白云,萧然不著世间尘。
朝参夜讲庸何计,野饭山栖已可人。

野色湖声远近中,绿荷翻雨稻含风。幽居无限山林景,只隔柴门便不同。

萝山令子华川裔,前后清朝两舍人。几世通家同骨肉,数行遗墨在风尘。

典刑尚及吾非晚,文献犹存子未贫。江水旧多元祐鬼,恐惊风浪出通津。

远岸依依落日明,吴王醉处少人行。
多情独有垂杨树,犹送深宫夜雨声。

启离筵,与秋同饯,西园冠盖如绮。岿然又见灵光叟,纱帽隐囊来止。

歌自倚。祇一种深情,深比鸳湖水。风流老辈。看白发传杯,红腔选韵,不饮也须醉。

书生习,自揣难谐时世。一言公最知己。生平俯仰期无忝,虚誉那争循吏。

今去矣。愁满目哀鸿,未了临歧事。苍生有泪。望休沐馀閒,仙因佛果,分惠及桑梓。

涉五经旬一风雨,三边安帖屡年丰。但知风虎云龙会,不见弥缝辅赞功。

闲人不放去投闲,日日寻闲是强颜。今日野夫闲得否,一帆双眼万千山。

天边明月光难并,人世西湖景不同。若把西湖比明月,湖心亭是广寒宫。

旅况随秋变,閒情与世疏。年将知命到,禄及代耕馀。

济物无良策,安心有圣书。云山千古意,瞻望独踌躇。

孤屿浮空倚郭门,薄游呼伴趁晴暄。荒祠正气留文卓,老树丛林识宋元。

衔尾楼船元海国,江心塔火自朝昏。回帆笑指中流石,已见春潮没旧痕。

春风有时恶,春风有时好。人竞逐春风,却被春风恼。

山色临巴迥,江流入汉清。
近诗通谱江西社,新酿搀先天下秋。
已许眼中窥一豹,可容杯里散千忧。

步出城东门,遥望江南路。
前日风雪中,故人从此去。
我欲渡河水,河水深无梁。
愿为双黄鹄,高飞还故乡。

  古之人,自家至于天子之国,皆有学;自幼至于长,未尝去于学之中。学有诗书六艺,弦歌洗爵,俯仰之容,升降之节,以习其心体耳目手足之举措;又有祭祀、乡射、养老之礼,以习其恭让;进材论狱出兵授捷之法,以习其从事;师友以解其惑,劝惩以勉其进,戒其不率。其所以为具如此,而其大要,则务使人人学其性,不独防其邪僻放肆也。虽有刚柔缓急之异,皆可以进之于中,而无过不及,使其识之明,气之充于其心,则用之于进退语默之际,而无不得其宜,临之以祸福死生之故,而无足动其意者。为天下之士,而所以养其身之备如此;则又使知天地事物之变,古今治乱之理,至于损益废置、先后终始之要,无所不知。其在堂户之上,而四海九州之业、万世之策皆得。及出而履天下之任,列百官之中,则随所施为无不可者。何则,其素所学问然也。

  盖凡人之起居饮食动作之小事,至于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体,皆自学出,而无斯须去于教也。其动于视听四支者,必使其洽于内;其谨于初者,必使其要于终。驯之以自然,而待之以积久,噫,何其至也!故其俗之成,则刑罚措;其材之成,则三公百官得其士;其为法之永,则中材可以守;其入人之深,则虽更衰世而不乱。为教之极至此,鼓舞天下而人不知其从之,岂用力也哉!

  及三代衰,圣人之制作尽坏。千余年之间,学有成者,亦非古法。人之体性之举动,唯其所自肆;而临政治人之方,固不素讲。士有聪明朴茂之质,而无教养之渐,则其材之不成夫然。盖以不学未成之材,而为天下之吏,又承衰弊之后,而治不教之民。呜呼,仁政之所以不行,盗贼刑罚之所以积,其不以此也欤!

  宋兴几百年矣,庆历三年,天子图当世之务,而以学为先,于是天下之学乃得立。而方此之时,抚州之宜黄,犹不能有学。士之学者,皆相率而寓于州,以群聚讲习。其明年,天下之学复废,士亦皆散去。而春秋释奠之事,以著于令,则常以主庙祀孔氏,庙又不理。皇祐元年,会令李君详至,始议立学,而县之士某某与其徒,皆自以谓得发愤于此,莫不相励而趋为之。故其材不赋而羡,匠不发而多。其成也,积屋之区若干,而门序正位讲艺之堂,栖士之舍皆足;积器之数若干,而祀饮寝室之用皆具。其像,孔氏而下从祭之士皆备。其书,经史百氏、翰林子墨之文章,无外求者。其相基会作之本末,总为日若干而已。何其周且速也!当四方学废之初,有司之议,固以谓学者人情之所不乐。及观此学之作,在其废学数年之后,唯其令之一唱,而四境之内响应,而图之为恐不及。则夫言人之情不乐于学者,其果然也欤?

  宜黄之学者,固多良士;而李君之为令,威行爱立,讼清事举,其政又良也。夫及良令之时,而顺其慕学发愤之俗,作为宫室教肄之所,以至图书器用之须,莫不皆有,以养其良材之士。虽古之去今远矣;然圣人之典籍皆在,其言可考,其法可求。使其相与学而明之,礼乐节文之详,固有所不得为者。若夫正心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务,则在其进之而已。使一人之行修,移之于一家,一家之行修,移之于乡邻族党,则一县之风俗成、人材出矣。教化之行,道德之归,非远人也;可不勉欤!县之士来请曰:“愿有记!”故记之。十二月某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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