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谷县遇赏祁之问林上庵却寄

赏生遇阳谷,为述君高迹。卖田结茅宇,乃在寒山东。

设榻傍修竹,避人入深松。老僧语夜月,瘦鹤舞秋风。

有酒能独饮,旧侣常不同。即与同饮者,道人浮海翁。

书翻老庄子,作诗弗求工。齿豁发尚黑,食少肌犹丰。

体气虽强健,颐养复有功。是为隐君子,悟道彻始终。

我复世情深,乘亢不自封。去家十余里,偃蹇江海中。

知君笃念我,恨我不能从。

陈洪绶(1599~1652),明末清初著名书画家、诗人。字章侯,幼名莲子,一名胥岸,号老莲,别号小净名,晚号老迟、悔迟。汉族,浙江绍兴府诸暨县枫桥陈家村(今浙江省绍兴市诸暨市枫桥镇陈家村)人。年少师事刘宗周,补生员,后乡试不中,崇祯年间召入内廷供奉。明亡入云门寺为僧,后还俗,以卖画为生,死因说法不一。陈洪绶去世后,其画艺画技为后学所师承,堪称一代宗师,名作《九歌图》(含《屈子行吟图》)、《<西厢记>插图》、《水浒叶子》、《博古叶子》等版刻传世,工诗善书,有《宝纶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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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拍金鳌,春浮铁瓮,气清天朗如秋。江皋无事,飞盖强追游。万顷蒲萄光里,风樯共、塔影悠悠。人间事,年华似掷,一水与俱流。
绸缪。千古恨,纷纷离合,晋宋曹刘。望长安何处,落照西头。往事苍苔陈迹,夷吾在、吾属何愁。清樽畔,谁能为我,一曲舞梁州。
身际乾淳盛,家传祖笏棠。
典型周大雅,人物鲁灵光。
厚德千钧重,明时一鉴亡。
哲人今已矣,梦卜负岩廊。
旧馆芸香锁寂寥,斋舲东下入秋涛。
江晴风暖旌旗扬,木落霜清鼓角高。
吟就彩牋宾已醉,舞翻红袖饮方豪。
平生粗得为州乐,因羡君行首重搔。

笑吾生、为缘凡骨,神仙亲遇难度。随群逐队埃尘里,年少遽成衰暮。

忙退步。这凤翼、龙鳞老拙难攀附。况当末路。亟纳禄投闲,养疴延寿,随意做诗赋。

悬弧旦,罔极亲恩已负。持身惟谨清素。繁华易歇同朝露,叹几个人能悟。

非义富。非义贵、石崇元载何须慕。乘除有数。全晚节尤难,粗衣淡饭,天自管分付。

薛涛诗思饶春色,十样鸾笺五采誇。香染桃英清入观,影翻藤角眩生花。

涓涓锦水涵秋叶,苒苒剡波漾晚霞。却笑回文苏氏子,工夫空自废韶华。

子陵没已久,读史思其贤。谁谓颍阳人,千秋如比肩。
尝闻汉皇帝,曾是旷周旋。名位苟无心,对君犹可眠。
东过富春渚,乐此佳山川。夜卧松下月,朝看江上烟。
钓时如有待,钓罢应忘筌。生事在林壑,悠悠经暮年。
于今七里濑,遗迹尚依然。高台竟寂寞,流水空潺湲。
庞公南郡人,家在襄阳里。何处偏来往,襄阳东陂是。
誓将业田种,终得保妻子。何言二千石,乃欲劝吾仕。
鹳鹊巢茂林,鼋鼍穴深水。万物从所欲,吾心亦如此。
不见鹿门山,朝朝白云起。采药复采樵,优游终暮齿。

莫笑长来过虎溪,逃禅吃酒醉如泥。桃花落处看春色,杨柳阴中听鸟啼。

一榻高眠薜荔间,闭门瘦减镜中颜。乱来难免心多虑,病久番令梦得閒。

疏雨林花春落竞,斜风巢燕晚飞还。药炉应候呼儿煮,此外升沉总不关。

台成知费几金槌,回首荒芜走鹿麛。
自是误君曲宰嚭,孰云亡国为西施。
春风蝶梦迷香径,秋水龙文冷剑池。
四顾湖山烟雨里,倚阑新恨入支颐。

房杜既远,孰为我师。协力同心,惟王之毗。云胡十载,而多仳离。

锦堂春晓。镜前拂绰新妆了。容华南国如伊少。豆蔻梢头,似柳腰肢小。

鸾袖动香飞雪绕。烟中一朵芙蓉袅。莫惜明珠,买取倾城笑。

糟丘酒无时,释麺云涛翻。
前身阮步兵,搜句急翻奔。
诗清酒更冽,自扣玻璃盆。
缅怀君家翁,满怀蟠虞轩。
职当调九鼎,小却护北门。
胸中补衮线,岂但民瘼痊。
胡为坐海山,揖客通寒温。
边庭失细大,益我愁思繁。
今君富文采,色正语不喧。
念我死尘壒,妙语为返魂。
班班古罍洗,一笑三家村。

简命鹤溪滨,兰台宠渥新。观风期揽辔,恋阙欲埋轮。

山色摇行幰,湖光映吏人。东南筐篚尽,愿早奏枫宸。

山行苦登陟,水涉意自洽。南峦一雨泻,北湖千涨纳。

岑岑帆初扬,浏浏风愈飒。莲歌夹浦闻,渔唱隔烟答。

摇裔顺流潮,隐见依城阁。云霞暮生变,凫鹜晚成匝。

蕴灵兹土胜,探幽予心合。延伫湖上濑,罙然忆苕霅。

上月今朝减,流传耗磨辰。还将不事事,同醉俗中人。
春来半月度,俗忌一朝闲。不酌他乡酒,无堪对楚山。
杨歧乍住屋壁疏,满床尽布雪真珠。
缩却项,暗嗟吁。翻忆古人树下居。
诗眼曾逢花面,画图还识春娇。当年风格太娇饶。粉腻酥柔更好。
酒晕不温香脸,玉慵犹怯轻绡。春风别后又秋高。再见只应人老。
没巴没鼻,霎时间、做出漫天漫地。不论高低并上下,并白都教一例。鼓动膝六,招邀巽二,一任张威势。识他不破,只今道是祥瑞。
却恨鹅鸭池边,三更半夜,误了先生济。东郭先生都不管,关上门儿稳睡。一夜东风,三竿暖日,万事随流水。东皇笑道,山河原是我底。
烟燎升,礼容彻。诚感达,人神悦。
灵贶彰,圣情结。玉座寂,金炉歇。

  予友苏子美之亡后四年,始得其平生文章遗稿于太子太傅杜公之家,而集录之,以为十卷。子美,杜氏婿也。遂以其集归之,而告于公曰:“斯文,金玉也。弃掷埋没粪土,不能销蚀。其见遗于一日产,必有收而宝之于后世者。虽其埋没而未出,其精气光怪已能常自发见,而物亦不能掩也。故方其摈斥摧挫、流离穷厄之时直,文章已自行于天下。虽其怨家仇人,及尝能出力而挤之死者,至其文章,则不能少毁而掩蔽之也。凡人之情,忽近而贵远。子美屈于今世犹若此,其伸于后世宜如何也?公其可无恨。”

  予尝考前世文章、政理之盛衰,而怪唐太宗致治几乎三王之盛,而文章不能革五代之余习。后百有余年,韩、李之徒出,然后元和之文始复于古。唐衰兵乱,又百余年,而圣宋兴,天下一定,晏然无事。又几百年阳,而古文始盛于今。自古治时少而乱时多。幸时治矣,文章或不能纯粹,或迟久而不相及妇。何其难之若是欤?岂非难得其人欤!苟一有其人,又幸而及出于治世,世其可不为之贵重而爱惜之欤!嗟吾子美,以一酒食之过,至废为民而流落以死。此其可以叹息流涕,而为当世仁人君子之职位宜与国家乐育贤材者惜也。

  子美之齿少于余。而予学古文,反在其后。天圣之间,予举进士于有司,见时学者务以言语声偶擿裂,号为时文,以相夸尚气而子美独与其兄才翁及穆参军伯长,作为古歌诗、杂文旭。时人颇共非笑之,而子美不顾也。其后,天子患时文之弊,下诏书,讽勉学者以趋于古焉。由是其风渐息,而学者稍趋于古焉。独子美为于举世不为之时,其始终自守,不牵世俗趋舍,可谓特立之士也。

  子美官至大理评事、集贤校理而废,后为湖州长史以卒,享年四十有一。其状貌奇伟,望之昂然,而即之温温,久而愈可爱慕。其才虽高,而人亦不甚嫉忌。其击而去之者,意不在子美也。赖天子聪明仁圣,凡当时所指名而排斥,二三大臣而下,欲以子美为根而累之者,皆蒙保全,今并列于荣宠。虽与子美同时饮酒得罪之人,多一时之豪俊,亦被收采,进显于朝廷。而子美不幸死矣。岂非其命也!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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