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措

山矾风味更梨花。清白竞春华。试问西园清夜,何如山崦人家。
楚东千嶂,吴江一棹,云路非赊。惟有相思两地,可怜淡月朝霞。
  赵彦端(1121~1175)字德庄,号介庵,汴人。工为词,尝赋西湖谒金门词,有“波底夕阳红湿”之句。高宗喜曰:“我家裹人也会作此”!……"乾道、淳熙间,(公元一一七四年前后)以直宝文阁知建宁府。终左司郎官。彦端词以婉约纤秾胜,有介庵词四卷,及介庵集十卷,外集三卷,均《宋史艺文志》并行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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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来涉几日,又到落花时。
老面羞看镜,愁怀强作诗。
雨墙蜗篆古,风树鸟巢危。
有客适相过,樽前一局横。
水际移居晚,薰风绿满汀。
密萍妨下钓,高柳碍观星。
忙是僧相过,闲惟雨可听。
寻思非久计,终忆自柴扃。

枳鸾新命去逢春,士论许为忠孝人。白首慈亲七十八,安居荣侍入西秦。

安石榴花翠竹枝,婆娑其下更何为。
溪流自有无声处,鹤舞不如闲立时。

宝墨楼前,赐麟堂上,一别三年。喜学有师承,文章丕变,士多矜式,礼义相先。

振起儒承,激昂晚进,洙泗门墙得正传。共道是,有苏公条教,白日青天。

蹇予谢政归田。正欲访、匡庐五老烟。奈白鹿洞中,难留地主,紫薇花下,忽送神仙。

便省东齐,旧游西晋,一点文星入紫躔。重分守,记华堂丹桂,绿酒歌筵。

雨洗乾坤净,群峰露翠微。水清鱼自见,花谢蝶还稀。

零落惊春暮,蹉跎与愿违。耳边山鸟语,劝我不如归。

春寒恻恻掩重门,金鸭香残火尚温。
燕子不来花又落,一庭风雨自黄昏。

馀事诗名夐绝尘,琐闱仙殿老成人。虏庭上座衣冠壮,庾岭南州雉堞新。

太白山云旬日雨,若邪溪水四时春。吾皇倚待唯三九,不用夸乡诏买臣。

太白神仙谪,骑龙任去来。如何鹦鹉句,移到凤凰台。

天地豁双眼,江山归一才。时平烽传绝,楚塞跨雄哉。

满壁云涛倚太空,双崖一线路微通。
几年胜概埋荆棘,好事山翁始发蒙。

五月荨麻岭,轻裘晚尚凉。椒才铺地紫,麦待伏天黄。

数点犁云犊,千蹄曝石羊。深山消溽暑,人境即仙乡。

花下重门,石阑题遍游人句。暮云春雨。只少江南树。

小小红楼,旧是吹笙处。愁凝伫。杜鹃无语。谁劝春归去。

卧听秋水下秋池,画角何人相对吹。好似玉门关老将,呜呜咽咽上楼时。

纛影叱㲚竿影直,雪中霜里伴松筠。

唾手燕云路几千,真同一障去乘边。林盘苍鹘横残照,花扑黄艳少年。

盾笔烟高金戟拓,文鳞波隔玉兜眠。征西车骑驰如雨,费煞啼乌送锦鞯。

俱出烽烟外,深山随所之。溪声初洗耳,雪色动扬眉。

草没安禅稳,人稀乞食迟。茅茨宽结构,待我隔秋期。

径山有个竹篦,直下别无道理。
佛殿厨库三门,穿过衲僧眼耳。
因我得礼你,事从叮嘱起。
谁知白苹风,不在秋江里。
行人旱亢日,共荫苍烟姿。
岂识雪霜心,但轻蝼蚁皮。
中为栋梁用,莫叹斧斤迟。
樗柳尽犠象,后凋终不衰。

  郑子玄者,丘长孺父子之文会友也。文虽不如其父子,而质实有耻,不肯讲学,亦可喜,故喜之。盖彼全不曾亲见颜、曾、思、孟,又不曾亲见周、程、张、朱,但见今之讲周、程、张、朱者,以为周、程、张、朱实实如是尔也,故耻而不肯讲。不讲虽是过,然使学者耻而不讲,以为周、程、张、朱卒如是而止,则今之讲周、程、张、朱者可诛也。彼以为周、程、张、朱者皆口谈道德而心存高官,志在巨富;既已得高官巨富矣,仍讲道德,说仁义自若也;又从而哓哓然语人曰:“我欲厉俗而风世。”彼谓败俗伤世者,莫甚于讲周、程、张、朱者也,是以益不信。不信故不讲。然则不讲亦未为过矣。

  黄生过此,闻其自京师往长芦抽丰,复跟长芦长官别赴新任。至九江,遇一显者,乃舍旧从新,随转而北,冲风冒寒,不顾年老生死。既到麻城,见我言曰:“我欲游嵩少,彼显者亦欲游嵩少,拉我同行,是以至此。然显者俟我于城中,势不能一宿。回日当复道此,道此则多聚三五日而别,兹卒卒诚难割舍云。”其言如此,其情何如?我揣其中实为林汝宁好一口食难割舍耳。然林汝宁向者三任,彼无一任不往,往必满载而归,兹尚未厌足,如饿狗思想隔日屎,乃敢欺我以为游嵩少。夫以游嵩少藏林汝宁之抽丰来嗛我;又恐林汝宁之疑其为再寻己也,复以舍不得李卓老,当再来访李卓老,以嗛林汝宁:名利两得,身行俱全。我与林汝宁几皆在其术中而不悟矣;可不谓巧乎!今之道学,何以异此!

  由此观之,今之所谓圣人者,其与今之所谓山人者一也,特有幸不幸之异耳。幸而能诗,则自称曰山人;不幸而不能诗,则辞却山人而以圣人名。幸而能讲良知,则自称曰圣人;不幸而不能讲良知,则谢却圣人而以山人称。展转反复,以欺世获利。名为山人而心同商贾,口谈道德而志在穿窬。夫名山人而心商贾,既已可鄙矣,乃反掩抽丰而显嵩少,谓人可得而欺焉,尤可鄙也!今之讲道德性命者,皆游嵩少者也;今之患得患失,志于高官重禄,好田宅,美风水,以为子孙荫者,皆其托名于林汝宁,以为舍不得李卓老者也。然则郑子玄之不肯讲学,信乎其不足怪矣。

  且商贾亦何可鄙之有?挟数万之赀,经风涛之险,受辱于关吏,忍诟于市易,辛勤万状,所挟者重,所得者末。然必交结于卿大夫之门,然后可以收其利而远其害,安能傲然而坐于公卿大夫之上哉!今山人者,名之为商贾,则其实不持一文;称之为山人,则非公卿之门不履,故可贱耳。虽然,我宁无有是乎?然安知我无商贾之行之心,而释迦其衣以欺世而盗名也耶?有则幸为我加诛,我不护痛也。虽然,若其患得而又患失,买田宅,求风水等事,决知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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