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豆吟

南亩种豆苗,苗稀草犹胜。
农人费锄耘,凶秽何不净。
金朋说,字希传,号碧岩,休宁(今属安徽)人。曾从朱熹学。孝宗淳熙十四年(一一八七)进士。初为教官,后于知鄱阳时值庆元党禁,归隐于碧岩山,时人比之陶潜。有《碧岩诗集》二卷,明万历间裔孙金袍曾刊刻。事见本集卷首宋范宽、明金大绶序。 金朋说诗,以清抄《碧岩诗集》(藏北京图书馆)为底本,明显舛误酌作校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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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锡指归鸿,田衣猎晓风。
春江片席远,松月一房空。
新句别离后,旧山魂梦中。
到京当袖刺,馆阁尽名公。
老桧真百尺,疏竹疑千亩。
纷纷霰雪中,见此岁寒友。

游人恋山水,日晏澹忘归。但爱云烟好,那知仆马饥。

十年狂荡客征途,归为文章未剖符。
引臂欲攀天上月,回身却碍日中乌。
穷愁自是真男子,慷慨须投大丈夫。
闻道使鱼鳌海阔,特将香饵钓姑苏。
谁家少女字千金,省向人间逐处寻。
今日分明花里见,一双红脸动春心。

晚饮诚斋,忽有一鸥来泊松上,已而复去,感而赋之。

偶听松梢扑鹿,知是沙鸥来宿。稚子莫喧哗,恐惊他。
俄倾忽然飞去,飞去不知何处?我已乞归休,报沙鸥。

江汉深无极,梁岷不可攀。山川云雾里,游子几时还。
京国自携手,同途欣解颐。情言正的的,春物宛迟迟。
忽背雕戎役,旋瞻获宝祠。蜀城余出守,吴岳尔归思。
欢惬更伤此,眷殷殊念兹。扬麾北林径,跂石南涧湄。
中作壶觞饯,回添道路悲。数花临磴日,百草覆田时。
有美同人意,无为行子辞。酣歌拔剑起,毋是答恩私。

薄酒可以谋醉,不必霞滋玉味。粗布可以御冬,不必狐貉蒙茸。

丑妇可以肥家,不必楚女吴娃。独夫长夜商祚讫,羲和湎淫紊天历。

李白跌宕三百杯,阮籍沈醟六十日。眠瓮吏部寡廉耻,解貂常侍隳法律。

傥使饮薄酒,未见有此失。秦昭狐腋几丧首,郑臧鹖冠贻厥咎。

尨裘金玦岂不哀,绣衣朱襮固无取。皆缘粗衣恶不御,贾祸招讥亦何有。

夏姬灭两国,骊姬祸五世。捧心颦眉亡夫差,堕髻啼妆败梁冀。

丑妇似可恶,终不至颠沛。劝君饮薄衣粗娶丑妇,此乐人间最长久。

江天诗眼阔,沙岸暮扶藜。
风怒来帆卸,林昏宿鸟迷。
问鱼前港有,沽酒小童携。
夜客留同饮,添杯翦韭畦。

驱车凌早术,山华映初日。揽辔且徘徊,复值清江谧。

杳霭枫树林,参差黄鸟匹。气物宛如斯,重以心期逸。

春堤一游衍,终朝意殊悉。

伐木音久废,交友竟吾欺。利害纷啖食,迫逐方交驰。

晨起践零露,四顾将安之。东路阻山海,北走到临淄。

临淄古齐国,淳风亦早衰。惟闻管敬仲,尝受鲍叔知。

其人今已殁,乡里失其依。知音苟不存,仗剑起旋归。

秋花也与药名同,素彩鲜明晓径中。
多少清芬通鼻观,何殊满架拆东风。

椒酒才倾令节尊,勾芒遍到百家村。层峦岁久悬危象,芳草春回掩烧痕。

未可高深凭地利,尽教獞焚戴天恩。采风闻有乘轺使,安得披图与细论。

琼花未信无双无,特与翔鹤游江都。
炷香展敬下古殿,相羊盘礴亭南隅。
我欲歌之词,我欲声之诗。
龙蛇满四壁,妍丑纷淋漓。
一笑讯花花不语,斯须花以臆对之。
自从天上来蕃厘,墨卿楚客知心谁。
本来有是自三异,惠肃一辩公宠贲。
厥今太守有父风,两句写出无双意。
直教弹压千万春,香不随风潜堕地。
我闻此语警且喜,不孤迢递来千里。
花兮报称为如何,年年三月花开多。

忠魂如在此全归,老屋依然旧讲帷。三纪璧田频假易,千秋俎豆共瞻依。

元堂改造松楸古,誉命终颁日月辉。百变沧桑尊道统,龟山祠宇共巍巍。

三十年来令八九,公令我邑时特久。心劳抚字拙催科,乐只君子民父母。

第一宽大培心田,公庭挞罚挥蒲鞭。以静以慎决疑狱,如拨云雾窥青天。

案牍馀閒喜接士,接士讵真无臧否。尊贤容众矜不能,度似春风心似水。

矜恤善政尤乐为,廉泉大沛甘如饴。债台高筑曾莫惜,道是职分吾无辞。

宰县才长更忧国,外侮内讧患不测。当倭未与中议和,江海咽喉防务亟。

军书旁午县中过,人心恇扰末如何。惟公好整好以暇,安置妥贴平不颇。

民教原来似冰炭,宵小抵隙成巨案。我公调护多苦心,不惜俸钱赔万贯。

呜呼人心日下如江河,如此良吏今岂多。忽闻福星照旁邑,去思碑石空搓摩。

鲰生课徒日闭户,非公不至师子羽。下风仰望德政多,赋诗敢附理县谱。

仆射新阡狐兔游,侍儿犹住水边楼。
风清玉簟慵欹枕,月好珠帘懒上钩。
寒梦觉来沧海阔,新诗吟罢紫兰秋。
乐天才思如春雨,断送残花一夕休。

凤皇鸣高冈,旷世一见之。翻身耀朝日,自顾羽毛奇。

  柳先生曰:越人少恩,生男女,必货视之。自毁齿以上,父兄鬻卖以觊其利。不足,则取他室,束缚钳梏之,至有须鬣者,力不胜,皆屈为僮。当道相贼杀以为俗。幸得壮大,则缚取幺弱者,汉官因以为己利,苟得僮,恣所为不问。以是越中户口滋耗,少得自脱。惟童区寄以十一岁胜,斯亦奇矣。桂部从事杜周士为余言之。

  童寄者,柳州荛牧儿也。行牧且荛,二豪贼劫持反接,布囊其口。去逾四十里之虚所卖之。寄伪儿啼,恐栗,为儿恒状,贼易之,对饮,酒醉。一人去为市,一人卧,植刃道上。童微伺其睡,以缚背刃,力下上,得绝,因取刃杀之。逃未及远,市者还,得童,大骇,将杀童。遽曰:“为两郎僮,孰若为一郎僮耶?彼不我恩也。郎诚见完与恩,无所不可。”市者良久计曰:“与其杀是僮,孰若卖之?与其卖而分,孰若吾得专焉?幸而杀彼,甚善。”即藏其尸,持童抵主人所。愈束缚,牢甚。夜半,童自转 ,以缚即炉火烧绝之,虽疮手勿惮;复取刃杀市者。因大号,一虚皆惊。童曰:“我区氏儿也,不当为僮。贼二人得我,我幸皆杀之矣!愿以闻于官。”

  虚吏白州,州白大府。大府召视儿,幼愿耳。刺史颜证奇之,留为小吏,不肯。与衣裳,吏护还之乡。乡之行劫缚者,侧目莫敢过其门。皆曰:“是儿少秦武阳二岁,而讨杀二豪,岂可近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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