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蒋御带荐合中三偈

唯凭者个荐严妻,借路经过般若池。
撒手那边无避处,大洋海里火星飞。
释师观(一一四三~一二一七),号月林,俗姓黄,福州侯官(今福建福州)人。十四岁,入雪峰山投忠道者出家。年二十四,祝发受戒。谒證老衲于澧州光孝寺,扣可庵然、尤溪印于闽中,又从老衲移住饶州荐福寺。宁宗嘉泰元年(一二○一),住平江府蠡口圣因禅院。后历住平江府承天能仁寺、万寿报恩光孝寺、临安府崇孝显亲寺、开山湖州报因佑慈寺、平江府灵岩山崇报寺、临安府西湖澄翠庵、湖州乌回山密严寺。为南岳下十七世,大洪證禅师法嗣。嘉定十年卒,年七十五。有德秀编《月林师观禅师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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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杨八书,知足下遇火灾,家无余储。仆始闻而骇,中而疑,终乃大喜。盖将吊而更以贺也。道远言略,犹未能究知其状,若果荡焉泯焉而悉无有,乃吾所以尤贺者也。

  足下勤奉养,乐朝夕,惟恬安无事是望也。今乃有焚炀赫烈之虞,以震骇左右,而脂膏滫瀡之具,或以不给,吾是以始而骇也。凡人之言皆曰,盈虚倚伏,去来之不可常。或将大有为也,乃始厄困震悸,于是有水火之孽,有群小之愠。劳苦变动,而后能光明,古之人皆然。斯道辽阔诞漫,虽圣人不能以是必信,是故中而疑也。

  以足下读古人书,为文章,善小学,其为多能若是,而进不能出群士之上,以取显贵者,盖无他焉。京城人多言足下家有积货,士之好廉名者,皆畏忌,不敢道足下之善,独自得之心,蓄之衔忍,而不能出诸口。以公道之难明,而世之多嫌也。一出口,则嗤嗤者以为得重赂。仆自贞元十五年,见足下之文章,蓄之者盖六七年未尝言。是仆私一身而负公道久矣,非特负足下也。及为御史尚书郎,自以幸为天子近臣,得奋其舌,思以发明足下之郁塞。然时称道于行列,犹有顾视而窃笑者。仆良恨修己之不亮,素誉之不立,而为世嫌之所加,常与孟几道言而痛之。乃今幸为天火之所涤荡,凡众之疑虑,举为灰埃。黔其庐,赭其垣,以示其无有。而足下之才能,乃可以显白而不污,其实出矣。是祝融、回禄之相吾子也。则仆与几道十年之相知,不若兹火一夕之为足下誉也。宥而彰之,使夫蓄于心者,咸得开其喙;发策决科者,授子而不栗。虽欲如向之蓄缩受侮,其可得乎?于兹吾有望于子,是以终乃大喜也。

  古者列国有灾,同位者皆相吊。许不吊灾,君子恶之。今吾之所陈若是,有以异乎古,故将吊而更以贺也。颜、曾之养,其为乐也大矣,又何阙焉?

  足下前章要仆文章古书,极不忘,候得数十篇乃并往耳。吴二十一武陵来,言足下为《醉赋》及《对问》,大善,可寄一本。仆近亦好作文,与在京城时颇异,思与足下辈言之,桎梏甚固,未可得也。因人南来,致书访死生。不悉。宗元白。

万峰交掩一峰开,晓色常从天上来。
似到西方诸佛国,莲花影里数楼台。

怀山不能寐,中宵命行轩。亭午息畏景,薄暮登危峦。

峻极踰百磴,萦纡欲千盘。行行遂曛黑,月落天风寒。

羽人候中涂,良朋集林端。问我何所迫,而尝兹险艰。

疲劳既云极,饥渴不能言。投装卧中丘,幸此一室宽。

怒号竟永夕,客枕无时安。旦起辟幽户,竹树青檀栾。

惊喜非昔睹,披寻得新观。淹留十日期,俯仰有馀欢。

寄语后来子,勿辞行路难。

庭柯结浮阴,深竹听鸣鵙。晚凉爱轩宇,默念得佳客。

适有南逝鸟,堕君一封帛。眷予方幽独,慰我正相忆。

洛中轻肥地,子复憔悴色。富贵若可求,吾从执鞭役。

鹫宫突兀傍银河,界破青冥一雁过。名士登高双泪下,故人回首万峰多。

新传蜃海登兵甲,若个鱼矶卧薜萝?尺五去天知不远,凭君才调问如何。

南溪酒熟清而醇,北溪梅花发兴新。前年去年花下醉,今年冷落花应嗔。

梅花娟娟如静女,寂寞甘与荒山邻。诗人爱花山亦好,幽林穹谷生阳春。

风鬟峨峨一尺云,芳香幽卧如相亲。山堂夜半北风恶,一点相思愁杀人。

郁郁晴光拥水隈,上方宫对碧波开。岧峣孤塔天中起,宛转疏钟树杪来。

厌逐红尘聊解塔,暂逢清胜一传杯。共怜幽赏归鞭暮,十里杨阴首重回。

围棋别墅却秦军。千载功名一窖尘。
今日江山非晋有,荒祠花木为谁春。

凉霄在前墀,佳月堕我侧。此月如此心,旷朗一片白。

开尊起相娱,佳月即佳客。月如感知己,为我好颜色。

此时还独醒,奈此明月夕。

石筛筛兮蔽日,雪叠叠兮薄树。车萧条兮山逼,舟容与兮水路。

悯晨夜之摧挫,感春秋之欲暮。征夫辍而在位,御者局而载顾。

阆苑春深花半开,泠泠金水泻瑶台。非云非雾天街绕,群玉山头驾凤回。

梦想今三载。忽传来、芙蓉笺纸,新词十赉。一样红颜漂泊感,盐米光阴无奈。

好珍重、玉台诗派。明月绛纱春风里,看金钗、尽下门生拜。

浮大白,为君快。

相逢各有因缘在。算人生、才能妨命,病愁何怪。只惜聪明长自误,身世漂流文海。

况愁里、朱颜易改。不见花间双蝶舞,但多情、既是升仙碍。

知我者,定能解。

闲将旧史看兴衰,辙覆舟翻或可回。不愿凤麟为世瑞,且须鹰犬亦无才。

新月娟娟,花阴沉静。夜深独自穿芳径。金铃犬吠悄无人,池塘凉浸春星影。

引起诗魂,吟怀谁省。隔林宿鸟枝头警。不教幽梦落银床,莲钩露湿苍苔冷。

孤棹移官舍,新农寄楚田。晴林渡海日,春草长湖烟。
卧对闲鸥戏,谈经稚子贤。佳期更何许,应向啸台前。

时事年来不必闻,长林片影日怀君。斋厨澹泊收黄独,松壑参差养白云。

江上梦回南浦月,天涯人老《北山》文。精蓝近处前贤宅,流水淙淙送夕曛。

拙直抱沉疴,得请归林泉。至道愧不闻,光景悲流年。

既无适俗韵,琴书且盘旋。讵意迟莫入,不为长者捐。

高轩过敝庐,谓我声名全。异哉沧海鲲,误落江鱼筌。

余行既不迷,勿论白与玄。会看宣室诏,冰玉本来蠲。

老来霅上经过少,不复虚常拜皎然。
窥庙野童惊古像,拊碑山客慕先贤。
雨多乱穿城过去,日上苍山绕郡连。
隔港木兰摇客棹,浦荷香散碧云天。

柳恽江头赏白蘋,小风吹处晓烟轻。渔翁坐钓秋亭月,翻忆苕溪说性情。

  上篇

  雨、风、露、雷,皆出乎天。雨露有形,物待以滋。雷无形而有声,惟风亦然。

  风不能自为声,附于物而有声,非若雷之怒号,訇磕于虚无之中也。惟其附于物而为声,故其声一随于物,大小清浊,可喜可愕,悉随其物之形而生焉。土石屃赑,虽附之不能为声;谷虚而大,其声雄以厉;水荡而柔,其声汹以豗。皆不得其中和,使人骇胆而惊心。故独于草木为宜。而草木之中,叶之大者,其声窒;叶之槁者,其声悲;叶之弱者,其声懦而不扬。是故宜于风者莫如松。盖松之为物,干挺而枝樛,叶细而条长,离奇而巃嵸,潇洒而扶疏,鬖髿而玲珑。故风之过之,不壅不激,疏通畅达,有自然之音。故听之可以解烦黩,涤昏秽,旷神怡情,恬淡寂寥,逍遥太空,与造化游。宜乎适意山林之士乐之而不能违也。

  金鸡之峰,有三松焉,不知其几百年矣。微风拂之,声如暗泉飒飒走石濑;稍大,则如奏雅乐;其大风至,则如扬波涛,又如振鼓,隐隐有节奏。方舟上人为阁其下,而名之曰松风之阁。予尝过而止之,洋洋乎若将留而忘归焉。盖虽在山林而去人不远,夏不苦暑,冬不酷寒,观于松可以适吾目,听于松可以适吾耳,偃蹇而优游,逍遥而相羊,无外物以汩其心,可以喜乐,可以永日;又何必濯颍水而以为高,登首阳而以为清也哉?

  予,四方之寓人也,行止无所定,而于是阁不能忘情,故将与上人别而书此以为之记。时至正十五年七月九日也。 []

  下篇

  松风阁在金鸡峰下,活水源上。予今春始至,留再宿,皆值雨,但闻波涛声彻昼夜,未尽阅其妙也。至是,往来止阁上凡十余日,因得备悉其变态。

  盖阁后之峰,独高于群峰,而松又在峰顶,仰视如幢葆临头上。当日正中时,有风拂其枝,如龙凤翔舞,离褷蜿蜒,轇轕徘徊;影落檐瓦间,金碧相组绣,观之者目为之明。有声如吹埙箎,如过雨,又如水激崖石,或如铁马驰骤,剑槊相磨戛;忽又作草虫呜切切,乍大乍小,若远若近,莫可名状,听之者耳为之聪。

  予以问上人。上人曰:“不知也。我佛以清净六尘为明心之本。凡耳目之入,皆虚妄耳。”予曰:“然则上人以是而名其阁,何也?”上人笑曰:“偶然耳。”

  留阁上又三日,乃归。至正十五年七月二十三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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