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山三诏洞

畴昔先生此掩关,紫泥三到石房间。若教便逐蒲轮起,安得清风镇海山。

李清臣(一○三二~一一○二),字邦直,安阳(今属河南)人。仁宗皇祐五年(一○五三)进士。调邢州司户参军,迁晋州和川令。神宗时,召为两朝国史编修官,同修起居注,进知制诰、翰林学士。元丰四年(一○八一),拜吏部尚书。六年,迁尚书右丞。哲宗即位,转尚书左丞。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一一○一),为门下侍郎,寻出知大名府。崇宁元年卒,年七十一。有诗文一百卷,已佚。事见《杂肋集》卷六二《资政殿大学士李公行状》,《宋史》卷三二八有传。今录诗七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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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来英特士,往往沈下僚。
念君鸾鹄姿,俛首栖蓬蒿。
霜气歛陂泽,伊流才半篙。
舟行何以尉,酌酒诵离骚。
透云斜日影朦胧,树杪依微少女风。
景物重来正无恙,为君收拾向诗中。

德比圭璋润,言如布帛温。休心驰官路,寓意傲家园。

侯国思遗爱,吾乡欠达尊。佳城邻别墅,松雾望中昏。

白发苍颜,正是维摩境界。空方丈、散花何碍。朱唇箸点,更髻鬟生彩。这些个,千生万生只在。

好事心肠,著人情态。闲窗下、敛云凝黛。明朝端午,待学纫兰为佩。寻一首好诗,要书裙带。

顽隐耻泉石,鳏官耻荣仕。当余无事时,世纷孰缠已。

胡为俯仰间,赧赧亦怀耻。溯风一登高,秋思几千里。

天地一何旷,渺茫窅无纪。苟不与之然,堕落无底止。

所耻其在兹,日月曷敢恃。

同居一坞中,只隔水西东。
林近书灯露,溪回酒舫通。
放凫长合队,移竹每分丛。
只恐君征起,难期作两翁。

春风吹鬓思悠悠,来上弥罗百尺楼。城郭万家尘似海,祗应高处不知愁。

带郭顷田屋一寻,归耕自许力能任。浮沉袁盎嗤驱狗,廉侈王阳讶化金。

贮麦旧庾将易谷,行鞭新禾渐成林。计然七策皆无用,小试经纶底似今。

游侠髯麻柳敬亭,恢谐笑骂不曾停。重逢快说隋家事,又向河亭一日听。

我久欲作三老诗,苦无佳句能解颐。
抽轧鄙思成无期,有语欲吐还茹之。
忽得新篇向此诗,恍如春草生谢池。
明珠万斛光陆离,璀璨不减珊瑚枝。
压倒元白头欲垂,直与李杜肩相差,
使我手把不停披。忆昨梅花吐琼蕤,
枝头爱日有舒迟。虽恨捧觞无翠眉,
吾人臭味自相宜,花下清欢聊共追。
嗟我老来意气衰,归心已决不复疑。
虽来江右把一麾,但知痛饮直吾师。
尊交况逢冰雪姿,岂容不醉负屈卮。
二老揽辔方并驰,一气相和如壎篪。
百城感化熏兰芝,不事威怒轰雷椎。
后园探春容我随,开怀笑语何熙熙。
丹青写此一段奇,未羡九老洛水湄。
何日归去山之崖,时命柴车载鸱夷。
相逢径醉莫问谁,饮尽不妨寻酒旗。

古殿金容锁闲寥,断碑多是记前朝。桃源已觉茫无路,蓬鬓谁能老不凋。

元鹤几年巢石窦,翠华何日度仙桥。鼎湖龙去仙踪远,留与山僧避俗嚣。

春风绿尽江南草,夜雨红销树底花。独立斜阳多少恨,长空捲散暮天霞。

陈仓雉未飞,敛翮依芳甸。朱冠色尚浅,锦臆毛初变。

雊麦且专场,排花聊勇战。唯当渡弱水,不怯如皋箭。

送君北上黄林隅,路旁争问谁家姝?胡姬自言今罗敷,千
骑中央夫婿殊。

王子已仙去,梅花空自新。江山馀此物,海岱失斯人。

宾客他乡老,园林几度春。城南载酒地,生死一沾巾。

荔支盆,来三山,枝头壅土生根难。荔支盆,上建浦,冲波峻滩挽舟苦,短逢愁日复愁雨。

荔支盆,过仙霞,千夫肩荷百吏遮,汗流骨出愁鞭挝。

从此浮江溯河去,严程昼夜不停住。焦枯颠顿十存五,寥落猩红缀孤树。

蓬莱宫中掩露尝,冰丸入口流琼浆。宁知一丸数金值,百旬劳扰千村忙。

大臣事君自有礼,忠孝不在养口体。争新作俑彼何人,绎骚烦费无穷已。

不贵异物惟吾皇,勤求民隐恒如伤。谁能上书罢贡献,令人千载思唐羌。

到底馀春不算春,龙钟犹复强摹神。惭余杖国年华晚,伴客登台节序新。

空际云烟多过眼,閒中风月且藏身。龙头莫漫占梁灏,合让诸公尺蠖伸。

江边怪石淮郎妻,翘首河滨望陇西。云鬓不梳新样髻,月钩懒画旧时眉。

衣衫日久都成藓,脂粉年深尽作泥。一自那年夫去后,一番风雨一番啼。

广陵一叶落梧桐,斗酒看君意气同。二十四桥秋色迥,参差吹彻月明中。

  柳先生曰:越人少恩,生男女,必货视之。自毁齿以上,父兄鬻卖以觊其利。不足,则取他室,束缚钳梏之,至有须鬣者,力不胜,皆屈为僮。当道相贼杀以为俗。幸得壮大,则缚取幺弱者,汉官因以为己利,苟得僮,恣所为不问。以是越中户口滋耗,少得自脱。惟童区寄以十一岁胜,斯亦奇矣。桂部从事杜周士为余言之。

  童寄者,柳州荛牧儿也。行牧且荛,二豪贼劫持反接,布囊其口。去逾四十里之虚所卖之。寄伪儿啼,恐栗,为儿恒状,贼易之,对饮,酒醉。一人去为市,一人卧,植刃道上。童微伺其睡,以缚背刃,力下上,得绝,因取刃杀之。逃未及远,市者还,得童,大骇,将杀童。遽曰:“为两郎僮,孰若为一郎僮耶?彼不我恩也。郎诚见完与恩,无所不可。”市者良久计曰:“与其杀是僮,孰若卖之?与其卖而分,孰若吾得专焉?幸而杀彼,甚善。”即藏其尸,持童抵主人所。愈束缚,牢甚。夜半,童自转 ,以缚即炉火烧绝之,虽疮手勿惮;复取刃杀市者。因大号,一虚皆惊。童曰:“我区氏儿也,不当为僮。贼二人得我,我幸皆杀之矣!愿以闻于官。”

  虚吏白州,州白大府。大府召视儿,幼愿耳。刺史颜证奇之,留为小吏,不肯。与衣裳,吏护还之乡。乡之行劫缚者,侧目莫敢过其门。皆曰:“是儿少秦武阳二岁,而讨杀二豪,岂可近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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