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山把菊

少时欢笑已无缘,只有清闲守暮年。
目断遥山青不了,手挼黄菊兴悠悠。
兰芽春暖供吟佩,芦叶秋深隐钓船。
个里生涯元自好,莫教姓字达凌烟。
邵棠,字仲甘(《宋诗纪事》卷四○),号西坡,都昌(今属江西)人。徽宗宣和六年(一一二四)进士。官至翰林学士,黄门侍郎。有《西坡集》、《閒居吟》,已佚。事见清道光《都昌县志》卷二○。今录诗二十三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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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由是而之焉之谓道,足乎己无待于外之谓德。仁与义为定名,道与德为虚位。故道有君子小人,而德有凶有吉。老子之小仁义,非毁之也,其见者小也。坐井而观天,曰天小者,非天小也。彼以煦煦为仁,孑孑为义,其小之也则宜。其所谓道,道其所道,非吾所谓道也。其所谓德,德其所德,非吾所谓德也。凡吾所谓道德云者,合仁与义言之也,天下之公言也。老子之所谓道德云者,去仁与义言之也,一人之私言也。

  周道衰,孔子没,火于秦,黄老于汉,佛于晋、魏、梁、隋之间。其言道德仁义者,不入于杨,则归于墨;不入于老,则归于佛。入于彼,必出于此。入者主之,出者奴之;入者附之,出者污之。噫!后之人其欲闻仁义道德之说,孰从而听之?老者曰:“孔子,吾师之弟子也。”佛者曰:“孔子,吾师之弟子也。”为孔子者,习闻其说,乐其诞而自小也,亦曰“吾师亦尝师之”云尔。不惟举之于口,而又笔之于其书。噫!后之人虽欲闻仁义道德之说,其孰从而求之?

  甚矣,人之好怪也,不求其端,不讯其末,惟怪之欲闻。古之为民者四,今之为民者六。古之教者处其一,今之教者处其三。农之家一,而食粟之家六。工之家一,而用器之家六。贾之家一,而资焉之家六。奈之何民不穷且盗也?

  古之时,人之害多矣。有圣人者立,然后教之以相生相养之道。为之君,为之师。驱其虫蛇禽兽,而处之中土。寒然后为之衣,饥然后为之食。木处而颠,土处而病也,然后为之宫室。为之工以赡其器用,为之贾以通其有无,为之医药以济其夭死,为之葬埋祭祀以长其恩爱,为之礼以次其先后,为之乐以宣其湮郁,为之政以率其怠倦,为之刑以锄其强梗。相欺也,为之符、玺、斗斛、权衡以信之。相夺也,为之城郭甲兵以守之。害至而为之备,患生而为之防。今其言曰:“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剖斗折衡,而民不争。”呜呼!其亦不思而已矣。如古之无圣人,人之类灭久矣。何也?无羽毛鳞介以居寒热也,无爪牙以争食也。

  是故君者,出令者也;臣者,行君之令而致之民者也;民者,出粟米麻丝,作器皿,通货财,以事其上者也。君不出令,则失其所以为君;臣不行君之令而致之民,则失其所以为臣;民不出粟米麻丝,作器皿,通货财,以事其上,则诛。今其法曰,必弃而君臣,去而父子,禁而相生相养之道,以求其所谓清净寂灭者。呜呼!其亦幸而出于三代之后,不见黜于禹、汤、文、武、周公、孔子也。其亦不幸而不出于三代之前,不见正于禹、汤、文、武、周公、孔子也。

  帝之与王,其号虽殊,其所以为圣一也。夏葛而冬裘,渴饮而饥食,其事虽殊,其所以为智一也。今其言曰:“曷不为太古之无事”?”是亦责冬之裘者曰:“曷不为葛之之易也?”责饥之食者曰:“曷不为饮之之易也?”传曰:“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然则古之所谓正心而诚意者,将以有为也。今也欲治其心而外天下国家,灭其天常,子焉而不父其父,臣焉而不君其君,民焉而不事其事。孔子之作《春秋》也,诸侯用夷礼则夷之,进于中国则中国之。经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诗》曰:戎狄是膺,荆舒是惩”今也举夷狄之法,而加之先王之教之上,几何其不胥而为夷也?

  夫所谓先王之教者,何也?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由是而之焉之谓道。足乎己无待于外之谓德。其文:《诗》、《书》、《易》、《春秋》;其法:礼、乐、刑、政;其民:士、农、工、贾;其位:君臣、父子、师友、宾主、昆弟、夫妇;其服:麻、丝;其居:宫、室;其食:粟米、果蔬、鱼肉。其为道易明,而其为教易行也。是故以之为己,则顺而祥;以之为人,则爱而公;以之为心,则和而平;以之为天下国家,无所处而不当。是故生则得其情,死则尽其常。效焉而天神假,庙焉而人鬼飨。曰:“斯道也,何道也?”曰:“斯吾所谓道也,非向所谓老与佛之道也。尧以是传之舜,舜以是传之禹,禹以是传之汤,汤以是传之文、武、周公,文、武、周公传之孔子,孔子传之孟轲,轲之死,不得其传焉。荀与扬也,择焉而不精,语焉而不详。由周公而上,上而为君,故其事行。由周公而下,下而为臣,故其说长。然则如之何而可也?曰:“不塞不流,不止不行。人其人,火其书,庐其居。明先王之道以道之,鳏寡孤独废疾者有养也。其亦庶乎其可也!”

年年五湖上,厌见五湖春。长醉非关酒,多愁不为贫。
山川迷道路,伊洛困风尘。今日扁舟别,俱为沧海人。
绿荫侵檐净,红榴照眼明。主人开宴出倾城。正是雨余天气、暑风清。
别酒殷勤竟,危弦要妙声。年年相见岂无情。后日暮云回首、奈乘行。
扬州全盛吾能说,鸭脚琼花五百年。
忽见山光好诗轴,却思淮浦旧渔船。
柴荆故俗真虚老,松菊幽斋已重迁。
便作扶藜望衡霍,清秋随分有风烟。
一段西山雪,中含太古梅。
无香亦无色,免被百花猜。
余寒驾春风,入我征衣裳。
扪鬓只得冻,蔽面尚疑创。
士耳恐犹坠,马毛欲吹僵。
牢持有失箸,疾饮无留汤。
曈曈扶桑日,出有万里光。
可怜当此时,不湿地上霜。
冥冥鸿雁飞,北望去成行。
谁言有百鸟,此鸟知阴阳。
岂时有必至,前识圣所臧。
把酒谢高翰,我知思故乡。

渺渺江南道路长,故乡回首勿情伤。梅花自是江南物,但看梅花即故乡。

诗篇闲澹是传家,久客南中兴复嘉。双眼未堪留俗物,一杯惟有对篱花。

往事堪伤,旧游绿遍池塘上。闲愁千丈。暗逐庭芜长。

自古多情,偏惹多惆怅。添悽怆。寒宵淡月,一片凄凉况。

长乐坤仪肃,思齐母道全。九州供大养,八帙茂遐年。

仗簇江山外,哀缠日月边。遗芳归史笔,万古照青编。

雷之磕兮,西山之阳兮。翕兮张兮,发坤藏兮,阐而昌兮。

雷之升兮,列缺光兮,驱罔象。兮划幽匿兮,维民之福兮。

雷虩虩兮,民愬愬兮。施甘雨兮,冒下土兮,登我稷黍兮。

疾风六月树枝折,火云累锤白絮裂。城南老夫正高卧,荒郊款段苏生过。

尘埃满面髸发乱,手携清壶来饷我。季子才名三十年,射杨百发百叶破。

逢时幸首南宫荐,塌翮尚忍西山饿。丈夫生世古难同,苏也巷西我巷东。

追寻不计褦襶热,淹留秪恨金尊空。君不见昨朝雨雷今则风,世事反覆谁豫通。

得时无誇好身手,失意岂必皆愚蒙。野池纷披莲半红,黄鹂噤语空林中。

劝子尽醉休匆匆,人生几何吾巳翁。

听闻阐户。灭虫亡,炉灶堪安固。粹常纯空外觑。彻清清,寂静无思虑。频忘按住。结金丹,透入明堂所。斧长施钢剑锋,荐真元,直*蓬莱
洛阳城东西。
却作经年别。
昔去雪如花。
今来花似雪。
蒙蒙夕烟起。
奄奄残晖灭。
非君爱满堂。
宁我安车辙。

野色随墟落,江皋烟景饶。远村明晚烧,高岸没春潮。

览镜芳年去,援毫藻思销。琴书苦行役,不敢问渔樵。

老木经霜众窍空,月明深夜响秋风。始知天籁非人籁,吹万由来果不同。

淮海同三入,枢衡过六年。庙斋兢永夕,书府会群仙。
粉壁连霜曙,冰池对月圆。岁时忧里换,钟漏静中传。
蓬发颜空老,松心契独全。赠言因傅说,垂训在三篇。

今日惨不乐,念此岁云徂。侧聆丝竹音,令我忧思舒。

壶觞幸未空,斟酌相与娱。始玩百草花,今复万木枯。

且为一笑地,千古共丘墟。

诸彦联翩入,斯文迤逦回。
滔滔引溟涨,烂烂缭岩隈。
此地身拘窘,他时心往来。
倡酬真有味,雇我独非才。
猿声啾啾雁声苦,卷帘相对愁不语。几年客吴君在楚,
况送君归我犹阻。家书作得不忍封,北风吹断阶前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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