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舍问及故山景物用钟字韵诗以答

吾庐高对玉池峰,日听诸天奏鼓钟。海外鹤归青嶂觉,洞中花落碧溪逢。

翻经夜对高禅请,采叶晨邀老圃从。说与群仙如画出,纷然归思乱云浓。

宋潭州长沙人,字谨思,号玉池先生。神宗熙宁三年进士。为大理丞,以献诗赋擢正字,迁考功郎。以坐元祐党废,出守彭门,改汝海,以宫祠罢归。有《玉池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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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镜朝犹在,添香夜不归。鸳鸯拂瓦去,鹦鹉透笼飞。
不逐张公子,即随刘武威。新知正相乐,从此脱青衣。
卷帘何所思,独立数归鸟。
不恨落日迟,惟怜君去早。
月出照关山,秋风人未还。清光无远近,乡泪半书间。
一雁过连营,繁霜覆古城。胡笳在何处,半夜起边声。
旅寓虽难定,乘闲是胜游。碧云萧寺霁,红树谢村秋。
戍鼓和潮暗,船灯照岛幽。诗家多滞此,风景似相留。
麦幸十分熟,雨过三日霪,
雨过三日霪。初晴尚未伏,
半夜卷重阴。细筑场无隙,
轻推磨有音。惊闻诸县水,
一晒直千金。

楚山直丛丛,木落秋云起。向晓一登台,沧江日千里。

吾闻黄帝鼓清角,弭伏熊罴舞玄鹤。舜持干羽苗革心,
尧用咸池凤巢阁。大夏濩武皆象功,功多已讶玄功薄。
汉祖过沛亦有歌,秦王破阵非无作。作之宗庙见艰难,
作之军旅传糟粕。明皇度曲多新态,宛转侵淫易沉著。
赤白桃李取花名,霓裳羽衣号天落。雅弄虽云已变乱,
夷音未得相参错。自从胡骑起烟尘,毛毳腥膻满咸洛。
女为胡妇学胡妆,伎进胡音务胡乐。火凤声沉多咽绝,
春莺啭罢长萧索。胡音胡骑与胡妆,五十年来竞纷泊。

小坐秋轩,谢蒲翁、遣赠名园佳物。自启筠笼唤纤手,携置麟堂东壁。

碧水含晶,繁星焕彩,寒映冰盘雪。如珠似玉,果中应是魁杰。

总忆年时咏葡萄,一体新词三发。几对黄花烹紫蟹,久悟世间生灭。

汉阁丹青,商山杖屦,毕竟俱华发。清尊架底,且醉藤萝夜月。

护儿儿作相,世南男作匠。君不见,阎家兄弟更可嗤,为宰相,为大匠,为画师。

火记六百篇,十月如转毂。
朝昏各一卦,屯蒙相趁逐。
子时发阳火,二百一十六。
午时起阴爻,十八八个足。
铅消汞自乾,熏蒸丹已熟。
阴尽变纯阳,体貌如琼玉。

太平婚嫁不离乡,楚楚儿郎小小娘。三百年来涵养出,却将沙漠换牛羊。

爱他意气自凌云,何可须臾无此君。相对浑如逢直友,虚心劲节好同群。

我梦石湖堂上书,烟云鸥鸟不关渠。奥篇隐帙诚难了,辞愿一鸱开锁鱼。

借问陇头水,终年恨何事。深疑呜咽声,中有征人泪。
昨日上山下,达曙不能寐。何处接长波,东流入清渭。
长安东门别,立马生白发。
霁后轩盖繁,南山瑞烟发。
尝忧车马繁,土薄闻水声。(并见张为《主客图》)
归来陶隐居,拄颊西山云。

山气空朝夕,晴云不可寻。花颓将放意,鸟乱欲啼心。

飞溜当檐急,行泥几度深。却怜春未老,积得许多阴。

忆昔与君生别离,镜似乐昌初破时。
自嗟桂魄几圆缺,远人尚自愆还期。
辘轳无绳瓶坠井,青灯荧荧照孤影。
含愁抱镜入中厨,呢呢低声自陈请。
漏短不知夜几更,四邻已静无人声。
忧疑未决心转苦,起步明月沿阶行。
倚阑脉脉望河汉,鹦鹉笼中巧相唤。
忽言半月在回廊,始卜郎回在月半。
深深再拜喜不眠,举头看月尚末圆。
回身再问匣中镜,知汝何时飞上天。

当年同看洛阳花,今日相逢酒色赊。雪阁湖山清话洽,匆匆分手又天涯。

  内翰执事:洵布衣穷居,尝窃有叹,以为天下之人,不能皆贤,不能皆不肖。故贤人君子之处于世,合必离,离必合。往者天子方有意于治,而范公在相府,富公为枢密副使,执事与余公、蔡公为谏官,尹公驰骋上下,用力于兵革之地。方是之时,天下之人,毛发丝粟之才,纷纷然而起,合而为一。而洵也自度其愚鲁无用之身,不足以自奋于其间,退而养其心,幸其道之将成,而可以复见于当世之贤人君子。不幸道未成,而范公西,富公北,执事与余公、蔡公分散四出,而尹公亦失势,奔走于小官。洵时在京师,亲见其事,忽忽仰天叹息,以为斯人之去,而道虽成,不复足以为荣也。既复自思,念往者众君子之进于朝,其始也,必有善人焉推之;今也,亦必有小人焉间之。今之世无复有善人也,则已矣。如其不然也,吾何忧焉?姑养其心,使其道大有成而待之,何伤?退而处十年,虽未敢自谓其道有成矣,然浩浩乎其胸中若与曩者异。而余公适亦有成功于南方,执事与蔡公复相继登于朝,富公复自外入为宰相,其势将复合为一。喜且自贺,以为道既已粗成,而果将有以发之也。既又反而思,其向之所慕望爱悦之而不得见之者,盖有六人焉,今将往见之矣。而六人者,已有范公、尹公二人亡焉,则又为之潸然出涕以悲。呜呼,二人者不可复见矣!而所恃以慰此心者,犹有四人也,则又以自解。思其止于四人也,则又汲汲欲一识其面,以发其心之所欲言。而富公又为天子之宰相,远方寒士,未可遽以言通于其前;余公、蔡公,远者又在万里外,独执事在朝廷间,而其位差不甚贵,可以叫呼扳援而闻之以言。而饥寒衰老之病,又痼而留之,使不克自至于执事之庭。夫以慕望爱悦其人之心,十年而不得见,而其人已死,如范公、尹公二人者;则四人之中,非其势不可遽以言通者,何可以不能自往而遽已也!

  执事之文章,天下之人莫不知之;然窃自以为洵之知之特深,愈于天下之人。何者?孟子之文,语约而意尽,不为巉刻斩绝之言,而其锋不可犯。韩子之文,如长江大河,浑浩流转,鱼鼋蛟龙,万怪惶惑,而抑遏蔽掩,不使自露;而人望见其渊然之光,苍然之色,亦自畏避,不敢迫视。执事之文,纡余委备,往复百折,而条达疏畅,无所间断;气尽语极,急言竭论,而容与闲易,无艰难劳苦之态。此三者,皆断然自为一家之文也。惟李翱之文,其味黯然而长,其光油然而幽,俯仰揖让,有执事之态。陆贽之文,遣言措意,切近得当,有执事之实;而执事之才,又自有过人者。盖执事之文,非孟子、韩子之文,而欧阳子之文也。夫乐道人之善而不为谄者,以其人诚足以当之也;彼不知者,则以为誉人以求其悦己也。夫誉人以求其悦己,洵亦不为也;而其所以道执事光明盛大之德,而不自知止者,亦欲执事之知其知我也。

  虽然,执事之名,满于天下,虽不见其文,而固已知有欧阳子矣。而洵也不幸,堕在草野泥涂之中。而其知道之心,又近而粗成。而欲徒手奉咫尺之书,自托于执事,将使执事何从而知之、何从而信之哉?洵少年不学,生二十五岁,始知读书,从士君子游。年既已晚,而又不遂刻意厉行,以古人自期,而视与己同列者,皆不胜己,则遂以为可矣。其后困益甚,然后取古人之文而读之,始觉其出言用意,与己大异。时复内顾,自思其才,则又似夫不遂止于是而已者。由是尽烧曩时所为文数百篇,取《论语》、《孟子》、韩子及其他圣人、贤人之文,而兀然端坐,终日以读之者,七八年矣。方其始也,入其中而惶然,博观于其外而骇然以惊。及其久也,读之益精,而其胸中豁然以明,若人之言固当然者。然犹未敢自出其言也。时既久,胸中之言日益多,不能自制,试出而书之。已而再三读之,浑浑乎觉其来之易矣,然犹未敢以为是也。近所为《洪范论》《史论》凡七篇,执事观其如何?嘻!区区而自言,不知者又将以为自誉,以求人之知己也。惟执事思其十年之心如是之不偶然也而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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