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奴娇 题湖楼感旧图

西泠曾到,怅风流裙屐,当年孙楚。一缕香魂何处觅,楼外落红无数。

谁与凌波,自饶戏水,两两闲鸥鹭。重寻门巷,绿阴遮断归路。

愁甚别后刘郎,桃花人面,放眼非前度。赢得六桥烟柳在,认取秋娘眉妩。

画舫初停,酒樽低唱,此味从头悟。不如归去,杜宇声声如诉。

谈印梅,字湘卿,归安人。谈学庭次女,南河主簿孙亭昆均室。诗学得孙秋士先生指授,与姊印莲、夫族姑佩芬称归安三女史,有《菱湖三女史集》合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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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禽渡残月,飞雨洒高城。华堂对嘉树,帘庑含晓清。
拂镜整危冠,振衣步前楹。将吏俨成列,簿书纷来萦。
言下辨曲直,笔端破交争。虚怀询病苦,怀律操剽轻。
阍吏告无事,归来解簪缨。高帘覆朱阁,忽尔闻调笙。
雨后一分春减。深院落红如糁。柳外出秋千,度日彩旗风飐。销黯。销黯。门共宝奁长掩。

梅野先生子象贤,向来心印得单传。谚云蜡烛真明矣,罚止蒲鞭亦肃然。

执贽客多蜡有酒,诟租吏少箧无钱。玺书底事催归急,不许邦人借一年。

休说行行且与吟,道山官职旧园林。石疑六丑默难问,竹类七贤閒可寻。

翠引宾朋三径远,寒生涯涧一池深。隋河堤上人空老,谁为兰皋惜寸阴。

浮云何权奇,绝足世未知。长嘶清海风,蹀躞振云丝。
由来渥洼种,本是苍龙儿。穆满不再活,无人昆阆骑。
若识跃峤怯,宁劳耀金羁。青刍与白水,空笑驽骀肥。
伯乐傥一见,应惊耳长垂。当思八荒外,逐日向瑶池。
翡翠帘帷雪透肌,纤风不动闹香吹。
裴回顾影精神发,省得京华识面时。
义阙三益。
诫替离羣。
侧想谠言。
愿同兰芬。
谓芒盖高。
载越其坟。
涉境登朝。
信惟惠君。
烈烈威禁。
肃如风云。
谁言善蔽。
在幽必闻。
鹤鸣既和。
好爵亦分

翳翳云中树,亭亭江上山。秋风生柁尾,荡漾碧波间。

周屏辞金殿,梁骖整玉珂。管声依折柳,琴韵动流波。
鹤盖分阴促,龙轩别念多。延襟小山路,还起大风歌。

空其中,硕其腹,以瓦为之代箧椟。上开狭孔容一钱,鬻向儿曹作私蓄。

入窍虽易出窍难,抱持把玩从翻覆。不劳费扃钥,不须防厮仆。

但嗟器易盈,满便遭敲扑。锵然一掷落纷纷,青蚨遍地如撒菽。

黄童快意白叟笑,终岁积来不盈掬。金穴底深深,铜山高矗矗。

既足遗子孙,兼之瞻亲族。戋戋能几何,曾不给饘粥。

小儿作计良足嗤,壮夫谋生虑宜熟。我曾四方事奔走,蝇头也共人逐逐。

囊漏宁余润笔资,舌耕讵有逢年福。当时误信太白言,千金散尽还来复。

人生由命匪由他,韩子至论今方服。枉羡金满籯,空买愁千斛。

宁甘壁立贫,不效穷途哭。万卷从来敌百城,且收残编充败簏。

博浪千金恨,韩原五世思。即看烧栈处,犹是报家时。

黄石期将近,紫芝人在兹。屠秦与灭项,不已帝王师。

万山高下擅清都,烟火四开总版图。
白日梯人天上走,青莲载客水中浮。
道超形妙称仙释,人尚耕桑见妇姑。
干戈满路川原静,何物壶公更一壶。
可怜楚宫人,空抱长饥老。
杨妃齿语玉鱼鲜,卫娘鬓薄金鸾小。
不逢一日春风吹,何似村中荠元好。
雊鹆难为凤凰舞,衣深空洒霓裳雨。
悔不早嫁前村儿,彩索牵牛打村鼓。

堪笑百年徒一瞬,他乡今夕又生辰。却怜底事真无定,但得尊醪何厌频。

望入白云惟见月,梦馀青草不知春。殊惭多病为官苦,空有腰肢折与人。

孤月苍茫挂碧空,感怀人在月华东。关山满地俱戎马,消息何年又雁鸿。

朔雪春风千里外,白头玄草百年中。江门寒雨秋相问,手把芙蓉思万重。

重华人逸夏商前,奚取名岩紫洞巅。深入才如窥寸管,仰瞻早已到中天。

仙田有迹闲芳草,韶乐无声寄滴泉。遐想温恭游古昔,恍如瞻对听虞弦。

日毂升边不计程,转头已是隔重溟。
更遭尊者相勾引,瀑捣飞梁梦未醒。
进以礼,退以礼。
录得语一篇,不在纸衣里。
所以智藏被马师涂糊,克宾遭兴化钝置。
千古之下,挂人唇齿。
恩大难酬,痛入骨髓。
检点将来,玄沙道底。

扬子江中冒险行,断魂晨夕叹长征。袛因不识人间梦,苦把浮名绊此身。

  汉用陈平计,间疏楚君臣,项羽疑范增与汉有私,稍夺其权。增大怒曰:“天下事大定矣,君王自为之,愿赐骸骨,归卒伍。”未至彭城,疽发背,死。

  苏子曰:“增之去,善矣。不去,羽必杀增。独恨其不早尔。”然则当以何事去?增劝羽杀沛公,羽不听,终以此失天下,当于是去耶?曰:“否。增之欲杀沛公,人臣之分也;羽之不杀,犹有君人之度也。增曷为以此去哉?《易》曰:‘知几其神乎!’《诗》曰:‘如彼雨雪,先集为霰。’增之去,当于羽杀卿子冠军时也。”

  陈涉之得民也,以项燕。项氏之兴也,以立楚怀王孙心;而诸侯之叛之也,以弑义帝。且义帝之立,增为谋主矣。义帝之存亡,岂独为楚之盛衰,亦增之所与同祸福也;未有义帝亡而增独能久存者也。羽之杀卿子冠军也,是弑义帝之兆也。其弑义帝,则疑增之本也,岂必待陈平哉?物必先腐也,而后虫生之;人必先疑也,而后谗入之。陈平虽智,安能间无疑之主哉?

  吾尝论义帝,天下之贤主也。独遣沛公入关,而不遣项羽;识卿子冠军于稠人之中,而擢为上将,不贤而能如是乎?羽既矫杀卿子冠军,义帝必不能堪,非羽弑帝,则帝杀羽,不待智者而后知也。增始劝项梁立义帝,诸侯以此服从。中道而弑之,非增之意也。夫岂独非其意,将必力争而不听也。不用其言,而杀其所立,羽之疑增必自此始矣。

  方羽杀卿子冠军,增与羽比肩而事义帝,君臣之分未定也。为增计者,力能诛羽则诛之,不能则去之,岂不毅然大丈夫也哉?增年七十,合则留,不合即去,不以此时明去就之分,而欲依羽以成功名,陋矣!虽然,增,高帝之所畏也;增不去,项羽不亡。亦人杰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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