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

树色分青涧,峰阴转绿池。
岸明荷散绮,枝亚果垂脂。
扫石方无事,停琴欲待谁。
相思隔芳草,酒畔有黄鹂。
(?—1541) 明苏州府吴县人,字九逵,以居洞庭西山,称林屋山人,又称左虚子。乡试十四次皆落第,由国子生授南京翰林孔目。好古文,师法先秦、两汉,自视甚高,所作洞庭诸记,欲与柳宗元争胜。有《林屋集》、《南馆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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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曙萧森载酒来,凉风相引绕亭台。数声翡翠背人去,
一番芙蓉含日开。茭叶深深埋钓艇,鱼儿漾漾逐流杯。
竹屏风下登山屐,十宿高阳忘却回。
露下风前处处幽。官黄如染翠如流。谁将天上蟾宫树,散作人间水国秋。
香郁郁,思悠悠。几年魂梦绕江头。今朝得到芗林醉,白发相看万事休。
知音者少,算乾坤许大,著身何处。直待功成方肯退,何日可寻归路。多景楼前,垂虹亭下,一枕眠秋雨。虚名相误,十年枉费辛苦。
不是奏赋明光,上书北阙,无惊人之语。我自匆忙天未许,赢得衣裾尘土。白璧追欢,黄金买笑,付与君为主。莼鲈江上,浩然明日归去。

越俗上形家,贵贱倚为命。郭璞多于毛,谭者自神圣。

近来陶石篑,颇不遵先今。独喜令亲章,议论能持正。

楚人无远谋,相地多任性。不识到头龙,休贪书世盛。

愿得皇如金,不愿砂如印。

试於闲处寻闲境,松竹无言绿满秋。
方外每烦勤下谕,山隅何幸偶来游。
一帘芳草庭前长,千载遗书圯上求。
得请南还乐居此,清谈深感圣恩优。

自讼愚且鄙,平生事辞翰。为文谢超卓,得禄未盈寸。

一官走穷僻,百事真黾勉。昨者得州帖,输租被公选。

曲舍只容膝,侍立如牛喘。逄逄鼓咽耳,漠漠尘翳眼。

微风六月息,烈日四檐短。一座洒腥雨,万夫挥午汗。

斗升烦较量,朱墨谩勾窜。岂惟畏刑书,农事宁可缓。

赖有葛衣翁,志趣颇高简。爱民一心劳,慰我百忧遣。

谁人坐华堂,玉簟罗婉娈。清樽近美竹,冰纨依素扇。

贤愚定劳逸,贵贱天所绾。赋分乃自然,何须慕华弁。

况予山野姿,夙尚本萧散。萦缠正自取,有类蚕作茧。

得桷未知渐,盈庭巳占艮。恍怪旧学凋,冥羞素期舛。

便当谢官长,趋墀来敛板。才谫又不力,引去非宜款。

煌煌南极星,粲粲北维斗。禀龄瑞明时,运柄燮万有。

降神非寻常,希世曾一偶。积善如公家,于今见纯佑。

安车告归日,三府升平久。万石均禄秩,鲁公拜前后。

茫茫周汉来,此事复闻否。黄金铸大印,绿丝绾长绶。

方为累世荥,况多后来秀。戏禽试强弩,劝客满春酒。

贱子敢再拜,愿公更眉寿。

山居久谢风云使,今日西堂为子开。三百同年谁更好,八千滇水几时来。

循良作郡纾民力,落魄逢人爱酒杯。青镜霜髭吾亦老,骊歌汀柳不胜哀。

号姨骑马去朝天,淡扫蛾眉真可怜。不识马头毬两串,也如枝上粉团团。

江南秋得闰,草木向迟彫。正性失松桧,群生同艾萧。

漂流又舟楫,隐约念箪瓢。剩暑犹须葛,谁能远致韶。

雪落纷纷莫比方,吟边输与谢家娘。春春三月金陵市,可爱春风满店香。

布谷布谷催布谷,去年官军粮不足。里正输粮车辘辘,六月长枷在牢狱。

今年谷种未入泥,布谷早催须早啼。

数日南风阴复晴,饭馀閒绕绿阴行。竹间病鹤缡褷影,池上惊鱼拨刺声。

老子鬓毛如此白,道人心迹本来清。能诗谁是周公子,学得阴何五字成。

一卷《金经》忏不成,再生惟愿莫聪明。可怜寂寞秋槐院,无复帘前唤茗声。

夹立两崖如削成,俯窥江水黯无情。浮梁喜踏鼋鼍出,绝岸仍穿虎豹行。

云贵即今添小驿,偏沅自昔苦南征。独怜仗节题桥客,翻让区区葛镜名。

迟日未亭午,初程一舍过。
村边斜入市,桥腹暗通河。
乳鹊鸣争树,耕夫说种禾。
行逢寒食节,最好是清和。
琴剑平生叹薄游,云间春晚思如秋。
梦回浸书窗冷,身在吴松江飞尽头。

佽飞拔剑何雄伟,直入龙潭截龙尾。老骨年来化石麟,西郊夜半啼山鬼。

俗眼经过置道傍,良工一见神飞扬。运斤电雷出倏忽,开函波澜生辉光。

龙蟠凤翥风云变,艺苑词场恣鏖战。定价无论十五城,著书已足三千卷。

管城秃尽瘗山丘,黑子临岐泪不收。何似石乡老居士,白头犹拜寿亭侯。

红晕香肌色自光,不须银烛映华堂。昔时曾照杨妃睡,变作明珠掌上看。

  轼顿首再拜。闻足下名久矣,又于相识处,往往见所作诗文,虽不多,亦足以髣髴其为人矣。

  寻常不通书问,怠慢之罪,独可阔略,及足下斩然在疚,亦不能以一字奉慰。舍弟子由至,先蒙惠书,又复懒不即答,顽钝废礼,一至于此,而足下终不弃绝,递中再辱手书,待遇益隆,览之面热汗下也。

  足下才高识明,不应轻许与人,得非用黄鲁直、秦太虚辈语,真以为然耶?不肖为人所憎,而二子独喜见誉,如人嗜昌歜、羊枣,未易诘其所以然者。以二子为妄则不可,遂欲以移之众口,又大不可也。

  轼少年时,读书作文,专为应举而已。既及进士第,贪得不已,又举制策,其实何所有。而其科号为直言极谏,故每纷然诵说古今,考论是非,以应其名耳,人苦不自知,既以此得,因以为实能之,故譊譊至今,坐此得罪几死,所谓齐虏以口舌得官,直可笑也。然世人遂以轼为欲立异同,则过矣。妄论利害,搀说得失,此正制科人习气。譬之候虫时鸟,自鸣自己,何足为损益。轼每怪时人待轼过重,而足下又复称说如此,愈非其实。

  得罪以来,深自闭塞,扁舟草履,放浪山水间,与樵渔杂处,往往为醉人所推骂。辄自喜渐不为人识,平生亲友,无一字见及,有书与之亦不答,自幸庶几免矣。足下又复创相推与,甚非所望。

  木有瘿,石有晕,犀有通,以取妍于人;皆物之病也。谪居无事,默自观省,回视三十年以来所为,多其病者。足下所见,皆故我,非今我也。无乃闻其声不考其情,取其华而遗其实乎?抑将又有取于此也?此事非相见不能尽。

  自得罪后,不敢作文字。此书虽非文,然信笔书意,不觉累幅,亦不须示人。必喻此意。

  岁行尽,寒苦。惟万万节哀强食。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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