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温方伯

一日盖棺万迹陈,百年何事只忧贫。输公勘破人间事,独执一清见古人。

蔡清(1453--1508年),字介夫,别号虚斋,明晋江人。31岁中进士,累官至南京文选郎中、江西提学副使,著名的理学家。他治学严谨,在床边设案置烛台,凡与学生讲论的问题,临寐前反复思考 ,若有所得即起床,点灯纪录备忘。因积劳成疾,年56岁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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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友不无人,爱君天性真。
远寻穷巷宅,未拂满衣尘。
主礼贫尤重,交情别更亲。
谁家酿醇酒,尽醉淮衣巾。

伶伦截得碧琅玕,袅袅新梢露未乾。便与钧天裁凤管,不将江浦制鱼竿。

苍梧帝子蛾眉老,空谷佳人翠袖寒。只有幽轩隐君子,时时写入画图看。

科名再得年犹少,今日休官更觉贤。去国已辞趋府伴,
向家还入渡江船。雪晴新雁斜行出,潮落残云远色鲜。
在处若逢山水住,到时应不及秋前。

杏褪残花点碧轻,融怡天气雨初晴。仙姿斗草春园里,时听妖娆笑语声。

流澌腊月下河阳,草色新年发建章。秦地立春传太史,
汉宫题柱忆仙郎。归鸿欲度千门雪,侍女新添五夜香。
早晚荐雄文似者,故人今已赋长杨。
瑶席留欢友,金波对广庭。
重帘和雾卷,六幕极天青。
属玉东西馆,琉璃左右屏。
梁园休赋雪,隋苑漫飞萤。
蟾滴全供砚,牛津不见星。
绮窗分皎皎,苔阁共亭亭。
已丧应刘魄,谁通鲍谢灵。
欲销千里恨,鲁酒薄还醒。

昨日花如绣,今朝花作尘。人身一如花,何为长苦辛。

古今富贵皆黄土,唯有青山解笑人。

一麾出守向南禺。似坡仙、处处西湖。玉局是前身,炎方散吏斯须。

长庚客、白玉仙儒,神交汝。相见罗浮四百,秘授阴符。

待蓬莱罢相,把臂在虚无。

寰宇。寒帷且名郡,当盛暑、泛菂浮菰。玉轸按南薰,一曲早慰来苏。

沐清凉、长在冰壶。时飞啸,声共惊泉九十,喷薄杉梧。

恁风流岂羡,庄老与天徒。

三宿离桑下,栖迟向一年。
无来元谩尔,欲去也凄然。
峡路梅随马,吴江柳系船。
此生地再到,题字寄山泉。
一雨五日余,南州三伏凉。
唤客近方沼,笑潭引杯长。
相将复登楼,月色在屋梁。
念我怀百忧,忽忽发变苍。
及此少自舒,觞咏未可忘。
孤光凛下照,景妙无留藏。
沙边数白鹭,欲下仍翔徉。
群动亦自得,如我四体康。
平生子游子,虚白生吉祥。
官舍并楼居,登临筋力强。
未可效王粲,居然思故乡。
绿鬓衰,
红颜改,
羞把尘容画麟台。
故园风景依然在;
三顷田,
五亩宅,
归去来。
朱城九门门九开。
愿逐明月入君怀。
入君怀。
结君佩。
怨君恨君恃君爱。
筑城思坚剑思利。
同盛同衰莫相弃。

西域降王朝正朔,名驼载玉晓连山。两峰残雪随羌鼓,万里流沙攲汉关。

仗内垂铃珠错落,驾头蒙背锦斓斑。汝南粉本□□□,宁识如今满世间。

宿云连古寺,清磬度西岑。石发怜人老,松髯带雪深。

通幽馀一径,买隐或千金。何处采薇者,闻歌不可寻。

多少兴亡恨,长歌对酒时。乃公无所用,竖子尔何知。

大业成孤注,强邻哂太痴。他年青史上,一段解人颐。

展玩牙签,惜粉翅如新,犹缀荃翠。别却芳丛,那管落红铺地。

且喜风雅常亲,更不逐、花风飘坠。待欲随、脉望餐仙,可怕高吟惊睡。

幽斋满架云笺腻。一任它、蚋趋萤避。笑侬未技凋虫手,偕和郢都清吹。

惟学谢逸生怜,难效元婴才思。想是魂何处,应忆碧苞丹穗。

野客爱清秋,樵山觅胜游。峰连五岭色,泉瞰大江流。

把袂云随杖,停杯月满楼。谷中堪结侣,高卧桂丛幽。

曳履行徐徐,秋老一望白。到门槐柳合,入门踏牛迹。

罗坐斗室中,瓜蔓上屋脊。田夫礼貌恭,欲言笑哑哑。

今年幸薄收,所余一斛麦。贫家无酿法,苦酒如黄檗。

稚子挈壶出,短几不盈尺。可以采园蔬,枣熟亦堪摘。

是时山雨过,微风入篱隙。向夕石路滑,归家借袯襫。

归骑匆匆十日程,客身犹自恋桐城。
未应江左追王建,且去隆中卧孔明。
鸡黍几番陪夜话,莺花一路伴伶声。
秦溪溪上无风浪,好与白鸥寻旧盟。

  吾恒恶世之人,不知推己之本,而乘物以逞,或依势以干非其类,出技以怒强,窃时以肆暴,然卒迨于祸。有客谈麋、驴、鼠三物,似其事,作《三戒》。

  临江之麋

  临江之人畋,得麋麑,畜之。入门,群犬垂涎,扬尾皆来。其人怒,怛之。自是日抱就犬,习示之,使勿动,稍使与之戏。积久,犬皆如人意。麋麑稍大,忘己之麋也,以为犬良我友,抵触偃仆,益狎。犬畏主人,与之俯仰甚善,然时啖其舌。

  三年,麋出门,见外犬在道甚众,走欲与为戏。外犬见而喜且怒,共杀食之,狼藉道上,麋至死不悟。

  黔之驴

  黔无驴,有好事者船载以入,至则无可用,放之山下。虎见之,庞然大物也,以为神。蔽林间窥之,稍出近之,慭慭然,莫相知。

  他日,驴一鸣,虎大骇,远遁,以为且噬己也,甚恐。然往来视之,觉无异能者。益习其声,又近出前后,终不敢搏。稍近益狎,荡倚冲冒,驴不胜怒,蹄之。虎因喜,计之曰:“技止此耳!”因跳踉大㘎,断其喉,尽其肉,乃去。

  噫!形之庞也类有德,声之宏也类有能,向不出其技,虎虽猛,疑畏,卒不敢取;今若是焉,悲夫!

  永某氏之鼠

  永有某氏者,畏日,拘忌异甚。以为己生岁直子;鼠,子神也,因爱鼠,不畜猫犬,禁僮勿击鼠。仓廪庖厨,悉以恣鼠,不问。

  由是鼠相告,皆来某氏,饱食而无祸。某氏室无完器,椸无完衣,饮食大率鼠之馀也。昼累累与人兼行,夜则窃啮斗暴,其声万状,不可以寝,终不厌。

  数岁,某氏徙居他州;后人来居,鼠为态如故。其人曰:“是阴类,恶物也,盗暴尤甚。且何以至是乎哉?”假五六猫,阖门撤瓦灌穴,购僮罗捕之,杀鼠如丘,弃之隐处,臭数月乃已。

  呜呼!彼以其饱食无祸为可恒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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