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康州徐夫子庙

世惟忠与孝,训俗知所止。杀身赵康州,锡类徐夫子。

虽非萃一门,死葬同闾里。

苗仲渊,开封(今属河南)人。仁宗妃苗氏之侄。曾官将作监主簿(《苏魏公文集》卷三○《苗仲渊可将作监主簿制》),知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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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王未息战,萧相乃营宫。壮丽一朝尽,威灵千载空。
皇明怅前迹,置酒宴群公。寒轻彩仗外,春发幔城中。
乐思回斜日,歌词继大风。今朝天子贵,不假叔孙通。

倚槛课条桑,作茧看成瓮。我亦效吴蚕,踏破愁清梦。

背琴肩酒上青城,云为开收月为明。观宿有诗招主簿,庐空无分遇先生。

墙留古画仙姿活,石载奇文俗眼惊。却念吾乡山亦好,二年孤负烂柯行。

几度西安道,江声暮雨时。机关鸥鸟破,踪迹水云疑。

仗钺非吾事,传经愧尔师。天真石泉秀,新有鹿门期。

频馀翡翠簪,渐缓鸳鸯带。十二铸愁垆,百炼芳年改。

人是此生人,债是前生债。精卫一丸泥,空去填东海。

名家绰楔起高楼,节妇名题在上头。石柱如山屹不动,门前江水自东流。

兀坐寂无欢。检点平生一笑难。四十年来浑是梦,邯郸。

得得青驴尚未还。

往事总阑珊。不待新愁鬓巳斑。试问从前谁误我,儒冠。

燕垒蚕丝卒岁艰。

菊黄时节蟹堪持,谁到萧斋共酒卮。映户花开搴幔早,熏衣香慢下床迟。

屏间笑倩人搔背,镜侧闲看婢扫眉。寂寞又添堪贺事,一编抄出剑南诗。

相呼相唤过南楼,叫破江南万里秋。有足不传云外信,无端偏惹客中愁。

影横斜月天连塞,梦绕黄芦雪覆洲。霄汉翱翔应有自,生平不为稻粱谋。

翳翳冰轮渐欲无,满城钟鼓竞喧呼。明销鱼脑浑应减,食尽蟆肠正可刳。

后羿药灵知不死,臣仝心切望全苏。夜阑失喜清光满,一片霜风冻玉壶。

镜底新妆扇底歌,倚风无力舞婆娑。醉来西子容偏媚,老去秋娘鬓已皤。

霞暖绣衾春梦雨,雪香罗袜晓凌波。分明太液池头见,点染风流更觉多。

凤凰台上望长安,五色宫袍照水寒。彩笔十年留翰墨,
银河一夜卧阑干。三山飞鸟江天暮,六代离宫草树残。
始信人生如一梦,壮怀莫使酒杯干。
梧桐叶落秋风老,人去台空凤不来。梁武台城芳草合,
吴王宫殿野花开。石头城下春生水,燕子堂前雨长苔。
莫问人间兴废事,百年相遇且衔杯。
六代旧山川。
兴亡几百年。
繁华今寂寞。
朝市昔喧阗。
夜月琉璃水。
春风柳色天。
伤时为怀古。
垂泪国门前。

涂抹东西遍,床头膏沐香。恐为嗔老物,不敢近新妆。

翻覆百年态,凄凉数寸光。道心无老少,憔悴亦何伤。

淅淅窗风欲曙天,篝灯送别泪潺然。可堪玉蕊三春落,何用牛衣八口存。

弹指已偿前世业,拈花应结后生缘。寄言琴瑟悲思夜,莫鼓湘灵第五弦。

自顾拨不转,何敢当主人。竹弟有清风,可以娱嘉宾。

簷卷三峰碧,琴弹万籁清。
汉臣旌节贵,万里护牂牁。夏月天无暑,秋风水不波。
朝衣蟠艾绶,戎幕偃雕戈。满岁归龙阙,良哉伫作歌。

赤嵌城东番檨林,云晴风静晓烟清。数声杜宇游人意,几点桃花仙客心。

已对风尘磨旧剑,更从萍水调新琴。年来劳苦知谁为,亲发萧萧霜鬓侵。

  左将军领豫州刺史郡国相守:盖闻明主图危以制变,忠臣虑难以立权。是以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立非常之功。夫非常者,故非常人所拟也。曩者强秦弱主,赵高执柄,专制朝权,威福由己,时人迫胁,莫敢正言,终有望夷之败,祖宗焚灭,污辱至今,永为世鉴。及臻吕后季年,产、禄专政,内兼二军,外统梁、赵,擅断万机,决事省禁,下凌上替,海内寒心。于是绛侯、朱虚兴兵奋怒,诛夷逆暴,尊立太宗,故能王道兴隆,光明显融,此则大臣立权之明表也。

  司空曹操祖父中常侍腾,与左悺、徐璜并作妖孽,饕餮放横,伤化虐民。父嵩,乞丐携养,因赃假位,舆金辇璧,输货权门,窃盗鼎司,倾覆重器。操赘阉遗丑,本无懿德,僄狡锋协,好乱乐祸。幕府董统鹰扬,扫除凶逆。续遇董卓侵官暴国,于是提剑挥鼓,发命东夏。收罗英雄,弃瑕取用,故遂与操同谘合谋,授以裨师,谓其鹰犬之才,爪牙可任。至乃愚佻短略,轻进易退,伤夷折衄,数丧师徒。幕府辄复分兵命锐,修完补辑,表行东郡领兖州刺史,被以虎文,奖蹙威柄,冀获秦师一克之报。而操遂承资拔扈,肆行凶忒,割剥元元,残贤害善。故九江太守边让,英才俊伟,天下知名,直言正色,论不阿谄,身首被枭悬之诛,妻孥受灰灭之咎。自是士林愤痛,民怨弥重,一夫奋臂,举州同声,故躬破于徐方,地夺于吕布,彷徨东裔,蹈据无所。幕府惟强干弱枝之义,且不登叛人之党,故复援旌擐甲,席卷起征,金鼓响振,布众奔沮,拯其死亡之患,复其方伯之位,则幕府无德于兖土之民,而有大造于操也。后会鸾驾反旆,群虏寇攻。时冀州方有北鄙之警,匪遑离局,故使从事中郎徐勋就发遣操,使缮修郊庙,翊卫幼主。操便放志,专行胁迁,当御者禁,卑侮王室,败法乱纪,坐领三台,专制朝政,爵赏由心,刑戮在口,所爱光五宗,所恶灭三族,群谈者受显诛,腹议者蒙隐戮,百寮钳口,道路以目,尚书记朝会,公卿充员品而已。故太尉杨彪,典历二司,享国极位,操因缘眦睚,被以非罪,榜楚参并,五毒备至,触情任忒,不顾宪纲。又议郎赵彦,忠谏直言,议有可纳。是以圣朝含听,改容加饰,操欲迷夺时明,杜绝言路,檀收立杀,不俟报闻。又梁孝王,先帝母昆,坟陵尊显,桑梓松柏,犹宜肃恭,而操帅将吏士,亲临发掘,破棺裸尸,掠取金宝,至令圣朝流涕,士民伤怀。操又特置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所遇隳突,无骸不露。身处三公之位,而行桀虏之态,污国虐民,毒施人鬼。加其细政苛惨,科防互设,罾缴充蹊,坑阱塞路,举手挂网罗,动足触机陷,是以兖、豫有无聊之民,帝都有吁嗟之怨。历观载籍,无道之臣,贪残酷烈,于操为甚。

  幕府方诘外奸,未及整训,加绪含容,冀可弥缝。而操豺狼野心,潜包祸谋,乃欲摧挠栋梁,孤弱汉室,除灭忠正,专为枭雄。往者伐鼓北征公孙瓒,强寇桀逆,拒围一年。操因其未破,阴交书命,外助王师,内相掩袭,故引兵造河,方舟北济。会其行人发露,瓒亦枭夷,故使锋芒挫缩,厥图不果。尔乃大军过荡西山,屠各左校,皆束手奉质,争为前登,犬羊残丑,消沦山谷。于是操师震慑,晨夜逋遁,屯据敖仓,阻河为固,欲以螗螂之斧,御隆车之隧。幕府奉汉威灵,折冲宇宙,长戟百万,胡骑千群,奋中黄、育、获之士,骋良弓劲弩之势,并州越太行,青州涉济、漯,大军泛黄河而角其前,荆州下宛、叶而掎其后,雷霆虎步,并集虏庭,若举炎火以焫飞蓬,覆沧海以沃熛炭,有何不灭者哉?又操军吏士,其可战者,皆出自幽、冀,或故营部曲,咸怨旷思归,流涕北顾。其馀兖、豫之民,及吕布、张扬之遗众,覆亡迫胁,权时苟从,各被创痍,人为雠敌。若回旆方徂,登高罔而击鼓吹,扬素挥以启降路,必土崩瓦解,不俟血刃。方今汉室陵迟,纲维弛绝,圣朝无一介之辅,股肱无折冲之势,方畿之内,简练之臣皆垂头拓翼,莫所凭恃,虽有忠义之佐,胁于暴虐之臣,焉能展其节?又操持部曲精兵七百,围守宫阙,外托宿卫,内实拘执,惧其篡逆之萌,因斯而作。此乃忠臣肝脑涂地之秋,烈士立功之会,可不勖哉!

  操又矫命称制,遣使发兵,恐边远州郡过听绐与,强寇弱主违众旅叛,举以丧名,为天下笑,则明哲不敢也。即日幽、并、青、冀四州并进。书到,荆州勒见兵,与建忠将军协同声势,州郡各整戎马,罗落境界,举师扬威,并匡社稷,则非常之功于是乎著。其得操首者,封五行户侯,赏钱五千万。部曲偏裨将校诸吏降者,勿有所问。广宣恩信,班扬符赏,布告天下,咸使知圣朝有拘逼之难,如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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