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泉诗

异井甘如醴,深仁远未涯。气寒堪破暑,源净自蠲邪。
修绠悬冰甃,新桐荫玉沙。带星凝晓露,拂雾涌秋华。
绿溢涵千仞,清泠饮万家。何能葛洪宅,终日闭烟霞。

  耿湋 [唐] (约公元七六三年前后在世),字洪源,河东(今属山西)人,唐代诗人。生卒年及生平均不详,约公元七六三年前后在世,大历十才子之一。登宝应元年进士第,官右拾遗。工诗,与钱起、卢纶、司空曙诸人齐名。湋诗不深琢削,而风格自胜。集三卷,今编诗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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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脚今无力,安能跪鞠躬。北瞻韩吏部,南仰狄梁公。

漕水东去远,送君多暮情。
淹留野寺出,向背孤山明。
前望数千里,中无蒲稗生。
夕阳满舟楫,但爱微波清。
举酒林月上,解衣沙鸟鸣。
夜来莲花界,梦里金陵城。
叹息此离别,悠悠江海行。
昨在王公幕,同时辄仰攀。
论情昆弟等,知己友朋间。
渭北孤交臂,淮阳慰客颜。
长卿看驷马,父老望西还。
溪北溪南水暗通,隔溪遥见夕阳舂。
思量诸葛成何事,只合终身作卧龙。

春至日色好,白水生青烟。江梅巳堪折,园柳亦可怜。

鸟鸣山芳菲,鱼跃波漪涟。人生覆载间,与物共推迁。

守分绝外求,何者为忧煎。但愿有酒饮,无事惊昼眠。

即此是至乐,安用松乔年。

湖山久系念,块处限形迹。遥望一水间,十年靡由即。

军旅起衰废,驱驰岂遑息。前旌道回冈,取捷上畸侧。

新构郁层椒,石门转深寂。是时霜始降,风凄群卉拆。

壑静响江声,窗虚函海色。夕阴下西岑,凉月穿东壁。

观风此馀情,抚景见高臆。匪从群公饯,何因得良觌?

南徼方如毁,救焚敢辞亟。来归幸有期,终遂幽寻癖。

君家洗钵池头水,濯出诗肠锦万端。赋擅兰台长讽谕,辞成齑臼话辛酸。

灵岩梦月凡尘远,海国寻春望眼宽。独怅鲲身蓬岛隔,何时重睹汉衣冠。

良人矜壮岁,又作蓟门游。塞草枯还发,征蓬转不休。

辽云春似墨,海月夜如钩。知否伤离妾,思君更上楼。

垢面野人头似雪,画山应复画衡茆。几株五老峰前树,个个如云可结巢。

盘屈度埼礒,嵚崟复谽谺。龙居潜石洞,花暖护蜂衙。

峭壁生苍藓,清泉长赤砂。松涛响云壑,竹翠滴桃花。

杖屦丹梯险,篮舆绿磴遮。攀藤啸猿狖,并草卧麇麚。

绝顶望笠泽,倾溟想女娲。遥天连岛屿,远水接蒹葭。

道士来邀坐,仙童为煮茶。林深多虎迹,地僻少人家。

对景诗情逸,寻芝道气遐。窗幽尘不到,境胜兴无涯。

堪种茅山术,宜栽邵圃瓜。宝书传正法,灵剑挂青蛇。

径滑崎尤峻,苔荒突又洼。淙淙流暗涧,聒聒叫鸣蛙。

下岭日欲落,登舟路更赊。平田飞白鹭,别墅宿归鸦。

犬吠柴门近,鹃啼野树斜。菜畦黄扑簌,麦垄碧交加。

老态倦跋涉,衰形独叹嗟!山翁荷锄锸,村妇倚篱笆。

驻舫携红袖,停杯挟紫霞。金炉薰笃耨,玉手弄琵琶。

错落倾香酿,玻瓈插艳葩。歌姬声缥缈,醉客笑喧哗。

击柝城将闭,吹笳鼓尚挝。卷帘风灭烛,湿幔雨垂麻。

今日虽云乐,他年还共誇。更阑归去速,灯影照笼纱。

火树参差映碧空,满城和气自融融。分明炎海冰天外,都在春台玉烛中。

舛运频年见,忧时百虑灰。入冬常苦雨,昨夜又轰雷。

土烂麦难种,虫伤菜失栽。儿童不解事,喜报海棠开。

我家上清峰,来从青天上。手扪参井光,四顾神何王。

訇然开剑门,群山绿如浪。十日披烟岚,所至意皆当。

打头横绝崖,忽与行人抗。引领千仞高,不辨峰背向。

卷地生潮声,滔滔水名漾。策马随飞湍,始见峡门壮。

砯崖裂苍玉,一隙露开放。螺旋而蚁穿,怪石相偎傍。

就下稍宽平,江流不肯让。摩空扬巨刃,五丁殊奇创。

想当开凿时,风雷争簸荡。美女颜妖娆,金牛气凄怆。

试问商周前,飞越更何状。

致身朝宁吾无媒,饥寒驱去犹攻诗。藩溷悉置笔与纸,几年画虎得其似。

辛苦不如田舍郎,风尘奔走颜无光。吟哦无益坐自困,臧谷殊业羊均亡。

有时得句发狂笑,喜溢大宅眉扬扬。先生爱我亦有癖,亲为删诗拣砂砾。

我诗对君乃真贫,君富仓箱我儋石。往年词赋奏相如,徒令买椟遗其珠。

组纂风华勿事渠,留意名山金匮书。

十年未见戴辽海,消息传来半可疑。久识鳏鱼愁永夜,又闻老鹤耐长饥。

斯人憔悴至于此,大造生成岂不私。万载千秋身后事,荣施落寞复谁知。

日暮缆扁舟,一望好山色。中有高隐流,浮名招不得。

庶几一遇之,扪萝循石壁。遐哉箨冠人,幽居竟无迹。

斜阳照深涧,松影千寻直。下有离离花,药名半可识。

欲采未携筐,此来殊浪掷。思古不能忘,久坐迎贤石。

落叶如洒雨,峦气骤然黑。无风疑有风,过耳一声砉。

我尚畏山精,未敢谈服食。

平泉绿野自名庄,一壑翛然与世忘。物外烟霞容我老,山中明月为谁长。

松风谡谡侵茶灶,萝月娟娟照笔床。架上图书观不厌,一篇周易一炉香。

拄杖偏宜最上头,羽人何处访丹丘。四山春雨空侵牖,终日奇云不去楼。

欲与《黄庭》参《内景》,谁将紫字写灵修。古藤花发烹泉水,缘结烟霞拟再游。

我爱水边坐,一洗尘俗情。见斯逝者意,得我幽人贞。

漠漠苍菭合,寂寂野云荣。潜鱼时一出,浴鸥亦不惊。

我如水中后,悠然两含清。

  轼顿首再拜。闻足下名久矣,又于相识处,往往见所作诗文,虽不多,亦足以髣髴其为人矣。

  寻常不通书问,怠慢之罪,独可阔略,及足下斩然在疚,亦不能以一字奉慰。舍弟子由至,先蒙惠书,又复懒不即答,顽钝废礼,一至于此,而足下终不弃绝,递中再辱手书,待遇益隆,览之面热汗下也。

  足下才高识明,不应轻许与人,得非用黄鲁直、秦太虚辈语,真以为然耶?不肖为人所憎,而二子独喜见誉,如人嗜昌歜、羊枣,未易诘其所以然者。以二子为妄则不可,遂欲以移之众口,又大不可也。

  轼少年时,读书作文,专为应举而已。既及进士第,贪得不已,又举制策,其实何所有。而其科号为直言极谏,故每纷然诵说古今,考论是非,以应其名耳,人苦不自知,既以此得,因以为实能之,故譊譊至今,坐此得罪几死,所谓齐虏以口舌得官,直可笑也。然世人遂以轼为欲立异同,则过矣。妄论利害,搀说得失,此正制科人习气。譬之候虫时鸟,自鸣自己,何足为损益。轼每怪时人待轼过重,而足下又复称说如此,愈非其实。

  得罪以来,深自闭塞,扁舟草履,放浪山水间,与樵渔杂处,往往为醉人所推骂。辄自喜渐不为人识,平生亲友,无一字见及,有书与之亦不答,自幸庶几免矣。足下又复创相推与,甚非所望。

  木有瘿,石有晕,犀有通,以取妍于人;皆物之病也。谪居无事,默自观省,回视三十年以来所为,多其病者。足下所见,皆故我,非今我也。无乃闻其声不考其情,取其华而遗其实乎?抑将又有取于此也?此事非相见不能尽。

  自得罪后,不敢作文字。此书虽非文,然信笔书意,不觉累幅,亦不须示人。必喻此意。

  岁行尽,寒苦。惟万万节哀强食。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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