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人,曾任登州刺史。窦叔向之子,家中还有四位兄弟:窦常、窦牟、窦群、窦巩,窦氏一老五小俱以诗驰声当代,且与同时名仕常衮、包佶、元稹、白居易、韩愈、韩皋、房孺复、韦夏卿、武元衡、裴度、令狐楚等过从友善,多有酬唱,著有《窦氏联珠集》。《全唐诗》收有其诗作二十一首。
厌厌酒病结春阴,邻笛传来恨更深。拟借春风联袂去,遏云佳处托知音。
临川之城东,有地隐然而高,以临于溪,曰新城。新城之上,有池洼然而方以长,曰王羲之之墨池者,荀伯子《临川记》云也。羲之尝慕张芝,临池学书,池水尽黑,此为其故迹,岂信然邪?
方羲之之不可强以仕,而尝极东方,出沧海,以娱其意于山水之间;岂其徜徉肆恣,而又尝自休于此邪?羲之之书晚乃善,则其所能,盖亦以精力自致者,非天成也。然后世未有能及者,岂其学不如彼邪?则学固岂可以少哉,况欲深造道德者邪?
墨池之上,今为州学舍。教授王君盛恐其不章也,书‘晋王右军墨池’之六字于楹间以揭之。又告于巩曰:“愿有记”。推王君之心,岂爱人之善,虽一能不以废,而因以及乎其迹邪?其亦欲推其事以勉其学者邪?夫人之有一能而使后人尚之如此,况仁人庄士之遗风余思被于来世者何如哉!
庆历八年九月十二日,曾巩记。
明月何皎皎,流光入城闉。永怀辽鹤去,及归无故人。
故人亦何许,往事不忍陈。龙逝鼎河寂,麟伤周道湮。
桑溟变俄顷,干戈遍穹垠。眼中万年少,谈笑乘朱轮。
王侯与卿士,零落随埃尘。兴亡固有数,贵贱亦有因。
狐裘冬则御,桃笙夏乃珍。万事每如此,毋为徒苦辛。
昔年曾伴江湖客,泛宅浮家烟水阔。兰旌桂棹去夷犹,醉吟烂赏湖山色。
即今别来四五年,渔蓑烟艇想依然。驱车终岁走尘土,梦魂犹在苕霅间。
主人好事谁能敌,凿藓诛茅开一室。宛如画舫到江南,左列图书右经籍。
嗟予踪迹若飞蓬,笑谈偃息幸相从。有时睡觉惊四顾,恍然身在船窗中。
经营雅协沧洲趣,祇欠云涛破烟雾。萧萧风雨夜深时,忆著扁舟横野渡。
羡君腹大饱诗书,笔端摛藻飞琼琚。行看乘槎犯牛斗,吾知此舍真蘧庐。
皇颉久不作,史籀亦已尘。古学既凋丧,古制遂沉湮。
文繁世愈降,作者日维新。春蛇复秋蚓,萎薾何足珍。
有美渊学士,运笔如有神。翰墨盈海内,声华重儒绅。
悠悠百年后,继之更何人。开卷抚遗迹,黯然忽悲辛。
商敦与周鼎,此器谁为陈。图书道如在,会见风俗淳。
残芦衰柳遍江潭,萧瑟偏宜我辈探。风里浮云自西北,尊前名士尽东南。
白鸥眠处船齐泊,红蜡烧时酒半酣。珍重今宵良宴会,渭城莫漫唱何戡。
溪树能藏屋,行舟屡问人。何知一区宅,宛在五湖滨。
细雨迎初服,深杯迟早春。无劳鸡黍具,门外可垂纶。
旧作游梁倦,今成去鲁迟。跳珠先集霰,冻雨乱棼丝。
萧瑟夜来酒,悲凉别后诗。洞庭归雁蚤,枉寄莫迟为。
十里松溪不觉赊,扁舟乘涨掠堤斜。秋风禾黍牛羊路,暮雨蒲蒋雁鹜家。
临水有园皆种柳,泊船无岸不偎花。闻钟又渡鹅潭去,回首空江半落霞。
浩歌天地自何年,幽敞高轩紫翠边。五月林塘梅雨过,香风先动一池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