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日恩赐百索

仙宫长命缕,端午降殊私。事盛蛟龙见,恩深犬马知。
馀生倘可续,终冀答明时。

  窦叔向 [唐](约公元七六九年前后在世)字遗直,京兆金城人。(旧唐书作扶风平陵人。此从新唐书) 学识:文学家。 家庭出身:官宦之家,同昌司马窦亶之子。生卒年均不详,约唐代宗大历四年前后在世。以工诗称。大历初,登进士第。少与常衮同灯火,及衮为相,引擢左拾遗,内供奉。及坐贬,亦出为溧水令。卒,赠工部尚书。五子群、常、牟、庠、巩,皆工词章,有《联珠集》行于时。叔向工五言,名冠时辈。集七卷,今存诗九首。《新唐书艺文志》传于世。代表作品:《贞懿皇后挽歌》、《夏夜宿表兄话旧》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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慵拙幸便荒僻地,纵听猿鸟亦何愁。
偶斟药酒欺梅雨,却著寒衣过麦秋。
岁计有时添橡实,生涯一半在渔舟。
世人若便无知己,应向此溪成白头。

游豫恩同万国欢,新年佳节候初还。华灯烁烁春风里,黄伞亭亭瑞雾间。

可爱清光澄夜色,遥知喜气动天颜。自怜曾预称觞列,独宿冰厅梦帝关。

  夫当今生民之患,果安在哉?在于知安而不知危,能逸而不能劳。此其患不见于今,而将见于他日。今不为之计,其后将有所不可救者。

  昔者先王知兵之不可去也,是故天下虽平,不敢忘战。秋冬之隙,致民田猎以讲武,教之以进退坐作之方,使其耳目习于钟鼓旌旗之间而不乱,使其心志安于斩刈杀伐之际而不慑。是以虽有盗贼之变,而民不至于惊溃。及至后世,用迂儒之议,以去兵为王者之盛节,天下既定,则卷甲而藏之。数十年之后,甲兵顿弊,而人民日以安于佚乐,卒有盗贼之警,则相与恐惧讹言,不战而走。开元、天宝之际,天下岂不大治?惟其民安于太平之乐,豢于游戏酒食之间,其刚心勇气,销耗钝眊,痿蹶而不复振。是以区区之禄山一出而乘之,四方之民,兽奔鸟窜,乞为囚虏之不暇,天下分裂,而唐室固以微矣。

  盖尝试论之:天下之势,譬如一身。王公贵人所以养其身者,岂不至哉?而其平居常苦于多疾。至于农夫小民,终岁勤苦,而未尝告病。此其故何也?夫风雨、霜露、寒暑之变,此疾之所由生也。农夫小民,盛夏力作,而穷冬暴露,其筋骸之所冲犯,肌肤之所浸渍,轻霜露而狎风雨,是故寒暑不能为之毒。今王公贵人,处于重屋之下,出则乘舆,风则袭裘,雨则御盖。凡所以虑患之具,莫不备至。畏之太甚,而养之太过,小不如意,则寒暑入之矣。是以善养身者,使之能逸而能劳;步趋动作,使其四体狃于寒暑之变;然后可以刚健强力,涉险而不伤。夫民亦然。今者治平之日久,天下之人骄惰脆弱,如妇人孺子,不出于闺门。论战斗之事,则缩颈而股栗;闻盗贼之名,则掩耳而不愿听。而士大夫亦未尝言兵,以为生事扰民,渐不可长。此不亦畏之太甚,而养之太过欤?

  且夫天下固有意外之患也。愚者见四方之无事,则以为变故无自而有,此亦不然矣。今国家所以奉西北之虏者,岁以百万计。奉之者有限,而求之者无厌,此其势必至于战。战者,必然之势也。不先于我,则先于彼;不出于西,则出于北。所不可知者,有迟速远近,而要以不能免也。天下苟不免于用兵,而用之不以渐,使民于安乐无事之中,一旦出身而蹈死地,则其为患必有不测。故曰:天下之民,知安而不知危,能逸而不能劳,此臣所谓大患也。

  臣欲使士大夫尊尚武勇,讲习兵法;庶人之在官者,教以行阵之节;役民之司盗者,授以击刺之术。每岁终则聚于郡府,如古都试之法,有胜负,有赏罚。而行之既久,则又以军法从事。然议者必以为无故而动民,又挠以军法,则民将不安,而臣以为此所以安民也。天下果未能去兵,则其一旦将以不教之民而驱之战。夫无故而动民,虽有小怨,然熟与夫一旦之危哉?

  今天下屯聚之兵,骄豪而多怨,陵压百姓而邀其上者,何故?此其心以为天下之知战者,惟我而已。如使平民皆习于兵,彼知有所敌,则固以破其奸谋,而折其骄气。利害之际,岂不亦甚明欤?

一机蜀锦著纱笼,不放纖尘到水宫。
但觉晓寒金掌重,仙人危立白云中。
时节近中秋,桂花天气。忆得熊罴梦呈瑞。向来三度,恨被一官萦系。今朝称寿,也休辞醉。
斑衣戏彩,薄罗初试。华发双亲剩欢喜。功名荣贵,未要匆匆深计。一杯先要祝,千百岁。

湖山本为吾侪设,家世今为隐者居。岁稔石田犹可饱,诗成霜叶正堪书。

因观后进鏖勍敌,肯访閒人款敝庐。醉觅扁颜吾敢靳,和篇曾枉百砗磲。

扁舟不复见袁宏,故垒犹连谢尚城。
骑鲸仙子千年恨,化石佳人万古情。
牛渚矶前浪如屋,区区名利与生轻。
江西老澹庵,高节淇秋水。
君庵亦澹名,闻其风兴起。
一径窈柏竹,八窗秀荃芷。
意行袭幽芳,燕坐鉴碧泚。
铜炉古钟磬,瓦研素屏几。
玄根息芸芸,泰宇安止止。
大羹及玄酒,不入世人齿。
床头周易在,更与参妙理。

世有好直者,直行悲途穷。直视不仰天,直立不俯躬。

若有用直者,如绳无曲木。如弦有高音,如矢利于镞。

或有徒直者,心不藏丝毫。与人无可否,于物忘卑高。

我直异于是,用一而化二。生理本不回,修之敬为地。

衙散到家无与适,领客壶觞以终日。何生忽从湖州来,当筵不语惟长揖。

古貌存心行孝从,袖出旧书三两帙。进言售此备甘旨,有母行年将八十。

吾闻此语为太息,伤哉贫乎乏朝夕!龙蛇蛰藏天地闭,宜尔之贤身不立。

莫说家无田可耕,纵有田耕那得食?不如归棹湖州船,有鱼可钓凫可弋。

君不见卖刀与卖戟,朝持出门暮得直。文章本是太平具,以此干人复何益?

军人或有锡类人,倾产酬书吾可必。

古涧泻寒清,飞梁压水平。夕阳疏雨过,留得彩虹横。

宿酒禁持梦乍醒,阴阴芳树鸟无声。轻笼翠色溶溶晓,渐复红香淡淡晴。

误避茶烟跧老鹤,惯藏柳影咽娇莺。东风却怕花神怪,捲起霏微幕不成。

哀音袅袅出重帏,羁客仙仙思欲飞。
弦滑酒香花正好,不辞零露夜沾衣。
衡门无事闭苍苔,篱下萧疏野菊开。半夜秋风江色动,
满山寒叶雨声来。雁飞关塞霜初落,书寄乡闾人未回。
独坐高窗此时节,一弹瑶瑟自成哀。
数里缘山不厌难,为寻真诀问黄冠。苔铺翠点仙桥滑,
松织香梢古道寒。昼傍绿畦薅嫩玉,夜开红灶撚新丹。
钟声已断泉声在,风动茅花月满坛。

圣人言纯如,载道行万世。贞明配日月,广大侔天地。

简牍之所资,包络无巨细。上而建皇极,重睹人文丽。

下以开民彝,性初均秉畀。训行宣光熙,道否隔氛曀。

千人万人心,揭揭皆经谊。此息则彼消,刚柔乃殊位。

进乘休复机,迪哲蹈仁智。自绝其本根,奈何取天劓。

燔灭滋秦瘝,网罗兴汉利。存亡书岂知,论者常不置。

济南耄言出,孔壁发神秘。百篇始昭垂,五代著成乂。

鲁齐韩毛《诗》,其传迭兴废。审音以知乐,亦各徵四至。

乐崩名仅存,缅想歌钟肆。礼失野可求,谁明射乡义。

制氏记铿锵,后苍详数制。区区象声容,讵得作者意。

赖夫《春秋》家,尚识王道贵。载事或称诬,推凡疑翼伪。

田何受孔易,其全缘卜筮。杨施孟梁徒,别出踵焦费。

挟书律始除,六籍岂俱逝。伤哉居下流,众恶所奔萃。

驾言拾灰残,我道犹未坠。乘之以颛门,中复縻谶纬。

党同护朽竹,攻弱击枯骴。文字日荄滋,编策亦鳞比。

孟荀与杨韩,先后参舆卫。择精语益详,炳炳诏来裔。

一籥节众音,八风无滥吹。方张乃遂翕,已矣更五季。

大明升殿郊,荧奎属炎彗。舂陵南标正,陕洛黄离继。

经世偶潜虚,象图合而异。举隅岂无反,仅若小星暳。

肫肫紫阳翁,敷贲了群视。在时张吕间,建学特超诣。

一鼓行无旁,八区同教肄。矧兹龙德中,美化纯渐被。

家书动盈屋,人事各康济。恭惟罔极恩,圣哲布嘉惠。

经尊道则尊,有合严庋寘。覆之以堂庭,牖户亦崇邃。

古史洎今诠,珠骈而玉缀。高名以经揭,酌原知水味。

譬如登乔岳,冈阜左右睇。草木流华滋,烟云撤纤翳。

观生老其间,面背俱盎睟。岂惟一身谋,直作数世计。

是家离石宗,遭乱藁城寄。劬书自玉峰,菑播实深穊。

子孙刈其熟,穰穰收秉穗。后来及门士,妙合若龟契。

尊闻行所知,况复躬自致。过逢诧师资,忍负筑场志。

我愿安氏堂,广作天下治。矜式表国都,弦歌行党术。

蓄诚以端蒙,达生以知类。惇典叙彝伦,三郊而五禘。

与世开隆平,吾经固无累。自微可之显,道岂不在器。

世间有形物,展转资弊弊。游谈亦何根,阁束祇自弃。

是将比镇宝,前人所数遗。手泽尚鲜新,一展一流涕。

昼诵夕思之,上帝俨临涖。作诗谂苏子,孙曾戒无替。

岁和事简正韶春,兴庆池边乐众宾。
寻胜此时追曲水,赏芳良会属平津。
映花语笑秋千女,隔岸丝簧祓禊人。
深愧薄才叨下幕,酒酣应许吐车茵。

东湖有渔父,艇倚清溪濑。垂竿秋雨中,棹歌夕阳外。

九月芦花白,西风鲤鱼大。钓亦未必得,得亦未必卖。

扣之默无言,鼓枻悠然迈。

十年湖海觅冤雠,不得冤雠未肯休。芍药花开菩萨面,棕榈叶长夜叉头。

  道京师而东,水浮浊流,陆走黄尘,陂田苍莽,行者倦厌。凡八百里,始得灵壁张氏之园于汴之阳。其外修竹森然以高,乔木蓊然以深,其中因汴之余浸,以为陂池;取山之怪石,以为岩阜。蒲苇莲芡,有江湖之思;椅桐桧柏,有山林之气;奇花美草,有京洛之态;华堂厦屋,有吴蜀之巧。其深可以隐,其富可以养。果蔬可以饱邻里,鱼鳌笋菇可以馈四方之客。余自彭城移守吴兴,由宋登舟,三宿而至其下。肩舆叩门,见张氏之子硕,硕求余文以记之。

  维张氏世有显人,自其伯父殿中君,与其先人通判府君,始家灵壁,而为此园,作兰皋之亭以养其亲。其后出仕于朝,名闻一时。推其馀力,日增治之,于今五十馀年矣。其木皆十围,岸谷隐然。凡园之百物,无一不可人意者,信其用力之多且久也。

  古之君子,不必仕,不必不仕。必仕则忘其身,必不仕则忘其君。譬之饮食,适于饥饱而已。然士罕能蹈其义、赴其节。处者安于故而难出,出者狃于利而忘返。于是有违亲绝俗之讥,怀禄苟安之弊。今张氏之先君,所以为子孙之计虑者远且周,是故筑室艺园于汴、泗之间,舟车冠盖之冲。凡朝夕之奉,燕游之乐,不求而足。使其子孙开门而出仕,则跬步市朝之上;闭门而归隐,则俯仰山林之下。于以养生治性,行义求志,无适而不可。故其子孙仕者皆有循吏良能之称,处者皆有节士廉退之行。盖其先君子之泽也。

  余为彭城二年,乐其风土。将去不忍,而彭城之父老亦莫余厌也,将买田于泗水之上而老焉。南望灵壁,鸡犬之声相闻,幅巾杖屦,岁时往来于张氏之园,以与其子孙游,将必有日矣。元丰二年三月二十七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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