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迎春花

灰飞新节至,小苑发春花。迎暖分金蕊,横钗映鬓斜。

(1763—?)山东福山人,字瑞玉,一字畹佺。郝懿行妻。工诗文,书法仿欧、柳。常为懿行所著书写定题识。有《列女传补注》、《列仙传校正》、《梦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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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无是。好个闲居士。衣食不求人,又识得、三文两字。不贪不伪,一味乐天真,三径里。四时花,随分堪游戏。
学些沓拖,也似没意志。诗酒度流年,熟谙得、无争三昧。风波岐路,成败霎时间,你富贵。你荣华,我自关门睡。
黄罗作广袂,绛帐作中单。
人间谁敢着,留得护春寒。

丈夫有志凌青云,时穷偶与蓬蒿群。牵衣饭牛岂所乐?一饭不敢忘吾君。

雪花光芒岁将晏,叩角长歌发悲叹。草团箬笠不禁寒,长夜漫漫几时旦?

嗟我齐桓真好贤,拔之牛口行青天。君臣庆会勋业异,千年汗简犹流传。

性耽閒澹拙趋奔,一任旁人笑我村。自负疏狂抱奇气,平生不欲受人恩。

否泰才交万物盈,屯蒙二卦受生成。
个中得意休求象,若究群爻谩役情。

佳和殊堪渴想劳,幅巾霜鬓遂忘搔。长言灿灿经三复,至乐融融共一陶。

遇事未能全吏隐,解颐幸得接诗豪。愿前瓜代频酬唱,任秃秋蟾玉兔毫。

元是神仙何不晓。听予劝、家缘事小。迷津苦海须当跳。一个灵明,免使尘笼罩。物外澄心通密妙。常清净、龙蟠虎绕。神丹结正腾辉耀。返老还童,出自我金鸡叫。

出焙好茶闽上有,带浆新荔浙西无。异乡美味都尝遍,只欠松江巨口鲈。

万里江天迥,冥鸿独向东。草堂宽几许,可以著清风。

溪南溪北水云村,茅屋书灯对掩门。昨夜西风送微雨,荷花初落槿花繁。

启重帷,重帷照文杏。翡翠藻轻花,流苏媚浮影。
瑶笙燕始归,金堂露初晞。风随少女至,虹共美人归。
罗荐已擘鸳鸯被,绮衣复有蒲萄带。残红艳粉映帘中,
戏蝶流莺聚窗外。洛滨春雪回,巫峡暮云来。
雪花飘玉辇,云光上璧台。共待新妆出,清歌送落梅。
入丛台,丛台裛春露。滴沥间深红,参差散轻素。
妆蝶惊复聚,黄鹂飞且顾。攀折殊未已,复值惊飞起。
送影舞衫前,飘香歌扇里。望望惜春晖,行行犹未归。
暂得佳游趣,更愁花鸟稀。
且学鸟声调凤管,方移花影入鸳机。
寺去幽居近,每来因采薇。伴僧行不困,临水语忘归。
磬动青林晚,人惊白鹭飞。堪嗟浮俗事,皆与道相违。
锦树连云烂不收,山河风景一番秋。
老夫枕簟便凉夜,不比新亭去国愁。
一帘疏雨细于尘。春寒愁杀人。桐花庭守近清明。新烟浮旧城。
寻蝶梦,怯莺声。柳丝如妾情。丙丁贴子画教成。妆台求晚晴。

少年许国两心同,紫陌红尘并玉骢。无那天风分雁序,君行西塞我辽东。

荒城古堞卫河滨,箬裹青盐艇作邻。碧瓦朱扉犹有庙,玉鱼金凤已无人。

小亭露压风枝动。鹊炉火冷金瓶冻。悄悄对西窗。瘦知罗带长。

欲眠思殢酒。坐听寒更久。无赖是青灯。开花故故明。

海阔何人,工剪水、飞花作雪。刚不北、秋高风劲,露凝霜洁。遍地直疑琼玉砌,对人恍在珠玑侧。比寻常、万翠与千红,浑然别。
梁园内,都休说。蓝关路,堆如积。把行人冻得,头颅如鳖。翡翠帘中杯潋滟,销金帐里姑情息。偶兴来、访戴起山阴,真相忆。

人物依然元祐中,莺边系马亦金狨。相君惟忆刘夫子,学士须还儋秃翁。

翰苑鹤天双鬓雪,玄都燕麦几春风。老来始得文章力,前有欧公后益公。

  内翰执事:洵布衣穷居,尝窃有叹,以为天下之人,不能皆贤,不能皆不肖。故贤人君子之处于世,合必离,离必合。往者天子方有意于治,而范公在相府,富公为枢密副使,执事与余公、蔡公为谏官,尹公驰骋上下,用力于兵革之地。方是之时,天下之人,毛发丝粟之才,纷纷然而起,合而为一。而洵也自度其愚鲁无用之身,不足以自奋于其间,退而养其心,幸其道之将成,而可以复见于当世之贤人君子。不幸道未成,而范公西,富公北,执事与余公、蔡公分散四出,而尹公亦失势,奔走于小官。洵时在京师,亲见其事,忽忽仰天叹息,以为斯人之去,而道虽成,不复足以为荣也。既复自思,念往者众君子之进于朝,其始也,必有善人焉推之;今也,亦必有小人焉间之。今之世无复有善人也,则已矣。如其不然也,吾何忧焉?姑养其心,使其道大有成而待之,何伤?退而处十年,虽未敢自谓其道有成矣,然浩浩乎其胸中若与曩者异。而余公适亦有成功于南方,执事与蔡公复相继登于朝,富公复自外入为宰相,其势将复合为一。喜且自贺,以为道既已粗成,而果将有以发之也。既又反而思,其向之所慕望爱悦之而不得见之者,盖有六人焉,今将往见之矣。而六人者,已有范公、尹公二人亡焉,则又为之潸然出涕以悲。呜呼,二人者不可复见矣!而所恃以慰此心者,犹有四人也,则又以自解。思其止于四人也,则又汲汲欲一识其面,以发其心之所欲言。而富公又为天子之宰相,远方寒士,未可遽以言通于其前;余公、蔡公,远者又在万里外,独执事在朝廷间,而其位差不甚贵,可以叫呼扳援而闻之以言。而饥寒衰老之病,又痼而留之,使不克自至于执事之庭。夫以慕望爱悦其人之心,十年而不得见,而其人已死,如范公、尹公二人者;则四人之中,非其势不可遽以言通者,何可以不能自往而遽已也!

  执事之文章,天下之人莫不知之;然窃自以为洵之知之特深,愈于天下之人。何者?孟子之文,语约而意尽,不为巉刻斩绝之言,而其锋不可犯。韩子之文,如长江大河,浑浩流转,鱼鼋蛟龙,万怪惶惑,而抑遏蔽掩,不使自露;而人望见其渊然之光,苍然之色,亦自畏避,不敢迫视。执事之文,纡余委备,往复百折,而条达疏畅,无所间断;气尽语极,急言竭论,而容与闲易,无艰难劳苦之态。此三者,皆断然自为一家之文也。惟李翱之文,其味黯然而长,其光油然而幽,俯仰揖让,有执事之态。陆贽之文,遣言措意,切近得当,有执事之实;而执事之才,又自有过人者。盖执事之文,非孟子、韩子之文,而欧阳子之文也。夫乐道人之善而不为谄者,以其人诚足以当之也;彼不知者,则以为誉人以求其悦己也。夫誉人以求其悦己,洵亦不为也;而其所以道执事光明盛大之德,而不自知止者,亦欲执事之知其知我也。

  虽然,执事之名,满于天下,虽不见其文,而固已知有欧阳子矣。而洵也不幸,堕在草野泥涂之中。而其知道之心,又近而粗成。而欲徒手奉咫尺之书,自托于执事,将使执事何从而知之、何从而信之哉?洵少年不学,生二十五岁,始知读书,从士君子游。年既已晚,而又不遂刻意厉行,以古人自期,而视与己同列者,皆不胜己,则遂以为可矣。其后困益甚,然后取古人之文而读之,始觉其出言用意,与己大异。时复内顾,自思其才,则又似夫不遂止于是而已者。由是尽烧曩时所为文数百篇,取《论语》、《孟子》、韩子及其他圣人、贤人之文,而兀然端坐,终日以读之者,七八年矣。方其始也,入其中而惶然,博观于其外而骇然以惊。及其久也,读之益精,而其胸中豁然以明,若人之言固当然者。然犹未敢自出其言也。时既久,胸中之言日益多,不能自制,试出而书之。已而再三读之,浑浑乎觉其来之易矣,然犹未敢以为是也。近所为《洪范论》《史论》凡七篇,执事观其如何?嘻!区区而自言,不知者又将以为自誉,以求人之知己也。惟执事思其十年之心如是之不偶然也而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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