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妇行二首 其一

贞妇生江南,少小称丰秾。委身事良人,相与欢笑同。

良人去不返,两鬓常蓬松。谓言有膏沐,未识谁为容。

日日上山望,水远山复重。藁砧竟不来,望望终无穷。

一朝化作石,僵立由天公。天公表坚贞,令与山始终。

仙衣绣藓晕,宝髻摇花丛。滔滔日月逝,此石存高峰。

清名阅千古,劲节摩苍穹。恨无采诗官,作诗颂遗踪。

用之邦国间,庶以消淫风。

  周紫芝(1082-1155),南宋文学家。字少隐,号竹坡居士,宣城(今安徽宣州市)人。绍兴进士。高宗绍兴十五年,为礼、兵部架阁文字。高宗绍兴十七年(1147)为右迪功郎敕令所删定官。历任枢密院编修官、右司员外郎。绍兴二十一年(1151)出知兴国军(治今湖北阳新),后退隐庐山。交游的人物主要有李之仪、吕好问吕本中父子、葛立方以及秦桧等,曾向秦桧父子献谀诗。约卒于绍兴末年。著有《太仓稊米集》、《竹坡诗话》、《竹坡词》。有子周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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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节储霜竞出篱,我来犹及笋生时。
清风一榻君休问,明月半窗予自知。
飞琼神仙客,因游戏、误落古桃源。藉吟笺赋笔,试融春恨,舞裙歌扇,聊应尘缘。遣人怨,乱云天一角,弱水路三千。还因秀句,意流江外,便随轻梦,身堕愁边。风流休相误,寻芳纵来晚,尚有它年。只为赋情不浅,弹泪风前。想雾帐吹香,独怜奇俊,露杯分酒,谁伴婵娟。好在夜轩凉月,空自团圆。
此桧何时种,相传是独孤。
年深成古物,名重入州图。
老节坚难蠹,皴皮裂似枯。
托根列帝庙,应不虑樵夫。
治化贵简易。
法令不欲多。
后主忘家不悔,江南异代长春。
今日景阳台上,闲人何用伤神。
长钗坠发双蜻蜓,碧尽山斜开画屏。
虬须公子五侯客,一饮千钟如建瓴。
鸾咽奼唱圆无节,眉敛湘烟袖回雪。
清夜恩情四座同,莫令沟水东西别。
亭亭蜡泪香珠残,暗露晓风罗幕寒。
飘飖戟带俨相次,二十四枝龙画竿。
裂管萦弦共繁曲,芳樽细浪倾春醁。
高楼客散杏花多,脉脉新蟾如瞪目。

莲宇最高处,青萝隐丹梯。钟鸣海色动,四壁闻天鸡。

簝竹苍梧野翠分,石林阴洞未归云。香炉峰小开窗见,水乐声寒隔坐闻。

回风飒飒吹松栝,落日澄潭见毫发。龙眠水底呼不醒,千岁寒漦雨苔滑。

而我发遐想,兴来随所之。缘云踏鸟道,披荒上天池。

天池色映黄姑水,手接飞藤洗双耳,鬼谷仙源杳霭间,雁荡天台只如此。

望海亭中载酒来,石楠花气拂金杯。葛衣醉倒翻经榻,纱帽狂歌施食台。

龙龛法似心无垢,宴坐禅扉说空有。玄度难酬支遁词,凿齿曾于道安厚。

浮梁少尹欲朝天,群从相看惜别筵。遥想五云双阙下。

时时飞梦绕林泉。

法驾亲巡海上还,钩陈万骑列江干。潮生风熟楼船过,雨助洪涛失故滩。

柳外舣舟晚,醉馀双眼醒。水光涵一气,星彩动圆灵。

炯炯月初上,翛翛风更泠。远山横秀碧,淡墨说吾经。

春日兮繁鲜,车阗阗兮句曲天。
緪瑟兮拊鼓,满芳菲兮琼筵。
朝霞为羞兮沆瀣为醴,瑶华玉馔兮错杂而陈前。
灵之来兮赤城空,驾白鹤兮御清风。
群仙从兮哆哆,云晻暧兮车隆隆。
灵之去兮返太清,骑日月兮朝紫皇。
下视九州兮尘泱茫,五岳俎豆兮四溟杯觞。
制琼琚兮余衣,集芳荪兮余裳。
荷佩兮离离,兰旌兮扬扬。
欲往从兮未得,望夫君兮彷忀。
山栖极造理,其北恰岚壁。
下吞泉数斗,中有蒲数脊。
岩留未化雪,竹迸将崩石。
不为世所薰,直入玄之寂。
道人无一吝,近我如相识。
忽然问周易,再三说太极。
言清嚼冰雪,事奥通金碧。
吐纳少滞咽,导引多精色。
阴火养阳鼎,黄云生宝鬲。
定是西母池,佳桃已中食。

曜真峰倒海,城市惬山林。策杖凭高眺,微吟寄兴深。

荫松围酌酒,怪石踞弹琴。何必怀招隐,飘然世外心。

罢阃归田后,囊头对狱辞。孤忠传异代,野史记当时。

事与水云逝,名同日月垂。夕阳孤照外,犹树大明碑。

春雨连城阔,春云映户多。长衢方淖泞,小水亦风波。

抱独能如此,思君可若何。便当乘兴去,著屣一相过。

巨石乱天崖,杂树郁参差。伯鱼留蜀郡,长房还葛陂。

练练波中月,亭亭云上枝。高岑蔽人者,无处得相知。

秋胡纳令室,三日宦他乡。皎皎洁妇姿,冷冷守空房。

燕婉不终夕,别如参与商。忧来犹四海,易感难可防。

人言生日短,愁者苦夜长。百草扬春华,攘腕采柔桑。

素手寻繁枝,落叶不盈筐。罗衣医玉体,回目流采章。

君子倦仕归,车马如龙骧。精诚驰万里,既至两相忘。

行人悦令颜,借息此树旁。诱以逢卿喻,遂下黄金装。

烈烈贞女忿,言辞厉秋霜。长驱及居室,奉金升北堂。

母立呼妇来,欢乐情未央。秋胡见此妇,惕然怀探汤。

负心岂不惭,永誓非所望。清浊必异源,凫凤不并翔。

引身赴长流,果哉洁妇肠。彼夫既不淑,此妇亦太刚。

名园高馆旧风流,傍宅门通竹木稠。曲径有花门向牖,远山无面不宜楼。

白连江水心情迥,青入书帷翰墨秋。人地幽奇千古事,天南谁复有林丘。

中途留眼占星聚,一宿披颜觉雾收。

偶来参丈室,野寺宿孤村。挂仗僧窥影,闻钟客到门。

残花翻侧石,败叶乱芳原。僻地居民少,青山谁酒樽。

  厉王虐,国人谤王。召公告曰:“民不堪命矣!”王怒,得卫巫,使监谤者。以告,则杀之。国人莫敢言,道路以目。

  王喜,告召公曰:“吾能弭谤矣,乃不敢言。”召公曰:“是障之也。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川壅而溃,伤人必多。民亦如之。是故为川者决之使导;为民者宣之使言。故天子听政,使公卿至于列士献诗,瞽献曲,史献书,师箴,瞍赋,矇诵,百工谏,庶人传语,近臣尽规,亲戚补察,瞽、史教诲,耆艾修之,而后王斟酌焉。是以事行而不悖。民之有口,犹土之有山川也,财用于是乎出;犹其原隰之有衍沃也,衣食于是乎生。口之宣言也,善败于是乎兴。行善而备败,其所以阜财用衣食者也。夫民虑之于心,而宣之于口,成而行之,胡可壅也?若壅其口,其与能几何?”

  王弗听,于是国人莫敢出言。三年,乃流王于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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