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斋纪恩诗 其二

扶杖康衢识圣颜,锦衣有赐诏频颁。喜同野老迎鸾辂,优许微臣列鹭班。

身历四朝沾浩荡,眼看六代舞斑斓。赤城便拟蓬莱苑,布袜棕鞋任往还。

(1659—约1792)清浙江天台人,字南亭。少时有勇力,二十岁应募为兵,中枪几死。后弃兵为农,且耕且读。五十八岁成诸生。八十一岁出贡。九十六岁授遂昌县训导。以入京祝高宗六旬“万寿”,加司业衔。享年一百三十岁以上。自云惟“茹淡泊,寡思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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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林不语抱幽贞,赖有微风递远馨。
开处何妨依藓砌,折来未肯恋金瓶。
孤高可挹供诗卷,素淡堪移入卧屏。
莫笑门无佳子弟,数枝濯濯映阶庭。
昨夜蝍{潦氵换虫}吞跛鳖,天明屙出一团铁。
平地翻身触险崖,擘破昆仑成八橛。
捻土为香供养伊,细问因由不肯说。
不肯说,太饶舌。
莫管他人屋上霜,自家扫取门前雪。

可怜风月太平年,只许今生海外缘。不忍池边春潋滟,通天桥上客翩跹。

三千弱水曾经眼,十二琼楼笑拍肩。的的明灯真不夜,万花丛里赛婵娟。

青松生而直,绳墨易为功。
良玉有天质,少力磨与◇。
子诚怀美材,但未遭良工。
养育既坚好,英华充厥中。
於谁以成之,孟韩荀暨雄。

仰止高风不可攀,且图生出鬼门关。稽首台前无复过,归家斩却钓鱼竿。

玉笋班中第一流,冰花影里釂琼舟。来迟输与花前客,袖手看公笔不休。

将才君自有,儒术众谁如。廷对诸生策,家传孺子书。

百蛮麾下出,两浙闽中居。故事单醪在,流言二卵虚。

名应铜柱上,身是玉关馀。拊髀方今日,君恩未可疏。

衰晚得洋川,劳生只自怜。
文移供尽日,心力付流年。
咄咄空书字,便便声昼眠。
其如昏嫁在,了即赋归田。

小径横斜去,经过绿水园。园丁劳指点,邻女喜寒暄。

薄雪凝阴榭,低枝压短垣。同行莫攀折,赢得糁衣繁。

一春风雨愁中去,春去还添送别愁。
心事两年同下泪,莺声旧日独凭楼。
舟车已断寻前路,城郭重归失旧游。
只恐经台也荒草,吾庐何不且淹留。

饮罢金盘玉露杯,和阳消息到寒梅。月华夜照昆崙顶,雪浪春融滟滪堆。

此事一行嗟便废,迷途未远幸归来。高斋久久高人迹,砌面重重封绿苔。

寡弱多幸。
逢兹道泰。
荷荣西荒。
晏然解带。
翦削前识。
任此天籁。
人对遇矣。
何惧何害。

飞阁浮空接汉槎,冠山浓翠挹晨霞。关河榆柳连三月,烟火楼台出万家。

几度严城筹保障,偶从贤守话桑麻。蓬瀛天际尘难到,指点人寰路未赊。

灵山本清净,一泉渟其中。
灵山孤飞来,此水将无同。
山影压不尽,照见天玲珑。
分明千尺冰,不独疑寒虫。
京洛多风尘,到此一洗空。
炎寒无二心,凜有操者风。
泊然守空梵,万劫岂终穷。
骊山有温泉,虚筑华清宫。

茅檐燕,过海辞山心恋恋。田家破屋百年馀,年年无事长相见。

近城亦有小红楼,朱帘翠箔锁春愁。衔泥恐把琴书污,结巢那复主人留。

五月蒿莱翳环堵,引雏翻飞近窗户。不似百禽畏网罗,艾而高张将奈何!

烟岚重叠数峰纡,阡陌相连百亩馀。陌外溪流铁桥水,寻常策杖意多舒。

一回见面不相瞒,便把当台古镜看。
暗里照君还照我,清光一片逼人寒。

西湖春色两堤花,阵阵莺声串柳芽。我本无心植杨柳,阴成都能夜栖鸦。

花开满树红,花落万枝空。

唯余一朵在,明日定随风。

  草木鸟兽之为物,众人之为人,其为生虽异,而为死则同,一归于腐坏澌尽泯灭而已。而众人之中,有圣贤者,固亦生且死于其间,而独异于草木鸟兽众人者,虽死而不朽,逾远而弥存也。其所以为圣贤者,修之于身,施之于事,见之于言,是三者所以能不朽而存也。修于身者,无所不获;施于事者,有得有不得焉;其见于言者,则又有能有不能也。施于事矣,不见于言可也。自诗书史记所传,其人岂必皆能言之士哉?修于身矣,而不施于事,不见于言,亦可也。孔子弟子,有能政事者矣,有能言语者矣。若颜回者,在陋巷曲肱饥卧而已,其群居则默然终日如愚人。然自当时群弟子皆推尊之,以为不敢望而及。而后世更百千岁,亦未有能及之者。其不朽而存者,固不待施于事,况于言乎?

  予读班固艺文志,唐四库书目,见其所列,自三代秦汉以来,著书之士,多者至百余篇,少者犹三、四十篇,其人不可胜数;而散亡磨灭,百不一、二存焉。予窃悲其人,文章丽矣,言语工矣,无异草木荣华之飘风,鸟兽好音之过耳也。方其用心与力之劳,亦何异众人之汲汲营营? 而忽然以死者,虽有迟有速,而卒与三者同归于泯灭,夫言之不可恃也盖如此。今之学者,莫不慕古圣贤之不朽,而勤一世以尽心于文字间者,皆可悲也!

  东阳徐生,少从予学,为文章,稍稍见称于人。既去,而与群士试于礼部,得高第,由是知名。其文辞日进,如水涌而山出。予欲摧其盛气而勉其思也,故于其归,告以是言。然予固亦喜为文辞者,亦因以自警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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