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旧游

念区区远宦,带月侵晨,燃烛中宵。有昔曾游遍,过三湘下浙,二水通潇。小舟暂辍兰棹,赢马复鞭摇。但旧日雄图,平生壮气,往往潜消。
迢迢。向年事,记艳质平堤,曾共听镳。醉□游沙市,被疏狂伴侣,期暮相招。怎知后约难再,牛女隔星桥。待远结双成,他时去窃千岁桃。

  南宋乐安人。著有《和清真词》,时人合周邦彦、方千里词刻之,号三英集。作品有《瑞龙吟》、《琐窗寒》、《风流子 》、《渡江云》、《应天长 》、《荔枝香》、《还京乐》、《扫花游》、《玲珑四犯 》、《解连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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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缃色裘,缟衣以裼之。
青帨纷委地,独立东风时。
吹香洞庭暖,弄影清昼迟。
寂寂篱落阴,亭亭与予期。
谁知园中客,能赋会真诗。
大泽知何处,扁舟快此行。
绮罗纷胜赏,歌吹溢欢声。
茭葑春还合,波涛暮自平。
临风一披拂,谁识未归情。

夜闻花塔风铃语,明日天当不风雨。晓来万里无纤云,倒挽澄江洗天宇。

峨峨南城公,有似古欧阳。山水之间得真乐,春秋佳日可以对客倾壶觞。

我时愊抑伏闾里,公来挈我翠微里。坐我越冈之侧、楚庭之巅,吹我以五仙观上之灵风,涤我以鲍姑井中之甘泉。

酌我以鹅黄鸭绿之美酒,示我以瑶绳金检之奇篇。

使我沈忧得释、烦痾得蠲,左把稚川袖,右拍安期肩。

飞觥脱帽,银海眩斗,觉南溟云气浮樽前。五羊城中十万户,下视漠漠苍苍然。

有人山下一矫首,望见酒龙诗虎皆神仙。不知今日海内名山百千亿,几人高会罗群贤。

朝台安在哉,歌舞亦消歇。王宏颇解事,长房莫饶舌。

茱萸之囊系臂求长生,何似菊花之酒长不竭。百壶欲尽醉兀兀,风马云车云飘忽。

山头客散山不孤,一片飞来汉时月。

年少才情亦可跨,暂时不见即天涯。何当弃我先归去,化作楚云散作霞。

春零慈竹惜徘徊,孤燕孤飞鹰隼猜。莫是渔郎归棹错,桃花不为避秦开。

雪后天街绝点尘,西山一秣白于银。云边蹬道层层出,马首峰峦叠叠真。

瑶岛分明连绛阙,玉龙夭矫贴青旻。却怜往岁曾游处,十里桃花覆角巾。

自将纲铁铸吴钩,一道风霜冻不流。日暮满天风雨恶,不知何处是廉州。

庐山万丈倚青冥,翠壑丹崖列画屏。不得维舟恣游览,尘埃满面愧山林。

行人折柳寄相思,又见春风换故枝。
若问无情闲岁月,恰是新条未出时。

嵌石穿云历翠微,地中哀壑一泉飞。晴光漾日沈苔碧,秋色题诗度叶绯。

萦岸霜花低袅袅,傍人沙鹭炯依依。要知昔日临雍意,真脉流源自有机。

三市非烟五剧尘,九微焰接百枝新。
楚萍散作星重晕,赵璧飞为满月轮。

一日百里程,来往纷如织。愿乘般若舟,无藉篙师力。

遥遥华墅溯勾吴,花草尘埋迹未芜。不识苧萝村里女,采茶曾到此间无。

无心曾出岫,倦翮早知还。为报长安使,休寻海上山。

少陵长被花为恼。况是梅花非草草。临歧争奈不吟诗,此度诗人宜可老。诗成莫惜尊罍倒。不醉花前花解笑。醒时分付两三枝,酒后忆君清梦到。
行迹年来酬□希,独□岩壑有深期。
□□道士能相属,请和空山木落诗。

我合称狂士,君犹见古风。文章蔬笋外,肝胆笑谈中。

放眼乾坤大,潜身耕读同。休辜杏花约,春雨一镫红。

梁苑当年记盛游,乱离南北恨迟留。且教红袖歌《金缕》,莫对青山叹白头。

人似赞皇迁蜀郡,诗如子美到夔州。传家况有玄文在,应使童乌继纂修。

浮图关下一尊酒,湖海相望十二年。别后新诗常在口,故人消息若为传。

行边绝代輶轩语,弹铗归装上峡船。黄鹤白鸥谁得狎,依前醉眼向青天。

  正月二十一日,某顿首十八丈退之侍者前:获书言史事,云具《与刘秀才书》,及今乃见书藁,私心甚不喜,与退之往年言史事甚大谬。

  若书中言,退之不宜一日在馆下,安有探宰相意,以为苟以史荣一韩退之耶?若果尔,退之岂宜虚受宰相荣己,而冒居馆下,近密地,食奉养,役使掌故,利纸笔为私书,取以供子弟费?古之志于道者,不若是。

  且退之以为纪录者有刑祸,避不肯就,尤非也。史以名为褒贬,犹且恐惧不敢为;设使退之为御史中丞大夫,其褒贬成败人愈益显,其宜恐惧尤大也,则又扬扬入台府,美食安坐,行呼唱于朝廷而已耶?在御史犹尔,设使退之为宰相,生杀出入,升黜天下土,其敌益众,则又将扬扬入政事堂,美食安坐,行呼唱于内庭外衢而已耶?何以异不为史而荣其号、利其禄者也?

  又言“不有人祸,则有天刑”。若以罪夫前古之为史者,然亦甚惑。凡居其位,思直其道。道苟直,虽死不可回也;如回之,莫若亟去其位。孔子之困于鲁、卫、陈、宋、蔡、齐、楚者,其时暗,诸侯不能行也。其不遇而死,不以作《春秋》故也。当其时,虽不作《春秋》,孔子犹不遇而死也。 若周公、史佚,虽纪言书事,独遇且显也。又不得以《春秋》为孔子累。范晔悖乱,虽不为史,其宗族亦赤。司马迁触天子喜怒,班固不检下,崔浩沽其直以斗暴虏,皆非中道。左丘明以疾盲,出于不幸。子夏不为史亦盲,不可以是为戒。其余皆不出此。是退之宜守中道,不忘其直,无以他事自恐。 退之之恐,唯在不直、不得中道,刑祸非所恐也。

  凡言二百年文武士多有诚如此者。今退之曰:我一人也,何能明?则同职者又所云若是,后来继今者又所云若是,人人皆曰我一人,则卒谁能纪传之耶?如退之但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同职者、后来继今者,亦各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则庶几不坠,使卒有明也。不然,徒信人口语,每每异辞,日以滋久,则所云“磊磊轩天地”者决必沉没,且乱杂无可考,非有志者所忍恣也。果有志,岂当待人督责迫蹙然后为官守耶?

  又凡鬼神事,渺茫荒惑无可准,明者所不道。退之之智而犹惧于此。今学如退之,辞如退之,好议论如退之,慷慨自谓正直行行焉如退之,犹所云若是,则唐之史述其卒无可托乎!明天子贤宰相得史才如此,而又不果,甚可痛哉!退之宜更思,可为速为;果卒以为恐惧不敢,则一日可引去,又何 以云“行且谋”也?今人当为而不为,又诱馆中他人及后生者,此大惑已。 不勉己而欲勉人,难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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