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剑赠何靖

夜迥星辰泣,悲凉斫地歌。头颅仇血在,世路苦心多。

雨散千场博,云飞四海波。时艰思用汝,相看日摩挲。

清四川秀山人,字姚琴。光绪二十四年进士。充会试同考官,颇得知名士。累官邮传部参议,总川汉路事。博学善古文,工诗。有《甓盦诗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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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去见双节,因行上五台。化楼侵晓出,雪路向春开。
边寺连峰去,胡儿听法来。定知巡礼后,解夏始应回。
禾黍不阳艳,竞栽桃李春。翻令力耕者,半作卖花人。
家贫地上却钱流,朽贯年深不可收。
若使用之堪买爵,等闲门巷亦封侯。
贱妾留南楚,征夫向北燕。三秋方一日,少别比千年。
不掩嚬红缕,无论数绿钱。相思明月夜,迢递白云天。
蓼岸风多橘柚香。江边一望楚天长。片帆烟际闪孤光。
目送征鸿飞杳杳,思随流水去茫茫。兰红波碧忆潇湘。

太史书云日,周家纪历年。一樽供笑里,五载客江边。

城暗催春雨,山连作雪天。功名惊过隙,节物自推迁。

草白露初晓,好鸟啼高林。
篱下水流急,门前山气深。
花光迷近甸,柳色映遥岑。
春物前鲜萦,但伤离乱心。
还成骑马出,恻怆望城阴。

秋仲凄凄雨脚垂,那堪秋杪益如丝。登楼气色朱华尽,闭户云深碧藓滋。

鸠雀凝阴犹自化,矰蛸挂牖正堪悲。遥怜江海羁人泪,却虑边陲胡马驰。

藉甚神明宰,循良踵二京。关西绵世胄,梁苑茂家声。

玉季雄霜府,兰昆比月卿。谈经推上第,緤组试专城。

濊泽同春育,孤操共水清。莱芜尘甑满,单父玉琴鸣。

纪政驯田雉,忧时愤海鲸。悬金亲教射,握槊自观兵。

月禀挥将尽,云徒练已成。不甘驰羽檄,直欲请长缨。

庙画方蒐俊,藩僚亦采英。会闻公府辟,先假士师名。

彭泽归陶令,长沙召贾生。儿童啼拥路,父老泣沾纮。

花树存遗爱,棠阴郁别情。幽居门久杜,过访盖频倾。

听雨山坳醉,冲寒渡口迎。谈玄词要妙,举白气纵横。

自觉交情洽,谁堪远思盈。寒冰结去水,飞雪绕前旌。

鼓吹声何急,骊驹赋载赓。壮心应未已,斗畔倚青萍。

夫前撒网如车轮,妇后摇橹青衣裙。全家托命烟波里,扁舟为屋鸥为邻。

生男已解安贫贱,生女已得供炊爨。天生网罟作田园,不教衣食看人面。

男大还娶渔家女,女大还作渔家妇。朝朝骨肉在眼前,年年生计大江边。

更愿官中减征赋,有钱沽酒供醉眠。虽无馀羡无不足,何用世上千钟禄。

长安道,南北东西尘浩浩。车轮朝碾长安花,马蹄暮蹋长安草。

黄金白璧如丘山,买官未得不肯还。不及终军年最少,弃繻生出玉门关。

冬夜沉沉夜坐吟。
含声未发已知心。
霜入幕。
风度林。
朱灯灭。
朱颜寻。
体君歌。
逐君音。
不贵声。
贵意深。
执手长生在,人皆号地仙。水云真遂性,龟鹤足齐年。
但以酒养气,何言命在天。况无婚嫁累,应拍尚平肩。

交印夔人国,分襟汴水堤。十年难会合,一梦顿乖暌。

官序潘生拙,诗文庾信齐。诸公多汲引,宪府屡提携。

不肯乘骢马,那能出宝鸡。安恬轻世味,洒落见天倪。

照物聪明决,为邦闻望跻。笑谈清岸狱,暇豫劝耕犁。

不忍为钩距,何尝设町畦。燕堂传夜烛,游毂碾春泥。

众服题鹦鹉,畴将食駃騠。草黄思隼击,梧碧值鸾栖。

欲问无来使,开编有旧题。君方安玉垒,予亦远金闺。

地隔江波阔,书传鸟翼稽。岂知双鬓白,相见两当西。

内顾微他技,殊私牧远黎。辞亲愁不断,叱驭意空迷。

吴苑飞云杳,春城北斗低。南山千里雪,剑阁万盘溪。

夜宿星边驿,朝行石上溪。深疑窥地轴,高骇蹑天梯。

看岫时攲帽,听泉或杖藜。萧萧黄叶下,袅袅冷猿啼。

蜀道无艰险,人心漫惨悽。永怀持从橐,遥想缀朝圭。

直北瞻天日,征西叠鼓鼙。相期郡斋冷,清话看挥犀。

衣减馀香裙减红,今宵细雨昨宵风。蔷薇落尽无人问,错认兰闺是蕙宫。

山溪流虢虢,山田半砂砾。
羸牛领破耕不息,午饥眼花在牛脊。
我饥田舍无糟糠,但愿天常雨粟盈官仓。
官租吏征有故常,官糴吏横如虎狼。
君不见先年春旱牛遇疫,妻儿挽犁代牛力。
又不见前年龠米抵金璧,僵尸横草乌不食。
吏奸积久为农患,吏爱谷贵农爱贱。
使君道上闻农叹,下车蠲糴不待旦。
令行去奸如疾风,心宁负官不负农。
溪流帖帖船上下,左司文成高纸价。
与子入山来,永夜不得睡。
但闻松子声,敲落梧桐树。
月室窗愈明,秋风泻流水。
古奏三两弦,知音不知处。
唯有白面猿,闲中自来去。
清讌夜何其,南亭露欲晞。
蹁跹霞袖舞,潋滟羽觞飞。
镂楶摇花落,金珰照月辉。
瑶光未西落,休赋醉言归。
夕阳峰顶一攀跻,万里川原望不迷。
帆影远来江树外,山形多在石城西。
苔荒辇路人稀到,花近禅房鸟乱啼。
直到翠微亭子上,漫吟重续旧时题。

  予友苏子美之亡后四年,始得其平生文章遗稿于太子太傅杜公之家,而集录之,以为十卷。子美,杜氏婿也。遂以其集归之,而告于公曰:“斯文,金玉也。弃掷埋没粪土,不能销蚀。其见遗于一日产,必有收而宝之于后世者。虽其埋没而未出,其精气光怪已能常自发见,而物亦不能掩也。故方其摈斥摧挫、流离穷厄之时直,文章已自行于天下。虽其怨家仇人,及尝能出力而挤之死者,至其文章,则不能少毁而掩蔽之也。凡人之情,忽近而贵远。子美屈于今世犹若此,其伸于后世宜如何也?公其可无恨。”

  予尝考前世文章、政理之盛衰,而怪唐太宗致治几乎三王之盛,而文章不能革五代之余习。后百有余年,韩、李之徒出,然后元和之文始复于古。唐衰兵乱,又百余年,而圣宋兴,天下一定,晏然无事。又几百年阳,而古文始盛于今。自古治时少而乱时多。幸时治矣,文章或不能纯粹,或迟久而不相及妇。何其难之若是欤?岂非难得其人欤!苟一有其人,又幸而及出于治世,世其可不为之贵重而爱惜之欤!嗟吾子美,以一酒食之过,至废为民而流落以死。此其可以叹息流涕,而为当世仁人君子之职位宜与国家乐育贤材者惜也。

  子美之齿少于余。而予学古文,反在其后。天圣之间,予举进士于有司,见时学者务以言语声偶擿裂,号为时文,以相夸尚气而子美独与其兄才翁及穆参军伯长,作为古歌诗、杂文旭。时人颇共非笑之,而子美不顾也。其后,天子患时文之弊,下诏书,讽勉学者以趋于古焉。由是其风渐息,而学者稍趋于古焉。独子美为于举世不为之时,其始终自守,不牵世俗趋舍,可谓特立之士也。

  子美官至大理评事、集贤校理而废,后为湖州长史以卒,享年四十有一。其状貌奇伟,望之昂然,而即之温温,久而愈可爱慕。其才虽高,而人亦不甚嫉忌。其击而去之者,意不在子美也。赖天子聪明仁圣,凡当时所指名而排斥,二三大臣而下,欲以子美为根而累之者,皆蒙保全,今并列于荣宠。虽与子美同时饮酒得罪之人,多一时之豪俊,亦被收采,进显于朝廷。而子美不幸死矣。岂非其命也!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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