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恒逊广文

久别相思见面难,今来不得尽交欢。九年桃李湘阴满,十月风霜蓟北寒。

愁思不随云影散,好怀应与酒杯宽。孤根傥有回春意,好待花开共我看。

(1374—1450)明吉安府安福人,名懋,以字行,号古廉。永乐二年进士。预修《太祖实录》,书成,升翰林侍读。永乐十九年,曾上书反对都北京。洪熙元年,以言事系狱。宣德初复官。官至国子祭酒。卒谥忠文。有《古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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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忽乎余未知生之为乐也,愿脱去而无因。
安得长翮大翼如云生我身,乘风振奋出六合。
绝浮尘,死生哀乐两相弃,是非得失付闲人。
古木侵天日已沈,露华凉冷润衣襟。
江城曛黑人行绝,唯有啼乌伴夜碪.
结宇依青嶂,开轩对翠畴。树交花两色,溪合水重流。
竹径春来扫,兰樽夜不收。逍遥自得意,鼓腹醉中游。

群仙冉冉下青峰,回合虚无紫气重。日出天门当汉畤,云深御帐失秦松。

双崖石裂惊龙斗,四月桃开积雪封。辇道荒芜民力尽,相如禅草且从容。

秦望山光翠欲流,荷花落尽鉴湖秋。
不堪衰病归心切,难为湖山更少留。

扬州水,赣州水。雪浪千千里。鱼不解衔书,空跃黄金尾。

灵氛虚报喜,许我平安纸。寒灯亦见欺,花鹯鹦哥嘴。

重阳羽化登仙路。兄弟如何措。各各勤修生觉悟。通无入有,静思忘念,密考丹经祖。生时浩劫真容露。放荡情怀任诗句。直待人间功行具。云朋霞友,爽邀风月,笑指蓬瀛去。

昔岁歉无年,今夏仍荐饥。罢民去南亩,贱价捐东菑。

籍籍道路间,饿者何累累。藜藿不充肠,苶然旄与倪。

嗟我禄代耕,每食为不怡。徒怀仲由志,身贱那得施。

属城上民讼,比牒皆苦词。奉诏实有无,百闻谢一窥。

星言说桑田,行与父老期。触热不敢休,重趼宁告疲。

郊原赤如赭,秉穗无孑遗。垦艺不可分,四旁生蒺藜。

流行诚代有,愚弱岂易欺。附上亦有刑,残下罪攸司。

鄙夫不忍此,告吏咸赦之。庶兹咻喔恩,足以苏茕嫠。

大农急经费,言利析毫釐。二吾犹不足,一切宁谓宜。

国侨敏争承,郑邑用不危。冯煖焚券书,田氏人若归。

区区二小邦,两士能若斯。当官在必行,匪石安可移。

诸公悉吾友,此志良弗非。当令徇路人,一听狂者诗。

我本山中人,颇有爱山癖。何人写秋山,秀色如可食。

天河露下秋汉白,挹露磨空洗秋色。炯如洞庭水浸青芙蓉,倒影天光湛空碧。

又如飞龙天外来,鳞鬣森森插霜戟。远屿瀰茫隔烟浦,冷云湿翠愁痕古。

便从海上访三山,又恐征帆迷处所。若耶溪,在何处,归去来,山中住。

道逢仙人紫绮冠,指点丹崖是征路。寄书松竹问平安,莫嫌老子来迟暮。

千峰夹一径,一径花枕泉。
听泉复看花,行到钟山前。
古寺云生屋,高僧月伴禅。
自惭留一宿,区马又朝天。

未识乱离苦,先惊魂梦安。亲知存海内,孤立在江干。

恋敢轻三宿,斋难饱一餐。饥寒余领惯,蒿目泪空弹。

灵象既分,神皇握枢。其降曰命,有书有图。化彰礼乐,教光典谟。

五经夤序,七纬重敷。

保氏述艺,乐正奠师。良玉缘琢,务德由咨。雅沿俗化,风移运迟。

道不云远,否终则夷。

下武增辉,烝哉体圣。三极彝伦,九服骘政。文以止戈,学以流镜。

国崇上庠,人思下竞。

昭昭储后,悊秀克明。徽若稽古,体睿申情。往行内洁,前言外清。

纡光隆业,让龈胶庭。

敷奥折文,悦书敦史。六诗开滞,三易机理。光耀程辉,华翻丽起。

尊圣明贤,释兹敬礼。

仪形初盥,容祗荐陈。罍鬯清飨,俎实芳礼。登歌奏阕,有司告神。

以介景福,庆无不臻。

祝史赞撤,敛圭轩燕。笙镛列阶,展声宿县。舞节金石,歌依越练。

交袖折羽,流龠清殿。

傧仪接贽,相诏初筵。峨峨台弁,灼灼藩蝉。时英整笏,胄子端篇。

大观在上,于斯盛焉。

云行雨施,品物甄流。敷荣散春,兰芬曜秋。道洽虽均,蒙固难周。

进垂智效,退惭山丘。

粉埋红艳骨埋香,草色非春亦自芳。莫道生前恩宠薄,马嵬尘土更堪伤。

云溪一带净无沙,门对青山是我家。两日不来亭子上,东风开过紫藤花。

貌出中山骨欲仙,何人拔颖缚尖圆。拙夫堪笑堆成冢,豪客曾闻扫似椽。

窗下玉蜍涵夜月,几间雪茧涌春泉。当时定远成何事,轻掷毛锥恐不然。

南郭东风赏杏坛,几株芳树昨留欢。却忆落花飘绮席,
忽惊如实满雕盘。蛾眉半敛千金薄,鷤鴂初鸣百草阑。
志士古来悲节换,美人啼鸟亦长叹。
章句飘飘续小山,古风萧瑟笔追还。
海鹏共击三千里,铁马同归十二闲。
功业会看钟鼎上,声华已在缙绅间。
他年记忆怜衰老,为报西川引一班。

老才难挫。记从公、平湖春汎,柳绵轻播。酒客半酣争岸帻,并舣画桥双舸。

公亦脱、红丝布裹。顾语吾翁儿小异,定他年、腾达应先贺。

讵今日,声我堕。敢云百尺楼头卧。只平生、几枝红豆,缪蒙许可。

莫向名流还艳说,祗益小人之过。恐笑口、词场都破。

才尽江淹真阁笔,检残编、悉付银缸火。恨总是,言愁作。

别后衡门镇不开,年年春雨长莓苔。
东风似欲添离恨,故引双双燕子来。

  江水既合彭蠡,过九江而下,折而少北,益漫衍浩汗,而其西自寿春、合肥以傅淮阴,地皆平原旷野,与江淮极望,无有瑰伟幽邃之奇观。独吾郡潜、霍、司空、龙眠、浮渡,各以其胜出名于三楚。而浮渡濒江倚原,登陟者无险峻之阻,而幽深奥曲,览之不穷。是以四方来而往游者,视他山为尤众。然吾闻天下山水,其形势皆以发天地之秘,其情性阖辟,常隐然与人心相通,必有放志形骸之外,冥合于万物者,乃能得其意焉。今以浮渡之近人,而天下注游者这众,则未知旦暮而历者,几皆能得其意,而相遇于眉睫间耶?抑令其意抑遏幽隐榛莽土石之间,寂历空濛,更数千百年,直寄焉以有待而后发耶?余尝疑焉,以质之仲郛。仲郛曰:“吾固将往游焉,他日当与君俱。”余曰:“诺。”及今年春,仲郛为人所招邀而往,不及余。迨其归,出诗一编,余取观之,则凡山之奇势异态,水石摩荡,烟云林谷之相变灭,番见于其诗,使余光恍惚有遇也。盖仲郛所云得山水之意者非耶?

  昔余尝与仲郛以事同舟,中夜乘流出濡须,下北江,过鸠兹,积虚浮素,云水郁蔼,中流有微风击于波上,发声浪浪,矶碕薄涌,大鱼皆砉然而跃。诸客皆歌乎,举酒更醉。余乃慨然曰:“他日从容无事,当裹粮出游。北渡河,东上太山,观乎沧海之外;循塞上而西,历恒山、太行、大岳、嵩、华,而临终南,以吊汉,唐之故墟;然后登岷、峨,揽西极,浮江而下,出三峡,济乎洞庭,窥乎庐、霍,循东海而归,吾志毕矣。”客有戏余者曰:“君居里中,一出户辄有难色,尚安尽天下之奇乎?”余笑而不应。今浮渡距余家不百里,而余未尝一往,诚有如客所讥者。嗟乎!设余一旦而获揽宇宙之在,快平生这志,以间执言者之口,舍仲郛,吾谁共此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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