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食出郊三首 其三

往岁逢寒食,青鞋踏落花。题诗山寺壁,沽酒野人家。

草长春无际,身閒意自遐。时时县亭畔,画遍水边沙。

李揆,字起宗,浏阳(今属湖南)人。孝宗乾道二年(一一六六)进士。授宁远尉(清嘉庆《宁远县志》卷六)。光宗绍熙元年(一一九○)知上高县。宁宗嘉定三年(一二一○)为国子司业、起居舍人兼国史院编修官。四年,擢中书舍人兼实录院同修撰。事见《南宋馆阁续录》卷九、清同治《上高县志》卷七。今录诗八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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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宿金尊掩,从公玉帐新。依依向馀照,远远隔芳尘。
细草翻惊雁,残花伴醉人。杨朱不用劝,只是更沾巾。

先生放逐方归,不如前辈抽身早。台郎旧秩,看来俗似,散人新号。

起舞非狂,行吟非怨,高眠非傲。叹终南捷径,太行盘谷,用卿法、从吾好。

闭了草庐长啸。后将军来时休报。床头书在,古人出处,今人非笑。

制个淡词,呷些薄酒,野花簪帽。愿云台任满,又还因任,赛汾阳考。

移床拖簟就南轩,门掩闲坊半树蝉。
多病形容唯有骨,食贫生计旋无钱。
掖垣已忝年深直,朝谒终妨日晏眠。
会解纶闱求郡印,早收余俸卜归田。
漠漠春寒水绕村,有愁无酒不开门。
青灯画角黄昏雨,客共梅花并断魂。

广寒昨夜不曾开,今夕佳期已报来。且向草堂杯举待,人间红粉会相催。

垂髫怜尔侍西行,此日相逢白发生。万里京华访遗老,他乡还重舅甥情。

泪尽寒宵泣未穷,束茅燃火候晨钟。春晖寸草天涯梦,白发青裙画里容。

家庙又增新主一,寝堂应撤旧闱重。悔来阊阖陈情晚,不是儒冠解误侬。

天寒夜向阑,月出山更静。风露摇青空,万象光耿耿。

啼螀泣幽草,宾鸿度前岭。归来坐孤窗,松竹舞清影。

园涉日成趣,穷诗嬾缀装。
梁间冰雪句,屈指几华长。

举足千寻欺冻壑,抽头三丈看朝曦。身游物里都何意,事到人间了不知。

囊有洗萤临稚子,行无怒马出他岐。直衫圆帽东山老,全楚风流见此时。

吾乡本仙窟,石井尤奇特。
民物生其间,古来盖千亿。
惟师与我家,所居共阡陌。
少小初无殊,长乃分儒释。

亭亭秋月明,团团夕露轻。凤驾今时度,霓骑此宵迎。

疏上采霞动,粉外白云生。故娇隔分别,新欢起旧情。

含笑不终夜,香风空自停。

礼乐三千不可闻,彤墀诸草似刘蕡。
莫嗟起部官犹左,尺疏公田赖有君。

齐梁诡矜艳,纤细争雕锼。燕许号大文,亦仅沿其流。

韩愈起八代,排奡空侪俦。赤手拔鲸牙,鞭笞蛟与虬。

迢迢九百年,榛莽仍翳幽。咬哇与萧摋,大雅方独忧。

先生嗣家学,缵述遥相求。炯如揭日月,其辉瞩九州。

众星始知归,斗极悬高秋。

调筝夜坐灯光里,却挂罗帷露纤指。朱弦一一声不同,
玉柱连连影相似。不知何处学新声,曲曲弹来未睹名。
应是石家金谷里,流传未满洛阳城。

一到巾山眼界宽,招提直在翠微间。黄鹂过处金穿柳,白鹭飞时雪点山。

渔艇两三随月上,海帆八九趁潮还。归时听得梅花角,落日西城未掩关。

韶华易促。早帘幕封尘,佩环零玉。燕子多情,也伴主人幽独。

不向乌衣觅偶,度春秋、依然孤宿。一任文禽比翼,趁晴波双浴。

忆当年、旧巢相对筑。更冲雨衔泥,同栖华屋。新雏初学语,喜呢喃声熟。

忽被晓风吹散,泣离鸾、断弦难续。只影悲鸣花下,总愁红怨绿。

沃野盘灵阜,鸿蒙巨壑吞。
浅沙披月蚌,高浪出风豚。
翠木栖晴霭,苍崖射晓暾。
吾将谢尘网,浩荡抚渔<舟仑>。

小渡霜螯贱于土,重嵓野菊大如钱。此时最忆涪翁语,无酒令人意缺然。

  古之人,自家至于天子之国,皆有学;自幼至于长,未尝去于学之中。学有诗书六艺,弦歌洗爵,俯仰之容,升降之节,以习其心体耳目手足之举措;又有祭祀、乡射、养老之礼,以习其恭让;进材论狱出兵授捷之法,以习其从事;师友以解其惑,劝惩以勉其进,戒其不率。其所以为具如此,而其大要,则务使人人学其性,不独防其邪僻放肆也。虽有刚柔缓急之异,皆可以进之于中,而无过不及,使其识之明,气之充于其心,则用之于进退语默之际,而无不得其宜,临之以祸福死生之故,而无足动其意者。为天下之士,而所以养其身之备如此;则又使知天地事物之变,古今治乱之理,至于损益废置、先后终始之要,无所不知。其在堂户之上,而四海九州之业、万世之策皆得。及出而履天下之任,列百官之中,则随所施为无不可者。何则,其素所学问然也。

  盖凡人之起居饮食动作之小事,至于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体,皆自学出,而无斯须去于教也。其动于视听四支者,必使其洽于内;其谨于初者,必使其要于终。驯之以自然,而待之以积久,噫,何其至也!故其俗之成,则刑罚措;其材之成,则三公百官得其士;其为法之永,则中材可以守;其入人之深,则虽更衰世而不乱。为教之极至此,鼓舞天下而人不知其从之,岂用力也哉!

  及三代衰,圣人之制作尽坏。千余年之间,学有成者,亦非古法。人之体性之举动,唯其所自肆;而临政治人之方,固不素讲。士有聪明朴茂之质,而无教养之渐,则其材之不成夫然。盖以不学未成之材,而为天下之吏,又承衰弊之后,而治不教之民。呜呼,仁政之所以不行,盗贼刑罚之所以积,其不以此也欤!

  宋兴几百年矣,庆历三年,天子图当世之务,而以学为先,于是天下之学乃得立。而方此之时,抚州之宜黄,犹不能有学。士之学者,皆相率而寓于州,以群聚讲习。其明年,天下之学复废,士亦皆散去。而春秋释奠之事,以著于令,则常以主庙祀孔氏,庙又不理。皇祐元年,会令李君详至,始议立学,而县之士某某与其徒,皆自以谓得发愤于此,莫不相励而趋为之。故其材不赋而羡,匠不发而多。其成也,积屋之区若干,而门序正位讲艺之堂,栖士之舍皆足;积器之数若干,而祀饮寝室之用皆具。其像,孔氏而下从祭之士皆备。其书,经史百氏、翰林子墨之文章,无外求者。其相基会作之本末,总为日若干而已。何其周且速也!当四方学废之初,有司之议,固以谓学者人情之所不乐。及观此学之作,在其废学数年之后,唯其令之一唱,而四境之内响应,而图之为恐不及。则夫言人之情不乐于学者,其果然也欤?

  宜黄之学者,固多良士;而李君之为令,威行爱立,讼清事举,其政又良也。夫及良令之时,而顺其慕学发愤之俗,作为宫室教肄之所,以至图书器用之须,莫不皆有,以养其良材之士。虽古之去今远矣;然圣人之典籍皆在,其言可考,其法可求。使其相与学而明之,礼乐节文之详,固有所不得为者。若夫正心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务,则在其进之而已。使一人之行修,移之于一家,一家之行修,移之于乡邻族党,则一县之风俗成、人材出矣。教化之行,道德之归,非远人也;可不勉欤!县之士来请曰:“愿有记!”故记之。十二月某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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